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82)
张鹤又道:“纪娘的心意,纪娘的爱,我要时时刻刻带着。”
夏纪娘闻言忽然便觉得这香袋被张鹤整日带着,便如同将她的心意向众人宣告,这怎么也有些害羞。
张鹤起身牵着夏纪娘的手与她一同在秋千吊椅上坐下,张鹤笑道:“过两日我便到六家桥村去,我看有几个寒瓜已经熟了,我挑去给丈人和丈母也尝一尝,家中便靠纪娘看顾了。”
夏纪娘本打算与张鹤一同回去,可那时是她来月事的时候,颠簸下会有所不适,张鹤便让她在家歇着。这事她已经与张鹤谈妥了,况且这次不过是想问一下夏罗绸的情况,相信张鹤能处理好。
张鹤驾着驴车出门后,夏纪娘揉了揉有些酸的腰,正打算回去清算八亩茄子的账,便听见一把娇嫩的声音询问道:“这儿是张鹤张郎君的宅邸吗?”
作者有话要说: 药材这方面,真真一窍不通,纯属胡说八道,_(:з」∠)_
“毕竟谁知道女朋友会因什么小事而不开心呢?”
☆、寒瓜
夏纪娘侧过脸便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梳着双丫髻, 身穿襦裙站在不远处, 她瞧着少女有些面生, 疑惑道:“是,不知小娘子……”
少女又问:“那张郎君可在家中?”
“你寻她有何要事吗?”夏纪娘不敢轻易说出张鹤的动向来。
“能否请你通传一下?”少女又问。
夏纪娘只觉得少女的态度甚是古怪, 少女见她无动于衷,只好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上去:“奴是来给张郎君送信的, 希望你能帮忙呈给他。”
“是谁的书信?”夏纪娘问道, 不明不白的书信她并不打算替张鹤接下来。
少女道:“是……是孙宁正店的。”
夏纪娘踟蹰片刻便接下了书信, 少女似乎松了一口气,欠了欠身便离去了。
夏纪娘看着她的背影琢磨了片刻, 自言自语道:“通传?莫非将我当成了婢女了?”她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 为了不使月事弄脏了好的料子裁制的衣裳,特意换上了粗布麻衣。
再看一眼那书信,上面什么字也没有, 而摸一摸里面也只有薄薄的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夏纪娘有些琢磨不清孙宁正店的人为何要给张鹤送信,若是结算紫茄的账目的话, 他们的掌柜也亲自结算好了, 她这还正打算去算账呢!
将信拿回房中搁在桌旁, 夏纪娘便开始找出算盘来算账,只是她的脑海中一直为这件事所困扰,分心了好几回。孙宁正店与张鹤除了有紫瓜买卖往来,便再无别的牵涉,又岂会让一个丫头来送信?
忽然, 她的脑中一激灵。她险些便忘了,孙宁正店的人可并非只有掌柜与伙计呀,还有那些姿态万千、千娇百媚的家妓呀!
当她问少女是谁给张鹤的书信时,少女便有一丝吞吐,想必也是不好大庭广众之下便说自己是替小姐送信的。
只是孙宁正店的家妓为何要给张鹤写信?
夏纪娘的脑中忽然便飘过陈红劝她的话,让她注意防着张鹤去孙宁正店。只是很快她便否认了这个可能性,别人或许不信张鹤去到那儿只能饮酒吃菜,可她是绝对相信张鹤的。
可眼前这信是怎么一回事?夏纪娘好奇。虽然信没有封口,即便她看了再放回去张鹤也不会注意到,可她认为自己不能随意看张鹤的书信。
算了半日也算不出什么来,夏纪娘干脆搁下算盘与纸笔,去烧柴准备午食了。
正走到厨房门口,陈红便抱着孩子过来了。夏纪娘看见襁褓中的小人儿,便也心生欢喜,上前道:“表嫂怎么带着土豆过来了?”
李清实本来给自己的儿子起了乳名叫作“蛋儿”,可李大娘觉得不管是什么蛋都易碎,寓意不好,就让李清实改了。后来李清实看着家中菜地里种的土豆,寻思这土豆好歹是他发现的,且在这么冷的冬天也能茁壮成长,便给孩子的乳名改成了“土豆”。
陈红对夏纪娘道:“纪娘你怎么还有功夫烧柴呢?”
“……怎么了?”
陈红见她懵懂的模样便有些着急:“你还问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有个小娘子正四处打听你们家二郎的事情呀?!”
夏纪娘忽然便将那小娘子与今日送信的少女联系在了一起,她不慌不忙地问:“表嫂你说清楚些,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今日村里来了个不曾见过的小娘子,她与人攀谈时有意无意地打听你家二郎的事情,都问了好几个人了呢!有人看见她离去的方向正是那峨峰山,你说是不是你家二郎背着你,与——”
陈红的话没说完,可夏纪娘听出了她的意思,笑了笑,道:“有人打听二郎的事情,那古怪的应该是那小娘子,我相信二郎甚至不知道她是何人。”
陈红不以为然:“这可说不准,我当初就劝你看着点他,你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表嫂,我信她。”夏纪娘不打算跟陈红说太多,只这三个字便足以表明她的态度与立场。
陈红见夏纪娘一点紧张的神情也没有,倒没了教她如何守住张鹤的心思,将话题转移到孩子的身上,聊了两句便回去了。
夏纪娘送走她,本打算去厨房,只是脚一拐便又回了屋内。
张鹤到夏家的时候,一打听便知道夏罗绸已经回来几日了,夏大与夏崔氏听说他离开了袁九郎生药铺,都十分高兴。连着夏家的人都认为他该回家来帮忙,毕竟他在外的这些年几乎没什么钱是可以补贴家里的。
夏罗绸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山上摘草药,长年不下地的他只在田中待了半日便累得气喘,宁愿上山去摘草药。好在夏家已经过了最忙的时候,也就无人逼迫他一定要下地干活。
“那你可有何打算?”张鹤又问夏罗绸。
夏罗绸想了想,道:“我在山上摘些草药,到这附近去卖。”
“我听纪娘说你想开一家生药铺?”
“我哪有能力开?”夏罗绸笑了笑,“不过是无法实现的小心愿罢了。”
张鹤又问:“你对草药的鉴别、生药的采制,有多了解?”
“我在生药铺学了八年,不少生药都需要我采制、分类,我对这些自然是很熟悉了。”夏罗绸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又道,“不过还有一些名贵的生药,他很少让我采制。”
俩人谈着话时,便也到了夏家吃早食的时间,夏家的人都回来了,而夏进也从睡梦中被唤醒。他们看见张鹤,也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句,倒是没看见夏纪娘回来便好奇地打听她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回来。
张鹤只好说夏纪娘身子不适,夏二婶便笑问:“可是有喜了?”
夏大与夏崔氏心中一动,张鹤不想和她说太多,只是若不解释,怕传开来时大家都当了真,毕竟当初在张家闹出的乌龙她也还记着。
“没有这事。”张鹤说完,也不解释,而是去将她带来的三个西瓜拿进来,搁在桌面上。西瓜有足球大小,表皮光滑、纹路明显,是张鹤精心挑选出来的,她跟夏纪娘也还未尝过,就给夏家带来了。
“这是什么?”夏进问道,他不曾见过,更不曾尝过,只觉得圆滚滚的十分好玩。
夏家的众人虽然没尝过,但是见过,很快便认了出来:“这是寒瓜?!”
“嗯,这是自家种的,眼下刚长好,我便与纪娘挑了几个带来。”张鹤微微笑道。
“你们还自己种了啊?种的多不多?”夏三忙问,其中的意思很是明显。
张鹤无言,夏大扫了弟弟一眼,问张鹤:“东床种这个做甚?天气一热便容易烂了。”
“种的不多,只是想着酷暑,若有几个寒瓜解解渴,便也好了。”
只为解渴而花心血去栽种,普通人家可做不出来。
夏进有些馋了,问夏大道:“阿翁,能吃吗?”
“是呀,先吃一个看看甜不甜!”夏二道。
夏老翁也点了头,夏大便拿来刀,按照张鹤的说法将西瓜分成了十几份。西瓜皮薄、果肉是淡红色的还带着沙瓤,切完时,桌面都是果汁。
也不知是谁先伸手拿了一份,八仙桌登时便被团团围住,众人七手八脚地便各抢了一份,倒是妇人在外围抢不到,连夏老翁都在外头干瞪眼。
夏大拿出了两块,给了夏老翁一块,剩下的一块则掰给夏进一半,自己咬了一口,便给了夏罗绸。
夏二婶掐了夏二一把,道:“给我也尝一口!”
夏二嘴中含着果肉,不耐烦道:“这不还有嘛,你们急什么!”
于是众妇人又等了一会儿,可省下的几块都被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得只剩瓜皮了。她们又急又恼,在心中责怪夏罗冠等年轻人也不懂的孝顺。
“可真甜,难怪寒瓜这么贵了!”夏二呼道。
“可不是,我们也吃得起寒瓜了!”夏三笑道。
张鹤站在外头看众人争抢,只觉得场面是从未有过的混乱。她带来的西瓜有三个,包括系统仓库里也还有,他们没必要争得这么厉害的。
“娘,我也想吃。”夏丫看着徐氏。
“乖,他们吃完了,我们就可以吃了。”徐氏摸了摸夏丫的脑袋。
屋内的夏大看了在外头的妇人,便道:“再开一个吧,这个我们吃过的就不要抢了。”
夏三连忙反对:“不行,大哥,这两个还是留着吧,过两日我们想吃了再开就是。她们不吃也不打紧的。”
张鹤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转身进了厨房,趁着无人注意从系统仓库中再拿了一个西瓜出来。不过夏家的刀在正屋内,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把钝了的刀将西瓜切成了十六块。
“小丫,过来。”张鹤对夏丫招了招手,夏丫还望着屋内依依不舍,但依旧听话了跑了过来。
夏丫看见桌上的西瓜时,登时喜形于色:“寒瓜!”
“待会儿我出去后,你带你娘进来,知道了吗?”张鹤相信依照徐氏的为人,她会将夏家的其他妇人都喊进来分了这个西瓜的。
果不其然,张鹤回到屋内,夏丫便拉着徐氏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徐氏便出来将夏崔氏、夏素娘等都悄悄地叫了过去。
等夏家的男人商议好时,夏二婶等人早已各吃了两块了。夏崔氏仍记着夏进,便拿了一块去给他,可夏进与夏老翁呆在一块儿,她又拿了一块给夏老翁。
夏老翁看着她,她只好如实道:“是东床给我们的。”
夏老翁没说什么,倒是夏二发现张鹤给他们的并非是全部的西瓜,便嘀咕了起来:“原来他还藏着几个,是舍不得全部都给我们吗?”
张鹤面上没什么表情。夏老翁吃完西瓜,摸了摸嘴巴,道:“行了,还未吃早食就争着抢着吃寒瓜,瞧瞧你们的德行!”他可是记着这些人都只顾着自己,若非夏大给了他一块,他怕是也尝不到。
张鹤不参与夏家的家事,她将夏罗绸喊了出来,继续谈正事。
“我和纪娘觉得,你既然想开生药铺,又有能力保证不会抓错药出岔子,倒是可以想办法开一间小小的生药铺的。不做名贵药材的买卖,只卖你认识的草药、生药。”
“怎么想办法开?”
“纪娘可以将她的嫁奁资费借给你,不过可能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你需要自己想办法。”
夏罗绸固然心动,可是这是夏纪娘的嫁妆,他担心她没了嫁妆,在张鹤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
张鹤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将夏纪娘的话转述了,又道:“你若真想好了,也能攒够剩下的钱,你便来清河村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