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谋士(167)
见那白玉般莹润的面颊染上赧然的红霞,吕布心里一动,趁机从背后抱上来了。
他体格魁梧,颀长健硕,轻轻松松地就将比他小上好几圈儿的燕清整个人环抱住,这回却没用劲,而是以燕清随时可以挣脱的力道,静静贴着。
燕清这会儿正走着神,也没想过要挣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生一念,伸手将随意丢在水筒里的笔杆取来,沥去多余水分,再在尖尖蘸了点墨,俯身轻运,在紧挨着“燕清”的位置,慢腾腾地写下“吕布”二字。
吕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番动作,就跟被打翻了蜜缸一样,暖融融的全是腻甜。
燕清假装没注意到那变得愈发灼热的视线,从容退开半步,盯着那肩并肩、很是对称的两名字看了一会儿,终究感觉缺了点什么。
忽然胆子一大,往四周扫了一扫,确定除吕布外再无别人后,再次弯下腰来,在两名字中间,画了个弧度极圆润漂亮的爱心桃,还是实心的。
吕布一头雾水,忍不住蹲下来,凑近细看,还是研究不出这古里怪气的符号是甚么名堂,却直觉不同寻常。
于是虚心求教燕清道:“重光方才所画的,究竟是何物?”
这还是燕清初次想要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痕迹,难得冲动一回,做完虽称不上后悔,可也不太好意思如实回答。
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得扭扭捏捏地说什么“我心悦你”不成?
便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心血来潮之作,并无他意。”
吕布微眯着眼,半晌才淡淡地哦了一声。
他对这话是半个字也不信的,可燕清执意不说的事,他自知就算打破砂锅,也问不出来,便只多看那图案几眼,牢记心中,预备过会儿再去垂问博学多识的郭嘉贾诩等人。
不过郭嘉那玩意儿跟重光无话不谈,又心眼贼多,鬼精得很,没准重光会请他保密,那他去问,说不得被糊弄戏耍一通。
吕布在心里一顿盘算,眉头微微拧着,燕清却是默然看了两人名字,还有中间那十分引人注目的爱心好几眼,忍不住笑了。
莲心藏名,名间藏心。
心相连,则怀爱。
就算这份感情注定找人非议,说不得道不得,直至共赴黄泉,恐怕也无法公之于众,又有何妨?
能有这一份无声而幼稚的表白,随另一面所书的那一颗颗历史长河中漂浮不沉的璀璨明珠,流于后人所知,让他们打破头去抽丝剥茧,寻思这个秘密,倒也很是有趣。
入夜,因刚完成了一桩吕布一辈子也探索不出答案来的表白后,燕清心情颇好,也来了兴致,难得不拒吕布欲要温存的请求。
可等吕布褪了衣衫,上了床榻,一番折腾,都要箭在弦上了,还忍不住惦记那意思不明的怪异图案,一时半会无法专心。
燕清察觉到他分心,哪儿不知缘由所在?虽觉得有趣,却也没心软地要告诉他,而是索性拍了拍那健实紧扎、呈流线型的肌理,示意他先坐起身来。
吕布困惑地看了燕清一眼,还是强忍进入的冲动,依言坐起身来。
燕清将微润的长发撩开,伸出双臂,对着吕布猛然一推,吕布虽万分不解,还是顺势而倒。
于是眨眼之间,两人上下就换了位置。
燕清居高临下地骑在他身上,毫不客气地摸了摸吕布那猛一眼看去绝对不少于八块的腹肌,在画烛那明亮的橘色光线照耀下,蜜色肌肤富有诱人的光泽,裹着一身钢筋铁骨,蕴蓄着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而在其表面,亦是遍布着在战斗中得来的累累疤痕。
燕清半点不觉得难看,反倒觉得这一道道疤痕都充满男性的魅力,更提醒人,这慵懒地躺在他下头的壮实男人,其实是头皮毛斑斓漂亮,实则危险至极的老虎的事实,让他抑制不住地着迷不已。
这健美颀硕的身躯,要是他的该多好啊。
燕清一不留神,就将想法的后半句给漏了出来。
叫正享受着祭酒那罕有地将喜爱流于言表的爱抚的吕布愣了一愣。
他虽没听到具体所指的是什么,可瞅这动作,要弄明白燕清话里的意思也不难,便奇怪地反问:“不已经都是你的了吗?”
已经都是他的了?
燕清将这话重新嚼了一遍,露出一个叫吕布心痒万分、惑人至极的懒笑来:“的确,整个人都是我的了。”
燕清不是没想过反压一回,可只能怪他自己那处太不争气了:有次吕布明明都被他一番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又听他做了无数保证,终于肯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往床上挺尸,由他折腾。
结果当夙愿得偿的燕清兴致勃勃地覆上去,先将前戏极尽温柔地做完全套,体贴地让吕布稍稍减轻抵触。
吕布被他用这慢刀子磨着,最后甚至都抱了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开始主动配合他的动作,迫使自己放松躯体了。
分明只差临门一下,等燕清一摸上那硬梆梆的、仿佛有碎金裂石之能的硬臀,瞬间欲念全无。
……总觉得硬要进去那两瓣硬臀之间,会跟强行卡进岩石缝里一样,得生生把男人最脆弱要紧的部位夹爆。
尤其他还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回没小心一脚揣歪,却连趾头都被害得险些骨折的惨剧。
吕布见燕清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还神游天外,顿时破感不满地在他腿上轻轻捏了一把,待燕清回魂,便强压着不悦、假装好奇地问道:“重光在想甚么?”
燕清脸色微黑,并不想说出自己被勾起惨痛回忆一事,随口扯道:“只是思及主公今晨曾有言道,赤兔为世间不可多得的名驹之首,不甚赞同罢了。”
吕布挑眉道:“噢?布却不知,重光连马也懂得。”
作为武将,有一匹与他心有灵犀、又能日行千里、威不惧场的高头宝马,就跟有一把能叫他运用起来如臂使指的上好兵器一般至关紧要。
吕布在别的任一方面,都对仿佛无所不知、博闻强识的燕清佩服得五体投地,断无异议。可在这识马驭马功夫上,他却是信心十足,哪怕是在燕清面前,不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是不会轻易退让的。
燕清知他不服气,唇角勾起一抹带了八分戏谑,二分玩味的笑:“主公那话,确实不尽其实。”
说完,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吕布那跟臀肌一般硬得发指的大腿,听得啪一声脆响后,才将这玩笑说完:“我正骑着的,才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第一名马。”
纵观上下五千年,群星璀璨的历史长河当中,一问起最强武将,还多会头一个反应是吕布。
哪怕他人品再差劲,结局再悲凉,也是瑕不掩瑜,威风凛凛,霸气强横的第一武神。
“重光之见,布亦深以为然也。”
只是吕布对此无比赞同的后果便是,燕清被摁在了上头,做了整整一晚的骑士。
第167章 科举取士
初平九年一月,艰难攻取青州、苦于无粮受困的境遇的曹操,读了郭嘉所书后,果真同意率五千部曲归降。
吕布欣然接纳,上表启其平定青州之功,旋即按照计划中的那般,将他那一干人派去驻守徐州,听从新上任的徐州刺史周瑜指示。
自此,于逐鹿中最关键的关东地带,除河北正战成一片的冀、幽两州外,尽被吕布所得。
不过,这些局势上的大变化,对正处于吕布庇护下的寻常百姓,尤其在衣食住行方面,是构成不了丝毫影响的。
在人民竞食、白骨露野,十室九空的其他州郡一比,吕布治下三州所过的,实在是滋润得惹人眼红。
倘若是稚童怀金过市,定会招人争抢。
可吕布的军事实力,却比他的粮草储备还来得惊人,自是无人胆敢妄动。
等面黄肌瘦的人们在羡慕中艰难地熬过了最痛苦的几个月,随着瑞雪兆丰年,新春一到,终于能再次准备播种耕种了。
如此休养生息了一年,河北之争有了结果——袁绍终于招架不住,袁家彻底覆灭,大获全胜的公孙瓒也很讲信用,把大半冀州,都痛快地分给了一直提供粮草的吕布,便神清气爽地回幽州去了。
当然,他也不敢赖账就是了。
尽管因战事耽误了种田屯粮的时机,又损失了大量人马,可能换来心中痛快,公孙瓒就认为无比值得。
至于其他诸侯,则抓紧时间,赶开春后就努力恢复生产,抚谕居民。
经这大亏,他们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小打小闹地模仿燕清的屯田之策,而是彻底学乖,大张旗鼓地开展了起来。
等发现颇有成效,尝到大甜头,他们在依样画葫芦、有样学样时,也就更加明目张胆了。
燕清对这自然清楚,可他也不计较:只要最后受益的,是黎民百姓就好。
他不想最后留下、去到吕布手里的,是一个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的破败国度。
诸侯的动态,往日也能得喜好跟同窗谈论些政事的芸芸学子的青睐,可如今更叫他们魂牵梦萦的,却是要弄清楚这由名扬天下的燕大鸿胪一手推行下去的科举制,具体是怎么回事。
大汉朝廷如今选拔官吏,采用的皆是由下往上推荐的察举制,虽的确发掘出不少人才,可弊端亦是极大。
燕清没打算再花几百年时间,拿史上陈群所提出的“九品中正制”来承上启下、进行过渡,而是仗着还能在势中一手遮天,索性将这阻力注定极大的制度,给大刀阔斧地推行下去。
毕竟是第一批,既是出于谨慎起见,也是条件不够成熟,燕清当然不可能将明代那趋于完美的制度全盘照搬,而是暂只在官学修建上趋于完整的兖、扬、豫三州试行,且只设三场笔试以及一场殿试,每个月初进行一场,到了最后一场,自是在许县考。
若是家中过于贫困,无法奔赴外地赶最后一场的话,官府不但可以提供简单住所、资助食费,甚至还能给其家人发些津贴,作为少了个主要劳动力的补偿,可谓是给足了读书人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