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罗人鱼2:梅杜沙人鱼(44)
将口中散发着浓郁幽香的甘液尽数咽下,塞琉古斯舔了舔嘴唇,抬起眼皮,银发男人双眸迷离,睫毛濡湿,就仿佛在哭,他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湿漉漉的皮肤浸透了情欲的红潮,一对乳头红得就像要渗血,这幅模样,甚至比旧日那次还要诱惑,还要致命。
这是剧毒,可他甘之若饴。
塞琉古斯扣紧男人的腰,一口咬住他的一侧乳头,男人身躯一震,几乎从他的怀里弹起来,被他牢牢抵在了墙上,交缠在他颈上的双腿被他的双肩挤开,构成了一个屈辱的姿势。似乎隐约感知到什么,男人手腕缠缚之物活跃起来,瞥了一眼那凝聚成锐刺以示警告的白色触须,塞琉古斯欲望灼烧的瞳仁一凛。
尽管由于它的主人已经对他足够放松警惕,这个曾将他杀死的凶器也比之前对他友善了不少,但此刻仍然在提防着他。假如冥河水母在身旁,他根本无需忌惮它,但此刻………没关系,他知道怎么不触犯禁制。
双眸眯起,他盯着那东西,一把托高了男人柔软无骨的腰身,腹下完全勃发的巨大兽器隔着一层薄薄遮蔽紧贴在了男人的臀沟处,滚烫充血的肉结清晰地感觉到沟壑中能够进入对方体内的那个入口,塞琉古斯压抑地喘息着,抱着他的身躯在外部缓缓摩擦起来。
白色触须轻微扭动着,似乎无法判断他到底在干什么,它没有眼睛,看不见它的主人被他的欲望肆意亵渎着,半裸的身躯被他摩擦得上下耸动,每寸皮肤都染上了火焰的色泽,仿佛已被他彻底侵犯。假如他真的插进去,在这个存在清醒的时刻……塞琉古斯从他胸前抬起头盯着男人的脸,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他欲火沸腾地吻住艳丽微张的唇,带着他体液的气息再次探进他的口中,缓缓起伏的鱼尾冲刺般抵着男人的臀部又重又急摩擦起来,将他的呼吸撞得碎乱不堪,膨胀的肉结来回滚过那道紧致的沟壑,隔着遮蔽将它都撑挤开来,淋漓的黏液顺着缝隙从尾椎淌到男人的腿根,沿着一双长腿流到他蜷缩着的脚趾尖。
“嗯…嗯!嗯!”极为接近交合的接触令药效发作得厉害,混沌之中的男人抑制不住地发出了阵阵呻吟,双腿本能地夹紧了年少的人鱼不断挺动的腰,被他架在墙上又一轮极猛极重的摩擦中攀上了第二次高潮,颤抖着一泄如注。
“哈…哈……”塞琉古斯瞳仁发红,垂睫看去,身下的性器浸透在一大团两种色泽不同的粘液里,他们近乎同时释放了,彼此交融。他释放了很多出来,但一次这样不彻底的发泄根本无法释放发情期的疯狂,他的欲望似乎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强烈了。
他得带他尽快离开这儿,去找冥河水母……将这可恨的禁制从他身上取下来,然后彻底将他变成自己的,配偶。
将银发男人打横抱起,他意犹未尽地吻了一下他的湿漉漉的耳根,却看见似乎因为情欲释放的刺激,那双迷离的浅眸瞳孔缩了一缩,聚焦起来。
“……塞琉古斯?”
第40章 失控之兽
“塞琉古斯……?”梅杜沙头昏脑胀,浑身发软,全然不知这条人鱼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塞琉古斯将他抱得更紧了一点,那双狭长的绿眸俯视着他,蹼爪轻轻拨开了他湿乱的鬓发,指尖掠过他的脸颊。
这暧昧到近乎宠溺的举动令他感到诡异至极,就好像他不是他的奴仆,而是其他什么地位高于他的,能够充当他的保护者的角色,好像他是他的所属物。
这根本就不像平常的塞琉古斯。
他精神恍惚地皱了皱眉,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见他抱着自己蛇行穿过地上灼烧的残骸,出了这隔离室的门。
一眼瞥见昏倒在门边的希礼尔,他心下一惊,骤然清醒了几分,厉喝一声,“希礼尔?塞琉古斯!放我下来。”
抱着他的胳膊未松,反而一紧。塞琉古斯就像没听见他的命令一样,抱着他径直朝这走廊尽头的甲板而去。梅杜沙神经咯噔一下,这瞬间突然感到很不对劲,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下流的药效作用,他竟然觉得塞琉古斯此刻抱着他的方式全然就像雄性对待雌性,男人对待女人,只是被这样抱着,都令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塞琉古斯身上那股异香更像是某种极具刺激性的荷尔蒙,令他全身发麻。他挣扎起来,骨头却都是软绵绵的,反而被塞琉古斯一把搂得更紧了。
那不是之前他撒娇的抱法,强势,霸道,仿佛是在掠夺与俘虏他,地位倒转的感受令梅杜沙胸口一阵发窒:“塞琉古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
“我们的来处,主人。”塞琉古斯贴着他的耳侧轻道,语气有种压抑的渴望。走廊尽头的舱门被推开,海风袭卷他们的周身,梅杜沙一时有些恍惚,他们的来处?
等等……塞琉古斯是指他的来处?这家伙该不是想逃,还打算带着他一起逃?他一惊,一把抓住舱门上的把手,盯着那双绿眸冷冷道:“放开我,塞琉古斯……我知道你或许是想保护我,但我不能和你离开。”
“为什么?”一只蹼爪笼住他抓着门的手,绿眸眯起,犬齿微露,似一只被他激怒了的狼,“因为……在这里,有你在意的,存在?”
突然之间,肩头一沉。一柄黑色枪杆伸进他的余光里。透着虚弱的清冷的青年声音从后边传来:“你给我放开他……梅杜沙……我来,救你了……”
咔哒,保险栓打开的声响,他心下一凛,想将塞琉古斯推开,见他头一偏,一道火光擦着他的金色翼耳上缘掠过,额角瞬间血肉模糊。他急忙抬手护住塞琉古斯的头,却见他抬起了蹼爪,向他身后猛地抓去!噗地一声,一股温热的鲜血从后方溅上梅杜沙的侧脸。
梅杜沙一瞬间天旋地转。
塞琉古斯目光森然地收回血淋淋的蹼爪,搁在梅杜沙肩头的枪颤抖了一下,砸落在他的肩头,伴随着希礼尔喉头漏风般的咳嗽,大股大股的温热的液体喷涌在他的背上。
不。
他已经……已经害死萨珊了。
梅杜沙目眦欲裂地回过头去。
希礼尔的咽喉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如洪水般狂涌而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急救措施也想不到了,只是本能地伸出手试图堵住那些血,腰却被塞琉古斯一把锁紧,整个抱得离地,向后拖去。
他爆发出一声嘶吼:“塞琉古斯,滚开!”
塞琉古斯置若罔闻,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又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余光瞥见他张开蹼爪袭向希礼尔的影子,梅杜沙怒极转身,一拳砸向他,手腕上“嗤”地一声,沉眠许久的刻托竟在此时苏醒过来,骤然暴涨成一柄蛇形长矛……
贯穿了塞琉古斯的肩头,将他整个钉在了背后的船舷上。
就像初遇时,他被封葬在冰川里的情景。
梅杜沙瞳孔剧缩,僵在那儿。
少年人鱼的绿瞳定定直视着他,目眦欲裂。泪水从他的眼角渗下来,混合着脸上伤处的鲜血,一直淌到嘴角,原本俊美的脸像被撕裂开来,成了一张小丑面具,赤色的鲜血几乎是从贯穿他肩头的伤口处喷涌而出,他紧咬着牙,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金色的鱼尾散发着前所未有的的炽热光亮,将凶器一把拔下,带着浑身鲜血,他一扭身,跃入了茫茫大海中。
直到“刻托”恢复原状,梅杜沙才从那一眼中蓦然回神。
前功尽弃。
——那个眼神……塞琉古斯,恐怕恨透了他。
可此刻根本无暇顾及塞琉古斯,梅杜沙立刻转身。希礼尔气管已经破了,他撕开衣物替他止血,可根本无济于事。片刻前还在他眼中燃烧的黑暗怒焰迅速熄灭殆尽,大张的嘴似乎喃喃着什么。
梅杜沙把耳朵凑近他的嘴唇。
“不……原谅。”
他感到冷。寒冷刺骨。他闭上眼,良久未动,也没有回应,直至希礼尔的生息彻底消散,才抬起冻僵般的手,抚上了他曾经的挚友没有瞑目的双眼,然后跪在了他的面前,将头抵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