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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破罐子破摔了(17)

作者:寒菽 时间:2025-10-14 11:46 标签:短篇 破镜重圆 年下 轻松 狗血 天之骄子 都市

  作者有话说:
  还是20个红包
  秦舜真是我这几年写过最坏心眼的攻了。。。


第19章
  42
  “林先生,怎么几日没见你?”护士长问。
  “生了场小病。”林砚生赧颜。
  他既不是着凉,也并非感染病毒。
  医生说,他发烧理由是受打击,心因导致。
  母亲入院后,先前林砚生每天都来探望。
  病人寂寞,陪伴说话解闷,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
  况且医生私下与他告知真相:“介入太晚,您母亲已病至膏肓。剩下手段,不过是在最后一段路,使她减轻痛苦。”
  林砚生平静点头。
  这当然是伤心事,但经历几次,渐也习惯了。
  每个人都将息劳归主。
  秦舜一定要跟他同去。
  “为什么?”他问,“你不是有公司事要忙?”
  “您会逃掉。”秦舜说。
  他笑了,“你用两个人看我,比坐牢更严。何必亲自出马。”
  私立医院环境清静。
  林母单独住一间病房,三天没见林砚生,非常高兴,一见他便微笑。
  “可算来了,”她一枝银簪把黑发簪在脑后,脸孔素净,眼眸清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来岁,“听说你生病?要注意身体。”
  母子俩照镜子般相像的娃娃脸。
  他们说家乡话。
  真奇怪,林砚生仅在幼时学过,许多年没用,竟仍可听、说。
  她是个乐观的人,不诉怨,亦对自己的病程绝口不提。
  两人相处倒似朋友。
  他们说许多话。
  她告诉他她的童年,她的父母姐妹,她的两段婚姻,她在异乡的遭遇,林砚生记下来,说改日编写成书;他则告诉她,他的生活、工作,自我评价“一切穷极无聊”。
  她看一眼等在门外的秦舜,问:“他呢?”
  林砚生想半晌,难以启齿地,“算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不点破,“哦,忘年交。”
  她又问,“我可让你为难了?不然的话,我们回去,中国人还得吃中药,自古以来的传统。”
  林砚生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没忍住。
  说秦舜的坏话:
  “曾经有个人笑我穷酸,于是他给人家种了十年的月季花浇洗涤剂,一夜全部烧死。”
  “还有次,他和一个原本玩很好的同学突然不再来往。我问为什么,他说那人上次来我们家,没与我说‘您好’、‘谢谢’。”
  “我让他专心学业,不要打工,他嘴上答应,回回是骗我。”
  “你不知他有多么坏。中三就敢装大学生,去给中五生期末代考——幸好没被抓。向同学低进高卖商品更是家常便饭,屡禁不止,一心钻在钱眼里。”
  “我新连载的稿子反响不好,他拟造出三十几个假身份写读者信,害我白高兴一场……”
  吁、
  他以前怎么会认为秦舜是个好孩子?
  分明坏透。
  一抬头,看到妈妈听得津津有味,问:“考过没?他跳级代考。”
  林砚生被气笑了:“考到高分。”
  “他是去坑蒙拐骗也要叫你过好日子的人。”她琢磨。
  “坑蒙拐骗迟早要遭报应呀。”林砚生着急。
  最可怕是他违背伦常,以幼犯上,做出那样变态的、精神错乱的事——哪天事发,遗臭万年。
  “再说了,”他苦笑,“没有我,我想,他依然会风生水起。他足够狠。名利的毒药对他来说芬芳甜蜜,他饮之如贻,只为他自己。他从小下决心要做人上人。”
  秦舜对他们用家乡话不爽,问说什么。
  林砚生说,在讨论家乡菜。
  秦舜皱眉。
  没两天,变戏法似的找来个淮扬菜厨师,烹制一日三餐。
  这样的日子,他其实觉得万分不该,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好暂时得过且过了。
  反正,他本来就不爱出门。安分守己地一直待家也不觉得闷。偶尔觉得自己折堕,细想又不对劲。折堕?折堕至衣食无忧、豪宅宝车吗?
  有一天。
  傍晚。
  他自医院回来。
  佣人说,请他先吃饭,东家在书房接待客人。
  客人?
  林砚生一下紧张起来。
  几个月了。
  他跟家里的女佣、保镖、园丁都已熟悉,便问:“生意上的客人?”
  “不清楚,第一次见,”女佣摇头,有些担心,“但我看,来者不善。那人一身匪气,满臂纹身,不像是正经人。”
  暮色渐拢。
  林砚生穿过两壁开窗的长廊,地面上一块一块斜方的光,被盛开的凤凰木染红。
  书房门没关紧。
  “你有没有和你叔叔上/床?”
  是罗耀山的声音。
  “?!”
  林砚生心脏一刺,恨不得立时死掉。
  “还没呢。”
  他听秦舜答。


第20章
  43
  这小子!简直睁眼说瞎话。
  林砚生想,进退两难。
  他真不想出演这样狗血的剧目。
  可以说噩梦重演。
  “你设计我出国,不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趁机骗林砚生。已经三个多月,得了吧,你哪时做过正人君子。”
  “别污蔑人。我敬爱叔叔还来不及。倒是你,背地里口角伧俗,在我叔叔面前倒装得高尚。你现在是拿什么身份来向我要人?”
  “凭我自小认识林砚生,与他同龄。凭我哪一日假如跟他结成伴侣,也比你名正言顺。”
  “可笑,”秦舜真笑了两声,“你的名声本来就声名狼藉,你干的那档子事,够你坐牢几百年。”
  哗——
  办公椅滑开,有人立起身。
  “罗耀山,你口口声声说爱林砚生。你为他做过什么?他辍学养家时,你在哪里?他负债累累,连电费都交不起时,你又在哪里?我是没给你机会吗?五年,我足足五年没出现。还不够耐心?要是叔叔喜欢你,那我无话可说。”
  “但是林砚生不爱男人……”罗耀山咬牙切齿,“你从街上随便找个女人,再平凡不过的,对他而言都好过男人。同性恋对他来说是异种。他的梦想是结婚生子,组建家庭。我怎么能伤害他?”
  秦舜冷冷地,“他都几岁了?还女人、结婚?”
  “这五年来,又走到谈婚论嫁也没成,往后只会越来越艰难。他那么怕寂寞,我不可能看着他孤独到老。你不敢,那我敢。”
  “林砚生不可能接受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会崩溃,你别害死他!”
  “呵,你真的了解他么?他远比你想的要坚韧。”
  夜色愈发密合。
  灯忘开,玻璃窗外天幕深蓝,一弯钩月,极浅,苍白如脸。
  罗耀山像累了,轻声却凝沉地说,“人言可畏。林砚生不是你,他要脸要了一辈子。你该尊重他。”
  “而你——你如今是得意,自以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实则脚跟都没站稳。你蹿得高,又狂妄,我可知道很多人想你死。你找死也罢,别到时连累了砚生。”
  林砚生没出声。
  他低头,看到地板上的影子,缩成一团,灰黯黯的,这样不起眼。
  咚咚、
  他敲门。
  屋内的谈话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一样,戛然而止。
  林砚生深吸一口气,打直背。
  “许久不见,罗老板。”
  罗耀山似乎有几分懊恼,快步走近,“砚生,你还好么?”
  他笑笑,“过得去。”
  .
  林砚生做主,请罗耀山一起吃了顿饭。
  吃得十分沉默。谁也不说话。
  临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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