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后(63)
苏言很喜欢收藏手表,江诗丹顿和百达翡丽都有许多块,整整齐齐摆在衣物间的柜里。
夏庭晚总觉得这种东西又老气又贵的要死,一直没想到要买。
可是后来发现出席要摆点场面的大秀时,一直让周仰去借也不是个事,就毫不客气地霸占了苏言的手表收藏借出去戴。
“也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夏庭晚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把被子盖到头顶上,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问道:“苏言,你马上就要工作吗?”
“没那么快,怎么了?”
“那、那我们,要不要……玩一会儿嘛。”
夏庭晚刚说完,脸都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苏言低低地笑了,他显然心知肚明,却故意问道:“玩什么?”
“你,你不懂是吧。”
夏庭晚有点害羞又有点恼怒,他气得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忍不住赌气道:“我已经脱光了,自己玩去了——”
“你,你不懂是吧。”
夏庭晚有点害羞又有点恼怒,他气得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忍不住赌气道:“我已经脱光了,自己玩去了——”
“真的自己玩?”
苏言开口了,他声音很低沉,问句结尾上扬时带着一种少见的轻佻。
夏庭晚哼了一声:“对,我现在就要挂电话了。”
“别挂。”苏言说。
夏庭晚拿着电话没说话,心跳骤然加快了几拍。
他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小声地应道:“嗯。”
“空调温度开高点,今天H市降温,你别折腾得冻着了。”苏言声音平稳地道,“去拿个枕头来,垫腰下面。”
“知道啦,daddy。”夏庭晚一双眼睛登时笑得月牙似的弯了起来,他一咕噜爬起来从一旁抓了个抱枕塞进被窝里,然后对着电话,雀跃地小声说:“那、那我现在脱衣服了。”
“原来还没脱呢,又骗我。”苏言笑着说。
夏庭晚脸红扑扑地没应声,在被被窝里窸窸窣窣地解睡衣扣子,他本来下半身就只穿了内裤,干脆就直接脱了。
光裸的身体骤然接触到布料,也不知是冷还是不适应,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一声。
“宝贝,腿分开,屁股放枕头上。”苏言的声音很稳,“好了吗?”
夏庭晚乖巧地翘起屁股分开了双腿,认真地道:“放好了。”
“嗯,让我想想,先摸哪儿呢?”
夏庭晚听着苏言低沉的声音闭上了眼睛,握着电话的手感觉好烫,忍不住在枕头上难耐地磨蹭着:“先生,摸摸乳 头好不好。”
他呢喃着,不等苏言的回应,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搭上了胸口,或许是自己指间的触碰有种别样的羞耻,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呻吟。
“我没让你碰。”
苏言哪怕不用看,也对夏庭晚在做什么了如指掌。
“我、我想……”
夏庭晚委屈地扭过头,他的手指兀自留恋在自己胸口柔软纤小的部位,舍不得放下来。
“拿下来。”
“庭庭,我不在你身边陪你玩的时候,你的手就是我的手,我让它碰哪里,它才能碰哪里。”苏言语气很强硬,他的尾音带着一种独特的威严,慢慢地道:“再不听话我挂了。”
“不要……不要挂。我听话。”
夏庭晚差点哭出来,他手拿下来放在身体旁边,一动不敢动。
方才明明是他耀武扬威地要挂电话,可是这时听苏言这么说,却一下子就服软了,苏言总是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我的宝贝。”苏言声音沙哑地说:“屁股也是光着的吗?”
夏庭晚用鼻音乖巧地应了一声。
“真乖,把手放上去,然后慢慢顺着臀缝往里摸。”
夏庭晚脸红得厉害,把手放到自己的屁股上缓慢抚摸的感觉让他眼角都红了起来,他这时不得不努力把自己的手想象成苏言,才能够从那种窘迫之中稍微解脱一些。
“摸了吗?”
“嗯,唔……”
夏庭晚的肌肤磨蹭着柔软的被子,喉咙里情不自禁发出小鸽子似的咕咕声,又像是在呜咽,又像是甜蜜地撒娇。
隔着电话,苏言很好听地低声笑了。
顿了几秒后,他忽然问道:“宝贝,你的小桃子摸起来滑不滑?”
夏庭晚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喃喃道:“滑。”
随即才迟钝地反问道:“什么桃子?”
“我给你写的诗啊,不记得了嗯?”
“啊……”夏庭晚软软地呻吟了一声,脑中却一下子想起了苏言以前写给他的诗。
苏言写他是“枝头多汁甜蜜的桃。”
他是……
夏庭晚忽然想明白了苏言在说什么,脸顿时红得都发烫起来,急促磕巴地道:“所以你、你其实不是说我长得好看?”
他又气又羞恼,那首诗他一直都在心里悄悄背了下来,每一次想起都忍不住得意起来。
偶尔觉得自己就像苏言的诗里那样,在枝头摇摆的桃子一样又甜又美,可是原来那个比喻竟然根本不是说他的脸蛋。
苏言又笑了,这时的他比往常显出了一丝坏心,慢条斯理地道:“是说你好吃啊,小傻子。别停,手往里摸。”
“你……”夏庭晚的脚趾因为羞耻蜷缩起来,他眼角泛泪,声音里都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哭腔——觉得委屈,委屈的同时,却又下意识地跟随着苏言的话抚摸着自己,指尖往里,几乎就要碰到到股 间那个隐秘的部位。
夏庭晚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和身体一起微微颤抖着。
“庭庭,”苏言的声音温柔下来,轻轻地、慢慢地在他耳边说:“你能感觉到吗,现在你抚摸的地方……那么敏感、那么可爱,稍稍一用力,肌肤都会脆弱地痉挛,你能感觉到我抱着你的时候有多满足吗?”
夏庭晚下腹瞬间一紧,他忍不住抬起腰身,呜咽着吸了一口气。
苏言带着宠溺的尾音,就像有温度的茧,把他密密实实包裹在安全又狂放的情欲世界里。
“苏言……”他呢喃着唤了一声。他想他能感觉到。
抚摸自己的时候,渐渐生出一种很奇妙的幻觉,像是某种角度以苏言的角度看着自己,欲望流动在苏言的低语和他的指尖。
他是骄阳似火,他也是冰淇淋。他将自己甜蜜地融化。
他的身体里在那一刻,凭空生出隽永的芬芳。
……
夏庭晚趴在枕头间,他半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电话就放在一边,苏言仍旧能听到他余韵未歇的轻轻喘息。
“苏言。”
“我在。”
夏庭晚的腰仍沉浸在满足的酥麻中,虽然疲倦却不舍得睡过去,不时就唤苏言一声,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我今天去试镜,要和演徐荣的贺言西对戏……你知道贺言西吧,双金影帝。”
他把身子倒下一边,嘴巴凑近了手机,半梦半醒地小声和苏言念叨着着:“他真厉害啊……苏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厉害的演员,他既不压着别人一头,也能把所有我抛出去的情绪变化全部都接住,又细腻、又有爆发力。真的,和他演戏就像、就像跳双人探戈,太带劲了。在戏里面,他就是徐荣,我是顾非……一入了戏,会情不自禁地觉得,他真的很迷人。”
苏言“嗯”了一声,问了一句:“他帅吗?”
“帅。”夏庭晚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就答道。
苏言沉默了许久,直到夏庭晚都快把眼睛阖上睡着时,才低声开口道:“小混蛋。”
他顿了顿,继续道:“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你要是只小金丝雀该有多好,我就能把你锁在笼子里,喂你吃饭,喂你喝水,给你梳洗羽毛,让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
他的语声里压抑着某种复杂浓郁情绪,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夏庭晚歪着头听着,他很少听苏言说这么极端深沉的话,可是奇异的是,他并不觉得那种禁锢的执念有多么可怕。
或许是情欲的满足仍在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他的心里满是对苏言的眷恋和依恋。
“好啊。”他傻乎乎地笑了一下,在床上打了个滚,拿起手机,对苏言软软地说道:“你每天都干我的话,就把我锁一辈子吧,我开心得很。”
苏言被他逗得低低笑了一声。
过了许久,那边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
“庭庭,”苏言说:“好好演下去吧,你是我的骄傲,永远都是。”
……
夏庭晚那一夜睡得很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十点多,起来之后还感到身体有种满足的酥麻。
他刚一起来就看到手机上显示了好几通周仰的未接来电,瞬间心里又浮起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没敢耽误时间马上拨了回去,周仰那边接了电话也没等他开口,直接就是简单利落地三个字:“看微博。”
夏庭晚心里沉甸甸地用iPad开了微博,打开《在路上》节目组的主页,果然看到一条刚刚上传半个小时的几分钟花絮视频。
他仔细一看,发现标题竟然叫做《影帝离婚后首次落泪自曝心情》。
夏庭晚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手指颤抖地点开视频,可是才刚看了一分钟,他就感觉到脑子里空白一片,太阳穴都一突一突地在跳。
他本来还觉得一头雾水,他根本就没在拍摄期间因为谈到苏言而哭过,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视频呢。可是他还是太傻了,哪怕他已经被坑过一次了,也还是没想到节目组还能一次一次刷新他的下限认知。
在清迈的时候,他们的确提到过一次苏言。
那次大家都坐在别墅的庭院里闲聊,邢乐问起他,和苏言离婚后还有联系吗,心情调整得怎么样,还捎带着提了一句,说很多媒体写离婚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问真实情况是不是那样。
其实这些问题本身倒也还算正常,节目组在那个时间点邀请他参加真人秀,不可能没有拿他的个人感情绯闻做点文章的意思。
他当时心里不是没有防备,答得其实从内容上来看也没什么毛病,说离婚后还是朋友,还是偶尔有联系。只是邢乐提起苏言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为苏言解释了一句。
他说,和第三者没关系,还是因为他太任性,很多时候没有经营好自己的婚姻,苏言对他——其实一直都很好。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确有点动情,但是那点情绪也很快就收了回去。
在那之后,邢乐就没问过别的。
可也是在那一天的深夜里,他在大家面前演了一遍《鲸语》里的片段,在那一段的表演里,他的确落泪了。
同样的衣着,同样的坐次,给了节目组肆意剪接的基础,
他嘴里说着关于苏言的话,配上表演小夏时,眼里含蓄地含着泪水,然后缓缓流出。
看起来根本毫无瑕疵,就连夏庭晚自己,有一瞬间都产生了难以形容的时空错乱之感。
微博下面快速地刷出来的评论,每一条,都叫他看得浑身发抖。
“一边说没有第三者、苏言对他很好,一边伤心地对着镜头掉眼泪,到底在表演些什么?炒作感情也要有个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