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霄万里(33)
谢朝泠倚在床榻里,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喉咙滚动。那些起伏不定的心绪反倒渐渐平静下来,食色性也,谢朝泠必须得承认,他也是个俗人。
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亲兄弟,那便不算有违伦常。
虽然屈居于这小畜生之下有些丢人,但既然得了趣,他便懒得计较,他现在只是琳琅,等日后他回去了,这里的琳琅也便不存在了。
他会让琳琅彻底消失。
谢朝渊的亲吻从嘴唇开始,一点一点游移往下,他的动作极轻极缓又格外虔诚,仿佛顶礼膜拜。
谢朝泠身上衣裳一件件被剥下,皙白身体逐渐显露,很快又绽放开朵朵激艳红痕,他抬手抱住谢朝渊脑袋,在乳首也被谢朝渊含进嘴里、被湿热唇舌舔咬住时,熟悉快感迅速席卷全身,仰起头不受控地呻吟出声。
黑暗中所有感观一并被放大,谢朝渊仿佛故意逗弄他,咬着他乳尖不放,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敏感处游走运弄。
“殿下……”
“嗯?”谢朝渊嗓音黯哑低沉。“别弄了,直接来吧。”
谢朝泠下身已经起了反应,胀大的茎物前端正在滴水,谢朝渊手指摩掌上后穴时那处更收缩不停,像是十分想要吃进什么。谢朝渊贴在他耳边哑声笑:“琳琅的身体最不会骗人。”
谢朝泠没理人,低低喘气,抬脚缠上谢朝渊的腰。
他不否认,他和谢朝渊一样热衷这件事情,哪怕谢朝渊令人又气又恨,在床第间,他们确实从第一回起就十分融洽。虽然屈居于这小畜生之下有些丢人,但既然得了趣,他便懒得计较,他现在只是琳琅,等日后他回去了,这里的琳琅也便不存在了。
他会让琳琅彻底消失。
谢朝渊双手按住他两边大腿内侧,将之分开,以最羞耻的姿势缠于自已腰间,沾了脂膏的手指在紧致湿热的穴间进进出出,将那里揉弄得更加湿软。
谢朝泠实在被磨得受不了了,双手在他脊背上不断来回抚摸,催促他:“殿下……”
谢朝泠一直是这样的,在情事上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感受,想要时便坦然表达。谢朝渊没再逗他,他自己也忍得够呛,一送进去便格住谢朝泠的赞用力顶弄起来。
被顶到最受不住的地方反复碾磨,谢朝泠难以自制地咬紧后穴,溢出口的声音愈加甜腻高亢,双腿承受不住反复颠弄的力道,自谢朝渊腰上滑落,又被他一手拽回去,直接架到了肩膀上。
谢朝渊跪坐起身,停住动作,粗喘气黝黑双眼紧盯着身下人,额头上不断有热汗滑落。谢朝泠迷迷瞪瞪地睁眼看向他,仰起头,伸舌舔去他落到下巴上摇摇欲坠的那颗汗。
谢朝渊的喘气声更重,压紧谢朝泠,发了狠地撞进他身体里。
泄精时谢朝渊将谢朝泠抱起身,由下至上不停歇地凶狠贯穿他,谢朝泠承受不住,茎物擦在他小腹上先泄了身,再之后他感觉到自己湿软得不像话的后穴又被狠狠搅了十余下,一股热流猛射进去。
谢朝渊吻住他的唇,将谢朝泠所有呻吟喘息一并吞下。
重新沐身后谢朝泠侧身躺上榻,谢朝渊将他揽进怀,在他耳边低声喊:“哥哥。”
谢朝泠浑身骨头都酥了一半,小畜生果真没脸没皮,这句“哥哥”他怎么好意思喊出口?
“嗯。”
听到谢朝泠懒洋洋地应声,谢朝渊笑声更低。
谢朝泠懒得理,睡意袭来,阖了眼。
一夜酣梦。
早起已是辰时末,谢朝泠由人伺候着更衣,一边打哈欠,暗道自己过惯了这样懒散的日子,日后回去怕是要段时日才能适应了。
谢朝渊不在屋子里,谢朝泠听到外头他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但听不清。
等他梳洗更衣完,那人才进来,婢女手里捧的点心盘搁到一旁,谢朝泠想去拿,被谢朝渊制止:“别吃那个,一会儿去外头用早膳。”
谢朝泠不明所以看他。
谢朝渊哂道:“太后一早派人送来的,说宫里嬷嬷做的点心,她觉着好吃,分给各府,还说她那侄孙女也露了一手,让我尝尝。”
谢朝泠:“……”
赵太后这是铁了心要将赵婉娘嫁进恪王府,既然都已说破,干脆不避讳了,谢朝渊不屑撇嘴:“好歹也是自家的千金小姐,竟然当丫鬟使。”
谢朝泠忍笑道:“太后大概觉着,恪王府需要一个贤良淑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王妃吧。”
谢朝渊瞧他一眼,伸手拨了拨他还未束起的长发:“不需要,琳琅这样的就可以。”
谢朝泠笑了笑,没再接腔,谢朝渊这样的,离他东宫太子妃的标准还差得远。
谢朝渊盯着谢朝泠笑脸,手指从他黑发抚上耳后,轻捏那一处小巧的耳垂,谢朝泠被他捏得痒,抬了抬下巴:“殿下不必拿我取乐,还是早些命府中下人收拾准备,迎接新王妃吧。”
“琳琅这话听着有些酸,”谢朝泠轻勾唇角,“你说得对,太后若执意要嫁,本王便娶。”
“然后呢?”
“花轿进了恪王府,那便是恪王府中人,生死皆由本王,本王就是让她当夜就暴毙又如何?”谢朝渊道。
谢朝泠心知这小子是半点不怕得罪赵氏,这事他说要做就果真做得出来,规劝的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
谢朝渊眸光落在谢朝泠脸侧,微微一顿:“赵氏家风不好,那赵婉娘的亲姐嫁进林家,与她公爹扒灰,这样人家的女儿,我为何要让她占着恪王妃的名分?”
谢朝泠略微惊讶:“这你也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将事情闹出来就是,赵氏女眷声誉受影响也好过嫁给你当夜丢了性命吧?”谢朝泠无奈提醒他。
这事真闹出来,就算太后不要脸,乾明帝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儿子娶,分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谢朝渊这疯子却只想着杀人。
“麻烦。”
谢朝渊不以为然:“没了赵婉娘,还会有别人,我不想娶妻,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
永远不要试图和疯子讲道理,谢朝泠明智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于是捉住谢朝渊的手:“那便算了,殿下你高兴就好。”
谢朝渊看着他沉声问:“那哥哥呢,哥哥会高兴吗?”
青天白日喊哥哥也忒不要脸了,谢朝泠笑笑道:“与殿下同乐。”
之后俩人一起用了早膳,谢朝泠腰软得厉害,吃过东西又靠回软榻中不愿动。
谢朝渊走上前,坐于他身侧,伸手帮他揉按了片刻,谢朝泠轻眯起眼,自觉舒服了不少。昨夜确实有些过头了,这小畜生也不知怎的,好似比之前更禽兽了些。
想到这个,谢朝泠一眼睨过去,眼中多出些许怀疑。
谢朝渊不动声色回视他。
“昨夜……”
“昨夜如何?”
“罢了。”
谢朝泠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多虑了,夜里的那点子事再拿出来斤斤计较也无甚意思。
谢朝渊主动岔开了话题,说起西南外城之事:“昨日夜里灾民安置所发生暴乱,又死了些人,京卫军无能至此,这下朝中那些反对在外城另建一支城卫军的人怕是再没了借口。”
谢朝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死了多少人?”
“百十来个吧,聚在一块想要闹事,京卫军没压住,人太多,大部分是跌倒踩踏死的,一大早常珂就进宫请罪去了,这回他算是识相,主动提了将外城防务分出去,另建一支城卫军,他自己带着原本的京卫军大部分兵马退回内城。”
谢朝泠闻言一阵唏嘘,他知道这场暴乱是必会生的,他父皇这次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乾明帝大体来说是个明君,但在某些方面而言,一样“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