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靠竹筒奶茶发家(158)
红彤彤的糖葫芦果然是最讨喜的,不等汤圆喊呢,乔穗满就先拿了一串,撕开之后自己先美滋滋地吃了一个。
小藕儿眼巴巴看着,乔穗满取下来一个,免得他被签字扎到。
糖葫芦刚到手,小藕儿就迫不及待啃了一口,乔穗满紧接着就给小核桃也拿了一个,叮嘱他俩:“核记得吐出来啊。”
“知道啦阿姆。”
乔穗满笑眯眯地把糖葫芦递到陆冬青嘴边,“你也来一个。”
陆冬青顺势低下头咬了一颗,嘴角弯弯,直勾勾盯着乔穗满,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真甜。”
没个正经!
乔穗满嗔瞪了他一眼,还好唐果儿陆雪松背对着他们,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陆冬青边嚼边笑,肯定是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才会逗逗乔穗满,免得乔穗满恼羞成怒,夜里不跟他一个被窝。
来的人越发多,吵吵嚷嚷的,一直到大戏开幕,才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台上戏子的声音。
今儿唱的戏是元厢记,讲的是一边境大将军与他的心上人历尽千辛,终于打破层层困难,携手白头的故事。
戏班子的奏乐紧跟着情节,唱到将军心动时欢快明朗,而到了将军为了百姓不得不与心上人分离时又变得哀戚婉转,勾的人连零嘴都忘了吃,专心致志生怕看漏了。
几个小孩虽听不懂那些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台上华丽的戏服和各种道具就够他们眼花缭乱的了。
一出戏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落下帷幕,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时全场掌声雷动,戏子下了台,乔穗满还在和唐果儿讨论。
“那人实在讨厌,将军又不喜欢她,还老往将军跟前凑,竟然还陷害莺姐儿。”唐果儿愤愤不平。
乔穗满也有同感,“还好小将军证实了莺姐儿的清白,还在一起了,不然我都不敢看下去。”
陆冬青笑呵呵听着他们说,一出戏演出了各种爱恨情仇,确实有意思。
娃娃们没听出来这些,只知道好人有善终,坏人得到了惩罚,几个小的还争起来谁做将军,一直到上了车里都没争出个胜负。
好笑的是,连藕儿都要争着做将军,小核桃也异常兴奋,个个面红耳赤的,乔穗满不得不打断他们,一人给了一块甘蔗,有吃的才没继续吵起来。
今儿看了大戏,吃了好些零嘴,回去之后没立马做饭,趁着还有太阳,给孩子们擦了身。
去外面坐了一会,村里人不少都去看戏了,乔穗满和陈雪生又聊的热火朝天,好一阵才回去热饭菜。
陆冬青闲着没事,拎着斧头在院子里砍柴,陆响和陆华清到后院看禽畜去了,晚上的饭菜备起来很快,没多久就摆上桌。
回来时还不饿,忙活了一阵,乔穗满肚子咕咕叫,先吃了好几口软馍馍,才终于觉得胃落回肚子里。
陆冬青忙不迭给他夹肉,“吃点肉。”
“爹爹我也要。”手还不够长的汤圆喊道。
“我也要我也要。”
“核桃也要。”
“好好好,爹给你们夹。”
乔穗满乐得轻松,专心啃着碗里的排骨。
吃饱了,天也黑了,乔瑞丰把年前买的烟火爆竹从杂房里搬出来。
昨儿吃完饭挺晚了就没放,只放了挂炮,今儿倒是能放个尽兴了。
照旧先响了几串鞭炮,过后才开始玩各色烟花。
汤圆一岁就开始玩烟花,熟练的很,自个拿着一根窜天猴,等乔瑞丰用香给他点燃火引后就举起来冲着天上,顶上的烟火“咻”地一声窜出去,飞到半空中,“嘭”地一声炸开。
团子点了一根烟火棒,一下子焰光向前喷散,他兴奋得连声喊叫,连稍大些的羊羊都兴奋得边放烟火边来回跑。
乔穗满则拿了盒响炮,往地上一扔就“嘭”地一声响,他以前没玩过这个,一个接一个扔地贼高兴。
人多玩得尽兴,一筐烟火很快就放完了,还剩一些在杂房里,得留着后几天玩。
夜已深,该回去歇息了,和昨天一样,陆响和陈繁欢带着陆潇去村西,明天吃过早食他们就要回镇上了。
吃饭前已经给他们几个擦过身,回到村西便只给仨孩子擦了擦手脚,汤圆今儿还是跟着苗莲花,不知怎的,连小藕儿和核桃也想跟着去。
乔穗满想了想,可能是回来路上汤圆儿又讲起将军的事勾起了俩小的兴致,就没多管。
陆冬青就更乐意了。
他俩还没洗澡,屋里生了火盆,陆冬青提了热水进屋里,关上房门,径直脱了衣物扔到木箱子上。
乔穗满一转身就猝不及防看见了这一幕,脱短袄的手一顿,差点被自个口水呛到,“你做什么。”
“擦身啊。”
陆冬青一脸自然坐到床上,褪下里衣,正好把乔穗满堵在床边。
“你你你,擦就擦,干嘛、干嘛这样!”
陆冬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浸湿了帕子,转过身去,低声道:“小满,给我擦擦背吧。”
乔穗满明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却偏偏开不了口拒绝,实际上他自己也有点心痒痒,嗫嚅道:“好、好吧。”
殊不知陆冬青一脸得逞的模样。
好不容易擦完了背,乔穗满又被哄着给陆冬青擦了别的地方。
烛光摇曳,哪怕两人再熟悉,明晃晃的情况下乔穗满还是红透了脸。
好不容易陆冬青擦洗好了,乔穗满却出了一身的汗,陆冬青美其名曰要有来有往,乔穗满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这一两年汤圆渐渐大了他才收敛,没孩子的时候更频繁。
反正今晚是躲不掉了,乔穗满便任由他“帮忙”。
终于擦洗好,乔穗满一骨碌就钻进被窝里,陆冬青虚穿上外衣出门倒水。
回来后他先在火盆边烤了烤火,身上没冷意了才掀开被子进去,三两下除掉多余的衣物,紧紧抱住乔穗满,一转身便换了姿势。
身上四处被点的火热,乔穗满不敢发出声音,前前后后晃晃悠悠,五指紧紧抓着被子。
“知道厉害了?”陆冬青故意使了下坏。
乔穗满哼哼唧唧,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就是咬着牙不说出口。
两人偶尔会有种暗自较劲的意味,大多数时候都是陆冬青获胜,少数时候乔穗满靠一些旁门左道能让陆冬青美得找不着北,说什么应什么,但是很显然,现在并不是少数情况。
乔穗满咬牙坚持了一会,终是败下阵来,抖着声音道:“知、知道了。”
陆冬青这才变了节奏,乔穗满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整齐的牙印。
哪有挠人痒痒的!
偏偏他最怕这个!
说归说,乔穗满倒也不气,左不过是他们小两口一些锦上添花的小点子罢了。
外边云层很厚,看不见月亮,屋内烛火熄灭后也看不清事物,只有那费心掩盖的声响充斥满屋子。
初二这天,吃过了早食,陆华清驾着马车从乔家那边过来,接陆响陈繁欢和陆潇先回镇上。
汤圆儿依依不舍,和陆潇紧紧拉着小手,陆华清好像那拆散别人的反派一般,分开俩小家伙,笑道:“又不是再也不见了,等私塾开了就又能见面。”
俩小家伙也知道,但是真要分开还是舍不得,最后汤圆跑到后院不看他们,陆华清这才带了人回去。
当阿姆的总不能第一个笑出声,乔穗满使劲压住嘴角的笑意,去后院哄人。
汤圆他们私塾初九就要回去,到十五时有一天节假,再往后就又只能十天半月回村一趟了。
在私塾还有大把时间能和陆潇玩,但是后面就不能经常见到团子元宝糕儿他们了,乔穗满这么跟他说过,汤圆才恢复精神,打算接下来要多多和团子他们玩。
自觉哄人功夫更上一层楼的乔穗满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说清闲也不清闲,每年元宵,陆冬青都会做灯笼卖,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去书院门口叫卖了,知道的人到点就会去铺子挑选。
他刚出名那年,开铺前就排满了人,不仅周围的店主惊了,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