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病美人(107)
话里话外都是不想让他去的意思。
江折柳只当是小朋友撒娇,并不纳入参考范围,只不过被这人环着腰,碰到了腰侧比较痒的地方,就推了他一下:“松开一点,痒。”
“哪里痒。”闻人夜的手指从上方移动下来,关心道,“这里吗?”
……这真的是关心吗?
江折柳看着对方一派赤诚的面容,试图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点故意的痕迹,可是小魔王实在是太坦然了,竟然真的像是关心他。
“都痒。”江折柳盯着他道,“你碰就痒。”
闻人夜被他直直地注视着,莫名其妙地有点脸红,他也不知道连崽子都搞出来的俩人为什么还会有这么纯情的感觉,但他就是让小柳树盯得脸红,甚至特别不好意思。
“那……”他说,“那我再碰一下……”
到这里就有点目的不纯了。
江折柳也没有乱说,确实是他一碰就痒。小魔王隔着衣衫摸他的腰,让他有些用不上劲儿,一碰就有点发软,不知道是天灵体让对方欺负透了,认人,还是两个人太过契合,越来越受不了身体接触。
他不仅用不上力,还觉得这种状态跟往常都不一样,好像彼此之间的吸引力更强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崽崽的暗中作祟。
魔族是千古不变的一夫一妻制,他们的生育机制也十分配合,在孕育期间需要双方大量的亲密接触。
闻人夜也不是没跟小柳树做过那种事,但他的紧张之情一点都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厉害。
他的手掌缓慢地摩挲过对方的腰——瘦削又柔软,皮肉一直很好摸,但骨架和轮廓是纤瘦的,一路顺下来,像是抚弄一片轻柔的云。
腰线太细了,把蓬蓬的衣衫压紧,他两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闻人夜低下头,按着他的腰,低声道;“你这么瘦,怎么揣魔族的崽子,那些幼崽都是很淘的。”
江折柳抬起手,用手背遮住眼睛,思绪有点乱,漫无目的地回了一句:“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闻人夜这时候哪有功夫回想自己憨批的幼年时光,他低下头去亲对方,尖尖的牙齿从他唇瓣上掠过,似有若无的。
“我肯定很乖。”小魔王睁眼说瞎话,“你看我现在就很听你的话,很乖的,你肯定不会抛下我的。”
江折柳要被他逗笑了。
但他又觉得,闻人夜能说出这种话来,反而证明他的病情有好转,也没那么患得患失了。
“我没想过抛下你。”江折柳移开手,看着他道,“如果有机会,有选择的话,我想更早遇到你,更晚地……”
他没有把“离开”两个字说出口。
小魔王封住了他的唇。
随着交吻持续,车内的气氛也愈发暧昧微妙了。
江折柳让对方抱了起来,他自己实在没有力气,明明身体状况比之前都要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连之前那次交锋的强度都没有,轻而易举地就败下阵来。
可能是这个小崽子的影响。江折柳想。
但很快,他就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他的手被对方拢在一起,用非常柔软的绸缎绑了起来,压到头顶上。
即便两人并不统属于一界,一千多岁的成熟男人、声望甚高的江前辈,也觉得有一种被犯上的感觉。
他觉得有些太丢人了,没有面子,可是却无法挣脱,反而被尖牙锐利的猎食者拥在怀中,挑弄着微微凌乱的雪发。
“……哪里学得花样。”江折柳靠在他怀里道,“胆子大了,什么都敢了。”
闻人夜盯着他道:“怕你嫌我技术不好。恶补了一番。”
江折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他要把恶补的知识用在自己的身上,他想躲开,可是被按着手,一点都不能移动。
他有点害怕了,挨着小魔王的耳畔,缓了口气,道:“……还在人间,到处都是凡间的百姓……唔。”
这只魔只会故技重施。
江折柳懊恼地被他亲,喘不过气地让闻人夜按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小魔王布了一层结界。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行了柳柳,凑合过吧,还能离咋的。
你们真的没有那个白白的、很有营养的液体了吗?(小声问
63、第六十三章
闻人夜亲吻他时, 像是再品尝一块柔软的甜食,舌尖慢慢地扫进口腔,撬开牙齿, 气息交缠融合到了一起。
江折柳脑子有点晕, 他闭眸又睁,不知道为什么,连回应的力气都很有限,一切都非常被动。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贴到身躯上, 温度和暖。
怎么回事……
他不应该无力到这个程度。
江折柳耐心地探索, 感觉这似乎是特殊体质进行孕育的征兆,把他本就不多的力气在闻人夜面前削了个八成,连翻身坐在上面的劲儿都没有。
他被对方吻到脖颈, 被舔咬出一圈儿浅浅的齿痕,随后肌肤红了一片,他的体温不断地上升, 被带着越来越奇怪, 发热得有些不像话。
这也是孕期反应吗?
闻人夜也随后察觉到了奇特的地方,他贴着江折柳的脸颊,深深地嗅闻了一下对方身上淡而微冷、幽然至极的香气,低问一句:“怎么这么热。”
江折柳也不知道,他不知道是自己的体质又作这么妖, 那些前辈的典籍手记之上从未记载过这一现象, 只不过他估计有史以来的同体质先人,可能也很少会和他有同一种境遇。
跨种族的话,居然生的出孩子吗?他思维发散,不可抑制地扩张四散。还是说,各个种族本身, 其实就是人族的一种发展方向?但魔族原型长成那个样子,想跟正常人联系起来还是很难的吧……
他有点恍惚,顿了片刻才道:“不知道……好热。”
江折柳的耳根都熬红了,手指的指节相连处也随着蜷缩的动作慢慢泛红。他半闭上眼,躲避似的埋进小魔王的怀里,雪色的眼睫湿润润的,有一点颤。
“难受。”他声调略低,软绵绵的,“我不舒服。”
小柳树一说这种话,闻人夜让欲望烧着的脑子也能一下子冷静凝固。他伸手捧着对方的脸,捏了捏发烫的耳垂。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本就精神紧张,这时候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好像下一刻就会立刻出去把余烬年掳过来。
江折柳靠在他怀里,手腕上的丝绸被对方手忙脚乱地解开了,他便抬起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压在小魔王的胸口上,闭着眼道:“你别动。”
闻人夜盯着他看,没有动。
他注视着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把手放到了小腹上。
小家伙的魔气隐约地穿透过来,似乎有点担心。
江折柳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也直接顺着本能叙述下去了,被这种热度煎熬得逼出一点泪痕,把眼角和睫羽都浸透了。
“你摸摸他。”他嗓音微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一道无底的深渊,渴望着前所未有的温度,他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但并不是因为旧疾,而是为了掩盖压到嘴边的低吟。
江折柳向来疏冷强韧,坚若寒山之冰。但他说到底还是一个货真价实而且位高权重多年的男人,即便他接受力很好,经历得也多,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连感受都不由自主的感觉。
直到此刻,他那种“被犯上”的感觉才愈发地明显。
从第一次神交开始,他坚韧的神经和心志,就在被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魔族所侵蚀着,小魔王的全心全意,恰似这个世上最能融冰的一汪春水,在无形之中侵略他,环绕他,乃至于彻底拥有了他。
这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彼此拥有。江折柳并不觉得吃亏。
但他觉得羞恼。
所以即便是此刻——他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可还是埋在对方的怀里,说得也是“你摸摸他”。将关注点指向肚子里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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