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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刀与式神(94)

作者:二白丶 时间:2018-07-12 10:16 标签:快穿 综漫

  草间小春顿时僵在了原地。
  付丧神们回到本丸,见到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跟她打个招呼就各自回去了,可她还没能松口气,一道高大的身影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小狐丸。
  草间小春刚想当成没有看见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他叫住。
  “审神者大人,您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草间小春紧张得背后都要出汗了,竭力保持语气镇定,就跟平常一样。
  “什么做什么,就是在房间里待闷了,出来走走。”
  然而说完之后,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她感觉自己刚才的话尾没有压住,有些颤抖。
  “……啊,小狐丸,你可以,帮我把那朵花摘给我吗?”总之,总之要先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狐丸闻言看向了庭院,那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头盛开着一朵显眼的花。
  随后,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转头面对草间小春。
  “不行。”他说,直接拒绝了。
  小狐丸虽然个头挺大,但性子在不战斗的时候却也能说的上是温文尔雅。面容俊美的付丧神笑起来露出了尖锐的虎牙,如今周身流露的危险气息,却使他看起来颇具野性。
  “那么漂亮的花,我只想献给我的主君。”
  “诶?”草间小春没听明白小狐丸的话。
  “这么装着也挺累的吧,审神者大人,不管是您,亦或者是我们。”小狐丸说,微笑着。“不用再装成这样也可以噢,您之前,已经看到了吧。”
  “在战场上,亲眼见到。”
  “!”草间小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口,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被娇养长大的大小姐啊,付丧神的感官可是非常敏锐的,更别提是暗堕付丧神了。”小狐丸看着她,“您以为,只是躲在不远处的石头后面,我们就不会发现吗?”
  从四周传来了低低的笑声,草间小春一惊,往周围望去,发现刀剑们已经将自己围了起来。
  “审神者大人如果想要玩抓迷藏的话,我们可以陪您啊,战场那种地方,太危险了。”今剑语气轻快的说,“搞不好的话……”
  “会死噢。”他瞬间变得面无表情,赤红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不,不要……”草间小春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不要?审神者大人,您之前不是还说相信我们的吗?”乱藤四郎笑容甜美。
  草间小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着,内心满是惶恐。
  如果说在亲眼见到刀剑们的暗堕姿态之前,她在这个本丸中就像是走在宽敞明亮的大道上的话,现在就像是将她的眼睛蒙上了黑布,身子摇摇晃晃,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前路,像是在走独木桥,而桥底下则是无尽的深渊。
  “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付丧神明明还没有做什么,周身的气势跟压迫感却逼得草间小春尖叫起来,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站立不稳跌坐在地,慌不择路间,竟将原本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扔向了小狐丸。
  小狐丸自然是轻松的侧头躲过,可在下一个瞬间却猛的瞪大了眼睛,充满惊愕的往后望去。
  护身符静静的躺在地上,里面的小瓶子从中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瓶子中的液体缓缓的向四周流淌。
  流淌过的地方,瞬间冒出绿芽,长出五颜六色的花,像是只有那一片区域染上了春天的气息,显得生机勃勃。
  那是血,付丧神们最为熟悉的血,天麒麟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草间小春会有主君的血?!
  刀剑付丧神们的周身瞬间像是爆炸一般涌出铺天盖地的黑气,冰冷的杀意冲向了中间的草间小春。
  噢,这个问题,其实仔细想想的话,也是很容易解答的。
  他们之前化作刀剑的时候,已经清楚的知晓了关于主君跟时之政府之间所有的一切,主君从小便被抓进了这个本丸里,草间小春是时之政府那边的大小姐,从天麒麟身上放一点血,用来制成她的护身符,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个答案,却让付丧神们更加的愤怒。
  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主君,就要受到这种对待?
  不公啊,上天不公啊!!
  主君那个时候,才多小?肯定是一副娇弱的,惹人怜爱的模样吧。
  然而,却要在他的身上划出伤口,放出血液,他们不相信时之政府会只放了这个小瓶子这么多的血。
  肯定很痛吧,只是想一想,都很痛。
  然而心就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呼吸都带着痛楚。
  想要见他,想要用这双手触碰到他,想要待在他的身边,越是渴望,便越是清楚……
  主君已经死了。


第113章
  草间小春疯了, 被活生生逼疯的,但好歹还活着,被狐之助送回了时之政府。
  她活着,却成了对时之政府永远的威慑,看着她, 时之政府也不会再敢往本丸里派新的审神者,或者妄图净化他们。
  这个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但在看见翊常的血时, 却差点没能达成。
  草间小春本来不能活着的, 刀剑付丧神们差一点就将她撕成了碎片。
  小狐丸的眼睛变成了野兽一般的竖瞳,里面满是痛苦跟憎恶,就在他动手的瞬间,他却忽然感受到了一只手轻柔了摸了摸他的头。
  那是幻觉吗,他好像看见,主君对他伸出了手, 并且拉住了他的手,金眸凝视着他,仅仅是这样,小狐丸便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抚慰了。
  也许是草间小春带着天麒麟的血, 所以他才会看见主君吧, 不仅是他,其他的刀剑,也同样看见了。
  是吗,您是, 想要阻止他,阻止所有的刀剑们吗?明明已经被时之政府那样对待了,还是想要救这个人吗?
  哈哈哈,您还真是,善良?这种善良,是麒麟都必需具备的品质吗?
  不对,您是,想要救他们,拯救刀剑们?
  不想让他们,更加的沉进深渊里去?
  那样的话,已经太晚了。
  已经太晚了啊,主君,在被您拒绝的那时候开始,在您残忍的关上了,让他们追随您而去的那扇大门开始,他们就已经,沉入深渊中去了。
  少年的虚影漂浮在半空中,小狐丸轻笑着,反手将那只对自己伸出的手拉住,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于是少年便从指尖开始溃散,最后如同烟雾一般消失不见。
  看见您,能再次见到您,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您又为什么要让他们看见您?
  啊,好痛……
  长久痛苦之中,只有这一瞬的快乐,之后的苦楚,便会变本加厉。
  付丧神们松开了那只宛如救赎一般的手,将自己沉入更深的黑泥中去。
  本以为这就是全部了,本以为这种像是剖开自己腐烂的伤口一样痛苦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可是,在少年的虚影消失之后,原本在地上的那那滩鲜红的血,却缓缓流动了起来,付丧神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血,没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化为了灵力。
  有金色的光点温柔的在他们身边环绕了一圈,然后彻底消失。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刀剑付丧神们有一瞬的怀疑,也许主君根本就不爱他们。
  不然,就不会将他们留在世间,时刻被憎恶侵蚀,被痛苦缠绕。
  但是这个怀疑又被瞬间推翻,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主君对他们的爱。
  可又正是因为这样,在习惯了沉浸在主君的爱里之后,又忽然失去,留下他们面对这个荒凉的,对他们来说没有一丝希望的世界,便像是缺水的鱼一样,一点一点的窒息。
  他们与鱼却不一样,他们没有办法死,没有办法合上已经流不出泪的眼睛。
  最后就只能一直痛苦的窒息着,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腐烂,只剩下苍白的骨架。
  草间小春回到了时之政府,时之政府再无奈,也只能将他们放置着,没有任何对策。
  三日月宗近站在本丸的大门前,手按在了门上,缕缕黑气不停的从他的指尖蔓延出来,随后他收回了手,笑了笑。
  “这样就可以了,我已经切断了这座本丸跟时之政府的联系,他们,包括狐之助,都不可能再过来了。”
  “噶哈哈哈哈,不愧是三日月,真厉害啊。”岩融将本体扛在肩上。
  “嗯,但是还是有些漏洞呢,如果时之政府随机抽取坐标的话,还是有可能传送到这边来的。”三日月宗近微笑。
  “这个概率也太小的吧,时之政府麾下的本丸可是多不胜数啊。”今剑说道。
  “哈哈哈,说得也是呢。”三日月宗近说着,转过身去,“我先回去为出阵做些准备,到时再集合吧。”
  这个本丸里已经没有审神者了,也没有能传达时之政府指令的狐之助,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战场上有时间溯行军,或者说,他们如今已经不在乎那个了。
  只是,破坏而已。
  如果出阵遇到了其他的刀剑,便斩断,遇到时间溯行军跟检非违使,便吞噬。
  不能改变历史,如果改变了历史,时之政府就会放弃那一段时间轴,狩猎场就会变小。
  这么做,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复仇,为了向时之政府,又或者只是为自己的存在找一点意义。
  三日月宗近面带微笑的走在本丸中,脚步悠闲的跟散步一般,本来他的房间是在还要再前面一点的地方,可当他路过楼梯的时候,不知怎的停了一下,随后上了楼,来到了本属于审神者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跟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地面桌面一尘不染,所有的地方都被刀剑们每天珍视的擦拭过一遍。
  这其实不是个好受的工作,是呢,要说的话,还是因为痛啊。
  来到这里,便会回想起之前的记忆,那些美好的记忆化作最锋利的刀剑,往心口刺去。
  三日月宗近走进房间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
  接着他就又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反射着日光,映入了他的视线。
  三日月宗近将那东西捡起,发现这是……碎片?
  而且看起来,像是刀的碎片。
  为什么主君的房间里会有刀的碎片?
  他将那碎片仔细看了看,然后在看清上面的刀纹时瞳孔猛的收缩。
  三日月宗近这把刀,就是因为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刀刃侧可见弦月形的纹路,故而得名。而他手里的这片刀的碎片上,也有弦月型的纹路。
  意思是说,这片碎片,来自于,三日月宗近这把刀。
  为什么,主君的房间里会有,三日月宗近这把刀的碎片?曾经有这一把刀在这里碎刀了?为什么?
  一时间似乎涌现出了数不清的疑问,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他的眸色暗沉。
  这时,耳边传来了出阵的集结声,他便先将这件事放下了。
  ……
  “这片地区,好像已经见不到多少时间溯行军了。”药研藤四郎将本体置于胸前,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哈,不知道时间溯行军是从哪里出来的,还剩多少呢。”鹤丸国永背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处于出阵应有的状态。“不然我还以为都被我们给杀光了。”
  “不行,杀光了的话,不是就便宜时之政府了吗?”髭切微笑。
  “我们给时之政府添的麻烦也不少呀,哎呀,他们也许如今正慌乱得焦头烂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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