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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122)

作者:晏氿 时间:2025-09-08 11:44 标签:甜文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轻松 青梅竹马

  他们从客厅的沙发到二楼的走道,再是房间,最后到浴室。
  沿路的东西被碰掉,连陆文渊的花瓶都饱受其害,摇摇晃晃的从柜子上摔下来,哗啦啦一片碎响。
  陈安楠两只手环住哥哥的脖子,陆清远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若隐若现,将他整个人托抱起来,堵在冰冷的瓷砖壁上。
  陈安楠的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被拧开的花洒浇了个透,热水沿着背脊胸膛划出道小水流,刺寄的神经都跟着酥嫲。
  两千多个日夜的思念在此时都化作了汹涌澎拜清欲,他们从此不再会有生离。
  陈安楠不停地说我每天都很想你,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抖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陆清远胸膛也起伏的厉害,他咬着他的下唇回应,我爱你。
  人是很奇怪的,你见他之前,明明觉得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能够克制,所有的情绪都是内敛而含蓄的。
  可一旦看到他,伪装的表相被剖开,你才会发现,冷静克己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的伪装。
  你不得不承认,原来你早就想他想的发疯。
  陈安楠被困在陆清远给他留的一片窄窄的方寸之地里,呼吸被掠夺,喉咙里浅浅溢出来的咕哝声,是他急切又热烈的锁求。
  耳垂,喉骨,肩膀,露出的肌肤上都是细密的咬痕,浅浅的一圈红印。
  很痛,可痛过后,又是极致的熨帖,陈安楠每一次惴息里都夹带着颤抖的尾音。
  他们把衣服扔的家里到处都是,玄关,圆桌,沙发,走廊,地毯……还有浴室的洗手池上。
  陈安楠肩膀绷得直直的,太紧张了,陆清远吮着他的舌,让他放松。
  这个点,天已经黯地彻底看不清窗外景色了。
  陈安楠后来被弄得实在是没有力气,整个人都贴着瓷砖滑下去,陆清远握住他的要,捞抱上来,把他卡在了狭窄的范围里,不让他走。
  做这种事真的很费体力,何况做得又这么久,陈安楠到最后是被抱回床上的,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天花板了。
  太累了。
  血液在身体里逐渐平缓,理智回笼。
  放肆过后的气息很黏,让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奇怪地味道,陈安楠这会儿实在太狼狈,身上到处都是爱美过后的痕迹,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屁股疼。
  陆清远躺到他后面,头枕在臂弯上,说:“来,我看看。”
  他的手刚碰到陈安楠的腰上,给陈安楠吓得一哆嗦,赶紧自己往前移了点,边移还边嘶来嘶去的,给陆清远逗得哭笑不得。
  “你还笑!都怪你!”陈安楠捂着自己的屁股,嘴巴都撅起来了,“明天还得开会,这要我怎么坐椅子。”
  这话说得陆清远想忍没忍住,在黑暗里短促的笑了声,他的胸膛贴在陈安楠的后背上,手臂从后面环住他,用哄小孩的口吻说:“好,都是我的错,怪我。”
  陈安楠听他话说得太认真,低低的说:“我没有真的怪你。”
  陆清远又是笑。
  他紧紧搂着陈安楠,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灼热的呼吸的气息扫在陈安楠脖颈侧,痒痒的。
  房间里不多时又安静下来。
  陈安楠被抱得太紧了,有点呼吸不通畅,他摸摸陆清远的手背,刚想往下挪点,却突然听见他问:“陈安楠,你还在吗?”
  这是什么话。当然在了,不然你抱得是什么?陈安楠点点头,说:“嗯嗯,在呢。”
  又过了一会儿,陆清远再次叫他“陈安楠”。
  陈安楠刚有点困意就被惊醒了,“嗯”了声,问:“怎么啦?”
  陆清远没说话,他蹭蹭陈安楠的颈窝,和他紧紧挨着,指腹细细的摩挲在他的手背上。
  带着体温的热度,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被窝里暖烘烘的,陈安楠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总算是在这紧锢的怀抱里面挣出了点缝隙,慢慢地摸索到了哥哥的腰,抱住。
  陆清远在黑暗里不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陈安楠觉得他不大对劲,奇怪地问:“你不舒服吗?”
  “我没有不舒服。”陆清远低头,陈安楠的呼吸就喷在他的面上,热乎乎的。
  他在这气息里静了会儿,说:“我只是怕我在做梦,怕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


第86章
  你回头看看我,我就不走了。——2012年8月19日多云转晴
  陆清远走得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连着放了好几天的阴,墨沉沉的云层里终于透出了一丝天光,蜜色的天空温润如琥珀。
  他的很多东西已经被提前寄往北京了,没什么特别需要带的。
  他背着包出去的时候,恰巧碰见陈安楠从外面回来,两个人默契的擦肩而过,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下一处拐角的时候,陆清远突然站定,犹豫半晌,他还是在并不刺目的光线里转身。
  这一刻,他在心里默默地想,陈安楠,你回头看看我,我就不走了。
  陈安楠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脚步慢了一下,可也仅仅只是一下,随后继续远去,没有任何停留。
  陆清远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缩小,消失。
  时间不会为了任何人停下,人也是。
  陆清远回头的那一瞬,金色的阳光晃到了他的眼睛,让视线都变得模糊。
  分手后,前几个月的日子是最难熬的。
  陆清远有段时间很害怕睡觉,每一次梦里他都能看见那个清晰的影子,他们靠的那样近,有时候是陈安楠抱着他,说哥哥对不起,有时候是他一开门,陈安楠就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叫他。
  他梦见他们的小时候,梦见他们一起走过的路,老小区的空调机箱上有燕子筑的巢,乌突突的一块包,陈安楠每次走过去都说害怕。
  他梦见他们长大以后,玄武湖的冷杉林在冷风里被染上半边枫红,那条木板桥上,他说崽崽我们好一辈子。
  不过梦就是梦,不会变作现实,只是会把人白天的思绪都融在里面,变成光怪陆离的梦。
  这个年头已经很少会有年轻人听收音机了,连MP3都在逐渐从人们的视野里淡去。
  只有陆清远还是习惯性会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打开手机里的收音机模式,听听江苏的音乐广播电视台,里面偶尔会有一些关于当地音乐比赛的事情。
  也许哪一天,他还是能够听见陈安楠的名字。
  人的情绪是很复杂的,陆清远从一开始的不甘和失望,到后来的憎恨和厌恶,浓烈的爱像是一把火,火烧到最后,只余下捧灰烬,恨从里面滋生。
  可人多奇怪。
  再恨也好,看到他的一瞬间,想念又会消弭掉所有的情绪,原来爱和恨是能够相互抵消的,爱里会滋长恨,但恨里又会裹挟着一丝丝的心软。
  于是到最后,就变成了,他想,陈安楠,你来找我,我就原谅你了。
  可是陈安楠从来没有找过他。
  倒是陆文渊来过很多回,只不过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
  13年的中秋,陆文渊又来看他了。
  陆清远看门的一瞬间,看见楼下有一道影子慢吞吞跟上来,他瞳孔骤缩,大约是那心沉寂太久了,猛地一跳,像是漏了一拍。
  陆文渊被他的眼神吸引,问:“咋了?看啥呢?”
  等踢踢踏踏地步子靠近了,陆清远才看清,原来只是一个高中生拎着菜上楼,因为手里的菜太重,所以才慢慢地朝楼上走。
  陆清远收回视线,陆文渊像是读懂了他心思似的,说:“别看了,后头没人,就我一个人来的。”
  陆文渊这次来,跟他聊了很久,问他和陈安楠之间到底为什么吵架,就算是有天大的错,也不该闹成这样,亲兄弟之前哪有隔夜仇的,哪能这么久都不回家。
  陆文渊看儿子不说话,又说:“你把事情说出来,我给你们俩做主成不成?如果是楠楠的错,我提溜也给他提溜来跟你道歉,那如果是你的错,我一样给你提溜回去,给人家道歉。”
  “你们俩都是我养大的,都是爸的儿子,爸谁也不偏袒。”
  陆清远终于动了下,是离父亲远了点,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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