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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22)

作者:玖宝 时间:2019-03-23 11:41 标签: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我的目的很简单。”江漓的目光霎时冰寒入骨:“在我有生之年,必将逐晖之人斩尽杀绝,尤其是夜来幽。”
  “你想灭了逐晖?”小荷蓦地笑了,笑的很狂妄,笑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当她再次正视江漓之时,已是双目猩红,面目狰狞的冲了过去:“黄口小儿,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两枚飞镖直射,势可穿甲裂石。江漓傲立于雪中,面对沾染了剧毒的暗器一动不动。就在小荷心中大为窃喜和不屑之时,她眼前一花,只见那白色身影忽的一闪,好似融入了纷纷落落的飘雪中。霎时间,气氛凝固,四周静得可怕。一只飞镖射空,击打在了树荫下一个石墩上。石墩“砰”的一下从中心裂开,溅落在地的小碎石被飞镖上的毒液侵蚀融成一滩泥水。
  另一只飞镖被一只素白的手接住了。
  那手,那人,白的发光,白的透明,白的好似要与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看不真切,朦朦胧胧,如雾似幻。突然,那手一发力,飞镖往回来了。
  躲避,接住,反击,这一系列的动作仅仅发生在眨眼之间。小荷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见那裹着毒液的飞镖回射,仅在瞬间就插入了她的眉心。一整只飞镖,足有五寸长,全都没入了脑袋。
  能将自己的身影,气息,全部化为虚无,隐入现有的环境中。真正的悄无声息,真正的化为空气,这是何等高超的暗杀技术,如此诡异莫测。
  能以一指之力将飞镖射入敌方眉心,这又是何等的内功修为。
  小荷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只是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逐渐现身的人。诡谲,恐惧,不解,在小荷的脸上闪现过很多种意义上的表情。直到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走到了打针这一步……这几天没有捉虫,等我痊愈了再检查哈!


第27章 湘雪之战
  湘雪阁内歌舞升平,楼上楼下装饰的姹紫嫣红,百花争鸣绽放,明珠翡翠为壁,碧丽堂皇。到处欢声笑语,酒香四溢,宛芙蓉舞姿曼妙,掌声此起彼伏。
  老鸨掀开珍珠帘幕,腆着胖肚子一口气跑上四楼,满头热汗,气喘吁吁的挥着团扇:“哎哟,江乐师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嘛!在王府上住的可好?舒王爷没少打赏你金银珠宝吧?”
  江漓反手把门关上,差点挤掉老鸨的鼻子。
  “我说江乐师,你这干嘛呀。”老鸨被拒之门外很是不爽,却又不能爆粗口得罪这摇钱树。只能把火气揉碎了往肚里咽,闷闷的说道:“在王府受了委屈吗?就算是受委屈了,也不能把气往湘雪阁撒啊!好吧,撒就撒吧,只要江乐师高兴,那明个儿初一了,能不能弹奏一曲给那些可怜巴巴等你的官人们欣赏欣赏?”
  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老鸨甚至怀疑江漓是进屋就倒头睡觉了。
  “江乐师?”老鸨轻轻敲门,里面全无动静,她叹了声气,既想说服江漓出场给她赚取更多的利润,又不敢擅自闯进去把摇钱树惹生气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老鸨想来想去,干脆拼了老命的守在门口。一晃就从午夜到了黎明,莺莺去伙房拿了早饭给老鸨献殷勤,老鸨正要吃,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老鸨眼前一亮,根本顾不上吃,拼着自己膀大腰圆的一身肥膘就往里闯。
  “江乐师,这是特意给你预备的早饭。”老鸨抢了莺莺手中餐盘递过去,“燕窝粥,快吃吧。”
  江漓转身坐回坐褥上,从怀中拿了一条素白的丝绸手帕,轻轻擦拭几案上的玉琴:“我不饿,你吃吧。”
  “那行,等你什么时候饿了,我让人给你做去。”老鸨笑眯眯的好像一尊弥勒佛,她走近江漓几步,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江乐师啊,你也有好一阵子没出场了,要不考虑看看……弹奏一曲?”
  老鸨观察着江漓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商量着,不经意间被他手中擦拭清洁的玉琴所吸引,不由露出惊叹的表情道:“这琴看着很名贵的样子啊,是王爷送的吗?”老鸨瞬间兴奋起来:“那肯定不是凡品,音质绝对好,正配江乐师你。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吧,你用此琴弹奏一曲,绝对能让湘雪阁爆起来,客人们铁定疯狂。”
  江漓擦拭琴身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眼喜不自禁的老鸨,若无其事的继续对玉琴做着清洁:“他们还不配听霄风。”
  江漓的语气并不严厉,脸色也是一如往常,可说出这话来,却让老鸨不由自主的后背一凉。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老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待在屋里看江漓擦琴好一番功夫,做足了心里挣扎,终于是退而求其次道:“江乐师是琴师,自然爱琴,可以理解嘛。那好,不用这个,用平常的琴也行啊。只要江乐师肯一展琴风,怎么着都行。”
  老鸨等待回话,直到江漓把玉琴里里外外四面八方毫无死角的擦拭一遍后,他才慢悠悠的说道:“最近几日我不在湘雪阁,妈妈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宛芙蓉身上的好。”
  “芙蓉那孩子听话,比我都积极,不用我总盯……什么什么?”老鸨完全没料到江漓这一出:“你,你要走?去哪儿?”
  江漓性格清冷,寡言少语,极不易相处。他对谁都客客气气的,礼数也十分到位,但总是保持着距离,似乎没人能跟他推心置腹的交心。来湘雪阁这两年,老鸨对他百般呵护照应,可尽管如此,她总觉得自己这点好在江漓眼里或许什么都不是。
  也对,她对江漓好,是因为江漓能给她赚钱,而她也给江漓栖身立命之所了,公平交易,没什么谁亏谁的。
  江漓虽说是冷漠清贵,但实际上心思很细腻,明镜一样知是非。偶尔善解人意,在老鸨求他出场的时候,大多数不会驳面子。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时候任性起来,谁来都不见,谁求都不理。尤其是那些爱慕江漓美色之人,三番五次的邀请江漓到府上一叙,拿出各种金银玉器诱惑,各式古玩字画名贵乐器投其所好。可结果就是,人家江漓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如若客人悻悻离去便罢了,如若不然,像是中秋那天死缠烂打的李少爷。老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自那以后,那些无理之人是再没来过湘雪阁了。
  老鸨对江漓很是好奇,尽管查过江漓的身世,可总觉得太过表面。她看见的或许只是一个虚假的外皮,而内在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江漓说道:“近日来心中郁结,想在外散散心。”
  气质清韵似雪,面容淡雅似霜。这等超俗之人,怎么可能是平凡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
  老鸨心中隐隐透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有种江漓此番一走便再不会回来的感觉,正如那年他突然出现,而如今,他又要毫无预兆的离开。虽然老鸨早就有所预感,江漓乐师在湘雪阁待不长的,湘雪阁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小小的“路过”。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老鸨还是忍不住问了。
  江漓的眸色一凝,流淌出连老鸨都心中一惊的落寞和决心:“如果……能回来的话,自然回来。”
  老鸨内心不安,她勉强压抑住惊慌的脸色:“有危险?”
  “出去散心而已,哪来的危险。”江漓的眸光悠远了一瞬,再次回过头来之时,眼底浮现一抹前所未有的柔光:“这一年来,多谢花妈妈的照顾了。”
  老鸨心中重重一跳,再也控制不住,震惊道:“干嘛啊,搞得跟诀别似的。”
  “你多心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现在?”
  “早些走得好。”江漓清澈的眸光环视屋内四周,“毕竟是我栖身之所,总不能连累这里。”
  “江乐师……”
  “若是日后有人来打听我,你尽管一问三不知即可。”
  “江乐师。”老鸨欲言又止,总归是相处了一年的人,如今要离别,实属不忍。更何况从江漓的言语间感觉,似乎此一别就是永远。
  “江乐师你可得早点回来,我这儿湘雪阁还指望你撑场子呢!”老鸨故意这样说着,试图缓解紧张压抑的气氛。
  蝴蝶站在门口叫了声:“江乐师,楼下有客人找您。”
  不等江漓开口,老鸨先问道:“谁啊?”
  “一位年轻公子。”
  老鸨想了想,回头问江漓:“江乐师,您看这……要不,出去见见?毕竟是客人嘛,就算拒绝也得您当面拒绝比较好。”
  江漓也不为难老鸨,起身下了二楼,就站在长廊上朝一楼大堂望去。天色蒙蒙亮,湘雪阁也准备关门了,客人早已陆续离去,楼上楼下冷清得很。
  在大堂角落的桌位旁坐着一个年轻人,衣着普通,单手持剑,看起来像是江湖人。一些昨夜没接到客人的花娘趁机想赚一笔钱,都围着那江湖人转来转去献殷勤,可江湖人定力极好,一脸冷漠,对周围的花花世界置若未闻。他一边饮酒一边朝楼上打量,当他瞧见江漓之时,二人视线相撞,空气瞬间被寒意凝结。
  就在那一刹那,江湖人猛然把手中杯盏朝江漓射过去,快似闪电,势如雷霆。紧跟着江漓下楼的老鸨和蝴蝶当场吓得脸色惨白,脱口惊呼:“江乐师!”
  江漓微微一侧身,白瓷的杯盏“啪”的一声撞在后方木梁上,粉身碎骨的同时,木梁表面被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那江湖人毫不意外,在杯盏抛出去的同时,他已然拔剑纵深飞起,直奔长廊上站立的江漓猛刺。
  江漓迅捷闪身躲过杀招,电光火石之间,在这狭窄的长廊中已和那江湖人交手数招。一招一式凄厉诡异,如鬼似魅飘忽不定,短短几招,江湖人就感觉到明显的力不从心,直到被江漓一掌劈在颈骨上,他身子一软,喷出一口血连退几步,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蝴蝶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千娇百媚的花娘们各个小脸煞白,难以置信自己亲眼所见一桩杀人命案就发生在眼前,重点是……江漓居然会武功!
  来不及人做反应,二楼四周的窗户挨个被撞破,从外冲进来清一色的黑衣人打扮,各个手持长剑,二话不说的朝江漓刺杀。瞬间展开的混战让每个人都措手不及,有的吓到腿软,有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更有的直接傻愣在原地不会动弹了。
  围攻江漓的黑衣人一个挨一个的倒下,其中之一站在远处寻找机会,发出数枚暗器,却都被江漓躲开了不说,反而击中了两个同伴。更有两枚暗器改变了轨迹朝周遭不相干之人的身上射去,那老鸨吓得嘴唇都白了,眼见那暗器是直奔她咽喉射来的,突然,不知道是谁拽了老鸨一把,那暗器擦着她头发丝而过,“锵锵”两声钉死在后方木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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