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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霸道王爷独宠[穿书](17)

作者:琼玖谦 时间:2018-11-24 22:45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婚恋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恼怒情绪,赵曜眉心也紧凝成一个川字。
  陆阮和他对视片刻,尴尬地转开视线:“还,还是您来吧,我……”站就站吧,反正我今天吃过饭来的。
  “小心着点。”话还没说完,礼物被戳在他的怀里,耳边传来轻微的低笑声。
  陆阮耳朵尖微红,默默双手碰过礼物,绝对不敢再发生让东西坠地身亡的场景。
  因为——
  他丝毫不怀疑刚才的笑声中充斥着警告。
  赵曜,可能从小到大就没有收到过几份礼物,所以异常在乎。
  他喜欢礼物,所以——
  任何人,即便是送礼物的人,若是不小心虽会了礼物,赵曜都有可能直接掐死对方。
  陆阮:“……!”手里的东西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早想明白一分钟,断然不会自动请缨送死的。
  现在也只能——
  陆阮一咬牙,三两下彻底将玫瑰花拆开了。
  赵曜:“!”
  还不等他说话,陆阮飞快将盒子塞在招摇的手里,手腕灵巧翻动,几乎是在半分钟之内还原了一朵玫瑰花。
  比刚才的还要高级得多,这次枝干部分做成了可以用手抓着的墩球模样,萌胖萌胖的,是小孩非常喜欢的款了。
  赵曜缓缓眯起眼睛,张开的嘴也闭了回去。
  应该是满意的。
  陆阮举着花,一脸讨好的笑,求婚似的忐忑。
  生怕对方不答应一样。
  他不着痕迹呼出一口气,没想到送个礼物还这么麻烦的。
  以后还是——
  得多送。
  古人多喜欢玉,有钱的从头到脚,到处都有玉石的影子,甚至靴子上也装饰着玉鞋扣,即便是平民百姓,也会佩戴玉手镯,玉耳环等。
  即便陆阮不太懂,也知道送玉佩是最保险的。
  不管喜不喜欢,都能留下来用一用,就跟他现在的处境一样。
  搁置着,说不定哪天就有用了。
  这块玉佩没有赵曜送自己的那块名贵,但翠竹也说了,那块玉佩是他国上供,统共就只有这么一块,普天之下还真难找到可以与之相媲美的。
  所以赵曜现在手里的这块,只是羊脂白玉,但也算抗吊打了。
  玉佩较为素净,纹饰还算繁细,由云纹和蝙蝠组成,云纹形似如意,绵绵不断,蝙蝠藏于云中,若隐若现。
  流云百福,寓意如意幸福,延绵无边。
  不管如何解释,都是安全的,这也是陆阮看上这块玉佩的最终原因。
  不会莫名其妙被扣上什么罪名就好,毕竟古代,说话做事都要瞻前顾后。
  赵曜捏着玉佩,没有动,面上晦涩不明,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陆阮惴惴不安,只求千万不要发火,毕竟刚看上去心情不错,若是因为小礼物得不偿失,也怪憋闷的。
  幸好,赵曜并没有生气,只是脸上的笑意褪去了不少,看着稍显庄严肃穆,直愣愣的眼神不管是盯着玉佩还是落在陆阮身上,都挺让人头皮发麻。
  赵曜忽然抬手,衣袖擦过陆阮的脸,绕过他打开门。
  陆阮:“……!”差一丢丢就做出了抱头蹲下的丢脸姿势,脸瞬间红了。

  ☆、24.系上

  赵曜推开门,但没出去,就只站在门口不知跟谁说了几句话,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陆阮后背一僵,不出声他害怕,有了声音更害怕。
  好在赵曜的情绪还算稳定,只是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彩色的丝带。
  陆阮:“……”他极力掩盖眼底惊讶的神色,毕竟……
  这鲜亮的彩色丝带看上去可不是滑稽一分两分,尤其是攥在一身黑衣的赵曜手里。
  赵曜笑声低沉暗哑还性感,递给他:“给我戴上。”
  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陆阮几乎是下意识本能地接了过来。
  然后——
  彻底愣住了。
  他一脸迷惘地盯着赵曜,再看看手里的丝带和玉佩。
  戴上?戴上玉佩还是丝带?怎么戴?
  这么一条七彩斑斓的丝带,您戴上真的合适吗?
  赵曜俯身,挑着眼角:“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不是。”陆阮连连摇头,略显为难,“我不会。”
  绑上自然是可以的,但他见过赵曜动手戴玉佩,早上还盯着翠竹帮自己打结,自然知道玉佩可不是随便一个死结就可以的。
  工序繁琐,他眼睛都来不及看,更不用说记住动作步骤了。
  再说,玉佩又不是戒指盒项链,没人告诉他送这玩意还要给对方亲自戴上。
  陆阮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应该送礼物。
  好在大小姐的身份很管用,他不管不会做什么都不奇怪,赵曜也只是嘴角抽了抽,旋即——
  矮身牵住他的手。
  “!”陆阮极力按捺住想要一巴掌抽过去的冲动,忍耐着血脉的跳动,由着他牵引着自己,握住玉佩,摆弄着丝带。
  “这里,穿过去,嗯,就这样,再打一个结。”
  轻软的嗓音羽毛似的落在耳畔,陆阮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通红滚烫的耳朵尖还残留着感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手腕微微颤抖着,要不是对方把着他的手,恐怕玉佩真的要葬送在他的手上。
  “打结?”赵曜重复了一遍。
  “嗯?!”陆阮猛然间回过神来,眼睛呆呆的,傻乎乎地直直盯着赵曜。
  “……咳咳,最后这里,要绑个结。”赵曜自觉已经放低了声音,可没想到还是吓到了小兔子,缓缓眯起眼示意他看手下,不自觉又软了几分。
  玉佩已经扣在腰带上了,抓人眼球的丝带也不知怎么紧紧就缠绕住了玉佩,陆阮手里正攥着丝带预留的一小段,还剩下最后一部分。
  “什、什么结?”陆阮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再胡思乱想,但他真的一点都不会呀。
  中国结?蝴蝶结?还是死结?好歹给点提示吧,陆阮急的两眼通红,生怕惹他不快。
  “……”赵曜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你以前在家里都做什么?”鸳鸯扣没听过吗,现在女儿家都还没他知道的多了?
  “看、看书?”颜苏卿做什么陆阮不知道,但记忆力颜苏叶是一直在被打被打还是北被打,这些活计他记忆力也没有。
  “真的?”赵曜视线飘到桌上,那里四四方方一尊砚台,似乎在提醒他第一天磨墨时候的囧事。
  “看……看话本?”陆阮头皮发麻,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
  “什么话本?”赵曜握着他柔软的小手,一只手就能包的住,“才子佳人夜间私会的那种?”
  “不,不是!”陆阮着急,差点咬到舌尖,连忙摇头。
  他都已经嫁人了,说这些是觉得赵曜脑门太暗淡,想要添点新颜色吗。
  他不敢。
  “那看什么?”赵曜仿佛很感兴趣似的,似乎是要刨根问底了。
  “妖怪传?”
  有一段时间,陆阮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他怕鬼,怕得要死,但又觉得即便是跟鬼共处一室,都比跟人在一起让他更轻松些,所以搜集了不少山海经类似的灵异怪谈之类的书看。
  不恐怖,讲的都是妖怪的起源,还有一些小故事,还蛮好看。
  有几则故事细细品味,总感觉意蕴深厚,他到现在还记得每一个清晰的脉络。
  “你喜欢?”
  “也,也不算喜欢吧,就是消磨时间用的。”要是被问到最喜欢哪本书,总不能胡乱邹一本吧。
  陆阮额头冒着冷汗,完全没想到赵曜竟然是如此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个人,或者是——
  他对自己的事情很上心?
  为什么要对自己上心?!想哭。
  陆阮言简意赅,实话实话。
  很耐得住推敲。
  “嗯。”赵曜见他确实不懂的样子,压下眼底升腾起来的不满和燥郁,抓着那只柔软的小手,咬着他的耳朵尖轻声说道,“在这边挂一下,再绕过来。”
  比翼双飞。
  陆阮心脏砰砰砰直跳,只觉得一字一句陨石一样坠落在心房,砸的地动山摇。
  他心思灵巧,也看出其中玄妙,纤细的手指灵活翻动,很快丝带就死死拴在玉佩上了。
  陆阮下意识拽了拽,除非用剪刀,还真不一定分得开。
  赵曜心情更好了,也就着他的手拽了拽:“嗯,就是这样,永远都扣在一起了。”
  不着痕迹的,陆阮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做好了,希望自己的蠢没有惹恼对方。
  赵曜抬手,撩起他鬓边自然下垂的发丝,拢到肩膀后面去,露出小巧白嫩的一张脸。
  食指轻动,点着他的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
  “王爷?!”陆阮紧绷着脸皮,心内忐忑,出声给自己壮胆。
  赵曜眼底带着兴味审视了半晌,忽然松开手,绕过桌子坐在了太师椅上。
  陆阮:“……!”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赵曜的不按常理出牌,微微颌首依旧站在原地。
  刚触上公文的手收了回来,赵曜眯眼,半晌都没得到小兔子的一个余光,不快地敲了敲桌子。
  “是,王爷。”陆阮连忙答应着,但没有命令头都不敢抬起来。
  “过来。”
  没什么可怕的,感受到气氛稍显紧张,陆阮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甚至还抬脸弯了弯嘴角给自己打气,故作轻松挪到了桌边上。
  赵曜一愣,也跟着翘了翘嘴角。
  笑完之后才觉得自己好像个傻子,立即收住。
  正好,陆阮站定之后看到的就是他故作严肃,甚至还略僵硬的表情,抖了抖肩膀,脑袋缩得更低了。
  其实没什么事要做,就只是看他买了东西送给自己,迫不及待想要拿到手才叫人回来的,现在——
  赵曜想了想,说道:“磨墨吧。”
  回来早也有其他好处,只要小兔子在书房,他的批语都能软和一些,虽说小兔子绝对不会偷看,但赵曜也不愿流露戾气吓到他,尽可能地克制着脾气。
  殊不知他自认为和缓的口气才吓得地方官员夜不能寐,每晚做梦都是王爷笑里藏刀,温柔刀刀刀致命的场景。
  尤其是陆阮虽然做过一次,但明显还不熟练,墨水也尤其不均匀,写下的字更是斑驳不堪,像极了淋漓的干涸的鲜血,更添恐怖之色。
  给别人添了“杞人忧天”的大麻烦,陆阮丝毫不知情。
  他低着头专心磨墨,即便手腕还有些酸痛,但面上依旧心无旁骛,实则心里波涛骇浪。
  即便没抬头,他也能感觉到赵曜正在盯着他,那视线太过赤.裸、又深意满满,由不得他忽视。
  后背汗毛倒立,脚底板升腾起凉气,陆阮轻咳两声,打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啪的一声,赵曜甩下公文,蹙眉问道:“着凉了?”
  昨晚被搂在怀里,中间还隔着厚重的被子,决计不会有问题,莫不是早晨着了凉风?
  大家小姐就是麻烦,赵曜起身,又瞄向他身上单薄的衣裙,眉心蹙的更紧了,颇为不耐烦叫道:“怎么,一个个连个人都不会照顾了?翠竹和翠柳呢?”
  “不不不,不是的。”陆阮吓得墨点都差点溅在身上,连连否认。
  简直想狠狠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还不如让他看着呢,做个花瓶也比做个细菌传染源好得多,还连累别人。
  他赶忙解释:“我只是嗓子痒一些。”说完更忐忑,只想回去好好看大家小姐守则里有没有不让在公众场合咳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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