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下(30)

　　“对手不知道你打算施什么魔法，这就使你占有一刹那间的优势。”德拉科说。
　　“很好，这是标准咒语六级的原话。”斯内普说，“完全正确，看来你还是念了书、能记住的……请坐。”
　　“他是怎么了？”哈利小声问，“你做什么了？”
　　“斯内普教授从四年级就认为我应该和你保持距离。”德拉科小声说，“尤其现在的情况……他显然认为我有些搞不清局势。”
　　哈利沉默了片刻，继续小声到：“现在的情况……德拉科，你有没有想过，斯内普教授说的其实也……”
　　“波特！”斯内普突然喊了一声，哈利赶紧抬起头来。“还没到你耍花招的时候。”斯内普冷冷地说，“无声咒的练习等下才开始，即使是救世之星，这堂课也要听我安排——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学习更高深的东西，争取一刹那的时间，对付变幻莫测的高深黑魔法？”
　　“嗯——因为——因为——”哈利站了起来，“因为要摧毁什么很容易，而保护起来太难了？”
　　斯内普审视地看着哈利，冷冷道：“那就把你的嘴用在无声咒上。”哈利赶紧点点头，坐下，斯内普转过身去，继续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这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和注意力，而有些人，是没有的。”他又看了哈利一眼，“现在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一个试着给另一个施恶咒，但不许念出声来。另一个试着击退那个恶咒，同样也不许出声。开始吧。”
　　对于无声咒，哈利和德拉科已经是驾轻就熟了，这一次总算没叫斯内普挑出错来。但是另一边纳威的情况就不太好，他这一次的搭档不是赫敏，在发现不能找哈利的错处后，斯内普很快就把目标对准了他。纳威对斯内普本就怕的要命，别说无声咒能不能念，舌头都差点找不到，苦着脸赢得了这学期第一个禁闭。
　　“我一直不明白斯内普教授干嘛那么针对纳威。”下课的时候哈利对德拉科说，他们六个现在一起往礼堂走了，“除了三年级，纳威真的没招惹过他不是么？”
　　德拉科左右看看，确定潘西和布莱斯正亲昵的高兴，罗恩跟在赫敏旁边絮叨家庭作业，这才搭着哈利的肩膀小心开口。
　　“我也不喜欢隆巴顿。”他说，“我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是不是和我一样想……但是你看，那个预言的指向不是你就是他，作为在乎你的人，当然巴不得不是你。”他顿了顿，又道，“我不能否认在我知道全部以后不厌恶隆巴顿，毕竟……”他在哈利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哈利捂着伤疤，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的门。斯内普正在锁门，黑色的袍子沉甸甸地在阴影处铺展开来。
　　“尽管我也羡慕过那一点差距，可纳威并没有比我好。”哈利轻声说，“他家里……莱斯特兰奇夫妇……”
　　“哈利！嘿，哈利！”突然有人叫住了他，是上学期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一名击球手，杰克·斯劳珀。他气喘吁吁地把一卷羊皮纸递给哈利，眼角余光好奇地打量着德拉科。“给你的。”他说，“听着，我听说你当上了队长，什么时候搞选拔赛？”
　　“等我适应了这些课程以后。”哈利不着痕迹地把德拉科挡在身后，接过了那卷羊皮纸，“等麦格教授把申请人名单给我，我就会决定时间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哦，好吧。”杰克说，“我本来希望会在这个周末就决定下来呢。”
　　“先让我对付今天的作业吧。”哈利耸了下肩膀，匆匆和杰克道别了。他一边走一边打开羊皮纸，果然是邓布利多给他和德拉科的单独授课通知。
　　“他喜欢酸味汽水？”罗恩说，他隔着哈利的肩头把短信看了一遍，一脸的迷惑不解。
　　“这是通过他办公室外面那只石头怪兽的口令。”哈利说，看了看德拉科，“不会和斯莱特林选拔赛的时间冲突吧？”
　　“不会。”德拉科把短信细细看了一遍，“不知道邓布利多会教我什么？”
　　“肯定是一些特殊的咒语和魔法。”罗恩斩钉截铁地说。
　　“那些是不合法的，我认为，一些高深的魔法防御术更有可能。”赫敏和罗恩一边讨论一边往前走，哈利和德拉科落后几步，躲着潘西和布莱斯说话。
　　“邓布利多不教魔法。”他说，“我们是去了解伏地魔——这对打败他非常重要。”
　　德拉科点了点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需要——？”他问。
　　“因为如果你不参与，我可能就不会告诉你。”哈利坦然地说，“我要承认这个，事实上，我恰巧不赞同你在这件事上参与太深。”
　　“明白了。”德拉科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听课的——你知道，我会抓住任何可能来捕捉你不打算告诉我的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告诉我，而是觉得我不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哈利叹了口气，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保护好它。”
　　“我知道。”德拉科学着哈利的语气，对他笑了笑。


第186章
　　下午的魔药课之前，拥有了大把作业的六年级们闲暇时间相约图书馆。午饭后，在赫敏、德拉科和哈利三管齐下的帮助的帮助下，他们在完成作业后仍有十分钟左右的休息时间。上课铃响起之前，告别最为悠闲、与其他人相比没有提高班课程的克拉布和高尔，哈利和朋友们一起往魔药课的教室走去。
　　他们来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看见只有十二三个同学来上提高班，都是哈利和德拉科上辈子的同学。哈利和厄尼·麦克米兰打了招呼，地下室的门就打开了。学生们鱼贯而入，原本熟悉的魔药课教室已经弥漫着浓郁的蒸汽。哈利被迷情剂里扑鼻而来的清爽气味呛了个好歹，这个味道在蜂蜜馅饼、飞天扫帚的木头味儿、陋居的花香味儿中脱颖而出，和格里莫广场12号午后阳光的味道基本相持，还夹杂着山楂木的香气。他喃喃着以后要叫德拉科换掉洗发液，拽着赫敏和罗恩坐到了吐真剂旁边的桌子，德拉科随后就坐了过来。四个拉文克劳的学生理所当然地坐了一桌，这样，厄尼就只好和布莱斯、西奥多·诺特以及另一个斯莱特林坐在一起。潘西的魔药成绩没有达到优秀，她因此放弃了这门课。
　　“闻到了什么？”哈利假装好奇地问罗恩。
　　“墨水味儿。”罗恩懒洋洋地咧着嘴笑，“还有陈旧书本的味道，和羊皮纸的味道。”赫敏局促地打开书包，假装自己在找东西。
　　“好了，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
　　“先生？”罗恩举起手说。
　　“怎么啦，罗恩？”
　　“我——我没想到还能上提高班。”罗恩说，“我没有书，没有天平，什么也没有——”“啊，对了。”斯拉格霍恩恍然大悟地说，“麦格教授提到过这件事……别担心，孩子，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你们今天可以先用储藏柜里的原料，天平也可以借给你们，这里还有一些旧课本，你们先用着，然后你们可以写信给丽痕书店……”
　　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墙角的一个储藏柜，罗恩走过去，不一会儿摸了一本还有八分新的《高级魔药制作》，和一套暗淡褪色的天平走了回来。
　　“好了，”斯拉格霍恩把胸膛挺了挺，“我准备了几种药剂让你们开开眼界，当然啦，只是出于兴趣。等你们完成了提高班的课程，就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东西了。虽然你们没有亲手做过，但肯定听说过。谁能告诉我这一种是什么？”他指着哈利眼前的坩埚问，赫敏立刻举起了手。
　　“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强迫喝它的人说出实话。”她说。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高兴地指向靠近拉文克劳的坩埚，“现在，这种比较出名……最近部里发的几本小册子也重点介绍过……谁能——？”赫敏的手又一次举了起来。接着，不止复方汤剂，迷情剂和福灵剂她也全部答对了。
　　“你真的对他说我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哦，哈利！”赫敏小声地对哈利说。
　　“这是事实嘛。”哈利耸了下肩膀，“你本来就是全年级最优秀的——是不是，罗恩？”
　　“当然。”罗恩坦然地点点头，“德拉科都考不过你，最高只是和你持平——不是么？”
　　“这确实很能说明问题。”哈利看了看德拉科，被他从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他们今天要制作并且用来赢得福灵剂的是活地狱汤剂，哈利将原料分给罗恩一部分，接着把书翻到第十页，先在课本上添加了混血王子的笔记部分。
　　“你在干嘛？”德拉科一边切缬草根一边问。
　　“制胜秘诀。”哈利说着，把修改过的课本推到两人中间，“你以为我上辈子是怎么做出完美的活地狱汤剂的——你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对福灵剂可是挺期盼的。”
　　“我那时候需要福灵剂，不外乎是完成任务，或者和你关系改善一点。”德拉科说，“现在，我没有任务要完成，至于你……”他把切好的缬草根拢成一堆，慢慢道，“和你更进一步都只是早晚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
　　“自大。”哈利哼了一声，银短刀干脆利落地挤压着瞌睡豆。
　　“瞌睡豆我之前是琢磨出来了。”德拉科指着哈利新添的笔记说，“但是，逆时针搅拌七下，再顺时针搅拌一下……”
　　“看着。”哈利一边说一边做，药剂立刻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你知怎么做到的？”赫敏突然问，她的坩埚里冒出的热气熏得她满脸通红，头发也越来越乱了。
　　“再顺时针搅拌一下。”哈利告诉她。
　　“不行，不行！”赫敏立刻摇了摇头，“书上说的是逆时针！”
　　“书上这里有些错误。”哈利直白地说，点了点德拉科的坩埚，他刚刚按照哈利说的做了一下，坩埚里的药剂已经是粉红色了。
　　“可书上——”赫敏拧着眉，固执地继续逆时针搅拌药剂。
　　终于，斯拉格霍恩宣布时间到了。他在桌子之间慢慢走动着，轮流检查每一只坩埚，但是不做任何评价，只是偶尔搅拌一下，或凑上去闻一闻。他从厄尼熬出的那锅蓝色混合物旁走了过去，对罗恩浅粉色的未成品轻轻微笑，又对赫敏的药剂赞许地点了点头。可当他看到哈利和德拉科坩埚里的东西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神色。
　　“无可争议的优胜者！”他对地下教室的全班同学大声说，“出色，太出色了，哈利，德拉科！”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小瓶福灵剂，有些为难地皱着眉毛，“哈利，你显然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莉莉当年在魔药课上就是如此心灵手巧……德拉科，你的天赋也是绝无仅有的，多么完美的药剂……这可真叫我犯难，不过，”他又露出笑来，把福灵剂往前一递，“给你们两个之中的谁都没有区别吧？给，好好利用！”
　　“你拿着。”德拉科撞了撞哈利的肩膀，哈利微笑着，接过了那瓶福灵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