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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3)

作者:方便面君 时间:2018-06-28 09:23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系统 穿越时空

  夏纪娘颇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待张鹤关上门后,她便过去栓上了门闩。
  张鹤松了一口气,嘀咕道:“跟女子打交道便是麻烦,总得小心翼翼别说错了话,在别人听来便是调戏之言了。”
  她过去看了一下张显,睡了许久的张显已经醒了,她又问了他一些今日落水的细节,发现和高大郎的小儿子所说的并无二致。她叹了一口气,又骂道:“我让你在家中读书,你怎会跑到河边去玩?而且你去河边,在浅的地方玩便好,为何要跑到那么深水的地方去?”
  张显委屈地瘪了瘪嘴,但是他不敢反驳张鹤,只能哭道:“我再也不去河边玩了,呜呜呜,爹,我要爹爹……”
  张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若要去河边玩,首先要学会游水。但是学游水并不是为了让你下河玩,这你清楚吗?”
  张显点着脑袋,几乎光溜溜的脑袋上的“鹁角”随着他的脑袋晃荡晃荡。张鹤给他一条巾帕,道:“眼泪鼻涕自己擦一下,这两日便先别出去了,过两日再出去晒一晒太阳……”
  张鹤安置好他,便又走了出去。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琢磨着夜里张显极有可能会得风寒,而这村子里并无郎中,她得想办法去请一位郎中回来呆几日。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张鹤和夏纪娘打了个照面。夏纪娘的脸色因热水的润浸而有些红粉,只是原本该贯着的头发却只简单地盘几下,却是那簪子不见了。
  夏纪娘被她盯着看,心里直斥她孟浪,可脸上也依旧是羞臊得很。张鹤回过神,连忙避开视线,道:“我有事要出一下门,不知能否劳烦夏娘子再帮我照看一下舍弟?”
  夏纪娘刚在人家里沐浴完,还得帮着收拾一下。如此一来她是该在此呆上一会儿的,便道:“可以。”
  张鹤一喜:“大恩不言谢。”
  张鹤匆匆地出门去,夏纪娘犹豫了一下便走进了张显的房内,张显从床上爬起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刚要下床便想到张鹤的呵斥,他又缩了回去,像模像样地作揖道:“张显多谢夏姐姐救命之恩。”
  夏纪娘看见他这模样便想到了张鹤也总是这般,便更加确定张家的教养想必是极为不错的。她道:“你怎么也这么多礼?还是快些躺回去吧。”
  张显躺了回去,夏纪娘给他盖好被子,他一直看着夏纪娘,倒把后者看得颇为不好意思了:“怎么了?可是有哪儿不适?你二哥方才出门去了,应该走得还不远,我帮你找他回来。”
  张显忽然便乐呵呵地笑了:“我知道二哥出门去了,我只是觉得,夏姐姐人真好!”
  “你这小嘴打哪儿学的这般甜?”夏纪娘笑道。
  张显嘟嘴道:“我可没有哄骗夏姐姐。我是觉得这世上就只有三个人待我好了。一个是我爹,一个是二哥,还有李大娘。如今又多了一个,夏姐姐!”
  “我不过是救了你一回,你还未与我处过,怎知我人好?”
  “二哥说,若是熟人,救人的原因里或许会掺杂着许多东西;可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那是她的本能,本能是善良的,人便是好的。”
  夏纪娘听得不是很懂,但是倒是听出了张显是在夸自己,不过这若是张鹤的原话,那便是张鹤在夸她。想到这儿,她又笑了一下。
  张显看见她的笑颜,眼前一亮,拉着她的手,问道:“夏姐姐,你可许了人家?”
  夏纪娘被他吓了一跳,缓过神道:“你问这个作甚?”
  张显笑眯眯地,显得十分精神:“夏姐姐,你若是还未许人家,不如你与我二哥在一起如何?若是夏姐姐当了我的二嫂,那我就有好日子过了。”
  夏纪娘被他的提议惊羞红了脸,哭笑不得道:“这是为何?”
  “我二哥,他一个人太幸苦了!”张显嘀咕了一声,又道,“我们刚来这儿的时候,我二哥身无分文,这家里又破烂得不能住人。我们去找堂叔父,可是堂叔父说家中并无多余的房,还让我们拿出银两来,否则不给我们住。眼见天快黑了,我和二哥的肚子都要饿扁了,没法子,二哥只好去村子四处问是否有人愿意暂时收留我们。最后是李大娘从田里回来,见到我们才收留了我们。”
  夏纪娘一惊,她看张家的情况还以为兄弟二人过得总不会太幸苦才是,却没想到当初这兄弟俩会这般艰难。她又问:“你们不该身无分文才是的?”
  说到这里,张显又撇了撇嘴,道:“大哥只让我们牵一头牛和拿一份田契、地契走,还有我们的一些衣裳。连爹送给我的玉碗都不给我们带走,说那是他的。”
  夏纪娘本以为她们家一直被二叔父和三叔父欺负已然很惨,却没想到还有更惨的。她想到张鹤的身形那般瘦,觉得日子必定过得很清苦。她关心道:“那后来呢?”
  “李大娘收留了我们两日,后来二哥不知怎的忽然便有些奇怪了,然后他跑了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然后、然后他便拿出了几贯钱,我问他是哪儿来的,他说他把玉佩典当了,换回来的。”
  夏纪娘松了一口气,心想天无绝人之路。不过若是那玉佩十分珍贵,张鹤便这么典当了,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然后我们一边住在李大娘家里,一边想法子修葺一下这宅院,同时二哥又要琢磨着怎么处理那百亩田。”
  夏纪娘看着这宅院内满地跑的鸡鸭,以及那头牛,也知道张鹤和张显的日子是在那之后慢慢地好了起来。不过她十分不解:“你们当初就没想过卖一些田或是把田租出去?”
  张显抓了抓脑袋,显然也不理解:“二哥说,他要用一些田来做、做什么来着……对了,做研究。他有个很大的理想,便是要‘提高粮食产量,改善百姓生活’,还有什么‘先富带动后富’。”
  “……”夏纪娘心道,这张鹤果然处处透着古怪,说的话没一句听得懂的。
  张显又拉着夏纪娘的手,眼睛里闪着亮光:“夏姐姐,你便嫁给我二哥如何?”
  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夏纪娘没想过这件事,毕竟这种事由不得她来想。便搪塞道:“这说亲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得有三书六礼,岂是我说嫁便能嫁的?再说了,我若是答应了,那便是私相授受,不仅是我,连你二哥都得被人指指点点的,所以这事你莫要再提了。”
  张显一下子便失落了起来,忽然他又挣扎了一下:“我们可以去找媒人说媒呀!”
  夏纪娘哭笑不得,但是考虑到许是他年纪小便没了爹娘,故而和她亲近了些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也没和张显多说什么了。
  晚些时候,李大娘听说张鹤出门去了,家中只有张显,便煲好了汤又煮了些饭菜拿了过来与他们一块儿吃。
  天色暗下来后,张鹤才赶着牛车回来,和她回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背着一个布袋。众人才知道她这是去把相隔十几里地的邻村的郎中给请了回来。
  而也幸亏她把郎中请了回来,当天夜里,张显便高烧不退,张鹤和郎中忙了一宿,才让他的体温降下来。李大娘也半夜跑来,念叨着说:“定是今日回来时没有叫魂!”
  “大娘,我叫了,叫了好几回,不信你问纪娘。”张鹤无奈道。
  李大娘笑眯眯地问:“你方才叫我问谁?”
  张鹤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直接喊了夏纪娘的闺名了,便改口道:“夏娘子。”
  李大娘看着张鹤的眼神似乎有许多令她看不透的东西,她不由得移开了视线,心道:连个称呼都叫得这么多规矩,真是步履维艰呐!
  张显退了热后,张鹤又请郎中留了一日查看,确定张显不会有什么大碍后,郎中也因担心家中只有他儿子在,若病人多他一个人照看不过来便离去了。离去前将布袋里的一些药留给了她,又另外写了方子,让张鹤自行去抓药。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破坏了我更新时间的整齐队伍_(:з」∠)_

  ☆、接触

  五更伊始,清河村的天空是昼夜正在交替间的幽蓝,在氤氲的雾气中,依稀能看见点点星光。
  不知哪家的公鸡开始鸣叫,紧接着一村子的公鸡都开始此起彼伏地啼叫。零落在黑暗中的村舍便开始亮起了点点烛光,出现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清河边上的一座两进院的宅邸里,灯火也亮了起来。张鹤披着一件大氅拉开了房门走了出来,清晨的清寒令她打了个了寒颤,她穿好大氅,往前堂走去。
  “天都还没亮,要命!”她嘀咕了一声。
  点亮了一盏白纸灯笼,她先去看了一眼牛棚和鸡舍,老牛和鸡舍里的家禽都在。而后带上木棍,松开了大门的门栓拉开门出去了。
  因张显的事情,张鹤两日都不怎么打理农田。如今张显并无大碍了,她自然又得在往常的时辰起床忙农活了。
  宅邸对面是一片小竹林,风一吹,便发出沙沙的竹叶摩挲声和细微的昆虫的叫声。张鹤走在这幽静的道上,昆虫的叫声一下子便停了,只剩风吹竹叶摩挲声和她的脚步声。
  忽然,幽暗中有人唤了她一声:“驴哥儿。”
  她扭头看去却见是李大娘,而跟在李大娘的身边的是夏纪娘。俩人并没有打灯笼,不过常年在这样的情况下起床干活,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幽暗。
  “鹿哥儿可好些了?”李大娘问道。
  “已经好了。”张鹤笑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道谢,“对了,还没谢谢大娘帮我看着田里的瓜苗呢!”
  她无暇打理农田的两日里李大娘倒是有心帮衬她一下,可李大娘自己的农务都忙不过来,也只能在闲暇的时候帮她注意一下别让霜把瓜苗给打坏了。
  “我没帮上什么忙,不用谢。”李大娘道。
  张鹤的其中几十亩水田便在大路边上,一直延续至蜿蜒的清河边,所以算得上是这村里最好的田之一。住在这清河村中部的几户人家到田里去,几乎都会经过张鹤的田。
  李大娘轻车熟路地在田埂上走着,夏纪娘跟在她的后面,走得却有些小心翼翼。忽然,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歪了下来,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在田里摔倒,被泥巴弄脏了衣裳不算什么,可是若是摔伤了腰骨,那可不得了。在她身后的张鹤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手和腰:“小心。”
  灯笼“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被烛火迅速燃烧掉了,那一瞬的昼亮将两道重合的身影放大了来。
  脚边的灯笼已经被水浸湿而灭了,周围一下子便又陷入了幽暗当中。夏纪娘的心“噗通”、“噗通”地直跳,可是她却感觉到了除了自己的心跳,还有别的心在跳动。稍微冷静下来,她便感觉到那是身后之人的心跳……
  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靠在了身后之人的身上,腰被人搂着,左手臂则被人扶着,她的脸猛地红了。
  李大娘似乎走了很远才意识到夏纪娘没有跟上她,回过头去,只见模模糊糊的一团影子在几丈远的地方。她唤道:“纪娘、驴哥儿?”
  夏纪娘像是被蛰了一般挣脱开来,又稳住身子,急急地回道:“我在。”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干脆什么也不想,逃似的快步朝李大娘走去。
  软软的身子所遗留的触感在夏纪娘离去后才渐渐地消失,张鹤也回过神来,心虚地笑了笑。她之所以心虚,是因为在夏纪娘倒在她的身上时,她的脑子瞬间便想到了“软玉温香”一词,在夏纪娘离去后,她竟觉得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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