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34)
毕竟要是谢岁夸下海口,说帮他批个一年半载的折子,他还不得天天侍寝?
这样不好不好。
被困住的谢岁:“………”
他呜呜两声,一脸惊恐。
裴珩看着少年泛着泪花的眼睛,估摸着他实在是熬了太久,想了想,低头在谢岁额头亲了一口,大方道:“别哭了,哥亲一个,算赠品,不要折子。”
谢岁:“………………”
他浑身湿透,本来因为泡水就只套了一条内衫,没穿裤子,现在从水里捞出来后,轻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布料摩挲,越发放大了周身的感觉。
他像被架在了火上翻烤,唯有裴珩的手掌是凉的,从脚踝到小腿,再攀升至大腿。
谢岁咬住了牙,浑身发抖,但事已至此……算了。
裴珩看着少年紧致的腿,雪色的皮肤被井水泡后,关节处冻出了些许微粉,微透的衣摆下方可以看见谢岁依旧精神的下身。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伸下去,手其实有点抖。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的五姑娘从来都只给自己帮过忙,这还是第一次帮别人。
带着千万分的感慨,他满怀心思的抚了上去。
就像装满滚水的杯子,忽然掉进了冰里,谢岁睁大了眼睛,靠在裴珩胸口,倒抽一口凉气。
裴珩只感觉怀中的少年顿时一挣,闷哼出声,如同一条蹦哒的活鱼,一点也不配合。
谢岁的手指在四周受惊的猫一样乱抓,抓住裴珩的手臂,恨不得掐进去,却因为手指没有力气,只能挣扎着摩挲,像撒娇似的,口中呜呜咽咽喘出含糊的气音。
像是要哭了,绝对不是因为爽。
裴珩的掌心全部都是习武导致的厚茧,力气又大,谢岁自己忙活了很久,脆弱的皮肤本来就已经有些发疼了,哪里经得住裴珩这么磋磨。
他浑身上下的敏感度都被药性放大,又疼又难受,如果不是嘴被堵住,他已经要骂出声来。
裴珩察觉到不对,撩开衣衫,看了一眼,认真思考片刻,将谢岁放开,去房间里寻了半天,找到一盒用来梳头发的兰花油,又在浴桶里净了手,走到床榻前认真问道:“你喜欢亮点还是暗点的?”
还在缓神的谢岁:“?”
“那就半明半暗吧。”青年放下半拉床帷,俯身上榻。
*
谢岁如同火煎。
他想哭又哭不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倒霉透顶。
裴珩的手指很长,且不知轻重,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谢岁觉得他就是对方手中任人揉捏的玩物,在药性的催动下,整个人软成一滩水。
兰花香弥漫了整个床帐,谢岁手指抓住青年玄色的衣袍,整个人浑浑噩噩,眼泪淌了满脸,滴滴答答。
湿漉漉的长发代替衣衫裹在身上,他神志不清间,在裴珩身上磨蹭,青年到现在都衣衫齐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凉气。
谢岁蹬腿挣扎,受不住力,臀背下滑,落在裴珩大腿上,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谢岁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身为原著中最好色的反派,裴珩身边从不缺人。
而现在,他没反应。
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26章
裴、珩、他、不、举!
五个大字在谢岁脑袋里疯狂冲撞,他一下清醒,而后念头通达。
难怪他原文那么变态!难怪他总是喜欢在床上虐待别人!难怪目前面对他的勾引总是视而不见!
原来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看得到,吃不到,所以他才这么扭曲!
谢岁忽然就觉得在体内作祟的手指头,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了。虽然他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裴珩更不舒服,谢岁心中就有一种喜悦逐渐漫开,那种喜悦叫幸灾乐祸。
只是人是不能松懈的,一旦他精神没那么紧绷,人没有那么抗拒,那某些感觉就会成倍的涌上来。
谢岁刚想嘲笑两声,就被探索精神满分的裴珩找到要害,下一刻他惊恐的张大了眼睛,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哆嗦着嘴唇,咽喉处不由自主发出一道轻哼,又软又媚。
裴珩察觉到了,他问,“是这里?”
谢岁摇头,猛摇头。
可以说是惊慌失措了,只是他的嘴被堵住,不能喊停,手也被反背在背后,整个人被困在对方怀里,谢岁蜷缩起腿,呜呜咽咽,想要从裴珩怀里滚出去,下一刻,他被翻了个面,面对面趴在了裴珩怀里,看见了对方半垂着,十足有探究精神的眼睛。
裴珩笑着说,“好浅。”
谢岁眼眶通红,两眼里俱是惊慌失措,含着一股湿气,鼻尖也是红的,他的脸本来就小,被半湿的头发沾在颊边,越发显得水汽朦胧的可怜,像是被谁欺负哭了一样,可怜巴巴。
裴珩看着少年含了两包泪,欲坠不坠的眼睛,不知为何心尖一动,生出一种把他玩哭的冲动……呸!裴珩你是直男!不能被蛊惑!
然后他摇了摇头,想到了未来两个月的奏折,顿时什么鬼鬼祟祟的念头全部消失了个干净。只是面前这张美人面还在持续散发蛊惑技能,为了坚定意志,他随手在床上摸了摸,找到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玄色外袍,一把将谢岁的脸兜头罩住了,盖头似的。
谢岁眼前一黑,更慌了,随后便听见裴珩哄小孩一样的声音。
“乖一点,别乱动,我忙着呢。”
谢岁:“…………”
下一秒,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剩下的时间,谢岁的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他最开始想忍,后来发现真的忍不了,喘不上气后只能呜呜呜的哭,伸着手试图让裴珩放过他。可是裴珩郎心似铁,怎么都不搭理,手劲越来越重。
兰花的香气随着热度揉进了骨子里,在帷帐内缠绵的翻卷,谢岁像是没骨头一样往下滑,半仰着头,薄削的胸膛反弓,修长白皙的脖颈献祭似的扬起,双腿扑腾似的挣扎,也不知道是想把人踹开,还是想更加靠近。
挣扎间,蒙在谢岁脸上的衣摆滑落,裴珩抬眼,看见白皙的肤色上漫开大片大片的薄红,从胸口一路延伸至脖颈,玄色的衣袍随着人身体的颤抖,幕布似的往下滑落,露出少年精致的下巴,和红透的唇瓣,下巴尖上有水珠滴落,裴珩摸了一下,发现是泪。
裴珩半抱着人,听见少年含糊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像是喘息,又像是哀求,断断续续,他凑过去,依稀辨认出,谢岁软且颤的喊声,他好像在说——
“珩哥哥,饶了我罢。”
咚——
裴珩忽然心头一跳,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整个脑袋都晕了起来。
空气中兰花香腻的头闷,可能是房间太封闭,裴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从脖子根燃到了头顶。
谢岁彻底软了下去,没骨头似的瘫在床榻上,衣服依旧盖在他脸上,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雪白的肤上勾缠着墨色的发,像个任人施为的漂亮娃娃。
裴珩手指微动,还没太大的动作,就听得少年含糊不清的哼哼,他蜷缩起身体,环住膝盖,衣服下的脑袋轻微摇晃。
“呜……不要了……饶了我……”
裴珩骤然起身。
迅速从床上蹿了出去,一把打开大门,冷风一吹,他扭头回房间,僵硬伸手,拉开被子,抖两下,刷一下盖在谢岁身上,而后转身出去,关上大门,走出院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直接不走弯路,在自己家里开始翻墙,直接冲着暗卫所的药房跑去,跟背后有鬼追似的。
谢岁从漫长的余韵中缓过来,他睁眼,眼前一片漆黑。身体释放后,体内的火气好像稍微降下去一点,只是……还不够……
苦昼短的药效继续发作,他发着抖撩开脑袋上的衣服,却发现床榻间空空荡荡,裴珩已经离开了。
谢岁不知为何,有些后怕的松了一口气。
该说不愧是反派吗?果然深知各种折磨人的方法,方才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