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未婚夫总是追求我(64)
舒年凑过去,勾住他的后颈,摸索着扣子:“我就戴一会,回去就还你,可以吗?”
他拨开黎夜及肩的头发,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皮肤,带来微痒的触感,黎夜瞬间颤了颤,整个人僵住,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舒年摸了摸,没找到,以为自己不够仔细,小声抱怨道:“你太高了。”
黎夜怔了怔,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柔顺的黑发垂落下来。
舒年又看了看,发现项圈扣子其实是在颈前,便一手拢起遮挡视线的黑发,一手去解扣子,结果单手解有点费劲,便扬起脸凑过去,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总算解开了。
他柔软的唇瓣瞬间擦过黎夜的喉结。
黎夜瞬间懵了,背靠着墙,大脑充血,腿都有些软了。
“……”
舒年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刚才他咬项圈完全是出于无意识的行为,他两只手没空的时候经常会叼着符咒,都习惯了,但这种行为很可能会让黎夜感觉不快。
而且黎夜是不是还以为他是个女人、是他继母?因为太没代入感,他都忘光了,现在想起来再一看……他分明就是在勾引继子吧?也太不知检点了。
“对不起,我——”
舒年赶紧起来,想告诉黎夜,自己可以把这个项圈买下来,却突然感觉到后腰被黎夜的手扣住了,把他压得趴了回去。
扣住他的手越发用力,将他禁锢起来,抱在怀里。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黎夜的眼睛,目光挣扎而压抑。
黎夜渐渐低下头,嗓音沙哑,对他说道。
“是你招我的。”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四十二
【七号邀请四号加入了群聊。】
七号[管理员]:这位先生,我想采访你一下,请问你为什么装纯?又为什么不装了?
七号[管理员]:你终于陷入了道德的沦丧和人性的扭曲,接受了小妈的诱惑,连你爸都要绿?@四号
四号:……滚。
七号[管理员]:还退群吗?你还有资格退群吗?
七号[管理员]:你已经堕落了。
七号[管理员]:欢迎你加入我,那么请先告诉我,搞小妈是什么感觉?背着所有人和小妈偷.情,刺激吗?
五号:别问了,再问他会晕倒的。
七号[管理员]:他不能晕,他晕了,谁来进行现场直播?
七号[管理员]:好吧,如果他不行,那就让我成为两个少爷和舒年——
三号[群主]:我受不了了!你去死吧!
【群主解散了本群。】
第43章 箱笼世界(五)
黎夜低头, 发丝落在舒年的脸上,带来微痒的触感。
他们身体相贴,舒年感觉到黎夜的心跳变得很快。
黎夜慢慢低头, 正当他几乎要吻到舒年时, 驯马师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四少爷,夫人?”
黎夜动作猛地一滞, 手上松了力气。
舒年立刻站直了身体后退几步,和他分开距离, 走过转角向驯马师打招呼:“我们在这儿。”
黎夜跟在他身后, 被这么突然打断, 他心里恼火, 没给驯马师好脸看。
驯马师很快看到了舒年的脖颈上戴着黎夜的项圈, 但身为黎家的员工, 他自然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神色如常地问:“夫人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了。”舒年说,“今天谢谢你。”
“您太客气了。”
驯马师送两人到跑马场门口,黎夜心不在焉,目光落在舒年身上,始终没移开过。
两人上了车, 黎夜才收回视线, 盯着前方, 睫毛微微颤动着, 问道:“去哪儿?”
“先回去吧。”舒年说。
黎夜“嗯”了一声, 启动车辆,引擎轰鸣时, 他忽然伸出手臂, 握紧了舒年的手。
他的手心出汗了, 耳朵也红,似乎很紧张。
舒年怔了怔,没有回握,只是问道:“不开车吗?”
见他不回应,黎夜抿了抿唇,闷闷地收回了手,一脚踩下油门。
舒年摸摸项圈,想了想,说道:“刚才在跑马场……对不起啊。”
他又道歉,却反倒让黎夜不高兴了:“对不起?你什么意思?”
让你产生了误会,所以要道歉——这话舒年没说,他抬手摸摸项圈,轻声问:“这个项圈,回去以后我还给你?”
他的话落在黎夜耳中,就像是急着划清界限一般。黎夜冷了脸,神色沉沉地说:“你不是觉得好看吗?给你了。”
“那——”
“不想要就扔了。”黎夜说,“我不要了。”
到了大宅门口,他停下车,舒年便下去了。望着绝尘远去的跑车,舒年站了一会,进了大宅,先回到自己屋把项圈摘了,贴好软贴,又下楼和女佣说话。
一个女佣正在擦柜子,舒年蹲在她身边,询问着她:“你说你们宿舍昨晚看到了屋里有人?”
“是的,夫人。”女佣连忙扶着他站起来,“我们整个屋子都看到了。”
“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特征吗?你们看清他的五官了吗?”
“他是个很高大的男人,身上体味很重,但我们没有看清他的脸。”
女佣回忆着:“后来我们大叫,他跳阳台逃走了。我们的宿舍在三楼,可他们进行搜查时没有发现血迹,他大概身手很好,跳楼时没有受伤。”
昨晚大少爷和二少爷指挥安保人员搜查了一夜,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闯入黎心雨卧室的人都没有找到。
两个少爷自然是恼怒的,却更觉得事有蹊跷,更加确定庄园有内应,否则闯入者不可能躲过搜索和众多摄像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舒年敢肯定,他们一定在怀疑他是内应,只是没有证据,否则早就把他关起来了。
他想了想,认为出现在庄园中的应该是精怪一类的东西,具有尸体,否则应该是会突然消失,而不是跳阳台逃走。
它们还咬伤了马,说明对血肉有需求;懂得避开摄像头和搜查,具有一定智慧,并且对庄园地形很熟悉,可能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了,要么就是真的有内应。
他对女佣点点头,安抚了她几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画符。虽然他有心把这些符送出去,但估计别人会以为他有毛病,只能自留了,可以再多塞几张给黎夜。
他用毛笔沾了混着公鸡血的朱砂,在白纸上笔走龙蛇般的符文,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力道很重,像是在宣泄怒气。
舒年开了门,门外的来人是黎夜。
黎夜看到他脖子上空荡荡的,目光沉了沉,冷声问:“你真扔了?”
“没有。”舒年知道他说项圈,摇了摇头,“你想拿回去吧?我给你——”
“站住!”
黎夜拽住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不认账?就想这么算了,当作无事发生?你把我当傻子戏弄?”
舒年当然没这个意思,但如果他解释都是误会,恐怕只会让黎夜更生气。
就他观察,黎夜似乎没有了对外界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入了游戏中。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对黎夜坦白一切,包括外界的事,以及自己其实是个男人。
“黎夜,你听说我,其实——”
“找到了!夫人,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突然楼下传来中年男人兴奋的大叫,舒年和黎夜同时一顿,那人“噔噔”地跑上来,举着一打资料狂喜道:“五个人中的一个,我有他的消息了!”
“给我看看。”
舒年伸出手,黎夜沉默一会,放开了他,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盯着资料。
资料中有照片,果然是舒年要找的五个同事之一,他在游戏中的身份是个调酒师,就在附近的酒吧工作。
“但是据老板说,他最近几天变得很奇怪。”中年男人说,“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就不会调酒了,还总是说一些怪话,神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