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82)
至于李蔚,苏恒和他之间的接触就更多了,殷野白上辈子不讲究的时候,曾经让李蔚和苏恒睡一张床,不管苏恒多么不愿意,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就只差没有口交、肛交这种会让殷野白吃醋的深入交流了。
大约是知道苏恒会不好意思,叶霜青先把苏恒的小背心脱了下来,示意李蔚为他穿上中单,这一身内衬单衣长及脚踝,很自然就把苏恒裸露的身体都罩住了,及此,叶霜青才轻声请他抬起手臂,从中单底下摸到他的内裤,轻轻将之褪了下来。李蔚很老实地帮他理干净袖子上的褶皱,假装没看见。
据说亲王妃的礼服应该纹鸾章瑞,苏恒在低头打量叶霜青与李蔚前后套在他身上的锦袍时,发现他这一身礼服绣纹和殷野白深喘的冕服相当一致——不是鸾鸟,而是蟠龙。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殷野白那身礼服的四爪蟠龙是金线绣成,而他身上这袭袍子上爬满了银龙。
袍子很快就穿好了,李蔚在他腰间束了一条沉甸甸的玉带,散发着温润宝光。
苏恒又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叶霜青和李蔚都往后退了一步。
……裤子呢?他上面倒是穿得整整齐齐好几层,屁股底下光溜溜的只有一条贞操带,尤其那贞操带只堵了后面,前面小苏恒还蔫嗒嗒地溜着呢!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叶霜青和李蔚是真的不打算给他穿裤子了,不免有些气结。哪有不穿裤子的!这是什么精简版礼服?!
殷野白见他张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一下,解释道:“穿上马上也要脱下来,就没让他们准备。”
苏恒脸上腾地红了一层,又略含期待地望着他。要行礼了吗?
殷野白看了李蔚一眼,仍是问苏恒:“按礼,此时应该霜青服侍于我,李蔚服侍你。我觉得你应该想自己来做?”他微微示意了一下自己正襟危坐的下身。
苏恒秒懂。他警惕地盯了叶霜青一眼,没忘记这人对他年长的爱人存着念想。
叶霜青只是很安静地垂首侍立,把自己当作不存在。可是,他这样的态度,在苏恒看来终究有些扎眼。一般状态下的叶霜青,应该表现得比现在更随意从容,他现在给人看出来刻意地降低存在感,显然是殷野白这随意一句话让他感觉到痛苦了。
抛开叶霜青对殷野白的那一点儿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这种互换侍人的行为,其实也是古代婚仪中很寻常的做法,在X国古代,下人并不算人,仅仅作为主人的附庸存在,主家夫妻交欢之前,丈夫的侍人代表丈夫替妻子准备,妻子的侍人代表妻子替丈夫准备,作用仅仅类似于现代夫妻中你用个按摩棒,我用个润滑剂,并不算真正涉及到第三人。
苏恒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当他看见叶霜青安静地装着自己不存在的时候,心底深处的那一点儿防备却古怪地变成了心疼,鬼使神差地说:“……让他,”
一句话没说完,他就看见殷野白陡然严厉起来的眼神,这个想法被狠狠制止了。
苏恒不敢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其实,在说话的一瞬间,他也后悔了。……霜青那么好,万一阿白试了一次觉得真的挺好,比我还好,那我找谁哭去?李蔚已救场地扶住他,往殷野白面前走去,轻声提醒:“拜。”
苏恒拍过《帝号》系列电影,正经礼服也穿过不少,因此此时穿着这一身仿制亲王礼服也不陌生,行止间称得上是威仪昭昭。古礼纲常中,妻事夫,如臣事君,皆为至尊。李蔚这会儿在他耳边轻声提醒拜礼,苏恒也没有太过抵触高喊夫妻平等的想法。——皇室结婚行的都是古礼,要么不结,结婚就得听话。在这种事情上,似乎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老老实实屈膝正坐行了礼,苏恒才刚刚抬起头,就看见殷野白隔着旒珠打量他的眼神。
——那眼神中充满了温情与微喜,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苏恒几乎瞬间就被这注视给击溃了,他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却知道此时的殷野白和以往都不同。从前他也会温柔,也会深情,却都不似现在这样坦诚与磊落。就仿佛在祭过了天地,说好了携手之后,他们的关系就真的不一样了。
苏恒微微启唇想喊一声阿白,临到最后,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字:“野白。”
直呼其名。他叫的再不是昵称,而是殷野白的名字。
这简单两个字让叶霜青和李蔚都吃了一惊,现在是公元三千年了,对于普通人而言,姓名就是个代号,直呼其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在皇室中,仍然存在着相当的忌讳。比如叶霜青和苏恒谈论殷野白时,在宫内称殿下,在宫外只尊称白先生,连他的姓氏都不敢随意提及。
说句不恭敬的话,现在的皇帝都不敢当面喊一声“殷野白”,要尊称亲王或阁老。
听着苏恒整天“阿白”“阿白”叫唤就够惊悚了,现在他竟然还敢叫“野白”!
殷野白听了也愣了一下,注意到苏恒脸上也有些小心等待他反应的紧张,他很快就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说着,将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的苏恒搂入怀中,低声道,“一开始,就可以叫我的名字。你记得吗?”
苏恒身上扯着礼服,别别扭扭地被他拉进怀里,脖子都有些梗住了,却不愿离开他的怀抱,就这么牵扯着大礼服趴在他怀里,小声道:“……那我不是永远都没机会喊了?”
殷野白和苏恒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殷野白就给了他直呼自己名字的权力。
他不允许苏恒拒绝他的求欢,不允许苏恒对他说一个不字,但是,他准许苏恒叫他“殷野白”。这就是属于苏恒的安全词。不管殷野白对他做什么,只要他喊出这三个字,殷野白就会停止。
这是殷野白给他的权力,随时喊停的权力。
——大概是作为苏恒重生回来依然愿意以德报怨屈膝臣服在自己胯下的补偿。
然而,这一年以来,殷野白也曾几次逼得苏恒走投无路,苏恒却从未喊出这个安全词。
苏恒赤裸的表白让殷野白心情很好,叶霜青稍微提醒了一下时间,殷野白便将手指放在苏恒的下唇里抹了一下,支使他:“亲近一下?”
苏恒脸红红地点头,叶霜青与李蔚已同时上前,服侍殷野白解开了衣带。
殷野白从小被人服侍惯了的,他固然不是生活白痴,自己照顾自己不成问题,让下人帮着解衣脱衫却也是理所当然的待遇。反倒是趴在他身边的苏恒看着有点气血上涌。重生这一年来,殷野白和他亲热时大多数都会避着人,他帮殷野白脱过衣服,也看过殷野白自己脱衣服,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帮殷野白脱了衣服,还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衣内微微勃起的巨龙展示出来,给自己观看……实在是有点,苏恒咽了口口水,太刺激了。
此时叶霜青就跪在殷野白右手边,微微扶着殷野白的身子,很显然是充当了殷野白的凭几。李蔚则屈膝坐在殷野白的左膝外侧,白净灵巧的双手展开殷野白的衣摆,将他裸露在外的阴茎小心地摆正垂下,示意苏恒可以动作了。
苏恒一张脸不自觉地烧得绯红,瞅了自家爱人一眼,好吧,那位一脸大爷相,一点儿都没觉得出格啊尴尬啊之类的。——大约他也确实没把服侍了他多年的两个侍长当外人。
苏恒不太知道这个礼具体要怎么行,试探着伸手,见那三人都没什么阻止的意思,又微微躬身,和殷野白换了个眼神:我舔了哦?可以舔吧?你喜不喜欢我舔你?殷野白漆黑深邃的眼中微光闪烁,隐隐含着一丝笑意。很显然,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殷野白也不例外。
苏恒将脸凑近那热气扑面的巨大阴茎,习惯性地用脸蹭了一下,感觉到那微微硬起的茎身上突突跃动的血脉,原本只有几分浮动的情欲即刻就窜上了好几个点。要说……阿白吃了药,那还真的有点可怕。苏恒鬼使神差地想着,张嘴将殷野白那半软不硬却热气骇人的阴茎含住,几乎在舌尖触及那软腻又硬朗的东西瞬间,苏恒胸臆间就烧起了一团欲火。
他藏在锦袍底下的屁股光溜溜地坐在席上,一直被肛塞扩张的菊穴固然隐有水渍渗出,反应最直接的还是他的小兄弟。他的阴茎胀了起来,直挺挺地戳着袍子,有点痒又有点憋得慌,想伸手撸两下吧……苏恒简直想哭。他倒不怕殷野白嘲笑他,通常他想得厉害时,殷野白还会帮他揉一揉,可是,现在殷野白身边哼哈二将都盯着他呢!他怎么好意思伸手摸自己胯下啊!
殷野白这些日子里天天都要和他亲热,苏恒底下才竖了旗帜,他立刻就知道了。
见苏恒憋得心浮气躁又不动手,他不禁好笑,对李蔚点了点头。
李蔚原本一直用一只手压着他的衣摆,另一只手扶着他被苏恒含住的阴茎,此时得了命令,便撤身退了半步,起身走到苏恒身边,再度屈膝坐下,提醒道:“苏先生,我服侍您。”略等了三秒,见苏恒忙着和殷野白亲热没空理会自己,他才将手放在了苏恒的腿上。
苏恒这才知道“服侍”是什么意思,刚要抬头就看见殷野白制止他的眼神。
苏恒还是觉得不怎么好,殷野白说道:“我不方便。”
看着殷野白那三尺宽的大袖,苏恒愕然道:“……那待会儿?”也不脱吗?!
殷野白点点头。
苏恒还在苦恼裹着这么多的布真的不太好做,李蔚的手已摸到了他的衣服底下。苏恒其实对别人摸自己几下并不太在乎,他自觉是个男人,有人帮自己撸,自己也不吃亏。顶要紧的是自家爱人的棒棒糖不能给别人舔了去!
可是,他曾经以为被李蔚摸几下也不要紧,等李蔚的手真的在他胯下抚慰时,他心跳得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口中含着自家爱人逐渐硬起的阴茎,滚烫跃动的血脉烧得苏恒口干舌燥,浑身都似乎要着火,偏偏被礼服紧紧地裹着。这时候还有一只手在撸他的阴茎,被抚慰的快感借由包皮摩擦的机会一波波传递到中枢神经,尤其是想起这个动手动脚的人是李蔚,苏恒就有一种当面出轨的错觉!
他觉得很舒服,又控制自己不能把这种享受显露给殷野白观看,他觉得他应该为殷野白守贞,而在殷野白的面前被李蔚撸得爽飞起,这件事显然违背了他自己的坚持。
这种自己和自己憋着干的别扭,让苏恒脸颊越发地烧红,皮肤蒸起温度。
第九十七章 秘仪(下)
97.
殷野白午后服用了养元液,此刻神完气足,感觉来得非常快。
他半勃起的阴茎在苏恒的舔舐撩拨下一圈圈胀大,一直到苏恒不得不一点点将那灼热挺直的巨物从口中吐出,用尽全力也只能含住顶端一截。这积攒的气血与情欲迸发出逼人的热度,酝酿出熏人的男性麝香,逼得苏恒几乎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