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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50)

作者:金钗换酒 时间:2025-07-16 21:32 标签:仙侠修真 强强 HE 因缘邂逅 七年之痒

  霜扶杳嘴巴几度开合,“我以后少惹你。”
  这手秘术几乎可称通神,九州之上任何宗门,但凡能习得一些皮毛,足以奉若神明开山立派。
  霜扶杳与乘轻舟瞠目而视,久久不能回神。
  “阿舟,你瞧那是谁。”
  倏尔乘白羽相唤。
  寨中西南有一帐,颇多华饰,此时一红紫衣裳的青年人负剑而出,不是莫将阑是谁。
  “啊,莫师兄!”
  乘轻舟睃视几眼,又瞧乘白羽,
  乘白羽道:
  “你缺些历练,和我们两个同行也是拘束,去寻你师兄呆一阵子吧,带着小阿杳,练剑、切磋、退敌,放放风。”
  这孩子啊,看军寨简直两眼发光。
  大约少年人都是这样的吧。
  一腔热血,无数个独自练剑的长夜,拂晓时总是寒锋待鸣。
  乘轻舟面上乍喜,复敛,又望李师焉。
  李师焉:“去罢。”
  “!”乘白羽哼道,“问他作甚!”
  甩着袖子先一步飞走。
  三人尚在原地,李师焉告诉乘轻舟:“不拘做什么,唯二。”
  “其一,惜命,莫惹你爹忧心。”
  “其二,慎交,不该理睬的人莫理会。”
  听到“其二”,霜扶杳忍不住偷偷要笑,被李师焉严肃的脸吓回去。
  “诺。”乘轻舟恭谨答应。
  ……
  这厢乘白羽在踵臼山另一头稍作停留。
  正百无聊赖,蓦地瞧见一个人。
  凤目薄唇,光斧在肩,是阎闻雪。
  乘白羽心想,咦,他家里不是在西边的鸣鸦州么,怎会在此。
  啊,他回仙鼎盟了么。
  还没来得及体会究竟该是怎样心情,乘白羽一惊。
  阎闻雪,孤身一人往北去,那是……
  幽冥渊的方向。
  乘白羽眉眼间浮起沉思。
  ……
  路过万星崖。
  李师焉:“这里的星宫现下是谁执掌。”
  “?”乘白羽不明所以,“星宫?这里如今是长星观,怎么以前有一座星宫么?”
  李师焉面上讶异转瞬即逝,平和道:
  “是,从前叫做珑垣星宫,是我朝历代国师居所。”
  “国师?做什么的。”乘白羽好奇。
  不知为何李师焉有些生硬:
  “无非卜卦问吉,闲来无事做几篇谶文糊弄人。”
  “唔,听起来像是白吃朝廷的俸禄……”
  乘白羽灵光一现,“不是啊,师焉,你任过国师啊?”
  “‘闲来无事做几篇谶文’,这根本是你自己的经历,”
  眼睛发亮,
  “还做些什么?国师日常穿什么衣裳?有弟子么?”
  “一定有,”
  不及李师焉说话,乘白羽兀自道,
  “成群的弟子排列成行,为你掌经幡、捧香烛,所到之处鲜花铺地,经诵伴行,你头戴帛冠——我记得前朝是戴帛冠的,高高的那种……”
  李师焉笑得无奈:
  “哪里有这样的排场。”
  “我登化神境前后,族中很是出过几个不肖子孙,朝中不清明,后人求到我跟前,因任过几年国师,忝颜听世人称一声灵溪天师。”
  “唔,原来如此,”
  乘白羽眼睛晶亮,追问,“灵溪天师,你每日忙些什么?”
  李师焉笑道:“顽皮。”
  回忆一番,脸色稍淡:
  “凡间帝王所虑,无非有二。”
  “其一乃长生,其二乃卜卦。可授他们法诀又不愿吃苦修炼,听见逆耳之言又暴怒不信,实在无谓。”
  “看来你这个国师做得十分不快活,”
  乘白羽弯着眼睛道,“因此后来便胡乱写谶语糊弄人?”
  “小雀儿,打趣我?”
  李师焉抓着人落于一座高峰,“你身上好了?”
  挥袖设一座芥子,是丹室模样,将乘白羽抵在桌案边上吻住。
  “张嘴。”
  李师焉轻巧撬开两排贝齿,噙住小舌浅勾深吮,一番缭乱。
  “嗯,”乘白羽眸光流溢媚态横生,“去榻上。”
  “不成,”李师焉松开他,“还不成。”
  从背后拥住人,一下一下轻抚腰腹:
  “才养回来几两肉?乖,待你腹中这胎儿落地再说。”
  “平时你捉着我摸得少了?”
  乘白羽体内如有一瓮沸水,偏嘴里口干舌燥,
  “总是捏着揪来扯去,今日你做哪门子的君子?”
  “不是,”
  李师焉眸光幽深,“许是在外,无披拂阁阁主身份桎梏,也无阿舟与那小妖聒噪,我今日怕是拘不住。”
  “我也……”
  乘白羽调转身体,手臂环住李师焉脖颈倾情献上嘴唇,“我也是医者,我有数,告诉我,你到底在忧心什么?”
  李师焉不言。
  “你也不是不愿意和我亲近,整日抱着不撒手,”
  乘白羽沉思,“看也爱看,摸也爱摸,怎么就是不愿——”
  “哦!”
  乘白羽翘着一边嘴唇嬉笑,
  “李师焉,你不会真的未尝过人事吧?因此才那么怕,怕弄伤我?”
  李师焉眼睛浓黑如墨:“哦?”
  “嘻嘻……”
  衣襟不知何时敞开,衣带委地,一只红樱果被轻轻攘拢,
  李师焉语含威胁:“打趣我上瘾?”
  乘白羽不听,笑个不停。
  笑声未落,李师焉虬劲修长的手指按上乘白羽尾闾往下两寸。
  乘白羽笑意一顿,说话吞着气声:“磨蹭什么。”
  李师焉轻笑:
  “你真是,早先矜着礼节拒人千里之外,对着我口称‘阁主承让’,脸上冷冰冰,现下倒诚实。”
  乘白羽眼睛清明几分:“你笑话我?”
  “不,我爱你。”
  “我爱你在我面前无拘无束,直白诚实,”
  李师焉托着他抱上床榻,“人有七情六欲,不冲着我撒娇撒痴你要冲着谁去?”
  说着一寸指节扦入,乘白羽速即脖颈一昂。


第38章
  须臾, 李师焉忽然问:
  “你的春行灯芯不淌蜡泪,你点过寻常烛火没有?”
  乘白羽睲目颤舌:“点过,怎么?”
  李师焉:“要一整夜的烛火长明, 蜡油顺着烛芯流淌, 积成小小一汪蜡泪,将凝未凝,火舌的热气犹在。”
  “温热软烫, 触之滑腻生温。”
  乘白羽面上红云攸地更盛。
  这个人, 根本不是在说蜡泪……
  “或者你还记得么?花间酒庐设的婚庐。”
  “记、记得。”
  李师焉:
  “红丝线绣成的衾, 红绡纱裁的鸳帐。”
  “你着红裳, 稍撩开些,胸膛也是红的。”
  “彼时我满目只有这颜色,层层叠叠,簇拥着挤来。”
  他……说的依旧不是红衣……
  “莫,莫, ”
  乘白羽眼角逼出泪, “饶、饶去一只罢, 别三指……”
  李师焉在他耳边道:
  “真的?可蜡泪与红纱俱殷殷拳拳, 不是舍不得我?”
  “阿羽, ”
  李师焉眼中泼墨,“你真软和。”
  “不成……”
  “怎么不成?适才我也说不成,是谁不依?”
  乘白羽抓住横在身前的手臂,一个劲摇头, 手上却半推不是推, 一味只是扯着,如同救命稻草。
  清白的眼睛张望片刻,拽着李师焉的手覆在身前,
  “话本白看了?我也是男子。”乘白羽咽着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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