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63)
还会经常嫌弃他动作慢吞吞的,碍手碍脚,也不经常带他出去。
做错事了还会挨骂,说再也不找他了。
现在就完全的……总是在找他。
睡醒第一件事找他,睡着前还要特意说一声。
经常问他在哪儿,怎么还不回信息。
要不就是信息轰炸。
经常把陶稚搞得晕乎乎的,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现在不找了就好。
很忙的话,他是真的顾不上傅铮。
开学会好点。开学再努力工作。
陶稚这样想,后来他发现了傅铮不找他的原因。
陶稚在傅铮一个朋友发的朋友圈里,看见了傅铮的身影。
拽着张二五八万的脸,出现在了好多场合。
酒吧,KTV,赛车俱乐部。
陶稚顿时明白了。
原来傅铮以前只是因为没有朋友才总是找他的。这不,找到朋友之后,立刻就不黏他啊。
懂了懂了。
想通这点的时候,陶稚觉得很好。
傅铮有了新朋友和他玩。
希望他寒假能玩得开心。
陶稚真的是个超级善良的大学生。
至于他这边。
白天在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偶尔会敷衍一下傅司珩。
……本意是敷衍来着。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天天晚上都会和傅司珩打电话。
等陶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连续一个星期这样了。
“……”
算了,就当是在努力工作维持感情吧。
陶稚没怎么放在心上。
后来他自己也查了一下,他和傅司珩现在应该属于热恋期的范畴。热恋期想要整天打电话黏在一起很正常,别人谈恋爱都这样。
虽然他自己觉得这不算正常的恋爱,但是傅司珩不这样认为啊。
在他看来就是。
所以目前他的行为,都是正常人的行为。
没办法,只好配合了。
好在每次的电话时间都不算很长,久而久之,陶稚也就习惯了。
今天晚上,陶稚洗完澡后,刚爬上床,就接到傅司珩打来的电话。
陶稚伸手滑动接通,对着手机喊了声傅哥。
傅司珩嗯了一声,发现了他声音里的不对劲:“怎么有点抖。”
“我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有点冷。”陶稚回答。
南方的冬天虽然虽然不下雪,但寒冷程度和北方感觉不相上下。
那种湿冷的,黏稠的寒风,像是渗进了皮肤钻进骨缝里似的,冻得人直发抖。
不过现在躲进被子里好了很多。
身体的温度渐渐恢复。
傅司珩:“家里没有暖气?”
“南方不装暖气呢。”陶稚拽着被子说。
傅司珩:“也没有空调吗。”
唔。
他房间里倒是有空调,但买了挺久了,感觉吹出来的风有点浑浊,黏黏腻腻的,不喜欢。
“没事,我现在在被子里,没有那么冷了。”陶稚挠了挠鼻尖,把这话岔过去了:“我今天去我高一班主任家了。”
傅司珩:“资助你上学的老师?”
“嗯嗯嗯。”陶稚趴在床上,手肘撑着枕头,对着手机猛猛点头。
傅司珩:“有没有带礼物。”
“带了。”陶稚回答道:“带了礼物,还包了红包。”
“还了高中三年的学费。”
然后免不了被盘查一顿。
老师并没有催陶稚要还钱,当初跟他说的也是等你大学毕业了,找到了好工作,再慢慢还也不着急。
但陶稚今年实在从傅铮手里赚了不少,林林总总地加起来,都十万多了。
这么多钱,他也不好一下全部拿给家里,怕被盘问,父母会担心他在外面干坏事。
陶稚就想着先还个学费再说,没想到还是被盘问了。
当时坐在老师家的沙发上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几乎老底都要被掀光了,被问都是什么兼职,时薪多少,为什么一个学期能攒这么多。
好多问题,陶稚只能半真半假地回答,总不能说是勾引室友他哥来的吧。
反正那个场面挺尴尬的,不过好在被他蒙混过去了。
没想到这回来又来到第三次盘查。
虽然傅司珩跟他们问得都不一样。
“还了学费后,手里还剩钱吗?”
“啊?”陶稚愣了愣:“有、有的。”
去掉花销,再去掉还的钱,手里还有几万呢。
他真的从傅铮手里赚了不少。
傅司珩:“缺钱可以和我说。”
他真的很在意这件事。陶稚只从傅铮那儿赚钱。
傅铮还是钱太多了。
陶稚:“……”
陶稚哦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他本来就觉得挺对不起傅司珩的,要是还骗傅司珩钱的话,陶稚更加良心不安。
他不想回答这句话,想岔开话题,但他那点小心眼,怎么可能瞒得住傅司珩。
傅司珩皱眉,像是平白无故被人灌了十斤醋似的,酸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男朋友不花他的钱,花他弟的钱,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正在交往的关系,将来还会结婚。”傅司珩嗓音淡淡,但每个字都充满着浓浓的占有欲:“我的就是你的。”
“………………”
才、才不会结婚呢。
陶稚又开始抠枕头边了,尴尬得要命,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没开口。
有点招架不住了。
陶稚最害怕对方不停地说话了。
那种自己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忐忑,尽管傅司珩的语调和凶不沾边,也不像傅铮那样连续说很多句,但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挂电话。
陶稚看了一眼通话时间,这才不到十分钟。
平时他们大概要半个小时左右。
陶稚想了想:“傅哥,我——”
打算睡觉了。
陶稚尝试开口,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傅司珩打断。
“算了,不为难你了。”傅司珩难得好心。
啊?
陶稚张了张嘴。
真的吗——
“能接视频电话吗?”傅司珩淡声询问。
陶稚:“……”
假的。
虽然是两个不相干的话题,但傅司珩的意思,陶稚是明白的。
拒绝花他的钱,所以得“哄哄”他。
这个哄他,就是开视频通话。
自从和傅司珩在一起后,陶稚时常处于这个人有点好,和这个人好像在故意为难他中反复横跳。
“我……”陶稚很为难。
他回家女装假发都没带啊,这怎么能视频呢。
“我不太方便。”陶稚找着借口。
傅司珩:“哪里不方便。”
“……”陶稚说不上来,支支吾吾了好几声。
傅司珩也不催他,就让他支吾。
陶稚:“……”
五分钟过去了,支吾都变得尴尬。
尤其傅司珩不说话,也不挂电话,就听着他在那儿嗯嗯啊啊的,发出无所谓的声音。时间一久,陶稚莫名地觉得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陶稚妥协了。
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用那种毛茸茸的睡衣把脑袋遮住就好了,反正就是个长发短发的区别。
陶稚真的不太擅长拒绝人,尤其是性格强势的人,他会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不然当初也不会被赶鸭子上架地答应傅铮做这种事。
而且他的运气一直挺好的。
可能是从来没有暴露过给了他勇气,陶稚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跟傅司珩说了一句等会儿,就挂断电话去换睡衣了。
毛茸茸的白粉相间小兔睡衣,还有个兔耳朵帽子,是傅铮上次帮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