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270)
“毕竟都是当爹的人。”郝诤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 却摸了个空,只能摸摸光滑的下巴, 聊胜于无。
尚暖薇多了看他那光滑的下巴两眼, 忍不住笑道:“师兄, 你这没了胡子,瞬间年轻了一千岁有余啊, 前两天还有几个女修跟我打听你现在有没有道侣呢。”
郝诤颇有些生气道:“王滨那个老匹夫, 打不过就玩阴的, 给我把胡子给燎了,杀了他都不解恨。”
尚暖薇支着头笑得十分灿烂,突然脸上的笑容一收,苦着脸道:“师兄, 那三个神经病又来了。”
“说谁神经病呢。”嬉笑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白发修士就出现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啧啧, 峻峻真过分, 好茶都送到你们万玄院来了, 都没给他的亲师兄们留几罐。”
圆脸修士和另一名穿得花里胡哨十分骚包的修士一齐进了门。
“我觉得大师兄说得很对,峻峻跟人结为道侣都没邀请我们观礼。”褚屿整了整衣袖,确保上面一丝褶皱都没有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继而看向郝诤,拖长了声音道:“诤诤啊——”
尚暖薇忍笑忍得肩膀不停抖动,郝诤一脸痛苦地微笑,“二师兄,您说。”
褚屿坐到了褚屹身边,同他一起认真地品起了茶,摆了摆手道:“我们就是比较好奇,他们俩男的是怎么生出孩子来的,其他的是捡来的,但最小的那个奶娃娃可是有他俩的家族印记,我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褚岖长相十分喜庆,小眼睛笑得弯弯的,没去管自己正在喝茶的两位师兄,哥俩好搂住郝诤的脖子,“万玄院这么多年终于研究出孕子丹来了吗?有的话给我几颗玩玩呗。”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郝诤连连否认,试图将自己从禁锢中解脱出来。
褚岖遗憾道:“唉,白高兴一场。”
郝诤一脸麻木,完全不想问他要孕子丹的目的。
“三位师兄事务繁忙,可想好何时启程了?”尚暖薇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我们一点儿都不忙。”褚屹哈哈笑道。
“对,每天就是喝茶下棋遛弯养养花,无聊地很。”褚屿赞同地点头。
褚岖拍手,“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有没有觉得外面其实也很有意思,不如咱们在万玄院玩几百年再回去吧?”
“三师弟说得有理。”褚屹捻起旁边的葡萄一口一个,“不过得想个名头才是。”
旁边跟他抢葡萄的褚屿眼睛顿时一亮,“不如就说小师弟当年对我们痛下杀手后幡然悔悟,觉得自己有愧师父的教导,于是苦心孤诣历经千难终于又将我们复活如何?”
褚屹眯起了眼睛,“不错,但是缺少一点故事性。”
“这样,其实峻峻复活我们是想要三个傀儡替身,我们一开始因为魂魄虚弱无法反抗,后来忍辱负重终于重新打败了峻峻,然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褚岖背着手在房间了走了一圈。
“好,这个好。”褚屹满意地点点头。
“或者再加一点,峻峻的小道侣见我们三个可怜于心不忍,帮助我们出逃,然后被峻峻发现——”
“师兄,三位师兄。”郝诤听他们越编越离谱,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决定还是将这三尊大佛交给褚峻去应付,“峻峻——啊不对,褚峻他今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
“不去,他都将我们三个做成傀儡了,我们才不要去看他!”褚岖义愤填膺。
褚屹褚屿赞同点头。
“不过我们可以去嘲笑他。”
“走!”
尚暖薇和郝诤:“……………”
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师兄。
——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全部碾碎,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连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哪怕只是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剧痛难忍。
这让宁不为有些烦躁。
他只依稀记得在和很多人打架,朱雀刀也没了,但最后好像是……赢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头顶上湛蓝的天空和上面飘着的柔软的白云,带着暖意的阳光洒在脸上,有些轻微的灼热感,而后随着轻拂过来的微风缓缓消散,身下的绿草好像比天上的云还要柔软几分,带着阳光独有的蓬松清香。
本能告诉宁不为这里是他自己的识海,但是尚未完全回笼的记忆中,他的识海明明是被邪气缠绕包裹的无数断壁残垣。
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有些茫然地坐起来,呆愣愣地看着一望无际的绿意在阳光和微风下轻轻晃动。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自己的识海里突然出现其他人,宁不为下意识便要出手,谁知脱手而出的灵力冲击到对方眼前便瞬间柔和了下来,甚至还颇为欢快地围着对方绕了一圈,亲亲密密挂在了他身上。
宁不为目光不善地抬头,而后就被对方的过分俊美的长相惊艳了一下,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阳光下仿佛沉静的潭水,让人想凑上去……嗯?
宁不为低头看着自己十分熟练搭在人家腰上的手,陷入了沉默。
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大魔头犹豫了片刻,就被对方抱进了怀里,淡淡的清苦味萦绕在周围,宁不为原本紧绷僵硬的身体瞬间变得放松舒适,甚至心底还有点雀跃。
热乎乎的,很好闻,很好抱,无比安心,让人不自觉想沉溺其中。
在放手和抱得更紧之间纠结了半息,宁不为决定顺从本能,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这位小友——”褚峻平静出声。
“你叫我什么?”宁不为不爽地抬起头来盯着他,爪子却没有松开。
褚峻沉默片刻,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乘风?”
宁不为依稀记得自己的名字,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看见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隐隐有些期待地看向自己。
“……”宁不为沉默片刻,果断撒开了手。
褚峻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宁不为看见便忍不住有点心软,又伸手将人抱住,心虚道:“我、魂魄受损,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你是谁,不过我看咱们两个结着道契,应该是对非常恩爱且信任彼此的道侣。”
褚峻不太放心道:“可倘若我们是被迫结的道契呢?”
宁不为:“?”
“比如说一方强迫另一方,又或者我们之前很恩爱,现在又因为误会斗得你死我活……”褚峻眉心微蹙,顿了顿,“该如何?”
宁不为觉得自己受损的灵识没办法处理这么复杂的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褚峻说的这种可能,幽幽道:“我是绝对不可能强迫别人做我道侣的,除非——”
“除非什么?”褚峻问。
“除非长成你这样的。”宁不为克制住自己想亲上去的冲动,慢悠悠地移开了目光,“开个玩笑别当真。”
“放心,就算咱们恢复记忆之后解除道契,我也不会缠着你,咱俩都是大男人,不可能儿女成群,所以也不会有牵挂,一拍两散很容易。”
褚峻赞同的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很潇洒地在识海中养起伤来,保持着礼貌客气但偶尔有些越界的交往。
宁不为正在阳光下打坐调息,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漆黑的夜色中,他将褚峻抵在石头上粗暴的吻着对方;褚峻靠在躺椅上动弹不得,而他霸道的欺身压上;褚峻被他按在床柱上……被他按在矮几上……被他粗暴地扯开衣服——
总之十分霸道嚣张,还带着强迫的意味,很有魔头风范。
宁不为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稳地喘了口气,看向不远处打坐的人,对方一袭白衣清冷出尘,干净地如同霜雪清泉,很容易让人心生歹念。
还真被猜对了,他果然禽兽不如糟蹋又强迫了人家,还自以为爱得深情,强行结了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