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未婚夫总是追求我(75)
“师兄?”舒年嗓音沙哑,肩头颤了颤。
“不要急。”
郁慈航抱着他下床,将他放到了黎夜的腿上。
“师兄保证过你会没事的。”
他扶正舒年倾斜的身体,瞥了黎夜一眼,垂下眼睛,笑道:“所以接下来的你自己拿,可以吗?”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四十九
七号:怎么没人说话?
……
七号:真没人啊?
七号:唔,好吧,现在可能也就我有心情说话。
七号:一号是没空。
……
七号:但是我不懂,你们灰心什么?
七号:这不就代表以后我们也有机会了。
七号:这是游戏世界也就算了,但是在现实世界里,啧啧,二号、三号,你们倒是去控制一号的身体啊,用他的身份接近舒年啊,还用得着我教你们?
七号:真没前途。
第50章 箱笼世界(十二)
舒年浑身湿漉漉的, 有点冷,他坐在黎夜的腿上,被对方滚烫的呼吸洒到颈间, 不由颤了颤,双颊浮现出艳丽的红晕。
郁慈航站在他身后,解开了蒙着他双眼的领带,替他细细擦干眼泪。
舒年湿润的长睫轻轻颤动, 过了一会, 他睁开迷蒙的眼睛,适应屋中的光线后, 对上了黎夜的眼睛。
黎夜脸上全是汗,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好几个口子, 沾着鲜红的血迹,气色却苍白,黑发垂落, 将凌厉漂亮的五官衬出几分妖异。
他的眼睛暗沉沉的, 如烈火燃烧后的余烬, 看着郁慈航, 像是在凝视着死人,只是触及到舒年的视线后,他的目光渐渐发生变化,所有的情绪全部崩塌了。
他低下头, 抵住舒年的肩头, 没过一会, 舒年便感到有热泪打湿了他的皮肤。
“阿夜……”
舒年叫了他一声, 忍着浑身无力, 抬手抱了抱黎夜。
可是他一动就坐不住了, 上身向后倒去,落到郁慈航怀中。
郁慈航俯身亲了亲他,对他说:“年年,你不帮帮他吗?他动不了。”
舒年这才意识到黎夜一直没怎么动,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黎夜身上贴着符纸,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他忽然一阵晕眩,先前他以为黎夜只是被师兄弄晕了,但是……如果他早就醒了呢?甚至可能没晕过去,就那么看了半夜……
为什么要让黎夜看着?
巨大的委屈和难堪涌上了舒年的心头,现在他很累,也刚刚经历了特殊的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第一次讨厌起郁慈航来。
他偏过头,躲避郁慈航的亲吻,郁慈航知道他在气什么,立刻放低声音向他道歉:“对不起,年年。”
他哄了舒年好久,亲吻着他的发丝,将全部的温柔和耐心都奉献给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过分的。”
舒年不理他,他摩挲着舒年脸上沾着泪痕的一小片肌肤,又吻上去。
“是我太嫉妒他,忍不住做了错事。把你推进他怀里,我太不甘心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不理我,好吗?算师兄求你。”
舒年不想哭的,但是情绪一上来就控制不住,眼泪汪汪的,凶凶地说:“你出去。”
自打他认下郁慈航这个师兄以来,还没有过这么不客气的态度,但郁慈航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闻言也只是无奈地笑笑:“好。”
他出去前还抱着舒年去浴室洗了澡,把他抱出来放到沙发上,为他擦干头发,又吻了吻他才出了屋,很轻地关上了门。
这回舒年没拒绝他的吻。
洗了个热水澡,又躺了一会,舒年恢复了不少力气。
他拢上浴袍来到黎夜身边,在他腿边坐下来,仰头看他:“阿夜。”
黎夜垂下头,对上舒年的视线,似乎有很多话想和舒年说。他的眼神太复杂了,舒年分辨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他搭上黎夜的膝盖,轻轻地问:“你……还愿意和我来吗?”
黎夜说不出话,但舒年觉得他是愿意的,身体总不会骗人。
于是他重新坐到黎夜的腿上,捧起黎夜的脸,低头吻上他染血的双唇,一点点地将血迹吻掉了,尝到了淡淡的血味。
最开始黎夜闭上眼,没什么反应,不过当舒年试着深入时,他还是张开了双唇,反客为主,吻得舒年喘不上气来。
他无法动作,一切都要靠舒年自己了。舒年当然没试过,扶着黎夜的肩,慌乱得不行,全凭自己摸索。
折腾了许久,舒年坐下来时,腰又酸又疼,害得他已经洗干净的脸又染上了泪水,小声啜泣道:“阿夜……”
黎夜死死盯着他,眼神如火,充满了挣扎。他似乎很着急,很想冲破桎梏,但可惜最多就是动一动头,别的一概不行。
舒年只能自己边哭边努力了。
他很慢,拖拖拉拉了很久,天完全亮了。走廊传来女佣们轻灵的脚步声,她们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早上好,郁先生。”
几位主人还没起床,女佣低声和郁慈航打招呼,但舒年还是听到了,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卧室门外,原来郁慈航没走,一直站在门外等待着。
舒年紧张不已,捂住嘴盯着门外,不敢发出声音。
“早上好。”郁慈航笑着回应。
“既然您起床了,我们可以进屋为您打扫卫生吗?”女佣问。
郁慈航略一沉吟:“可以。”
师兄怎么答应了?!
舒年惊呆了,郁慈航出去时可没锁门啊。
得到了他的允许,女佣们要进房间,门把手被渐渐按下来——
这个瞬间,舒年的心跳快停止了,身体紧绷,浑身都僵住了。
被他牵连,黎夜闭了闭眼睛,呼吸更沉重了几分。
“请稍等。”突然郁慈航拦住了女佣,“我想起房中有些用具较为特殊,需要我自己收好,请一会再来吧。”
“好的,郁先生。”女佣应道。
人走了,舒年猛地放松下来,已经满脸都是冷汗了。
他快委屈死了,要是郁慈航就在眼前,他非得咬死他不可,哪有这么欺负人的,真是坏透了!
经过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后,终于结束了。
舒年下来时两腿发软,没站稳,摔倒了地毯上,郁慈航在外面听到闷响,推门走进来,将舒年抱了起来,为他整理好了浴袍。
被他抱起来,舒年气得要命,却实在没力气找他算账了,闷闷地不说话。
见他进来,黎夜的眼神冷厉得和刀子一样,似是想把郁慈航的血肉一片片剜下来。
郁慈航笑了笑,没理他,将舒年抱回主卧,沐浴后将人安置到了床上。
舒年狠狠地揍了他几下,郁慈航没反抗,都受下来了,可是看到他手臂上的伤,舒年很快就不忍心了,默默收回手,缩进被窝里转了个方向不理人了。
“年年。”郁慈航叫他,“能和师兄说说话吗?”
舒年把被子蒙过脑袋,以示无声的抗议。
“好,没关系,那你听我说。”郁慈航说。
隔着被子,舒年被闷得发热出汗,郁慈航的声音听起来也略显失真,却依旧温柔迷人。
他说。
“年年,我喜欢你。”
“……”
舒年愣住了。
他差点掀开被子看向郁慈航,却生生忍住了,只是收紧手指揪住了床单。
他隐约是知道郁慈航喜欢他的,可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引得他的心跳瞬间停了一拍。
郁慈航说:“原本我不打算这么仓促地向你表露心迹,但情况特殊,我不希望你对我心生隔阂。”
“还不都是你害的……”舒年耳朵红了,小声抱怨。
“嗯,是师兄错了,师兄向你道歉。”
郁慈航轻柔地拍着他,充满了安抚和纵容的意味:“你可以生气,尽管冲师兄发火,只要能哄你高兴,叫师兄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