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21)
什么不喜欢谢安,他下午在宋家院子里听得明明白白,宋老太打算让谢安给宋景文做小。
谢风纤长的睫毛似羽扇般不停颤抖,牙关都被咬出了血,流出的汗水淌过伤口,又是激起一阵刺痛,他现在只想回去换上干燥的衣服。
“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不清不楚,既然你想……娶我弟弟,就该……明白这个道理。”谢风眉心拧出纹路,弯着腰抱住自己,这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宋景文拽不动他,又是气又是急,“我不喜欢他!说了多少遍了,别闹了。”
谢风不理他,独自埋头缓解那份痛苦。
他守了一天才发现了这只狍子,追赶的途中滑下了陡坡。他射中了狍子,却被狍子吊着口气踢了一脚,嶙峋的石头划伤了他的身体,他只能紧紧护住自己的头。
所幸,腿上没有大碍,忍过那阵疼痛后便可以正常行走了。
那一刻,他想的是也许不该那么任性,不应该赌那口气,“丑”是事实,情人眼里才出西施,他们两无亲无故的,何必按着宋景文的头作假呢。
谢风一路滚进了山溪中,不甘心地往上爬。顺着血迹找到了狍子,猎物已经失血过多死了。他不敢在山上逗留,万一引来了其他的猛兽,他是真的要折在山上了。
回家后趁着其他人没回来匆匆洗了澡,晚上刻意没在父母面前转悠,以免露馅。
宋景文见谢风依旧闪闪躲躲的,这才恍悟他是个哥儿,自己不能随便看他的身子。
宋景文软下性子,蹲在他眼前,两手坚定地抓住谢风,“我从始至终去谢家都是为了你,谢安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
他一字一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明珠在前,我何必去看璞玉呢。而且,今天奶奶说的话你没有听全就跑了,我真的没动过那种心思。”
谢风从臂弯中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宋景文,像是在辨别这话的真实性。
鸦睫上还沾着泪珠,长而翘的睫毛并成了一簇一簇的。宋景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心疼地摸着谢风脸上的泪珠。
谢风像是要问什么,又顾忌这自己哥儿的身份没有问出口。
宋景文轻柔地揉着他的脑袋,压根不敢碰谢风的身体,毕竟他也不知道对方身上的伤口在哪。
他在感情方面就是张白纸,而谢风行事也完全是出于本能,两个毛头小子凭着一腔热血冲撞在一起。
宋景文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谢风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尽管若基15号声称他是自己的贵人,但他起初对谢风的好并不是怀有目的的,他只是单纯地想为谢风做些什么。
在陌生的世界中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恩人长得颇有一番姿色,他可耻地承认自己对对方有好感。
不可否认的是,始于颜值的爱情普遍存在,他也不过是个俗人。
宋景文捧着谢风的脸,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的态度说道,“我发现我是喜欢你的,你受伤了我会心疼,你伤心我也为你忧愁。”
宋景文擦掉谢风眼眶中不断滚落的泪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耿直道,“我后知后觉的悟到一见钟情的滋味!”
一见钟情是什么,是爱!
谢风再也忍不住,呜咽一声扑进宋景文的怀里,低沉而又痛苦的哭泣声从鼻腔断续地溢出来,他撕咬着,在宋景文的衣服上发泄着自己的委屈。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在才有人告诉他,不,你是有人爱的,你并不比谁差。
谢风的失态让宋景文的一颗心狠狠揪起,他爱怜的在谢风哭肿的眼睛上烙下滚烫的一吻,莽撞青涩却又真挚。
“走吧,去陈郎中那边看看伤。”宋景文用一种宠溺的语气拦腰将人抱了起来,“小祖宗,我看真是服了你了,一个人跑去山上还带回一身的伤,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谢风眼神朦胧,泪水湿润了眼眶,视线一片模糊,任由他牵着自己,“哦。”
嫣红从他的眼角晕染开来,染得苍白病态的脸颊平添了一股旖旎的味道。
谢风一会儿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偷偷地笑。一会儿又别别扭扭地扯着宋景文的衣角往手里攥,轻飘飘地如同踩在了云端。
“不去看郎中,我家里有药,回去自己抹一下就行了,不要去浪费钱。”谢风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执拗地拉住了宋景文。
宋景文皱着眉头不太赞同,“那你刚刚怎么还那么疼,你那个药粉不管用。”
谢风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后背上的伤他又够不着。宋景文好笑地掰过他的下巴,“现在就知道替我省钱了啊,还真有点儿管家婆娘的意思。”
谢风惊慌地看着他,怯懦而又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管着你。我没带钱,我回去取吧。”
宋景文不让,谢风不肯。谁都不肯让步,最终也没能去成陈郎中家。
无法,宋景文只能让谢风在宋家院子外等一下,他悄悄摸进自己的房间和若基15号买了一瓶碘伏,又用碗装了送给谢风。
若基15号的其中一项功能就是提供购物,只不过量少还贵。宋景文身上一共六两并十二文钱,五十毫升的一瓶碘伏就花了一两银子。
宋景文没觉得不值,满腔热忱地送药给对方,只是清醒后才痛骂若基15号是个奸商。
宋景文亦步亦趋地将人送回谢家,不舍地叮嘱道,“回去一定要涂这个药水,伤口不会感染,等药水干了再穿衣服。后背用小棍沾着碎布头涂,别心疼,身体要紧。”
谢风眼眸中闪着笑意,青涩痴迷地看宋景文关心他的样子,糯糯地点头,一幅乖乖样儿。
翌日,宋景文充满干劲地在院子里锻炼,他现在满脑子只想发财,这种念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为热切。
宋老太瞧着他有些亢奋,心想年轻人果然火气大,相亲这件事该提上日程了!
宋世林去大爷爷宋兴德家借了牛车,昨日宋景文未送出去的小罐辣子粉被当做了礼物。宋景文本想给谢风留着的,谁想他受伤了,那还是少吃点辣的。
宋世林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闲暇时也是要干农活的。宋景文身娇体贵的,宋老太年纪又大,驾车这种事只能落在了宋世林的头上。
宋景文挺不服气的,牛车有什么不好上手的,纯粹是宋老太舍不得绳子磨了他的手。
自己家驾牛车去镇上,要比平时快上很多。因着牛车进不了豆子胡同,宋世林将其暂放在了驿馆。
三人徒步朝王满家走去,得知他们今日要来,黄闲芳摊都不出了,坐在家里等他们。
这可是一比大生意,谈好了可是抵得上王满一年的收入了。
黄闲芳笑脸迎人,主动搀扶着宋老太往自家屋里走。宋景文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旁边跟着的就不知道是谁了,看着比宋景文还要小上一些。
黄闲芳偷偷看了一眼就专心地和宋老太讲话了,宋世林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像个透明人一般。
王满和宋景文搭着肩往里走,两人这段时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宋景文三天两头地来王满家,看看他带了些什么稀奇的东西回来。王满也对这小子独到的眼光和聪慧的头脑敬佩不已,主要是在他的帮助下缓和了婆媳矛盾。
宋景文是这场谈判的主体,他不客气地往王满对面一坐,迫人的气势兜头而下,“你家的小茴香,辣椒和八角我全都收了。”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还未当家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王满无端地觉得自己被压了下去,他摇摇头,“你要全买我没意见,还是那句话,你买多了没用。”
这个男人应该改名叫王木头,头脑一点儿都不圆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好在他娶了个精明的婆娘,“你们收这么多辣椒干什么啊,这可不便宜,自己吃不了那么多吧。”
这显然是一句陈述句,宋老太看着妇人没吱声,避开她询问的目光朝屋顶看,这老太太也是个贼精的人。
宋景文有心将这两人收在自己手下,他现在不仅缺人还缺钱,如果让王满入股的话,他可以省下一比不小的投资,生意运转起来后再给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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