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雪人能活多久(189)
“好的,您稍等。”店员声音甜美,”没想到您这样的Alpha竟然会养侏儒兔,好可爱呀。”
小兔子黑溜溜的眼珠盯着店员的脸,不一会儿,两只兔耳又分了家,一只垂直立起,另一只斜斜地支棱着。
这是什么意思?傅让夷透过店里的镜子看自家兔子老婆,感觉他好像在用耳朵比中指。他被可爱到,不禁扬起嘴角,用手指碰了碰小兔子敏感的耳朵尖。
店员很快就回来。他建议傅让夷将兔子拿出来放在桌上,方便试吃。于是傅让夷照做了。但小兔子并不配合。
“它好像很黏您呢,您一定对他非常温柔。”
傅让夷还没说话,小兔子突然在桌上噔噔噔地跺起脚来。
这让他想到了祝知希平时生气走开的样子,总感觉他后脚跟会很疼。
小兔子的动静虽然不小,可无论它做什么,都显得十分可爱。店员笑咪咪看着,抬头问:“我可以摸摸它吗?”
养宠物的人通常都很慷慨,但傅让夷不是。这也不是他的宠物,是他老婆。因此他断然拒绝:
“不可以。”
店员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睁着一双大眼睛:“啊……
“他不喜欢被陌生人摸。”傅让夷语气平淡地补充。
“好吧。”店员笑笑,拿出草给小侏儒兔试吃。
小兔子并不配合,闻都不闻,直到换成傅让夷拿草,他才乖乖靠近,耸动鼻尖,勉强张开嘴。
“看来他还真的只信任您一个人呢。”店员笑道。
傅让夷全神贯注地盯着祝知希吃草,被可爱得有些难以分神,下意识说:“当然,我是他……”
他忽然反应过来,硬生生把丈夫两个字咽下去,换成“主人”。
我是祝知希的主人。好奇怪的感觉。正在咀嚼的兔也因为这个词动作一停。
“他好像很喜欢,就要这个了。”傅让夷买了一大包。
“好的。”店员见他捧起兔子就要离开,又忍不住上前,大着胆子询问,“稍等一下,我们这边是可以送货上门的,还提供寄养服务,要是您需要的话,可以加一个微信,方便日后联系呀。”这段话他没仔细听,但其中某个词戳中了傅让夷内心深处的敏感角落,令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不需要了,谢谢。”他揣起祝知希就离开了。
回到车上,傅让夷没有直接开车离开。他拆开提摩西草,想多给祝知希喂一点。
可是祝知希并没有吃。他用他的小兔下巴蹭着傅让夷的手指关节,又凑过来,蹭他的衣服,爬上去,爬到肩上,蹭肩膀、锁骨,侧颈,甚至站了起来,蹭他的耳后。
腺体被毛茸茸的小兔下巴碰到,很痒,傅让夷躲了躲。可霸道小兔不依不饶,不放过一点点角落,踮着后脚去够,结果兔失前蹄,直接栽进了傅让夷的衣领里。
”哎?”傅让夷笑了,拉开衣领想把兔子救出来,谁知兔子正开开心心用下巴蹭他的胸口。
实在太痒,傅让夷还是把他捞了出来,放在腿上。于是祝知希换了地方,开始进行新一轮的蹭蹭运动。
“这是什么意思?”傅让夷很好奇,拿出手机搜索,找了一阵子,终于找到类似的行为解读,“兔子是具有领地意识的动物,它们的腺体分布在下巴上。用下巴摩擦,代表标记和占有……”
刚念完,祝知希就停下不动了。
傅让夷低头看他,小兔子就撇过脑袋,好像不好意思了似的。
他笑了。把兔子捧起来,亲了亲,很轻很温柔地对他说:“宝宝,继续标记我吧,我很喜欢。”
兔子小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然后抬起脚,用下巴蹭了蹭傅让夷的嘴唇。
“舔舔我。”傅让夷说。
蹭到一半,祝知希晃了晃耳朵尖,但并没有照做。这令傅让夷有些沮丧。他试图搜索怎样才能让兔子舔自己,检索后的结果大差不差——让兔舒服就行。
回到家里,傅让夷专心致志地钻研起如何让兔子舒服的课题。
“我摸摸你?”
祝知希坐在书桌上,直着上半身,用圆圆的眼睛看他,不置可否。傅让夷试着用指腹揉他的额头,渐渐地,小兔低下了头,露出软软的后脖子。
”然后往下…”傅让夷眼睛瞟着撸兔攻略,手指向下,抚摸几乎不存在的兔脖,再向下,到圆乎乎的兔背上。
他发现,在他的抚摸下,坐得笔直的祝知希渐渐地趴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张软趴趴的兔饼,任由他揉搓后背和屁股,那坨毛茸茸的小尾巴轻悠悠晃动,竟然还开始磨牙了。
”这么舒服吗?”傅让夷趁机引诱,”那……要不要舔舔我?”
这次他得逞了。小兔子张开嘴巴,伸出粉嫩的舌头,悠闲地舔舐傅让夷的手心。
和小猫小狗的舌头不同,小兔舌头没有倒刺,也不粗糙,柔软又湿滑,触感非常奇妙。
傅让夷很想伸手捏住他的舌头,但怕祝知希生气,只好作罢。
“乖宝宝。”他不断地抚摸着兔的后背,轻声细语哄着,“希希,你真可爱。”
没多久,小兔饼被摸得产生困意,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傅让夷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小兔牙。这简直和平时看祝知希打哈欠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小兔子,傅让夷舍不得移开眼睛。他悄悄拍了很多照片,视频,选来选去,还是用他趴在自己肩头那张做了新头像。
关掉手机。下巴尖抵上桌面,傅让夷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婆。过去他并不喜欢这种小小的动物,可爱的也不是兔子,是祝知希。
祝知希变成什么小动物,一定都非常可爱。他甚至想,就算一觉醒来,祝知希变成一条小毛毛虫,他可能也能发掘出毛毛虫的萌点,好好把它养大,养成蝴蝶。工作电话打破了傅让夷的毛毛虫幻想。他叹了口气,开机,工作。
[张晓琪:老师,可以给您打个语音电话吗?我怕我发文字说不清楚。]
傅让夷看了一眼在自己手边呼呼大睡的祝知希,戴上了耳机。
[导师大人:你发语音吧,我文字回复你。]
学生的论文一改就是一下午。他时不时瞥一眼祝知希,睡了两小时后,兔子就醒了,懵懵地坐起来,耳朵也乱七八糟的,坐了一会儿之后,他抬起爪子,低头揉搓眼睛,认认真真给自己洗脸。
又一个学生找过来。傅让夷没办法,收回了观看兔知希洗澡的视线。
学生发来了一个图片压缩包,傅让夷盯着屏幕,伸手摸鼠标,谁知却抓到毛茸茸的一小团兔标。
”嗯?”他低头一看,祝知希趴在了鼠标旁边。
“抱歉,摸错了。”傅让夷松了手,握上鼠标操作。
打开图片,他很认真地检查学生绘制的图,看了一会儿,果然找出问题。得给他圈出来。他伸手握鼠标,又握上毛茸茸的兔标。
怎么回事?这次他确信不是自己的问题,鼠标的的确确变了地方,或者说,被挪动了。
“你这是兔占鼠巢吗?”傅让夷笑了,用手指碰了碰小兔耸动的鼻尖。
终于发现了吗?祝知希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光顾着工作,把我晾在一边这么久。这是虐待兔子。“又咬手,不开心?”傅让夷把他弄到左手边,一边撸兔,一边工作,“乖,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工作状态的傅让夷摸兔子有些没轻重,也不会随时停下来,就盯着屏幕前前后后地撸着。
祝知希一开始很舒服,磨着牙齿,咕噜咕噜,到后来,傅让夷越摸越过火,甚至还轻轻拍打他的屁股,揉他的尾巴底部。这太刺激了,祝知希感觉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
他趴在桌上哼哼唧唧,轻轻地撅了自己的屁股。
就在这时,撸兔子的动作停止了。小飞兔从云端啪叽一下摔了下来。祝知希抬头一看,傅让夷看论文入迷了,还皱起了眉。
快摸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