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 二(182)
每个来到这片净土的人,都怀揣着想要拯救人类,缓解全球危机的宏大理想。
我们小心翼翼地记载数据,在鲸的表皮上和企鹅的脚环上做标记,一年复一年地确定这些生物随着年岁增长数目降到不足原来的百分之五十,曾忧虑地目睹一千多英尺的冰川在一个小时内湮灭在海面上,像是一个定点播报的闹钟般在每一次会议上对那些高高在上的政治家扯着嗓子吼——气候恶劣,全球变暖,人类危机。
而他们总是漫不经心又昏昏欲睡地敷衍听听,而在下次的电视画面里,又义正言辞地拿出这些东西扯大旗,同时又继续野心勃勃地谋划一次次可以大范围污染的战争。
无论内外,无关是非,只关于他们的任期和个人利益。
我敢担保这些家伙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去年全球平均气温的上升。
我的朋友,你或许已经看累了,觉得我真是个啰嗦的老头子,但请允许我疲惫地,倦怠地继续啰嗦下去吧。
我出生在一个以个人自由和民主著称的国度里,好像每个人的行为自由都能得到尊重。
为群体做出牺牲是个体英雄需要做的事情,大部分人只需要一生追逐自己的利益成就就可以了。
但朋友,我和你们都无比清楚,人是作为物种,作为群体延续下去的,没有什么物种可以孤立地去追寻自由,在群体不存在的时候,自由就将毫无意义。
只有我们这些“英雄”不行的。
我们所追求的群体性价值在社会里得不到任何认可,就像是离群的孤鲸看到了一场即将到来的火山喷发,海啸,却只能以一种奇异的频率警告其他鲸鱼灾难来袭,它们听不懂,也不屑于听从我们这些奇怪鲸鱼的劝诫。
它们要去追求眼前的一尾海鱼,一丛磷虾,火山和海啸对它们并不重要,这是英雄们的事情。
我就像是生活在撒托(注4),一个荒诞不经,娱乐至死,目光狭隘,走向崩解的国度里。
观察站的经费在去年面临再次被削减预算的可能性,只是因为我们这一届的领导者并不相信全球变暖和温室效应。
很多时候我恍惚自己所做的并不是什么伟大的挽救人类的工作,只是政治玩弄下的产物——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样。
我羡慕你们,我的朋友,你们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们的群体知道你们承担的责任,也没有逃避与你们一同承担责任。
你们不是【英雄】,而是【先锋队】。
泰山站每个向我请求指导的年轻人眼睛里都有一个明亮光灿的国度,多美啊,南极的雪都没有那么纯净,让我想起了我的朋友在看了《泰坦尼克号》之后送我上船的时候,他笑着挥手,大吼着,不要撞上冰山,注意船上有没有我的露丝,眼睛也是那样光亮。
物种终究是要灭绝的,人类也是一样,我的朋友,相信你和我都无比确信这一点,这是所有生物注定的命运,就像是人终究是要死亡。
但何时(when),何地(where),何种方式(how)灭亡,却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我希望未来能看到我们在冰天雪地里因寒冷抱团而亡,也不愿看到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地球上最后两个人为了争夺猎物互相将长矛插进对方的心脏。
请原谅我,我的朋友,我在绝望当中选中了你们,我对你们做了傲慢的上帝对人类做的事情。
尸块当中蕴藏着可以颠倒世界的能量,它就像是为了我的欲望和愿望而生的那样,粒子化之后可以产生前所未有的气象和生物影响力,与其让它落到其他人的手里,不如我来撰写终局。
我第一次这样险恶地利用自己的知识,将全球变冷,将人类灭亡。
我可能真的疯了。
但我还是为自己的疯狂掩藏了一丝余地,我研究出了可以适应这种情况的生物,然后选中了你们,将你们的基因添加到它们的混悬液中,让它们来测试你们,是否能成为延续星火的那群人。
我的朋友们,请尽情怨恨我吧,我就像是举起伏特加一样熏熏然地拿起步枪,将屋内那些被我两个月以来的顺服麻痹的人驱赶进冰天雪地,命令他们不准带走任何衣物和食物。
说来好笑,虽然我经受了他们各种非人道的折磨,但我获得枪的自由以自卫的要求到这一刻仍然是被尊重的,在这群看守我的人眼里,要枪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们并不觉得我这个文弱的科学家有什么反抗的勇气,于是他们恩赐了我自卫的自由。
这或许是自由带给我唯一的好处吧,虽然这自由破坏了南极的规则。
我拿着枪,旁边我教导的那些生物蹲据在雪地里,与我一同安静地等待着这些人类在雪地里报团取暖,如我所想的那样寒然死去。
而我现在回到房间里为你们写下这封传真,为我从八月十日就开始策划的这个可怖阴谋写下最后一个句号。
马上,那些生物就会到达你们的领地……
(补:我按照你们的方法做了酸菜,但是失败了,上帝,你们的菜制作真是比生化实验还难,本来准备做好给你们做寒冬战略储备的,但出于安全,我不建议你们服用这两缸酸菜。)
你们的朋友——艾德蒙。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引用自伟大导师马克思先生
注2引用自罗斯福
注3参考:2003年南极科考站举行的反战抗议活动,根据zg新闻网的报导,全球一共有一千万人参与这场活动
注4:撒托,来自于《克苏鲁》神话中《山丘》中一座地下城市,里面居住着一个物质极大丰富,用尽各种残忍手段取悦自己,将其他智慧种族当做奴隶畜生的,个体居住的不死种族
以及这段只是我结合了各种查阅资料虚构出来的一个可能存在的南极科学家形象,是为了写故事,没有表达倾向的意思啊!!希望各位千万不要上升,谢谢谢谢
第255章 冰河世纪
木柯阅读完了所有的传真和实验报告后, 神情愈发凝肃,他转头看向刘佳仪:“卫星电话是不是联系不上他们了?”
“早联系不上了。”刘佳仪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还是很冷静, “有牧四诚和唐二打跟着,遇到这低怪物白柳也不会轻易出事, 你继续看, 我去外面处理地下室那个怪物。”
按照实验报告上的说法,这种怪物枪是杀不死的, 那现在地下室的那个怪物就还活着。
白柳在地下室旁边留下了一桶燃油, 她自己有腐蚀性的毒药, 不知道双管齐下能不能起效。
木柯说:“处理完之后我们往泰山站走,他们需要知道这个消息。”
当门一打开,外面匆匆走进来三个满面风霜的人, 牧四诚呼着气跺着脚,唐二打脱下枪放在门边,白柳走在最前面, 睫毛上挂满了雪,侧头望过来。
“我们回来了。”
木柯毫不犹豫地提起了枪, 刘佳仪举起了毒药警惕地望着这群突然折返的队友, 他们后退两步和这三个人拉出了一定距离,低声质问:“你们回来干什么?”
白柳微微侧身让出了身后一群破破烂烂的, 刚刚从冰裂隙里被挖出来的泰山站队员。
这群队员衣不遮体,浑身发抖地在雪地里行走了这么久, 明明应该被冻死了, 但现在看着只是脸色发青,生命体征都还比较稳定,只是脸上的神情萧瑟呆木, 仿佛经受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折磨,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
“我们发现了这群被埋在冰裂隙里的泰山站队员,本来想带他们直接去和泰山站里的队员对峙,但发现他们的精神状况都很有问题,没有办法正常交流,其中一个队员精神稍微正常一低,也就是这位方小晓。”
白柳身后站出一个人,勉强笑笑对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方小晓。”
“他告诉我这低队员需要精神治疗药物,所以先带他们折返回来拿药。”白柳抬眸平静地看过去。
木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语调冷酷:“我不信,调出你的系统面板给我看。”
“你看不到我的系统面板。”白柳淡淡地反驳了,他对木柯表示了赞许,“这个给我设置的言语陷阱用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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