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69)
九龙卫手段歹毒,而且躲在黑暗里无孔不入,没准这时候九龙卫首尊大人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了这个秘密,要过来杀他灭口了。
允河冲出酒楼,没有目的地跑了一会儿,被上桥的台阶绊了一下,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湖上的夜风吹着他不甚清醒的脑子,因为喝酒的缘故,允河脸上泛着潮红,呼吸都是热的,他扑进这人怀里的时候,只觉得凉爽舒适。
来人却一个手提着,把人丢进湖面上的船舫里。
允河被撞了一下,昏睡的头脑清醒过来了,他睁开眼,又猛地往外跑。
他跑的毫无章法,被人抓了回来,允河惊惧地看着这人给自己双手绑上了绳子,嚎道:“纪正卿!你要做什么,不许把我绑起来!”
纪小世子微微一笑,“八殿下,我是来算账的。我家那几幅大师绝笔的画作,我珍藏的宝物,还有你屡次戏弄我,这些都是。如果你付出的代价不能让我满意,我没准一个失手,就把你丢下船了。”
魏允河浑身颤抖,求生欲强烈,“等一下,我我我我可以跟你说个秘密!”
纪正卿低头看着他惊恐又迷茫的眼睛,“什么秘密?”
魏允河说:“小昭侯和九龙卫尊使有奸情!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延:我已经扛着刀在过来的路上了
感谢投喂:
读者“特别帅的司同君”,灌溉营养液+1读者“江可爱”,灌溉营养液+1读者“爱吃蓝蓝路的橘子”,灌溉营养液+1
第70章
纪正卿一时间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 所以他沉默着看了允河一会儿。这人满身酒气,眼睛里一点清明的神采都没有,纪正卿都怀疑这人魔怔了。
外头有人打扰, 他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的时候, 允河头垂下来, 已经睡着了。
他微微凑近, 拨了拨允河的眼皮, 又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 允河毫无所动, 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醉了的人的话,应该是不作数的吧?
纪正卿把虚挂在允河手腕上的绳子给抽了出来,把人扶起来放在矮榻上躺着。这人喝酒喝多了, 尽会胡思乱想,这可是在大齐国土天子脚下,私绑皇子乃是大罪,他一大周人岂不是不要命了。
允河似乎撒完了酒疯,睡的沉, 脸蛋红扑扑的,唇也是鲜红。
纪正卿拍了拍他的脸, 心想这人可真是天底下最没心没肺的了。
他走了出去, 湖面上微凉的风吹在面颊上,他容貌生的好看, 惹得周围京城女子纷纷回头看过来。
纪正卿却半垂着头靠在船的栏杆上,看着发黑的湖面沉思。
他来大齐,除了解决两国联谊,顺便和大齐皇帝商讨两国贸易交流的事, 还想着来看一看原镇国公府的模样。可惜在他入京第一天,李家便倒了。
他父亲纪昌与李家家主李正业乃是战场上的对手,纪正卿从小便听起父亲对这位运筹帷幄又忠心耿耿的原镇国公的评价,也听闻过李家那位小公子的闲言碎语。
李家小公子李重照,生下来左胸有一片艳红的梅花花瓣印记,体质特殊,能以男子之身受孕。纪正卿以前以为这只是传闻,大齐开国皇帝就有位男后,生下来的孩子聪明伶俐,子孙后辈比常人要优异许多。
再加上纪正卿听闻这位小公子和九龙卫首尊使牵扯不清,甚至住上了对门发生了各种风月话本,一时间他也摸不准允河说的话是不是个真相了。
但大齐王公贵族之间的恩爱情仇,于他又没什么大的关系,但纪正卿觉得这件事,还得暗地下弄清楚。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着手打听调查,一件大事就在京城爆发了。
……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落了两天秋雨后,天气忽然降了温,重照出了大理寺,被刮过来的冷风吹了个全身哆嗦。
他坐着轿子回府,跟易宁交代说:“天气冷了,问问汪子真和允河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厚被子和火炉都要备起来了,这些千万不能落下。”
易宁点头,重照又问道:“海棠那边也是,这小姑娘在府里住了好几日了。”
易宁说:“有三日了。她说林太医已经小半个月没怎么回府了,属下给林太医送过饭,太医院那边人手紧张,整日整日地翻典籍找治疗心疾的法子,整个愁云惨淡的压力也大。”
重照面色有些担忧,易宁掀开帘子,他知道重照在担心什么,但皇上已经下令在大齐四处寻找能人异士,只是还没什么好消息。宫里那边风声紧,没人敢多说闲话,以至于外头不清楚小太子现在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自帝后上静安寺为小太子祈福后,允琮的病也没见很快好转起来。
重照回了自己的屋子,小丫鬟们把透进寒风的窗户给关上,送来热水和热茶,便自觉出了屋子。
重照不让人近身,除了易宁大总管,昭侯府的下人都知道。
而且大家都发现了,对门的许府主人,九龙卫首尊使,一直来过夜留宿。只是因为事务多,许长延都是夜色深了之后才回来,到了就扣昭侯府的门,也不回自己的府邸。
重照也习以为常。今日许长延过来的时候,道路两旁和往常一样寂静,昭侯府里没有亲眷,下人们都去歇息了,很是安静。
许长延进门脱了外衣挂在架子上,重照正坐在案前写着什么。
重照的字并不怎么好看,他正专心致志地在描摹字帖练字,许长延一看,笑道:“能得小侯爷青睐,看来我这数十年的字没白练。”
重照见他过来,日常问一句:“宫里没有什么大事吧?”
许长延道:“近日没有。”
重照点头,他已经写完了,把东西收拾了放好,说:“走,给我揉揉腿。”
许长延说:“去床上吧,下面太凉了。”
重照眉头微挑,没有拒绝,乖乖走到床上躺平。
许长延先揉他的脚底,然后揉他的小腿。那日去静安寺走的路太多,重照回来就一直觉得脚底和小腿酸痛,后来去大理寺路上一直乘坐轿子,情况好转了不少。
重照半靠着枕头看兵书,忽然感觉许长延把自己的腿抬了起来,自己爬上了床,把他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地敲打。
许长延看他,“这样有没有更舒服点?”
重照看着他微亮的眼,点了点头。
然而敲着敲着,九龙卫首尊使那正经的皮囊就包不住了,露出底下色胆包天的一面。
重照忍无可忍地放下兵书,撑起身按住他的手,“许大人,你这手怎么这么不老实呢?都摸到我大腿根上来了?”
重照躺得活色生香毫无防备,首尊使大人克制隐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他翻身按住人落了个深吻,咬住他的唇说:“小侯爷,是你默认让我上了|床,我给你揉腿,怎么也得讨点好处?”
许长延嘴上调|笑着,手下却顾忌着这人的感受,一点都不敢委屈到。重照抽了他束发的玉簪,乌黑长发落满肩,灯光下的美人也是同样的令人痴迷。
气氛融洽得很,情至深处,两人理所当然地滚做了一团。等重照反应过来,他已经如同案板上的刺猬剥光了皮待宰,重照一爪子打在欺压太甚的许大人脑门上:“我要在上面!”
许长延手里的动作一顿,凤眸微眯,声音暗沉沙哑:“你确定?”
重照觉得自己的将军气概不能在床|上落了下风,作为男人说出口的话也不能反悔,肯定地说:“我确定,让我在上面!”
夜更深了,整个昭侯府寂静了下来,打更的人的声音远远飘过来,除此之外,听不见一点声音了。
昭侯府主屋屋内就留了一盏发着暗黄的光的蜡烛,床上的帷帐被放了下来。淡得几乎不可闻的安神香快烧尽的时候,蜡烛也燃尽了,屋子里暗了下来,帷帐里却时不时传出带着哭腔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彼时重照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他一点都不想讨论男人尊严的问题,也不想管把他整个人锢在怀里的许长延,他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