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114)
除了真的很好奇外,还有今天送来的这桌酒,也着实给陶稚出了点儿风头。
这可都不便宜啊。
随随便便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灌陶稚的酒,让他能玩得开心……
“这是什么酒啊。”凑上来的人群,有人好奇:“看上去好漂亮,好有意思。”
纯净的蓝色酒液,冰块与金鱼软糖交叠,看上去有种夏日的梦幻感觉。
“我也不知道。”陶稚回答。
他只知道傅司珩说度数不高,应该就可以喝。
虽然傅司珩偶尔很坏很恶劣,但……陶稚依旧很信任他。
“可能是果酒。”陶稚说。
“应该是无酒精特调。”有经常去酒吧的学长搭话:“柠檬气泡水吧,酒精含量很低很低,几乎没有的那种。”
“哦哦哦!”
陶稚也跟着点头。
对的对的,应该就是。
“你哥哥对你真好。”社长又说:“所以到底是情哥哥还是亲哥哥?”
陶稚:“……”
陶稚是真回答不上来。
而且说多了他怕自己会自爆,全都给抖落出来。没办法,他只好借口想上厕所开溜。
说了句要去洗手间之后闷着脑袋就往外冲。来到外面,他先是在走廊左右望了望,没见着人影,又直接去了KTV的前台,却依旧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陶稚愣了愣。
“找我吗?”
身后传来时声音,陶稚还没有回头,宽大的手掌落在他的脑袋上,随后揉了揉。
陶稚转身。
“傅哥。”
傅司珩嗯了声,掌心被陶稚毛茸茸的柔软发丝填满,心情还挺好。
“去了趟洗手间。”傅司珩告诉陶稚:“聚会结束了?”
“没有,是我提前出来了,我……”
可能待会儿还要回去吧。
陶稚张了张嘴,脸色有点为难。
和傅司珩送酒的行为无关,不是因为傅司珩让他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才不不想继续回去。而是陶稚本身就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之前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他还能接受,跟大家玩到一片,但是到KTV之后,玩游戏喝酒唱歌,他都不会,就挺无聊的。
“哦。”傅司珩懂了:“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以吗?”陶稚仰着脸问。
“发条信息打声招呼,就说你哥哥送你回去了。”傅司珩教他。
“哦。”陶稚按照他说的做,打字打到一半,听到哥这个词,他的动作顿了顿。
发出去的信息没有哥哥两个字。
“好了。”陶稚抬头:“您怎么会来——”
话还没说完,左边的脸颊忽然被傅司珩捏住。
“……唔。”
“你怎么会来。”陶稚终于改掉尊称了。
喊了那么久的您,傅司珩莫名其妙叫他改掉,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傅司珩松开手。
陶稚今晚要来聚餐傅司珩是知道的,原本没打算来,因为陶稚说吃完饭就回去,结果吃完饭后,又说续场,傅司珩这才想着过来。
“觉得大概有人会为难你,灌你酒,所以就来了。”两人走出ktv,泛着凉意的夜风吹来,傅司珩侧头看向陶稚。
陶稚表情很惊讶。
这也知道!
“看来是真的有了。”傅司珩笑了声:“我猜的,什么地方都有这种人,很无聊,把劝酒当时尚单品,什么不喝就是看不起他,是吧?”
“……对。”全让傅司珩给猜中了。
傅司珩笑了声。
很嘲讽的笑。
陶稚看着他,内心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所以,他只是觉得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做出送酒的行为吗?
陶稚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转移话题岔过去了:“那些酒很贵吧?”
傅司珩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车前,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陶稚先上了车。
正在系安全带时,傅司珩的手机忽然响起,陶稚很自然地抬头去看他。
“傅铮?”
啊?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陶稚微怔。
傅司珩这时低头看了陶稚一眼。
“行,我现在过去。”
话音落下,不等陶稚说什么,车门被关上,傅司珩绕到左边上车,对司机说:“先去学校,然后去嘉和医院。”
嘉和医院,上次那家私立的名字。
陶稚:“?”
这是发生什么了?
陶稚愣了愣,紧张地询问:“傅哥?傅铮怎么了?”
第66章 危机(哥)
傅铮跟人飙车摔了。
虽然他的跑车换了钱, 但他还有一辆自己改装过的摩托车。
很长时间没玩过,放在家里的仓库吃灰,连傅司珩都忘了有这回事,傅铮不知道怎么记起来了, 偷偷摸摸地找人弄了出来, 去参加那种富二代举办的飙车比赛。
图一乐的那种。
有比赛奖金, 但也只是挂个彩头而已, 就一个签名头盔和三十万的现金。
搁往常, 傅铮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现在, 为了得到这三十万, 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傅铮最近在搞钱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他的卡被没收,傅司珩只给他留了几千块吃饭,不准任何人借钱给他, 奢侈品也全部没收了, 还安排了两个保镖贴身监视。
再加上之前,傅司珩说傅铮都在靠家里之类的话, 一通激将法用下来, 还真是激起了傅铮的好胜心,下定决心靠自己赚到20万, 让傅司珩还陶稚自由。
他绝对不会让陶稚挂着假男友的身份, 和傅司珩牵扯不清, 受尽委屈。
傅二少干劲十足。
……
刚开始是这样。
傅铮给自己找了好几份工作,每天勤勤恳恳地打工上课。
他坚持了一个月。
月初, 兼职发工资的日子, 到手还没有三千块,直接给傅铮道心干破碎了。
开什么玩笑啊,就这点钱, 何年何月才能凑到二十万?
大学都毕业了,还攒不到吧。
傅司珩那个玩意,臭不要脸的,这期间肯定会用欠钱的事情威胁陶稚,对他这样那样。
太过分了!
光是想想,傅铮都忍不了,他选择铤而走险。
只要赢了,他拿到奖金,陶稚就自由了。
傅铮觉得自己肯定会赢。
只要他能上场,他就一定能赢,拿到三十万。
但问题是,他上不了场。
有傅司珩的命令在前,没有人愿意带二少玩,傅铮想了好几天的办法,最后决定用别人的身份去参赛。
找到人,收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在比赛的当天,也就是今天,骗保镖说自己要早睡,七点就进房间了。
实际上,他绑着床单翻窗从五楼跳下去,再戴着个鸭舌帽和口罩混进比赛场地。
没有人发现。
还是出了事,头盔取下来,才被发现真实身份,紧急送往了医院。
傅司珩和陶稚赶往医院的时候,傅铮骨折的腿已经打好石膏,擦伤的手臂也都处理完毕,此刻正在和医生嚷嚷。
“我跟你说,这压根就不是我的问题。”摔骨折了没给傅铮带来半点伤害,他现在只有满满的不服气:“开玩笑,我十六岁就参加过摩托车越野比赛,我出过事吗?是那车,那车有问题,懂吗?”
“我技术没问题,是车。”
“草,只差一点我就拿到三十万了,临了出了这种事。”傅铮气得不轻。
“是是是。”医生翻了个白眼,顺着他的话说。
傅铮今天也是命大,跑的是正规的赛道,车子失控也没出什么大问题,要是去的是那种盘山公路,这会儿已经是具尸体了,哪能像现在这么生龙活虎?
“你这是什么语气。”见到这敷衍的态度,傅铮很不爽,重新强调:“都怪傅司珩找的保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天天盯着我,我能有时间去检查车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