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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春(111)

作者:快乐的炸鸡 时间:2025-10-12 12:40 标签:ABO 相爱相杀

  随即打开会议文件,就共同关心的联盟24国金融问题进行深入分析、对和平安全发展进行合理
  关切、对发展繁荣提出务实倡议、对霸权主义进行尖锐批评等。
  会议很漫长,分为三天开完,每半天将近3个小时的时长。
  每次会议刚结束,林隅眠都最先离场。
  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试图借由此次契机进行拉帮结派,更不会往那个人跟前刷些存在感。
  而alpha几乎每场会议中,都状若无人地朝S市代表区域那儿扫视一眼,如果恰巧林隅眠撞入他
  的巡视,alpha则会定住一两秒,复而移开。
  众目睽睽下的出格举动,时常让林隅眠感觉如芒在身。
  不过,将近七年的分离。时间早冲淡了部分浓烈的恨,也将面目全非的爱意蒙了层厚厚的灰。
  他已经能够平淡地接受与陆承誉的对视,眼中无悲无喜,仿佛看的是陌生人。
  陆承誉则相反。
  或许让众人总是感到迟疑与好奇的,从不是alpha的移视动作。
  而是位高权重作为权力巅峰的理事长,在如此正式公开甚至有直播镜头的场合中,尽管眸色深沉
  尽力克制,但依旧让人感觉到那已经快要溢出的厚重情感——
  很像是久别重逢的,极致思念。
  “林董会议结束后就前往滨海小城了。”秘书小陈端来一杯咖啡后说,同时替陆承誉整理材料。
  “嗯。”陆承誉用右手端起咖啡杯喝了口。“查查近期的安排,统一好时间,去趟那里。”
  小陈将资料归纳好,跟在陆承誉身后这么多年,说话难免也带了些亲人间的熟稔感:“八个小时
  的飞机,三个小时的车,半个小时的船,来回将近一天。您要是有突发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迅速处
  理。”
  “另外,林董不一定愿意见您呢。”
  陆承誉一顿,淡淡抬眸看向他。
  已成人父的小陈早不像之前那样看不懂婚姻,他自知失言,但出于对领导的生命安全考虑以及对
  婚姻运营的想法,还是轻声提醒:
  “当年您手臂那样……能瞒下来已经是万幸,这次去,万一林董又……”
  “最后一次。”陆承誉放下咖啡杯,平静无比。
  小陈哑口无言,只能点点头。
  这七年里,林隅眠但凡去往某个地点久居超过两天,理事长都会挤出时间抵达目的地,在低调的
  黑色公务车内,远远地看上那么一眼,随即离开。
  安排在林隅眠附近负责安全的保镖也从未叫omega发现过,时不时发来一些记录林隅眠日常的
  照片。厚厚几十叠都被陆承誉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小陈亲眼见过。
  不知道理事长为什么突如其来说出“最后一次”这种话,想起陆承誉自七年前,被前妻林隅眠枪
  击后就开始在培养接班人,算算时间,离alpha二十年执政时间到正式卸任还有大约八年,忽然加快
  进程的计划,让小陈不免猜想——
  难道理事长要提前卸任?
  这个位置太多人盯着了,要退下来,还得安稳无后患的退下来,实在太难。他不懂理事长为什么
  不试图想办法延缓几年在位时间,反而提前将自己陷入可能很危险的境地。
  前任领导人被各种诬陷、检举甚至暗杀的历史,不在少数。
  与理事长一起出现在联盟南端这座滨海小城,小陈还是没明白,只知道老腰有点受不住。凌晨2
  点赶的飞机,等他们落座于这所街边咖啡厅的二楼露天阳台时,已经午后近一点。
  远处有海浪的哗哗声,暖风吹来自由潮湿的气息。
  宁静的小城在金光下沐浴得温暖无比,人群熙熙攘攘,车辆时不时鸣笛,一切的一切,都是烟火
  人间中最生动的画面。
  街边不远处,有一家装修温馨可爱的书店,门外挂着的风铃随风摇曳。
  钢筋混凝土的办公楼待多了,小陈也不由自主地去松懈紧绷太久的神经,他站在一旁,同理事长
  一起看向楼下风景。
  很快,街口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omega茶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丝丝金辉,穿着剪裁得当的衬
  衫,气质依旧惹眼。
  小陈瞪大眼睛辨认——是林董。
  再次确认林隅眠是往他们所在的咖啡厅走来,omega中途甚至抬头看了眼,正正与小陈对视
  上,他有些慌乱地对身前的陆承誉说:“理事长……好像被林董发现了。”
  与林隅眠也对视一瞬的陆承誉,并未回应。
  露天阳台的门被打开,不出半分,林隅眠抬步走进。
  陆承誉仍躺靠在椅子上,俯视脚下的行人车流。鬓边白发离得近了,看得更加明显,所带金丝眼
  镜似乎镜片也更厚了些。
  不动声色将这七年的痕迹尽收眼底后,林隅眠在桌对面坐下。面前依旧是从未爱上过的咖啡。前
  来也不是为了喝咖啡,所以他只瞥了眼,随即打开手机调出倒计时,漫不经心地说:“五分钟。”
  话毕,他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五分钟倒计时开启。
  这七年那些明里暗里的视线,无论是保镖还是黑色公务车,林隅眠全部知情,为了避免alpha的
  阴魂不散,他选择暂时长久居住在林云川这儿。
  在家门前,再次看到那道熟悉侧影,林隅眠内心五味陈杂,甚至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理事长日
  理万机,这样的行程往返,行程安排都是极为复杂的,可陆承誉真的来了。
  句号本该早就画完,但陆承誉似乎并不这样想,于是林隅眠坐在这里,不管是续上句号也好,还
  是别的。只想听听陆承誉到底要怎样。
  目光落到林隅眠脸上——omega的精神面貌状若两人,陆承誉找不到一点郁闷或愁绪,只有温
  润春雨般的生机。很正常,永久标记清洗手术成功以后,omega再也不用受抑制剂的副作用裹挟,
  状态自然越来越好。
  打量片刻,陆承誉才轻声问:“恢复得怎么样?”
  “还好,小手术而已。”
  “赫扬——”
  “跟你好像没关系。”林隅眠打断他,“不过我之前还在想,你会不会又干出让医生篡改他记忆
  的事。”
  话题是故意往这里引的,赫扬不久前恢复记忆后提起七年前的那场绑架案,林隅眠才得知:原来
  并不是政治斗争,只是唐非绎的个人报复而已。
  但不管怎么样,既定的伤害已经成立,轻伤或重伤在林隅眠这里没什么区别。可能唯一区别就
  是,前者,是林隅眠能接受坐在这里与陆承誉面对面,并耐心等候五分钟的原因。
  他看着陆承誉,继续说:“现在该我问了,不知道理事长的肩膀,还痛吗?”
  畸形、扭曲,崩溃得一塌糊涂的婚姻已经结束了很多年,关于联盟理事长左手的猜测也持续了很
  多年,有人认为是政治袭击,有人认为是疾病。
  从进入到露天阳台起,林隅眠的目光便时不时扫过他的左臂:直直垂落在一旁,甚至连放在膝盖
  上都做不到。左臂目前唯一的作用,让他看起来还像是个完整的人。陆承誉拳击与攀岩的爱好,这辈
  子都不可能再去实施。
  七年前那颗子弹,击碎的是所有人腕上的镣铐,也包括早就决定培养接班人提前卸任的陆承誉。
  所以林隅眠从未后悔过。
  后来林隅眠想明白,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心平气和才是蔑视。他以前总是很尖锐,隔着笼子徒劳
  挥舞爪子,实际伤害不到陆承誉半分,反而是陆赫扬,对陆承誉永远平静,永远直视。
  陆承誉没有回答肩膀痛不痛,七年过了这么久,再难愈合的伤口也早新生多年,林隅眠问的也不
  是痛不痛的问题。有关于这个问题背后的本意,用行动回答就好。
  二人便陷入一片沉默。
  “还有三分钟。”林隅眠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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