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不想洗白(262)
谢瑆听到之后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好啊好!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他就开始双目赤红地去扒宣凤岐的衣袍,宣凤岐身上的药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但他还是拼死抵抗。
“滚……你给我滚,谢瑆……你以前不是不屑用这种手段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卑鄙无耻了,我会恨你,我会杀了你……”
谢瑆听到宣凤岐的话手中的动作一滞,他莫名地开始兴奋起来,他带着酒意的气息喷洒在宣凤岐的面颊侧,“是吗,如果是死在你的手里,我毫无怨言,呃……”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谢瑆就这样不敢置信地呆愣了片刻,随后他那震惊的表情转向了宣凤岐,宣凤岐虽然全身瘫软无力,但他还是将插进谢瑆胸口的刀刃给抽了出来。鲜血一点一点染红了谢瑆白色的衣领,他相信要不是宣凤岐喝了春情醉,宣凤岐这一刀肯定会捅入他的心脏一举要了他的性命。
宣凤岐为了保持清醒用那把带血的刀硬生生地剔开了自己食指的指甲,他的意识都开始涣散,但他还是咬着牙将指甲拔出,如果拔一个不能让他清醒过来那就两个……
谢瑆看到宣凤岐这如疯魔一般的动作后胸口那个窟窿感觉更深了。
真的很奇怪,明明宣凤岐也没有真正要了他的命,为什么他的心脏会那么痛,只要他看到宣凤岐自己拔掉指甲的画面就开始痛到无法呼吸。终于等到宣凤岐颤抖的手要拔第三根手指的时候,他浑身发抖地怒喝一声:“够了!”
宣凤岐这个时候就像听不懂他的话似的继续重复着手中的动作,谢瑆见状顾不得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他一下抓住了宣凤岐握住刀的那只手,“你宁愿承受十指连心的痛苦都不愿意顺从我吗,这明明是很快乐的事情,为什么你不愿意,为什么?!!”
宣凤岐已经痛得满脸冷汗,他抬起自己泛红的眼倔强地瞪着谢瑆,“是……是吗?可是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谢瑆听到之后手指都开始逐渐冰冷。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的胸口上的血带走了自己的体温还是宣凤岐说的话让他觉得遍体生寒……只是他不敢再去看宣凤岐伤害自己,于是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青玉瓶扔在了宣凤岐面前,“这是春情醉的解药。”
宣凤岐的神智在这一刻清明起来,因为刚才的事情他对谢瑆的信任已经降至谷底,但没有办法他只能相信这是解药,要不然他根本就跑不出这里。他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打开青玉瓶将苦涩的药水灌入自己的喉咙里。
宣凤岐颤抖无力的手扔掉了那药瓶,他倚靠在屏风上无力地喘息。而谢瑆就像被伤透心一般慢慢弯下身来死死捂住自己胸前的伤口,“这解药一刻钟便会生效,我拿给你的那些药都是出自于神医谷,神医谷在玄都城以北的玄山与参山之间,日后你若觉得与我来信会觉得危险,你可自行去神医谷取药。”
宣凤岐在他说话的间隙就已经恢复了神智,他踉跄着起身随后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谢瑆。只是他的眼里写满了厌恶,就连当初演戏表现出的冷漠都做不到,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扇门。
“快进去为你们家主子请大夫吧,再晚恐怕就要死了。”
宣凤岐冰冷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缓步离开了。
……
宣凤岐每次见谢玹的时候都会将药涂抹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中。因为他给谢玹用的药太过频繁,所以谢玹的身子开始虚透,以前连风寒都着不了几场的他竟然天天卧病在床了。
宣凤岐知道谢玹多疑,每次谢玹想亲近他的时候也不一定会喝他递过来的酒。
就比如这次谢玹喝完酒之后没有立刻昏死过去,他而是上前一把紧紧搂住了宣凤岐,他昏沉了那么多时日就好像一朝醒悟一般,“凤岐凤岐,孤要封你为后,我们要一起白头偕老。”
宣凤岐被他这一下吓得不轻,如果不是为了复仇他会躲的远远的,毕竟他跟谢玹相处的每一刻每一个虚与委蛇都让他觉得无比恶心。他僵在原地等待着谢玹的动静,可是谢玹在他身后就这样紧紧抱住他再无动作,于是他便推开了谢玹换了一副魅惑的语气,“陛下真的想与我共度余生吗?”
谢玹腥红的双眼像饿狼似的死死盯着他,他眼中的欲望快要迸发出来了,“想,我当然想了。我活了这么久,那个老头子不懂我,那个没用的女人也不懂我,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懂我,若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会杀了那些一直想劝谏我让你离开的大臣,为了你我的后宫形同虚设,如果你害怕我的那些妃子出宫后会伤害你,那我立刻下令杀了她们!我这一生没有子嗣,若我先一步离你而去,我会留下遗诏将江山都送于你,如果你害怕荣王和安王会威胁到你的地位,那我现在就下令杀了他们!”
宣凤岐见谢玹说这些的时候便觉得他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
宣凤岐走到谢玹面前试探性地说道:“陛下,如今民间已经开始传我是亡国祸水了,陛下真的要这样做吗?”
谢玹听到之后声量陡然增高:“谁?到底是谁敢这样说爱卿,孤立马下令杀了他!”
宣凤岐见状轻笑了一声:“没有,我也只是听说。可若陛下真的为我做了这些,那我可真的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了,我跟在陛下身边只是因为仰慕陛下,而陛下又给了我令艳煞旁人的地位权力,我什么都不要,不过若是陛下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从陛下这一次,怎么样?”
谢玹听到之后癫狂的神情似的消减了不少,他双目放光,“当真?”
宣凤岐露出了一个勾人心魄的笑容:“当真。”
谢玹十分焦急地说:“何事,你快说来!”
说到这里时,外面忽然雷声大作,宣凤岐的那张脸上逐渐被阴沉笼罩,“我要陛下诛沈长青的九族。”
谢玹听到后脸上忽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沈长青?沈长青是谁来着……哦对了,他好像我册封的大将军来着,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他要谋反了吗,不行!我绝对不会容许有任何异心之人待在我的身边!”
宣凤岐此刻拿出自己怀中浸满药粉的手帕在谢玹面前轻轻一挥,谢玹就这样毫无防备直挺挺倒了下去。
宣凤岐真的想现在就拿刀将谢玹碎尸万段,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还没有将谢玹的江山收入自己的囊中,宣凤岐不光要将谢玹碎尸万段还要让他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权力是怎样葬送他的。
果然,谢玹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早朝之前他依稀在宣凤岐耳边念叨了几句话,“爱卿啊,孤昨晚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孤的耳边说神武大将军要谋反,你以为此事如何?”
宣凤岐听到之后微微一愣,他还以为谢玹全都忘记了,但现在他却拿不定主意了,按照谢玹心狠手辣的程度,若是他此刻说一句沈长青的不是,恐怕沈长青的九族就真的保不住了。
不对,可是沈长青明明也是他的灭门仇人,在这个时候他明明应该要将沈长青置于死地才对啊。
可是他为什么会想起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幅温馨的场面,沈长青怀里抱着的孩子何尝不是小时候的他呢?如果沈长青一家真的以谋逆之罪论处,那么那个孩子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他呢?
谢玹见到宣凤岐长久沉默不语,于是便问:“果然爱卿也觉得沈长青有谋反之嫌?”
宣凤岐摇了摇头:“陛下最近是太累了才会做这个梦,一直以来沈家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背叛陛下呢?”
谢玹听到这话之后笑了一声:“果然是爱卿阅历太浅了,忠心可不止要看表面,行了孤该上朝去了,爱卿若觉得累了可在这里多留片刻。”
宣凤岐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是,臣恭送陛下。”
谢玹走了之后,宣凤岐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谢玹这段时间被他缠住已经一连七天没有上过朝了,这几天他恐怕有的忙了,趁着这段空隙宣凤岐已经坐上了去神医谷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