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123)
莫时鱼的呼吸有些颤抖,不仅是冷的,也是气的。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和博士不一样,和琴酒也不一样……
睿智,成熟,温和。这是他展现在外的性格。
可他却用这样的语气,完全蔑视了莫时鱼的人格。
哪怕知道这是伪装,可莫时鱼却无法看透背后的东西。
乌丸莲耶再一次离开了。
面无表情的女人进来换下了冷掉的饭菜,上了热气腾腾的新菜,摆在他面前。
是饺子,和一碗水。
依然没有放筷子或调羹。
莫时鱼低头盯着面前的两碗,眼神阴沉而冰冷,一些极端的情绪在心里交织,被他强行按捺了下去。
……
长时间不吃不喝,以及身处冷不死但非常折磨人的温度下,连痛楚都变得麻木,莫时鱼甚至没发现他的手腕被他自己磨出了血,直到再一次到来的乌丸莲耶怜惜的捧起他的手腕。
黑手党的Boss温柔的垂着眼,用指腹摩挲,抹去青紫的伤口上滴落的血,为他擦上伤药,并用干净的纱布包裹住手腕和手铐连接的部分。
“手铐的边缘锋利,我应该早些想到,用软布包上的,抱歉。”他含着愧疚的说。
“……”
莫时鱼被托起下巴,看着对方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他的面部、身体、四肢,在他冷到发白的皮肤上抹上膏脂,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乌丸莲耶的眼睛是很纯正的黑色。
在短暂的对视里,莫时鱼产生了一种被珍视的错觉,他甚至有些想在对方离开的时候,祈求他留下。
好像被喂了毒,毒渗入五脏六腑,给了他幸福、温暖的错觉。
乌丸莲耶这一刻,竟也没有动,似乎在无声的鼓励着什么。
但莫时鱼最终还是垂下了眼睛。
一个字都没有说。
一刹那,面前的男人脸颊的肉轻轻收紧了一下,似乎是咬了一下牙。
乌丸莲耶再一次离开了。
房间再一次变得阴沉安静,莫时鱼尽力蜷起双腿取暖,垂着眼倒数。
还有四天,到一个星期。
没关系,耗吧。
看最后是谁熬不住。
在见到未来的太宰治以后,莫时鱼就一直有一个疑问。
黑衣组织只是一个没有异能者的组织,为什么未来的太宰治,白兰都没有灭了它?
莫时鱼想知道未来的他翻车的原因,这不能等到未来了再去找,那一定来不及了。
乌丸莲耶,你到底藏了什么?
莫时鱼不是一个人,还有马甲陪着他。
他不打算逃,马甲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又过去了12小时左右。
身体在向极限状态接近。
再不喝水,莫时鱼就要死了。
但他的这条命,比起他自己,别人似乎更在乎。
这一回,乌丸莲耶进来时,将几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也带了进来。一个女人将面前冷掉的烧麦和水碗撤走。放了一个金属箱子。
“你的意志力令我惊叹。”乌丸莲耶缓声道。
“谢谢。”莫时鱼沙哑的说。
“这不是称赞。”乌丸莲耶遗憾的摇头,“太倔的人会吃很多苦。”
“不过我不怪你,你天生就是这个性子。我很了解你。”乌丸莲耶似是怜惜的抚摸了一下他垂在床边冰凉的发丝,“漂亮惹人的外表,却配了一颗捂不化的婊子的心。为了自由,你可以抛弃一切,任何人都可以利用,把别人的真心碾在地上踩。永远,永远都不肯服软。”
莫时鱼轻轻的喘息,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我们见过吗?”
“应该是见过吧。”乌丸莲耶笑了一下。
“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就是。”
他垂下头,额头抵住了莫时鱼的肩膀,像一个对着神像忏悔的罪人,“一想到以后看不到你现在这样鲜活的样子,真的有些可惜。”
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管粉色的针管。
“……”莫时鱼的瞳孔无声的放大了一圈,他用力挣了一下手铐,普普通通的手铐却在下一刻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不烫,却让人无法挣脱。
这是家教的火焰……
在手铐相撞的清脆声音里,他仰头望着不断靠近的男人,“什么?这是什么!”
乌丸莲耶一边拿着针管靠近他,一边轻声说,“Gin是一个足够狠心的杀手,但在你身上,他做得还不够好,他想慢慢来,在征服你的同时,保留你的个人意志。”
“但他不知道,对你这样性子酷烈的婊子,细水长流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你连喘息都没有的不断接受惩罚和洗脑,才能让你记住主人是谁,为此,我不得不亲自用一些手段。”
他俯下身,没有一丝犹豫的,将尖锐的针头刺进了皮肤里,药液在推动中没入了身体里,柔和的声音融化在了空气里,“哭出来也没事的。”
“……”
莫时鱼的呼吸变得急促,苍白的面孔泛起了红色,是洇红的、带着病气的红。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手指死死扣在床柱上,小腿和腹部在不知是疼痛还是别的感受里轻轻抽搐。
“神智抽离,灵魂倒位。”乌丸莲耶一字一句的说。
“这一针,我本不想用的,现在对你用还太早了,可惜,你太能忍了。”
“不过,有些东西确实是躲不掉的,这一针,你必须要挨,这是你的命。”
他俯下身,直视着莫时鱼失神的灰色眼睛。
“我的猫儿,你该爱我,念我,此生同我厮磨。”
“你是神明,我就是神明的主人。”
第87章
煮咖啡的声音。
窗帘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扬起。
晚霞很美。天边飘荡着旖旎的霞雾,把客厅照成了瑰丽的绛红色。
一根空了的针管顺着沙发缝掉落到地毯,滚到了沙发底部。
“我记得,你喝咖啡,喜欢加牛奶,不喜欢放糖。”
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撑着拐杖,不急不缓的说,他带着三分闲适的微笑,扶着咖啡壶,在印着猫耳的杯子里倾倒下了醇厚的咖啡,再从冰箱里拿出了牛奶,加热后倒入杯中,拉了一个漂亮的枫叶拉花。
“给,不加糖的拿铁。”
他将杯子放在了沙发前的矮桌上。
“……”
侧躺在柔软的环形沙发上的灰发青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依旧穿着那身白衬衣,裸露着匀称修长的皙白双腿,看起来漂亮又青涩。
他似乎是不太舒服,又似乎是畏光,用手肘遮着面部,泪水从半阖的眼角流下来,蒙着细汗的脊背绷紧的像拉扯过度的皮筋。
半干的烟灰色长发如同河底的水藻,贴附在颤抖的脊背上。
一部分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到了地毯上。男人拄着拐杖,坐到了他身边,安抚似的抚摸他的头发。
青年在他的抚摸下战栗起来,他仰起头,努力朝咖啡伸了伸手,可颤抖的指尖只拿起了杯柄,就抖的不像样,咖啡液撒了一桌子。
“……”
男人的鼻息陡然加重了,他蓦地将青年抱紧,用力到勒着他的骨头,根本不在意满桌的咖啡,痴痴的呢喃,“我的猫儿,你回来了,你真美。”
青年被迫伏在他的怀里,本能的想挣扎,最终却只是无力的动了动指尖,他难掩痛苦的喘息,痉挛的手指陷进了沙发,汗水滚进眼眶,又和泪水一快淌了下来。
心跳的好快,好痛苦……
哪怕之后有解决的办法,现在的他也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快在高温里,连神智都融化的感觉。
他对这个药剂的反应比高纯度的dp还要大。
思维已经渐渐清晰,可身体却无法随心控制。好像陷入了泥沼。
无法动弹。
“好乖,好乖。再忍忍。”男人疼惜的亲吻他的发顶。“只受这一次苦。以后就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