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条龙(50)
汤一白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陆于飞瞥他一眼: “一大早的就梦游,时间快到了。”
“等等我,我马上就好!”汤一白赶紧急匆匆地跑进卫生间去洗漱。
早操的时候不少同学挨了巴顿的训,因为疲疲沓沓,要么跑步速度慢,要么队列动作不标准。
巴顿站在队列前骂道: “你们这半个月干什么去了,每天醉生梦死吗?放个假回来就变成了一滩烂狗,屎,上个学期不是白练了!就这种状态以后还能指望你们上战场杀敌吗,啊?!”
表现不佳的同学十分羞愧,夹紧尾巴灰溜溜地挨骂。
汤一白却挺胸抬头,十分自豪,得益于假期里的锻炼,他保持了上个学期的训练水平,巴顿训斥的对象中并不包括他,以及陆于飞,这可真是难得。
出完早操吃完早饭后去上课,汤一白和陆于飞仍旧一前一后坐在教室首尾两端。
第一节课是电子信息工程,这门课对于汤一白来说属于难度最高的那一批之一,他听得特别专心,也只勉强搞懂了大概七成。
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怎么说也比陆于飞要强那么一丁点,下课后他就跑到教室后排,准备再给他讲一遍刚刚学过的内容,顺便自己也能巩固一下,查漏补缺。
陆于飞倒没有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而是靠在椅背上嚼着哨兵专用口香糖。桌面上摊着崭新的课本,不过翻开的页面是至少下节课才会讲到的内容,可见他刚才还是没听讲。
讲着讲着汤一白卡了壳,这个地方正好是他没弄懂的。他咬着笔头苦思片刻仍然想不通,只得放弃了: “你等我一会儿哈,我去找其他同学问问。”
陆于飞看了一眼汤一白卡壳的地方,伸出一条手臂搭在他的椅背上,阻止他离开,接着说: “没什么好问的,这一段写的有点绕,换了个复杂的说法解释上面的定义。你不用现在非得把它弄清楚,可以忽略它直接看下面的,等过段时间多上几节课后再回来看应该就能理解了。”
“真的吗?”汤一白把那一节内容又来回看了一遍,发现好像的确如此,不禁十分惊讶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
陆于飞轻描淡定道: “我上课的时候听了一下,刚好听懂了。”
什么什么,他刚才居然听讲吗?汤一白意外又欣慰地说: “这就对了,你这么聪明,只要愿意稍微花点功夫,肯定不成问题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唔。”
这么久了,陆于飞最受不了汤一白这种老气横秋教导小学生一样的口吻,从盒子里取了一粒口香糖准确无误地扔进他嘴里,这才让他停止了念叨。
汤一白以为早上只是一个例外,正好陆于飞当时心情不错,所以才听了一会儿讲。然而下午上完高等数学,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他有一道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陆于飞随手在他的草稿纸上写了个公式,汤一白顺着一推,就把后面的步骤推出来了,解完后对照答案一看,完全正确。
陆于飞往椅背上一靠,悠闲地转着笔,说: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脸上没有长出一朵花吧。”
是没有长出花来,但是比花还好看啊。汤一白既高兴又欣慰,不知道怎么形容,大概类似于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成就感吧。
接着他发现陆于飞的字写得非常漂亮,随手一挥俊逸落拓,字如其人,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在汤一白那种规规整整没什么特色的一片字迹中仿佛鹤立鸡群一样。
汤一白看了又看,然后感慨道: “陆于飞,我觉得我要重新认识你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陆于飞简直无语: “你这什么形容,跟克雷尔学的吗,你跟谁一别三日了?”
“我,我就是表达一下激动的心情。”汤一白也反应过来自己乱用成语,顿时怪不好意思的,他明明和陆于飞每天都在一起,正因为如此,对他这样前后判若两人的巨大转变才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陆于飞受到了什么刺激?
陆于飞一眼就看懂了汤一白脸上写的问题,轻飘飘地说: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找点事做不会那么无聊。”
好吧,不是做什么事都必须得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汤一白鼓励道: “对啊,学习其实很有意思的,解出一道题来也会很有成就感。你比我聪明,学起来肯定也比我快,不如以后换你来教我吧!”
他提这个建议一是因为陆于飞确实比自己聪明,二来也能督促他认真学习,一举两得啊。
陆于飞似乎嫌麻烦,随口道: “我教你有什么好处吗?”
什么好处?报销和津贴都还没发下来,自己现在一穷二白的拿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表示啊。汤一白想了想,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眨着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看着陆于飞,像只讨好主人的狗子一样,软声请求: “小陆老师,请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这一招对家里人很管用,哪怕有时候犯了错,这样来一句家里人都会依了他,就是不知道对陆于飞管不管用。
陆于飞: “……”
“啪”的一声,他指尖的笔飞了出去,掉到了汤一白桌子底下。
“我来捡!”汤一白殷勤地弯下腰,钻到桌子下面把笔捡起来。一转头发现陆于飞的鞋带好像有点散了,又顺手帮他把鞋带系紧。
陆于飞: “………………”
汤一白直起身,把笔放到他的课本上,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接着小声问: “可以吗,小陆老师?”
陆于飞控制不住地耳尖发热,略为不自在地说: “行吧。”
太好了!汤一白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要不是上课铃响了,他都想给陆于飞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大一下学期伊始,汤一白和陆于飞的学习状态就不一样了,不过在旁人眼里看来和以前别无二致。
他们俩上课的时候还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下课后汤一白仍然会跑到后面找陆于飞,只是讲解的人来了个对调。
陆于飞不喜欢啰里巴嗦地讲一堆,往往只是在草稿纸上画几笔,或者写个关键的公式,汤一白看了之后就会拨云见雾,茅塞顿开,学习效率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汤一白越发觉得陆于飞真的很聪明,以前成绩差是他懒得努力,现在简直判若两人。太好了,看来他的叛逆期终于结束了,就照这种状态学下去,这个学期陆于飞的成绩一定会不错,至少能前进好几名,那么自己也必须加紧步伐追上去才可以,不能掉队太多。
这学期的信息素对抗和精神力互动两门课的课时都增加了,每周各有三节。
在信息素对抗的训练中,信息素的浓度每节课都有所提升,但汤一白和陆于飞就像嗅觉功能彻底失灵了一样,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带课的两名教官萨拉和艾伦倒也不为难他们,只要他俩能按时上课出勤就行。
而在精神力互动课程中,其他同学都是流动性组队练习,只有他们俩仍旧和以前一样是固定搭档。
陆于飞精神领域里的“太空垃圾站”已经被汤一白清理出了大约一座篮球场的面积,和整个意识空间比起来虽然还很小,情绪却比以前稳定了不少。班里个别同学注意到后都有点诧异, “神经哨兵”似乎不那么神经了,举手抬足更酷更帅了,一不留神就可能被迷了眼。
不过,一个没有精神体也没有级别的哨兵,是注定不会取得多么不起了成就的的,就当个花瓶欣赏欣赏就好。
与此同时,团团也以十分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长大了,这个时候的体型已经比汤一白刚入校时大了将近一半,但因为整体还是比较小,所以偶尔露个面也依然不怎么起眼。
汤一白的精神领域里不止长出了一片青青草地和一个小水塘,还出现了灌木丛和几棵树,形成了一个小型生态圈。小乌龟的活动领地扩大了,每天玩得不亦乐乎,平时轻易不会现形,只在汤一白回了宿舍后才会出来,十分利索地爬到陆于飞那边求虎摸,然后每次都会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