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22)
眼侧横过一条缠着绷带的手臂,掌心贴撞住沈固若耳侧身后的车窗玻璃。
眼神闪烁轻轻抬眸,逼仄的空间里,心脏好像跟着被什么东西撞了一小下。
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垂在他眼前男生毛茸茸的脑袋。
薄御:“方……正阳,找地方靠边停车。”
从喉咙里艰难挤出的声音,哑得一塌糊涂,紧绷得仿佛在饱受着比手臂伤口崩裂还痛苦的东西。
“艹……”方正阳心惊肉跳地瞪着后座两个人的姿势。
嘴里剩下只会用一个“艹”字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方正阳!”薄御声线发沉。
方正阳惊醒:“哎哎!我在!老御你忍住,我现在就想办法找地方停车,你可千万要忍住!”
“保持住清醒,还有别吓到沈哥。”
方正阳转回前面,安全带扯了几次才绑上的时候。
沈固若的怀里忽然被塞了一个布面结实的抱枕。
横在他和薄御的中间,发挥起不太有用的阻碍。
紧接着他看着对方从副驾驶座椅后的夹层里,摸出了一个手握的小型电-击-棒。
沈固若愣愣地注视着手心里多出来的物件。
耳边是男生像是用尽了全身的理智,硬是挤出的话语:“护好自己。”
沈固若后知后觉,对方是让他把这个东西用在对方自己身上。
可是……为什么?
他和薄御四目相对,在视线被对方躲闪掉的后一秒,忍不住疑惑地问道:“是……渴肤症吗?”
“卧槽,沈哥你……”正在想办法靠边停车的方正阳不淡定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怎么知道的!?”
抱枕把沈固若遮了下半张脸,他注意力吸引过去。
沈固若:“猜的。”
方正阳边着急边干笑:“哈哈,沈哥你猜的真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瞒也瞒不住,方正阳说漏嘴也不后悔。
这事情迟早是要跟人说,也好提前探探对方对渴肤症的态度好坏。
就听沈固若又温温地说:“我朋友也有渴肤症。”
但从来没听朋友说过生病的时候,会拿电击棒这种东西让别人对自己动手的例子。
方正阳冒着被好兄弟削皮的风险,沉重地说:“和普通渴肤症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叫什么应激性渴肤症综合征,具体复杂到说不清。”
“让你用电-击-棒护着自己不是开玩笑,等下老御他要是失去理智做了什么,你就直接电他。”
“电晕了最好。”
“……”听上去就让沈固若觉得好痛,“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方正阳眼睛亮了亮:“当然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
但求人前他先打算卖个惨,又怕薄御撑不住,语速飞快。
“电击都是轻的,平时整个冰块浴进去泡一泡去掉半条命才行。”
“哦对,你看到他手臂的绷带没?”
“就下午松开你之后受不了用树皮折磨破的。”
“实在控不了就只能让救护车一拉,进去灌安眠药或者打安定。”
沈固若:“……”
方正阳叹气:“现在不是堵在车里没其他办法么。”
沈固若听得耳声有些朦胧:“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吗?”
方正阳猛地对方向盘上的喇叭一拍,忍着激动,等的就是这句话:“能啊,怎么不能!我刚想问沈哥你能不能……就是能不能帮帮忙?”
沈固若虽然有朋友是渴肤症,但……
“我没有经验。”
方正阳心里其实也没底,可总比一车人都在路上丧命好。
而且下午两个人抱了一抱,不就没出什么大问题么。
“你就试试两手一伸往前一抱,或者摸摸他这,摸摸他那。”
“沈哥你就试试,撑到我把车停下为止,成么?当我求你了,嗯?”
然而两个人说话间。
谁也没有注意到沈固若面前的抱枕已经不翼而飞。
伏在他身上的薄御仿佛圈养在牢笼已久的猛兽,墨一样的黑眸里跳动着火焰,瞳仁里燃烧着青年纤弱的白皙脖颈。
那抹软嫩就晃在他的眼前,逼得他眼角浮出了一层薄红。
喉结重重地滑动,吞咽声盖过了青年在身下的低喃。
就在沈固若回答方正阳那声“嗯”的时候。
理智彻底崩断。
滚烫的掌心伸向青年的手臂,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扯,彻底完完整整的躺在他的身下。
像是野兽觊觎太久的饲养者,冲破了那扇铁做的牢笼。
掌心垫在对方的后脑勺,手臂环住对方纤细的腰身。
指腹肆意地贴处在没有衣服下摆遮掩的肌肤上。
然后以霸道的姿态,小心翼翼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让对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低下头颅,呼吸灼烧在那片他觊觎已久的白色上,燃尽薄红,染上自己的温度。
薄御薄唇微张,眼神痴迷,蒙着晕开的水雾,本能地咬在了那片锁骨上。
直至把青年嘴里平静的“嗯”,咬疼成破碎细软的“唔”……
第15章 清冷哭包015
梧桐市。
上午十点三十分。
是沈固若不接工作休假期的固定起床时间。
房间的落地窗帘密不透光。
漆黑的卧室只亮了床头柜上的一盏暖色调台灯。
从真人展上买下的玩偶被乖巧地摆放在台灯旁,纸做的玩偶口罩已经被玩偶的主人换成了精心缝制的布面口罩。
一团明晃晃的肉-白正缩在罩着浅灰色床单的床中央。
被子可怜兮兮得被踢在床尾,要掉不掉。
沈固若怀里紧紧抱着柔软的枕头,没有衣服布料的阻隔,触感直接接触细嫩的肌肤。
清醒了足足三分钟。
他才懵懵地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睡衣睡裤是他自己脱的……
夜里室外高温闷热,导致室内的空调温度非常难调。
二十七度的时候太冷,调高一度又会起不到降温的作用,怎么调都会不舒服。
沈固若当时又困又睡不舒服。
于是,忍不住像条小泥鳅似的从被窝的一角钻出来。
踢掉了腿上的睡裤,也掀掉了身上的睡衣。
除了腰腹以下的一点点布料遮羞,光秃秃的趴睡在了被子上,团吧团吧抱在怀里。
只用了被子一个小角盖在背上。
开着二十八度的空调,这样睡就刚刚好。
一觉睡到饱,沈固若顶着头有些炸开的黑短发,慢吞吞从床里撅起来,关掉工作了一晚上的房间空调。
然后赤脚下床,踩着凉快的地板,边捞过床尾的睡裤套好,边拎着睡衣走进洗漱间。
“吧嗒。”
打开灯,和镜子里的自己面对面。
沈固若浅浅打了个哈欠,眼尾和长睫沾了点眼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急着给自己身上套睡衣。
而是伸手勾住了自己锁骨上的创口贴,轻轻扯了下来。
一道清晰的牙印暴露出来。
送弟弟上学离开杭白市后的这三天里,沈固若每天早上都在做着这件同样的事情。
撕掉锁骨上的创口贴,然后贴上新的创口贴。
但今天……好像不用贴新的创口贴了。
指腹抚上锁骨上的牙印,抚在牙印的周围,因为怕弄-疼了自己,沈固若很小心,动作也很轻。
轻到不自觉在锁骨上带过了一阵痒意,他呼吸微微颤了颤。
比起被咬了之后醒来的第一天,牙印浅了不少。
伤口也不再红得像是会滴血一样,周围皮肤也没了被刺激过的薄红。
……不疼了。
沈固若放心地扔掉手里的创口贴,套好睡衣,开始早上的洗漱。
没多久。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