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下(26)
她就这样反复做动作,实在撑不住了才慢慢下来,站在地面上舒展了一下臂膀,没一会又抓住绳子练习起在空中摆荡的动作,这次她没有爬得很高,就在离地半米的位置来回荡着,试着做各种动作,旋转,踢腿,她稍微放开了一只手,舒展那只手臂,像鸟在飞翔一样倾身向前飞去,动作只简单的维持了几秒,她就立马抓住了绳子,防止自己掉下来。
她下来之后,又有别的舞者试着上去,大家来来回回的试,看谁这这个东西适应性最好。
林飘就在下面看着她做动作,也不停的在心里琢磨,又那些比较简单又很好看的绳上动作,毕竟在场的都是国家级选手,随便上去一个,都是能稍微摆弄一番造型的。
惠妃在一旁看着没说话,等到大家试得差不多了,惠妃便催促大家继续排练百花献舞。
林飘揣摩着惠妃的神情,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想要这个嫦娥的节目还是不想要。
惠妃自在一旁严厉的盯了一会,等到空下来才对林飘说:“这嫦娥舞我再斟酌斟酌,看看合不合适。”
林飘连连点头:“自然听惠妃娘娘的。”
惠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后两天林飘忙着盯做衣服的事没有进宫,该试的衣服也都试得差不多了,只手上的嫦娥套装还在制作中。
然后林飘便听到消息,宫里因为嫦娥舞的事打起来了。
景阳公主特意约他去府上赏花,神色冷淡而高傲,向来傲娇的脸上藏着一丝不明显的幸灾乐祸。
“便是你提的那个嫦娥献礼,现在可叫宫里热闹了,打成一团了。”
林飘:“是……真打起来了吗?”那他罪过也太大了吧?
景阳公主白他一眼:“怎么可能,斗法呢,这扮嫦娥的机会,飘然若仙,从天而降,明眼人都知道会大出风头,惠妃定下了嫦娥献礼,却不想用召集来的舞姬,想要让自己的侄女来扮嫦娥。”
林飘:“……”
我去,这是真的得打起来了。
惠妃是四皇子的母妃,母家是向家,向家是和戚家比肩的存在,甚至因为比戚家会经营,在朝中是比戚家更有势力的。
皇帝本来心已经偏到二皇子身上了,觉得二皇子是最适合当皇帝的好苗子,打算好好的培养一番,但因为顾及向家在朝中的势力,也没有立二皇子为太子,让他入主东宫。
现在惠妃想要自己水灵灵的侄女也来瓜分一瓣君心,便是赤裸裸的为自己家族,为四皇子拉票,好叫这中年膨胀的皇帝也陷一陷温柔乡,偏心一下她们这边。
前朝搏的是权势,后宫争的是人心,半点都没落下。
景阳公主看笑话一般,神色不知道多快活:“如妃原本乐得清闲,也不想管这中秋晚宴的事情,无事都不得见她露一面,现在也浮出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年轻漂亮的舞姬,要推举她扮嫦娥。”
“皇后估计是觉得厌烦,但也不可能不管不顾让她们争去,便在原本那些舞姬里选出最厉害的那个,着意让她做嫦娥,钰妃听闻这个事,怎么可能不出来做表示,也闹着说她宫中有一名善歌舞的宫女,她觉得那位宫女更能胜任。”
林飘擦了擦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感觉到了这后宫生存的情势复杂,这都还是叫得上名号的妃子参战,要是级别低的也参与进来,不知道能搞成什么样子。
景阳公主嗤笑一声:“瞧给你吓得,又不关你什么事,叫她们打去,打得越热闹越好,咱们看热闹的怕什么事大,只管叫她们头皮血流,让皇叔瞧瞧他这一后宫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林飘想把耳朵堵起来,不要听见这些不是他这个草民该听见的内容。
反正林飘看势头不对,立马又装病,说自己因为太紧张有些累病了,虽然体弱多病,体力不支,但呆在院子里盯一盯衣衫的进度还是可以勉力支撑的,出门就实在出不了了。
林飘提前把消息散布了出去,让来这里试衣服的宫女,来拿东西的嬷嬷都知道这件事,免得上面叫他进宫,在十米外挨着这个话题一下都能把人擦破皮,更别提真的靠近。
若是宫里来了人到时候他不可能再临时拒绝,驳娘娘们的面子,只能先铺垫好场面。
容嬷嬷来瞧了他一次,一个是为了来查看嫦娥的头饰,一个是顺带和他说说话。
林飘提前用珍珠粉加了水润开,在嘴唇上涂了薄薄一层,干掉之后嘴唇发干发白,看着十分的可怜,他身披一件松垮的广袍,更加显得病体支离,站在廊下查看着手底下的人。
容嬷嬷见他脸色很不好:“若是身体不适,便去屋子里坐着吧,不必强撑着,免得累倒了。”这是容嬷嬷至今为止说得最贴心的一句话了。
林飘摆了摆手:“不,咳咳。”他手虚虚握拳,抵在唇前,稍微虚弱的咳了两声,仿佛才将气顺过来。
“这算多大点事,在这要紧事面前,我的身体算什么,总是熬过这阵子就好了,没什么的。”
容嬷嬷检查了一下嫦娥头饰,见没有什么问题,做出来的模样也十分的漂亮,便叫他好好休息,她先回去复命了。
林飘就此成功的躺平在了家里,不用进宫,有什么要紧需求的时候便由皇后派人到他这里来下命令或者取东西,不然便是让小月和秋雨进宫送去。
林飘也不想管舞蹈这个事了,毕竟他只是提供一个想法,剩下的由专业人员自己去琢磨去吧,他要在搀和,把自己搀和进去就完蛋了。
中秋节越来越近,上京到了吃螃蟹的季节,同喜楼做餐饮,在这个节点上手中的蟹资源自然不少,大壮选了两大筐肥肥的蟹送进来,算着他们自家人一人有两只,院里的丫鬟一人一只,余下的给沈鸿身边的那些人,数量都还有多的。
分好螃蟹,她们自在小厨房蒸着吃,林飘去沈鸿那边,顺带将大壮二狗他们也叫了过来,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蟹宴。
清蒸的蟹几大盘,那炒蟹一大堆,装在白瓷盆里,鲜红的蟹配着雪白润泽的瓷器格外鲜亮好看,蟹黄蟹肉拌面各一小碗,这东西腻歪,一口下去能鲜掉眉毛,多吃却是受不了,上京的厨子讲究,不愿大碗大碗的做,都是小碗小碗的,白瓷碗里的面只放一筷子,小口吃有个三口左右,在二柱嘴里则是一口都还管不住。
蟹酿橙一人一个,倒是吃起来很好,也不用自己拆,蟹肉蟹膏都在橙子里了,只管大口的吃就是了。
蟹送过来的时候还在筐里到处乱爬,还有整只的蟹放着姜葱蒸熟便立即从锅里捡了出来,蟹肉足够新鲜鲜甜,蟹黄细腻饱满,饮一点酒,蘸姜醋汁,虽然吃着慢,但慢慢吃着慢慢说着话,倒也有滋有味。
二婶子和秋叔道:“这螃蟹配的酒原来也有说头,都说螃蟹要配黄酒,这一寒一热才能互相抵掉,做了这生意才知道说法多,许多人又觉得金华酒和螃蟹更配,还要配上菊花才能算应景,讲究许多。”
林飘自然也知道许多新奇的称呼,比如洗手蟹,就是生腌螃蟹。
“这么多螃蟹,我最见不得的就是洗手蟹了,瞧着没熟实在是不敢吃。”若是在现代林飘还能鼓起勇气尝试一下,在这里他怕惹上寄生虫没地方医,也提醒他们不要吃。
“还是要吃熟食,不要吃生食,大家记着这话,生的还是吃不得,免得吃出什么毛病来划不着。”
林飘看向沈鸿:“你也是,在外面宴会上也别图新鲜吃这些东西,免得肠胃受不了。”
沈鸿点头:“我不喜生食,既然你说了,自然更不会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