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84)
闻到谈妄的信息素就不讨厌?闻到他的信息素就反应那么大?
谈妄走到祁砚清面前,温柔地说:“今天做的检查有点多,是不是累了?睡一会儿吧,我扶你去床上躺躺。”
陆以朝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张了张嘴想说他抱祁砚清上床休息。
然后他就看祁砚清顺从地靠在谈妄怀里,轻嗅着谈妄的信息素,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
……他差点忘了祁砚清喜欢谈妄。
以前还以为可能没那么喜欢,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
祁砚清一躺下就蜷起身体,双手紧紧环住肩膀,看起来很冷。
谈妄去拉被子的时候,陆以朝把自己的外套先盖到祁砚清身上。
谈妄看了眼没说什么。
没多久祁砚清就昏睡过去了,眼下泛着青色,看起来就很疲惫,今天从起床就在做各种检查了。
谈妄和陆以朝一起出去。
谈妄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陆以朝,你可真够厉害的,能让一个被你标记过的omega,下意识厌恶你的信息素。”
“是他现在情绪太差了,过几天就好了。”陆以朝干巴巴地辩解着。
谈妄摇头,问题可能比他想的还棘手。
现在砚清不能做清除标记的手术,身体受不了。
但在有标记的情况下,自己的alpha来安抚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可现在他对陆以朝的信息素反应太大了。
陆以朝一直看向病房里面,他是嘴硬,隔着玻璃看祁砚清,深邃浓沉的眼眸黯淡无光,任何时候都能维持着的笑容早就不见了。
谈妄看着所有检查单,分析了祁砚清的身体状况。
“目前的情况是腺体损伤严重,信息素失衡,这里也影响到了脑部神经,这可能是他反应迟钝的原因。”
“怀疑撞击到脑袋,有血块。血块压迫神经影响到了他的记忆,他现在就像一张白纸,你给他画什么,他就是什么样子。”
“身上这些伤就更不用说了,腿本来就骨裂过,右脚骨折还没好多久,以后能不能跳舞都说不好了。”
谈妄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陆以朝心口发凉,身上汗毛一层又一层,让他觉得惊心。
谈妄收好病例,其中一页的内容不和陆以朝说。
“都是得慢慢养的毛病,我联系周简吧……”
“不用,我照顾他。”陆以朝马上说,“用不着别人。”
“现在又有时间照顾了?”谈妄看他,“我怕你临时有工作……”
“不会!”陆以朝捏着眉心,按着酸涩的眼皮,“他回家才会舒服,别折腾他了,让他回家。”
谈妄还是叫了周简过来,让他先不要叫别人,怕人太多祁砚清会不舒服。
周简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祁砚清,本来就哭了一路,现在更收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清清你怎么了?”
祁砚清迟缓地看了看他,没有反应。
周简哭着坐在床边抱住祁砚清,“没事没事,生病了咱就治病!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下次别那么傻了,咱不能自己折腾自己……”
周简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祁砚清一字不吭。
周简抽噎着,眼睛鼻头都哭得通红,他转头问谈妄,“谈哥,他怎么不说话?是我话太多了还是他伤到嗓子了?”
谈妄摇头:“嗓子没事儿,是他不想说。”
“是不是因为在医院啊?待得不舒服。”周简马上说,“那跟我回家吧!我家好!”
陆以朝压着脾气,“周简你别胡闹了,祁砚清的东西都在家里,他不回家去你那儿合适?家里什么都有,我会照顾他……”
周简:“你脑子有坑吧,那是你家,不是清清的家。你们离婚了你别还想天天同居,做梦呢?没事吧你!”
周简拉着祁砚清的手,“就去我家!清清跟我待在一起可比在你眼皮底下安全多了。”
“周简!”陆以朝忍不住朝他低吼,“他对家里熟悉,这才有利于他的恢复!你能不能别发疯说胡话了!”
周简顿了两秒,笑了:“行啊,还是陆总想得周到,那你滚出去就行了呗,我跟清清住。”
陆以朝做了几个深呼吸,走到祁砚清面前攥紧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车上。
谈妄和周简也上了车,一起回了家。
祁砚清对他们的争吵不感兴趣,现在坐在中间也只是看窗外的风景。
周简一路上都在说话,眼睛红红的,说着说着就得吸吸鼻子,然后又笑着开口。
“清清,能记得舟神吗?明天让舟神来看你,舟神替你参加文柏的那个综艺现在火得一塌糊涂,你真是推荐对人了,一点不掉链子!”
“还有楚星,他也想你了,你回来之前天天看海上的监控,我都要看的晕海了。”
“对了还有江南眠,我们不怎么去酒吧了,他都不想工作挣钱了……”
周简话是真多,语速又快。
祁砚清对着车外慢吞吞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陷在柔软的靠背上。
陆以朝抬手抹掉他眼角的泪花,声音很低地问他:“困了?”
祁砚清抬眸看了他一眼,陆以朝深邃又温和的眼睛映着黄昏的光,声音低沉沉的像在吹耳朵。
“困了就睡一会儿,挺远的。”陆以朝跟他说悄悄话,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就没松开过。
祁砚清确实有点困了,眼神涣散迷离,眼皮一黏一黏的。
周简一直在发微信。
陆以朝靠过来,看着昏睡的祁砚清,声音特别小几乎听不到,自言自语一样,“祁砚清,你讨厌白兰地的信息素了?”
第72章 “祁砚清,是不是谁都比我好!”
祁砚清闭着眼睛没说话,可陆以朝知道他肯定还醒着。
昏黄的夕阳暖洋洋的扑在他脸上,没什么血色的皮肤透出一点红润,纤长的睫毛轻颤。
头发长了很多,乌发柔软,就这么披散着有点乱,陆以朝顺了两下,又凑近一些。
然后自作主张地回答:“也没那么讨厌,是吧。”
声音比刚才那句还要小。
从下车到回家的这段路,祁砚清都走得不情不愿,走几步路就停着不动了,看旁边的喷泉。
谈妄揽住他的肩膀,释放出一点茶木香,让他别这么焦虑不安,“砚清该回家了,脚不疼吗?”
祁砚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裹着纱布,穿着拖鞋,不疼。
谈妄声音低沉的很好听,带着温和的笑,“你现在也累了,做了那么多检查,不想回去睡觉吗。”
祁砚清还是不走,谈妄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周简和陆以朝听不到说了什么,就看祁砚清听话地往前走去。
陆以朝看着前面两人相伴而行的背影,举止亲密。
之前祁砚清不会这么明显地表现出对谈妄的依赖。
可现在他什么都忘了,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陆以朝撑着喷泉边沿,他用力闭了下眼睛,脸色惨白,攥紧手掌深吸了一口气,脚步虚浮不稳。
祁砚清是真的……很信任和喜欢谈妄。
家门一打开,花雕就懒洋洋地抬头,大眼睛水汪汪的,白毛顺滑有光泽,盯着面前几人看,最后看着祁砚清歪了歪头,叫他。
“喵。”
祁砚清转头就看到了猫,漂亮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花雕在沙发靠背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大眼睛格外专注,走到靠背边缘后蹲下,甩着黑尾巴看祁砚清。
“喵喵。”
祁砚清没动,花雕就安耐不住地蹭他的手,用黑色尾巴卷他的手腕,“喵……喵……”
“你爸回来了。”陆以朝在后面说,他站在祁砚清背后,握着祁砚清的手带着他去摸花雕。
“花雕都快想死你了,瘦了不少,都不好好吃饭了。”
祁砚清掌心一片柔软温热,花雕湿湿的鼻子仔细嗅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