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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99)

作者:金十四钗 时间:2019-02-18 14:46 标签:悬疑推理 刑侦

  小刘畅刚被沈流飞救治苏醒,一见谢岚山,就特别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谢叔叔,我没跟你白学水底憋气呢,我刚刚在水里憋足了三分钟!”
  宋祁连也看见了谢岚山,她泪流满面地扑上去,用满腔膛的炽热感情紧紧拥抱住他。
  “你和畅畅没事就好,不用再担心——”
  谢岚山话还未完,宋祁连已经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覆上了自己的一双唇。
  女人的嘴唇如此馨香柔软,吻得却是热烈动情,毫无章法。谢岚山微微吃惊,瞪大了眼睛,虽未以唇舌同样热情地回应对方,却也一时不知该不该将她推开。
  陶龙跃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沈流飞。沈流飞倒没什么过激反应,一贯的无晴无雨,微一垂眸,转身走了。
  晚上十点多钟,倦鸟归巢时分,一些夜生物从蛰伏的状态中将将苏醒,城市流光溢彩。沈流飞没想回家,不断地扭转机车手把,将引擎调至最大功率。
  油门逐渐到底,时速近于爆表,他与耳边的风声竞速,飞驰过一街密密麻麻的灯火。
  月移花影乱,眼前是迷离梦幻的城市夜景,可方才所见一幕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沈流飞又拧眉头,车速更快了。
  他有阵子没去搏击酒吧了,不知怎么,今天就想发泄一下。
  酒吧老板见他过来自然高兴,殷勤招呼道:“沈老师,久没见你来了。”
  沈流飞淡淡“嗯”了一声,随意扫了一眼酒吧里坐着的人,一直挺闹的氛围突然就安静了那么十几秒。
  这人俊美得十分打眼,一身淡漠矜贵的派头逾于众生,可谓既惹异性眼馋,也招同性激赏。酒吧老板跟沈流飞算熟识的,不比旁人这么没见识。他倒是一直觉得这位沈画家气质过于忧郁,脸跟神态也全然不符,好比你看他这张脸,说他十七八岁可以,可转头再看他这副眼神,说他七老八十也行。酒吧老板不介意热脸相贴,还是客气:“有人慕名而来,问了你几回了,就想跟你打一场。他今天恰巧也在,要不我给你们安排一下?”
  沈流飞点了点头,又说:“护具不在身边。”
  一念而起,也没个周全准备,不过既是纯发泄,戴不戴护具就不打紧了。很快老板就领来了一个大块儿的男人,介绍说叫阿迅,也是职业拳手来赚外快的,听上去已经在这搏击酒吧蹲守他好几天了。
  阿迅大鼻子大眼,皮肤是油汪汪的深棕色,很有几分东南亚土著人种的特点。他比沈流飞还略高出一点,一身肌肉结实遒劲块田似的,一双眼睛更像极了精钢开刃的好刀,瞧来必是个狠角色。
  没成想中看不中用,沈流飞连便于近战的衣服也没换,就动如飞电,几招把人打趴在地上。
  阿迅半晌没爬起来,屈膝跪地,捂着肚子哼哼唧唧。沈流飞略感歉意,为发泄心中不快,他这回下手有些没了轻重,结果把别人揍得不轻,自己也没觉出多少舒坦来。他轻喘口气,调整情绪,然后向着阿迅走过去,很有风度地冲他一伸手,想把人拉起来。
  哪知这个阿迅狗急跳墙,装模作样地朝沈流飞递出一只手掌,忽地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把早藏好了的小刀,猛一抬头,就朝沈流飞的腹部就扎了过去。
  本就烦躁得两眼不见周遭事,这一击愈是来得猝不及防。也亏得反应还算及时,他往后避退的同时以手抵挡——刀没扎进身体,却把他的左手手掌捅了个对穿。
  鲜血漉漉而下,围观群众齐声惊呼起来,阿迅飞速从地上爬起,连冲带撞地跑出了酒吧。
  酒吧老板慌乱之中报了警,谢岚山还没到家,就听说了这搏击俱乐部里的恶性事件。
  运气不赖,这一刀没伤及手掌的重要神经,损伤的肌腱休养个三周左右就能完全恢复,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谢岚山火急火燎赶回了家,推门而入,见沈流飞正坐在床前,手肘支着膝盖,身子微躬下来。他静静平视前方,不知所想。
  将平日里的风流轻佻自脸上收得干干净净,谢岚山走过去,单膝跪在沈流飞身前,自说自话地拆了他左手上已经包好的纱布,从兜里摸出个小药瓶,打算重新给他上药。
  他说,这是警队里专用的特效创伤药,一些破皮出血的小伤,一擦就好。
  小心翼翼解开绷带,就看见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血尚未完全制住,特别惨烈骇人。谢岚山心揪着疼了一下,眼眶也随之发烫,他一低头,把拧开的药瓶扣在了沈流飞的掌心上,一股脑地把里头的药水全灌向他的伤处。
  这个时间去拳台跟人格斗就够不可思议的,偏偏还失察受了伤,谢岚山稍一琢磨,就意识到是那个吻坏了事。
  他嫌他不爱惜自己,边敷药边嗔怪道:“拜托,你好歹是个艺术家,还靠这手拿画笔呢,以后跟人打架的事情能不能交给我?”
  这药水灌入伤口,竟比被人一刀贯穿还痛出百倍,沈流飞咬牙强忍不住,突地一皱眉,问谢岚山:“你上的什么药?”
  “警用辣椒水。”谢岚山仰起脸来,冲沈流飞很是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无毒无害无副作用,专治各种不坦诚。”
  “什么!”伤处又是一阵钻心入骨的疼痛,还夹杂一种令人难忍的奇痒,跟千万虫子在肉里啃咬肆虐似的,沈流飞面无异色,但音调提了几度,显是要动肝火。
  “疼才长记性,你这条命早不是你一个人的,不准这么随意糟践。”谢岚山将沈流飞的伤手牢牢扣在自己掌下,又将刚才卸下的绷带替对方重新包了回去。他抬头再次微笑,认认真真说下去,“我会永远在意祁连,她就像我的姊妹,我的至亲,我愿意尽全力护她平安康乐,但你跟她是不一样的。”
  他跪在他的脚边,将自己脖子上的子弹项链解下来,一圈一圈缠绕于他的伤手上,接着又如获至宝般一遍一遍吻他的手心。
  记得我爱你。
  记得要记得。


第115章 善良的牙齿(5)
  这夜两个男人温存亲热了半晌,谢岚山这儿是越亲热越心火难捱,但顾忌沈流飞受了伤,到底不舍得乱来。
  他抬眼贪婪地在他身上梭巡,从那清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直滑至他起伏的喉结与胸膛,最后落定在他裤门的拉链处,谢岚山突然弯眼笑笑:“小沈表哥,我亲亲你吧。”
  说亲就亲,手指一碰拉链,轻松解开了那处的禁制。
  以前情到浓时倒也这么没上没下地瞎亲过,但多半时间自己才是那个享受惯了的人,谢岚山基本没这方面的经验,刚要低头张嘴,忽又抬头说:“咬疼了你可别怪我。”
  沈流飞伸手一摁他的脖子,强行让他低头,自己的喘息已经重了:“熟能生巧,以后有你练的时候。”
  认认真真地啄着,吻着,两颊肌肉无章法地用着劲儿,谢岚山一手帮扶着自己替人办事儿,一手与沈流飞那只伤手十指交扣。他包扎的水平一般,甚至把这只好看极了的手都包丑了,倒是那根链子在沈流飞腕上缠了两圈,像一条别致的手链。
  没来由想到初识那天的一声“执子之手,将子拖走”,谢岚山忽地牙齿用力,听见沈流飞一声短促而沉重的喘息,顶在喉咙口的东西猛地跳了跳,险些都教他含不住了。
  咽下口中微腥的液体,又仰头看沈流飞,这人眼里湿气氤氲,一张脸难得显出几分暖色,好像融进了这片美丽朦胧的月光里。
  唇边还溢着点点白浊,沈流飞伸手去拭谢岚山的嘴角,指尖在他唇上温温柔柔反反复复地摩挲几遍,然后轻轻一揪他的头发,俯身凑前,与他深吻。
  与喜欢的人这么亲近不但不怪异、不恶心,相反还很是甘之如饴,谢岚山自认事儿办得挺不错,一高兴就伏在了沈流飞膝边,也不顾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的脸面与气概,闭着眼,拿脸去蹭沈流飞的膝盖与大腿,无尽缱绻。
  月光透窗洒进来,斑斑驳驳一地银箔。两个人如此偎靠着静了好一会儿,沈流飞突然开口说:“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谢岚山闻言抬头,望着对方,眼里带上不可置信的神色。
  沈流飞垂着头,注视着谢岚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说:“我现在就告诉你。”
  一起令人闻之惊心的灭门惨案,在这当事人口中倒成了一桩言谈自若的旧闻,听上去沈流飞跟母亲关系亲近,跟父亲关系淡薄,他谈到母亲的时候语调会放缓一些,他管他父亲叫“那个男人”。
  他告诉谢岚山,警方的侦查方向一直有错,以为是他表叔杀了人,所以真凶当时没有落网。直到表叔尸首出现,潜逃十七年后的凶手才因为再次犯案而被抓住。
  一番简单描述令谢岚山受到的震动依然不小,原先一直想完完整整进入他的生活,此刻闻言他却心疼起来,问:“你一定恨死了那个凶手了吧?”
  “倒也没有。”沈流飞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细想一下,还真没有,他淡淡说,“因为对我妈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谢岚山感到讶异:“怎么说?”
  沈流飞有了些倦意,仰面躺下去,闭上眼睛说:“我幼年所有的记忆都是她被那个男人殴打,她几乎就没有不受伤、不青肿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打我,也打我弟弟,有过几次我妈想要离开,可那个男人说他会带着我和弟弟一起去死,她只能为了我们苦苦隐忍。她活着的时候每天都过得非常压抑,我劝过,甚至恨铁不成钢地骂过,但她心太软了,很容易就再次落入那个男人架设的谎言之中,她总觉得日子可以捱下去,可日子是过的,不是捱的。”
  谢岚山再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默默听完这些,也上了床,与沈流飞躬身侧躺,前胸紧贴后背。他环抱着他,把脸埋入他的颈间,旋即轻轻握住他的伤手,与他一同入梦。
  沈流飞养伤的头几天,谢岚山又去搏击酒吧,他干过这么些年的缉毒警,有些相熟的线人。他让他们帮他打听拳手阿迅的住处。
  阿迅自知闯了祸,躲了这么两三天,见没个警察找上门,又闲得皮痒,约上不三不四的朋友一起吃火锅。
  入乡随俗,也吃惯了红油沸汤涮羊肉,自己准备好烧炭的铜锅,又备下蔬菜、羊肉、海鲜各类的食材,地点选在一个偏僻厂区的简易大棚里,人齐活了就开吃。
  正是红油滚烫炭火旺,围着小木桌的六个人刚吃上两口,大棚外突然进来一个人。
  谢岚山率先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冲一屋目瞪口呆的男人很是有礼有节地笑了笑:“The party is over.”
  一听是警察,阿迅明白是来找自己的。又见只有谢岚山一个人,便冲左右使了个眼色,除他外的五个男人就站起来,面露凶相地向着谢岚山围拢过来,显然是想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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