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地府kpi后我考上清华了(119)
“这个结果,孙女已经告诉我了。”
老太太看着祁飞星,眼神带着别样的情绪:“但前几天我重新起卦,却算到了一线生机……这件事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祁飞星,说:“就是不知道无常,还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这倒没什么问题。”祁飞星说。
反正明天也要去湘州,顺带帮人解决个事情也花不了什么功夫,更何况他一早就答应过帮忙。
上一次没帮到,这次就算售后了。
不过祁飞星好奇:“你算到的生机是什么?”
老太太没有隐瞒:“是一丝属于陆观棋的阴气,就在他年少时给我寄来的信中。”
祁飞星惊讶:“阴气?那这的确还有生机。”
魂飞魄散之后,这世间就再也不会留下任何东西,这其中是包括阴气的,既然有阴气残留,那就代表本尊并没有魂飞魄散。
祁飞星摸摸下巴,但上次崔判官又说,没在生死簿上看到陆观棋……
算了,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既然已经决定帮忙,祁飞星就爽快道:“明天正好要去一趟湘州,到时候我会上赵家看看。”
老太太又对祁飞星鞠了一躬,诚恳道:“谢谢。”
“没关系。”祁飞星过去把她扶起来。
“我看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应该是来的路上消耗太大,不如先到我的哭丧棒里养一养,到时候去了赵家,我再把你放出来。”祁飞星建议。
老太太点头同意,随后祁飞星就把她的魂魄放进了哭丧棒。
然后他转头看着解颐,说:“明天去湘州,先跟我去赵家看看?”
他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毕竟是他主动带解颐回家的,没道理忙自己的事情,反而把解颐落下。
“好。”解颐无有不应。
第二天早上八点,两人提着行李箱到南站,远远就见到姚延在那边挥手,于是走过去汇合。
“周乐乐和向瑶去买早餐了,祁哥你们应该也没吃吧?”
姚延身边有三个行李箱,他刚说完,周乐乐两个就拿着早餐过来。
“祁哥学神,给。”
几人一边啃包子,一边兴冲冲讨论昨晚做的攻略。
“到时候去红墙那边打个卡,我和瑶瑶还带了汉服。”
“还有将军墓,霍命的将军墓就在红墙附近,我看网上的照片,要比我们那天在博物馆看到的,还要震撼的多。”
听他们讨论完,祁飞星才说:“我去了之后,可能需要空出一天,去帮朋友解决个事情。”
女孩子们当即表示没问题,姚延多多少少察觉到点什么,他道:“祁哥你忙,反正有三天的时间。”
过了会儿检票上车,大家的座位恰好在一堆,就单了个姚延出去。
姚延跟大家分开的时候,眼神别提多幽怨了,好在他们私底下还建了个群,五个人在群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时发个景点在里边,偶尔还提几句湘州的特色小吃。
湘州跟锦川比邻,就在锦川的右上角,高铁过去只需要两个多小时。
下车前姚延尽职尽责地提醒:“湘州比锦川要冷一点,这个天气容易感冒,大家记得多穿点。”
在这种事情上,祁飞星十分听劝,当即就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更厚的外套,往身上一裹。
解颐最近感温系统好像已经不再异于常人,他下车前也拿出祁妈妈塞的毛衣,穿在了外套里边。
一行五人到站,先去了订好的酒店。
还是刚才的分法,三间房,两个女孩子一屋,解颐祁飞星一屋,姚延一个人住。
“感觉我被孤立了。”姚延开口时语气十分幽怨,站在那里活像个悲伤的小狗,最后没说两句话,就被两眼放光的女孩子推进他自己房间。
周乐乐拍拍手,回头问道:“祁哥你什么时候去你朋友那儿?”
想着择日不如撞日,趁早解决了,不然拖久了也不好痛快地玩,于是他道:“等会儿就去,快的话晚上就能回来。”
“好。”
吃过午饭,祁飞星从哭丧棒中把薛老太太叫出来,温养了一晚上,今天老太太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祁飞星用法诀给她隔开了日光的侵害,一出来见到四周环境,老太太说:“这是已经到湘州了?”
“是。”祁飞星道:“你说一下地址,我先去你家看看。”
“好,多谢无常。”
按照薛老太太给的地址,祁飞星和解颐坐上出租车,往目的地走。
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开口时一嘴地道的湘州话,全程祁飞星都笑着点头。
等下了车,解颐问:“你听得懂?”
祁飞星理直气壮:“听不懂。”
解颐看着一时失笑:“装的还挺像。”
跟人聊的有来有回。
赵家是湘州的大家族,他家宅院也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甚至还成了开放性的景点。
祁飞星一进去,还跟解颐两个买了票,检票入场。
宅子里分为两部分,从前边绕过去,后边的另一道大门通往的,才是现在赵家人的住所。
往常赵家因为游客原因,都把自家大门半开着,有好奇的游客走到这里,他们也会和善地允许游客进来看一看。
但今天祁飞星他们一到,却见这时候大门紧闭。
拉起门上的老式铁环,叩响三声,随后里边响起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今天不接待游客。”
祁飞星和解颐对视一眼,解颐道:“我们不是游客,受人所托上门拜访。”
里边的人像是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祁飞星灵光一闪,补充道:“我们是赵风月的朋友,受她所托,上门来查陆观棋的事情。”
因为薛老太太已死,他们要是搬出人家的名号,保不齐下一秒就被赶走了。
好在祁飞星把赵风月搬出来算是走对了,眼前的大门忽然打开,映入眼帘的除了开门的男人,还有满屋子的白帆。
从门口到远处的大厅,挂满了祭奠所用金银幡,白布高高挂。
赵家这是设了灵堂。
没想到赶上了这时候,祁飞星一愣,跟解颐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人家的灵堂上,走进去他们两个陌生人,这算怎么回事?
但边上薛老太太开口道:“无常不用顾忌,这棺材里躺的,是我。”
祁飞星有些惊讶,他以为薛老太太已经死了有段时间,却没想到是新魂。
正主都发话了,祁飞星也就不再顾忌,跟开门的人说一声:“打扰了。”然后跟解颐走了进去。
灵堂中跪了许多人,大都披麻戴孝,面带悲伤,赵风月也在里边。
想到这群赵家人里,祁飞星也就只认识一个赵风月,他干脆就走过去。
刚才开门的人已经给赵风月说过,有人以她的名义登门,并且拿出了陆观棋的名字。
赵风月一时间想不到来的会是谁,等对上祁飞星的眼睛时,她忽然震惊。
“是、是你?”
“找个没人的地方吧。”祁飞星开口。
之前见过的无常,竟然变成了活人站在自己面前,赵风月本就因为奶奶去世而精神恍惚,这时候更是有些懵。
她撇去一身的叮叮当当,这时候披麻戴孝,额头上绑着一根白色的系带,面色苍白,眼睛也红肿着,明显是刚才在哭灵。
祁飞星没有废话,直接让薛老太太现身,魂魄一出来后,赵风月当即愣在原地,随后就扑过来号啕大哭。
“奶奶!”
祖孙俩相对着垂泪,薛老太太就把自己找无常帮忙的事情,说给了她孙女听。
赵风月狠狠擦掉眼泪,哄着眼眶倔强发问:“我在你病床边找到了卜卦的工具,医生明明说过你至少还能活两个月,但前几天却突然去世……你是不是偷偷卜卦了!”
孙女哭着质问自己,薛老太太也有些不忍心,伸手想给赵风月把眼泪擦掉,却又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