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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少夫(72)

作者:祭望月 时间:2018-01-03 14:12 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小于看了看已经凌晨四点多的时间,扬了扬手里装着钱的信封,说道:“走吧,请你们去吃烧烤。”
  董阳跟在盛景行身边几年,也认得不少盛景行的猪朋狗友,四处打听了一下,听说小于在酒吧里卖酒,就按着地址寻去了。
  小于自从那天狠狠赚了一笔后,怕其他同事对他有意见,接下来几天都没主动去推销了,他闲着的时候就坐在吧台里看酒保调酒,要么就拿着计算器算他这个月赚了多少。
  董阳进了酒吧抓着一个服务生就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小于的,服务生见他脸色不好,但穿着也像是有钱人,不敢得罪,就冲着吧台喊了一声:“小于,有人找你!”
  小于被这一声打断了计算的思路,原本以为是熟客来找他点酒,结果一看过去,来的是熟人没错,但是不是客人就不一定了。
  董阳和小于是认识的,他本来就对盛景行身边的其他人多有注意,那时候陈敏也给他面子,在不违背盛景行吩咐的情况下对董阳的所作所为也睁只眼闭只眼。有过一段时间小于很得宠,董阳就找了私家侦探去跟踪调查他。
  小于当然也知道董阳这号人,长得是不错,可惜上了点年纪,疑神疑鬼的,仗着自己的资历自以为是,标准的没有脑子。
  看他这幅狗急了跳墙的模样,小于怕给店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跟酒保交代了一声,主动走去董阳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跟我来。”
  小于把董阳带到了他的休息室里,顺手关上门。
  酒吧提供给员工的休息室都很小,但好在是独立的,隐私性强,小于从床底找了瓶矿泉水出来递给董阳,董阳却没有接。
  他也不在乎董阳阴阳怪气的样子,反而还觉得有些好笑。
  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水,他往床上一坐,坦白了说道:“我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不过我早在几个月前就跟盛总撇清了关系,他给我的遣散费我都用得七七八八了,不然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打工?”
  董阳倒也不意外,他矜持地站着,自以为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小于,问道:“你知道盛先生在哪吗?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叫施乐的出现而失宠的?”
  小于不知道施乐是谁,但听董阳的话大概可以猜出他所说的那个施乐应该是盛景行的新宠,不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认识什么施乐的,我只知道盛总快要结婚了,对象是和他定过婚的未婚夫。”
  董阳也听说过盛景行有这么个未婚夫,不过之前听说的时候盛景行也没有什么表示,在他看来盛景行应该是不屑的,但他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也不知道盛景行怎么突然要结婚。
  “你知道多少?”
  小于趁着他说话的时间拿出手机随便百度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几个月前盛景行和施乐在F市被狗仔拍到的照片。
  他噢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说的那个施乐是这个人的话,我只能跟你说他大概只是个替身,因为盛总的未婚夫就长他这个样子,大概还要比他更年轻貌美一些~”
  董阳如遭雷劈,他一直以为盛景行只是喜欢施乐那种类型的男人,没想到更大的赢家居然是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看到董阳因为一些大不了的事而呆滞的样子,小于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让你得意,让你趾高气扬自以为是,结果到头来连金主的情况都不了解,嘻嘻嘻。
  小于又加了一句:“盛总的未婚夫是半岛首富的小儿子哦!你就不要妄图跟人家争了,反正你也是争不过的哟。”
  董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摔门离去。
  小于心情大好,突然想继续工作赚钱了,于是收拾好自己也跟着出去,刚好遇到他的老板。
  老板看着董阳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问他:“那个人是谁啊,还有你,上班时间搞什么失踪,客人都等着你招待呢。”
  即将考试的姜思悦因为压力太大,盛景行怕他紧张过度在考场上发挥失常,考试前一天就没让他待在家里看书了。
  姜思悦乐得轻松,拉着他说要去看海,四月初的天时冷时热,盛景行带着他去了海边散步,他就像好不容易被放风的小马驹一样,在沙滩上撒丫子狂奔。
  结果当晚他就连打几个喷嚏,把盛景行紧张得给他喂了药早早地就让他睡觉了。
  姜思悦吃了感冒药反而精神亢奋,睡在被窝里也不安分,激动得翻来覆去的。
  盛景行怕他睡不好影响明天考试,把他禁锢在怀里一手拍着他的背轻言轻语地哄他睡觉。
  姜思悦其实也是因为紧张得睡不着,盛景行干脆把他竖抱起来,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学着盛景云和盛景峰当年哄孩子睡觉的样子,抱着他在屋子里一边走动一边哄着拍着他的背让他睡觉。
  姜思悦等药效发挥就打起了呵欠,把脸靠在盛景行脖子一侧,很快就响起了小小的鼾声。


第116章
  考完最后一门, 在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后,姜思悦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盛景行像其他家长那样等在教学楼外面,因为看着比其他家长要年轻, 而且相貌出众人高马大, 在人群里显得十分突兀。
  此时的他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紧张,考试这两天为了不刺激到姜思悦, 他都尽量维持着平常的表情。
  姜思悦排队出了教室,楼梯人有点多, 考完试的学生面上什么神情都有, 有些像他这样解放了的, 有些因为担心成绩而焦虑。
  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考题对他来说不算难,又经过专门的老师指导, 对考试题目已经耳熟目染,不过就是换了个数字换了个问法,但答题思路就那些,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跟着人群下了楼, 外面的警戒线还没拉开,他呼吸了一口春末散发着植物生机的空气,虽然还有点凉, 但这只会让他更精神。
  姜思悦从学生里挤出去,跑在了最前面,他将考试的警戒线拉断,就像赛跑的运动员迎向终点的胜利一般, 欢呼着往外面跑。
  盛景行仗着身高优势,从听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后就死死地盯着教学楼门口,好第一时间去迎接姜思悦。
  果然他看到一个穿着灰蓝色针织衫的身影从里面跑出来,那速度那姿态令人担心,盛景行就怕他跑得太快摔倒,于是避开家长们的推搡,大步走到外面去接住姜思悦。
  姜思悦已经激动得不顾形象,见到盛景行,几乎是狂奔过来的,还没撞上盛景行怀里,就被盛景行弯腰举了起来。
  他的腋下被盛景行的大手架着,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空中抛了两下,这个高度他可以看到很多平日里都看不到的角度,别的家长惊讶的目光,一起考试的学生羡慕的眼神。
  已经偏西的太阳光从学校那一行行的树木间投射过来,穿过重重树叶洒落在盛景行脸上,姜思悦被举得很高,能把盛景行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清楚。
  姜思悦感觉到很满足,像是得到了很小的时候就想得到的一切,或者可以称之为幸福。
  激动过后盛景行把姜思悦放在了地上,姜思悦想跟他说自己考试很顺利,盛景行却对他的考试闭口不提。
  拉着姜思悦的手走在大学的校园里,夕阳的余晖照在球场上,草地上,因为是假期,学校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
  足球场上有人在踢球,姜思悦跑过去隔着铁栅栏往里看,还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女生在操场跑道上散步的。
  在外面兼职的大学生也到了回来的时间,有些是走路,有些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路过,吃饭的学生结伴去食堂,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姜思悦看得一脸向往,问盛景行大学生活是不是都是这样的,盛景行说差不多。
  “你大学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呢?”
  盛景行看着夕阳回忆道:“上课,去图书馆,打打球,跟朋友出去吃饭,偶尔逛逛夜店酒吧,也有逃课在宿舍睡懒觉的,不过最后面那两个你以后不能学我。”
  姜思悦噘着嘴表达他的不满:“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你这太双标了。”
  盛景行捏他的脸,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染上恶习,以免像我以前那样走了弯路,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姜思悦去抓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说道:“我才不会像你那样,我可是很有自制力的!”
  盛景行陪他在操场外面坐了好一会,见时间已经不早,站起来跟他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路过生活区的时候姜思悦看到宿舍楼的阳台上挂着密密麻麻的衣服,想起来问盛景行:“以后我也要住宿舍吗?”
  盛景行想到男生宿舍里的种种,摇了摇头:“不,开学之后我会跟你们辅导员提出外宿申请,以后你就回我们家里住。”
  姜思悦仰起头问:“就我自己吗?”
  盛景行回答:“我会跟二哥说一声,把半岛的公司转交给其他人管理,我陪你在这边照顾你到大学毕业。”
  姜思悦听后虽然有些高兴,可又觉得这样对盛景行来说不太合理,比较盛景行这个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应该以事业为重才对,怎么能为了他而荒废四年时间呢?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啊,难道要做我的专职煮夫吗?我要不要给你付工资?”
  盛景行笑道:“我在家也是能工作的,只不过是不用管公司那些杂事了而已,资金投资和运转决策这些还是能在家完成的,大不了开车回去也是几个小时的事。”
  姜思悦掰着手指头说:“那你以后的工作就是送我上下学,在家做家务,负责我一日三餐,忙公司的决策,这些?哇感觉我好赚,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享其成。”
  盛景行趁着弯腰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忘了你还要给我暖床。”
  姜思悦的耳朵被盛景行说话的气息弄得红了一片,想起之前那几次擦枪走火发生的事情,他脸都要烧起来了。
  因为已经来不及做饭,盛景行带着姜思悦在外面吃了本地著名的菜系,姜思悦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见盛景行没有阻拦他的意思,放开了胃大吃特吃。
  回家路上接到了盛母盛父和姜老爷子的电话,都是问今天考试如何的。盛景行在开车没有空听电话,就都是姜思悦来接听,说的话几乎都是重复的。
  不过姜老爷子多说了几句,是让他们早点回去,商量婚礼的事情。
  提到结婚姜思悦又紧张又激动,偷偷看了眼专心开车的盛景行,想象一下以后结婚他穿西装的样子,心跳就快得不行。
  他敷衍地应了姜老爷子几声,因为盛景行在场他也不好意思让盛景行知道姜老爷子跟他说了什么,感觉很难为情一样,他又陪姜老爷子说了一会话,才挂断电话。
  盛景行见他听电话听得生无可恋地瘫在座位上,问道:“爹地跟你说了什么?”
  姜思悦挠了挠后脑勺,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小声嘟囔:“还不是考试的事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轮流被问了好几次。”他想了想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半岛啊,我想吃妈妈做的饭了。”
  盛景行笑:“怎么,嫌我做的不好吃?可是你以后都只能吃我做的饭了怎么办?”
  姜思悦猝不及防被撩,还没从姜老爷子问的话里缓解下去的难为情又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他嘴硬道:“所以趁现在能多吃妈妈做的饭菜就多吃一些。”
  盛景行闻言,也不捅穿他的小傲娇,只是轻笑了一下,又惹得姜思悦炸毛起来。
  姜思悦因为这件事,回到家后也没等他,噔噔噔跑上楼回了卧室,翻出自己的睡衣就一个人进浴室洗澡了。
  盛景行走在后面,看他上了楼,放好钥匙钱包,把他甩得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捡起来放到鞋架上,才慢悠悠地上楼。
  关上卧室的房门,盛景行见浴室门紧闭,里面传来水声,就知道姜思悦在里面,他敲了敲门问道:“悦悦,你在洗澡吗?”
  门从里面锁起来了,盛景行听不到姜思悦的回复,也不见他开门,知道他不经逗的小性子,就没再去惹他,转身收拾自己的睡衣去了。
  姜思悦回想着二狗子给他看的男男知识,躲在浴室里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一次,想到盛景行上车时跟他说的那句话,蹲着都觉得腰有点软。
  之前和盛景行做的都是一些皮毛,只当是小打小闹,但是姜思悦知道那只是盛景行对他的隐忍。现在试也考完了,婚期也提上日程,姜思悦不想再让盛景行委屈。为此他在浴室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穿上睡衣出去。
  盛景行见他脸上红红的,下意识觉得他是被水蒸气闷红的,过去给他擦头的时候又叮嘱他一次:“都说了洗澡要开换气扇,你洗澡这么久,万一窒息了怎么办?”
  姜思悦抢过他手里的毛巾,把他推到浴室门口,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盛景行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以为他是考试过后紧张焦虑,又不敢说出来让人担心,怕他自己在外面胡思乱想,盛景行匆匆洗了个澡,披上浴袍就出去了。
  姜思悦还没想好一会要怎么开头,就见盛景行洗完澡出来了,他心虚得厉害,心跳得都要从嗓子眼跑出来了。
  他一紧张就打嗝,而且停不下来,盛景行放下擦头的毛巾过去给他顺背,温声问他在紧张什么。
  姜思悦鼓足了勇气,一边打嗝一边把脸凑上去,盛景行安抚地在他唇上亲了亲,问道:“今晚在耍什么小脾气,下午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说话间姜思悦又打了个嗝,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吻,他的勇气消失了大半,干脆转个身往大床上一躺,哼哼唧唧地蹭进了被窝里。
  盛景行也跟着上了床,把他往身边带了带,见他还是背对着自己,只好撑起上半身,俯在他的上方去看他。
  姜思悦终于缓过气,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就对上盛景行的脸。
  盛景行把姜思悦围在自己怀里,等他一抬头就看到他眼眶红红的,在夜里显得黝黑的眼睛蒙了一层水汽,像小动物一样让人心里柔软。
  盛景行忍不住低头去亲他的眼睛,顺着眼睛吻到鼻子上,脸上,然后是唇边,再到嘴里。
  这一吻因为姜思悦的主动和配合一发不可收拾,盛景行因为姜思悦要考试,禁欲了一段时间,此时只想把姜思悦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血肉里。
  见到盛景行失控的样子,姜思悦只是瑟缩了一下,又壮着胆子去拉盛景行的手。
  盛景行这才突然清醒过来,把手缩了回去,放开姜思悦,因为没有尽兴而喘着粗气,手臂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姜思悦拉住他的手,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道:“进来。”
  ……


第117章
  夜已经很深了, 盛景行却迟迟睡不着,他身体处于一种满足的状态,大脑却乱成了一团, 像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球, 纠结着,不安着, 找不到补偿姜思悦最好的办法。
  姜思悦趴在一边,脸向着盛景行, 双手搁在枕头上, 因为这个姿势压着五脏六腑, 得半张着嘴配合呼吸,睡得不是很安宁。
  盛景行怕他睡得不舒服,整晚都不敢轻易入睡, 侧躺着注视着他。
  因为心疼姜思悦身后的痛处,才允许他用这个不正确的姿势睡,还得警惕他半夜会不会呼吸不畅。盛景行抬手放到他背上,时不时给他顺顺背, 在他痛得皱眉的时候哄上一哄。
  虽然感到满足,但盛景行更多是自责,他不应该纵容姜思悦惹火, 也不应该放纵自己,让姜思悦吃这么大的苦。
  说暖床什么的,明明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提,没有想到姜思悦会当真, 也不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盛景行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
  进入的时候他甚至有了负罪感,他以前在外面风流的时候从来只要求对方是第一次,而从来没有正视过自身,但是面对姜思悦的时候,他不免觉得遗憾,如果他也是第一次就好了。
  这个遗憾大概会跟随他一生,作为对他的惩罚,而他只能对姜思悦更好才能磨平一点点心中的缺憾。
  他在姜思悦温凉的额头上不停地亲吻着,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愈是这样,心里愧疚越多,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姜思悦才好。
  姜思悦大概是做了什么梦,不安地哼了哼,盛景行紧张得连忙安抚他,低声问道:“宝宝,哪里不舒服吗?”
  结果当然是没有回应,姜思悦只是动了动手,又安静地睡着了。
  盛景行就这样守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了才睡了一会。
  姜思悦醒来的时候手臂发麻,前胸也不舒服,肚子也咕咕地叫唤。他动了动手臂,想要翻个身,结果扯到后面有些裂开的地方,痛得他龇牙咧嘴地倒吸几口气。
  伸手去捂住自己屁股,姜思悦才慢慢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顿时张大了原先还迷迷瞪瞪的眼睛,翻了个身面对盛景行。
  盛景行几乎是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见他一脸吃痛的样子,伸手就去揉他痛的地方,哑着嗓子担忧地问:“还很痛吗悦悦?”
  姜思悦原本还想吐槽他,但看到他两眼都是血丝,还带着两个黑眼圈,下巴长了胡渣的样子,又把话吞下去了。
  何况昨晚还是自己主动的,姜思悦想想都替自己感到脸红。
  僵持间姜思悦的肚子又叫了起来,盛景行毕竟比他有经验,就问他是不是想拉肚子。
  这里没有准备套子,昨晚是直接做的,会拉肚子也不出奇。
  盛景行起身把姜思悦抱起来上卫生间,姜思悦真是欲哭无泪,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小菊花都炸了,还被盛景行押着洗了个热水澡。
  涂好药穿上睡衣,盛景行把他放在卧室的沙发上坐着,把昨晚的床单和换下的衣服都拿去洗衣机洗了,问他是要继续睡觉还是下楼。
  姜思悦抱着他的手机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幽幽地看着盛景行说:“我肚子好饿啊。”
  于是盛景行又把他抱下楼,用毯子把他裹成一团球放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让他在那里玩手机,然后就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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