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条龙(31)
陆于飞: “……”
军纪老师: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找借口!这么晚了,你们又来操场上干什么?”
汤一白: “他下午训练的时候项链掉在操场上了,我们就过来找,找了半天才找到。”
说着摊开手掌,给军纪老师看那条项链。
汤一白的表情动作都太自然诚实,军纪老师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道: “行吧,这是第二次了,下不为例,不要再让我抓到第三次。既然东西找到了,还不赶紧回宿舍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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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时间:接档文《影帝家的熊猫今天又在争宠》,深藏不露影帝攻X花样争宠熊猫受,求收藏呀!
一觉醒来,林缘变成了当红影帝林臻家那只名叫林滚滚的大熊猫。
他以为自己从此走上熊生巅峰了,每天只用卖萌打滚吃吃睡睡,哪怕拉坨粑粑主人也会宠溺地说是香的,不料却大错特错。
这个异世界里熊猫并非珍稀国宝,和普通的猫猫狗狗待遇差不多,林滚滚不仅完全没了优势,还总被自己的主人嫌弃吃得太多,长得太胖,不如谁谁家的宠物伶俐可爱。
林滚滚郁闷得一个月掉了二两肉,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变成人呢!为了争宠,他豁出去了!
林臻:我发小家的狗会钻铁圈。
林滚滚吭哧吭哧地表演了个大头倒立。
林臻:我竞争对手家的鹦鹉会唱《小星星》。
林滚滚扭着水桶腰跳了一曲探戈。
林臻:我初恋对象家的兔子很贴心,每晚给主人捂手暖脚。
林滚滚急了,咻的一下变成了个纤细美少年,趴在主人腿上邀宠:嗷,我会36种花式暖床!
衣冠楚楚的主人身后翘起了一条大尾巴,摸了摸少年头上尚未褪去的毛耳朵:是吗,那就表演一个来看看。
第二天,林影帝身边多了个小跟班,笨手笨脚,连个两句话的龙套都跑不好,奈何被林影帝罩着,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又过了几天,疑似林影帝和某流量小花片场外的暧昧贴脸照被顶上热搜榜,网传两人假戏真做,因戏生情。
全网炒得欢腾之际,流量小花发贴澄清:我和林老师只是在对戏而已啦,拜托大家不要过多脑补[害羞。jpg]
很快林影帝也发了贴:勿cue,不然今晚小媳妇不让进门了。
全网哗然。
第25章
汤一白立即和陆于飞快步离开了操场,直到看不到那位军纪老师了才放慢脚步,把项链递给陆于飞: “给你。这条项链挺特别的,是不是很贵重?”
陆于飞简略地说: “不,只是有人送给我的。”
项链的吊坠大概是被汤一白握着碰到了开关,像贝壳一样张开来,露出上盖里嵌着的一张小小的人物肖像照片。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那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年轻华裔姑娘,有着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眉目如画,神情娴雅,唇边噙着一抹盈盈浅笑,似乎下一刻就要开口说话一样。汤一白惊艳之余,莫名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于飞微微蹙了下眉头,动作有点粗鲁地把吊坠从汤一白手上拿走,然后合上盖子,大拇指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外壳上的花纹。
汤一白感觉他并不想让自己看到那张肖像,心里隐隐有点失落,就尴尬地没话找话: “她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
难怪陆于飞把这个吊坠当成宝贝一样,要是他也有这么出众的女朋友,还送他一样东西,估计也会当成宝吧。
陆于飞把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随后抬眸瞪着他: “乱说什么,她是我妈!”
“……”汤一白刚才那点失落突然就烟消云散,惊讶地笑道: “原来是你妈妈呀!我说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呢,感觉很亲切,你和你妈妈长得挺像的!”
陆于飞不自觉地唇角微微上扬: “是啊,小时候很多人都这么说。”
开学这么久了,汤一白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发自内心的微笑,眉梢眼角的神态与其母几乎如出一辙,就像暗夜里绽开了一朵花,让他差点又看呆了,过了一会儿才由衷地说: “陆于飞,你笑起来真好看,更像你妈妈了,平时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那样肯定会受到很多同学的欢迎和喜爱。
黑暗中陆于飞脸上有点发热,立即把嘴角拉下来,不屑地哼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
汤一白说: “你妈妈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很年轻吧,好像跟我们差不多大,她现在……”
话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自己又犯蠢了,因为陆于飞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显然自己触及了他不愿意提及的禁区,连忙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陆于飞却并没有发作,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 “告诉你也没什么,这张照片是我母亲在大学期间拍的,项链也是她留下来的遗物。毕业后母亲别无选择,在军部的安排下和从未见过面的我父亲结婚了,婚后跟随父亲四处征战,出生入死,我就是在战场上降生的。
在我十岁那年,由于父亲的疏忽大意,母亲在一场大战中不幸意外牺牲。当时我也在场,虽然已经觉醒为哨兵,但力量太微不足道,不但没能救下母亲,自己也伤到了头部,康复之后精神体就消失了。”
原来如此。
汤一白曾经疑惑不解的一些事,关于陆于飞的那些疑问,现在终于得到了答案。
他出生于平凡普通的人家,有时常吵嘴却恩爱的父母,有对自己宠护有加的哥哥,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经历了陆于飞这样惨痛的遭遇,肯定一样会很难过。他一时间心里又酸又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陆于飞才好,小声道: “那,那你父亲呢?”
陆于飞的父亲既然是军人,那肯定是一名哨兵;母亲既然能跟着一起上战场,应该就是一名向导。汤一白想起伊莱说过的“匹配婚姻”,有些哨兵和向导战士在被安排结婚前可能并没有多少感情,一旦结合就要被信息素绑定一辈子,一方死亡另一方会极其痛苦,要么追随而去,要么就郁郁终生。
陆于飞冷笑道: “他好得很啊,在我母亲的辅助下战无不胜,晋升速度跟做了火箭一样,哪怕妻子离世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少影响,不耽误他继续建功立业。这些年他基本上都住在军部,我周末回家干什么?就算回去了也没人。呵呵,对他来说,妻子孩子算什么,军部才是他的家,军衔和荣誉才是他的最爱,值得他一生去追求。”
汤一白不禁又想起卡斯兰上将与妻子可歌可泣的故事,两厢对照真是鲜明的对比。
陆于飞提到父亲时脸上带着难以释怀的怨恨与尖锐的愤世嫉俗,以及对自己亲眼目睹母亲牺牲却无能为力的自责与痛苦。十岁以后他恐怕就一直生活在灰暗的世界之中,始终没能从母亲意外亡故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也不愿与父亲和解,所以就算家在中心城,周末也从来不回去。
汤一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为陆于飞的身世感到难过,另一方面又觉得他的想法似乎有些偏激了,对父亲过于苛责,也给自己套上了太过沉重的枷锁。
可是自己做为一个外人和晚辈,不方便对陆于飞父母的感情进行评判,想要伸手给陆于飞一个拥抱,又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思来想去半天,只能干巴巴地说: “你那时候还小,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在天有灵,肯定也希望你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快快乐乐地生活。还有——”
汤一白把小乌龟从精神领域里召唤出来,托在手掌上,郑重其事道: “你没有精神体也没有关系,我有啊,团团很喜欢你的,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跟它玩。”
陆于飞: “……”
团团伸长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子殷切地看着陆于飞的方向,陆于飞却别过了头。
汤一白心里一沉,以为他嫌弃自己的小乌龟了,后悔自己笨嘴拙舌又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