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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85)

作者:鱼木樨 时间:2018-11-16 23:27 标签:甜文 快穿 穿书 灵异神怪

  田大福忙欠了欠身。
  接着又听那个瘦小却长相精明的小厮说:“小人糖饼,是公子的侍童。”
  “哦,糖饼。”顿了顿,江弦又问:“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
  “还有个负责做饭与打扫的女婢。”田大福说:“叫冬枣。”
  大福、糖饼、冬枣,江弦在心里噗嗤一乐,真没看出来这田暖烟还是个吃货。
  吃过晚饭,天也渐渐黑了下来,糖饼替江弦点好蜡烛,又伺候他在床上躺好才退出房间在门外守着。
  窗外上弦月莹白如缺损的玉盘,四周繁星点点。
  在江弦的房间,透过窗外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沙滩与大海,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朦胧一片,恍惚而又缥缈。
  潮声起起落落如同夜曲,清凉的海风更是驱走了夏日的燥热,令江弦昏昏欲睡。
  “喂,别睡啊。”青面被窗外月光衬的格外惨白的骷髅爪不客气地在江弦脸上拍了拍:“这本书你打算怎么办啊?听上去很难解决的样子。”
  “不知道。”江弦勉强撑着意识,迷迷糊糊道:“在原著里我给田暖烟的设定是得了绝症,但从我现在穿进他身体里来看,除了膝盖以下无知觉和身体比较虚之外,暂时还没有感到其他不适。”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得绝症?”青面问。
  “也许吧……”江弦打了个哈欠:“而且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沧泪,先走一步看一步……”
  江弦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就睡了过去,青面又叫了他两声,见喊不醒,便瘪瘪嘴一闪身不见了。
  后夜,一道黑影突然无声地出现在江弦窗外,挡住了清冷的月光,在床上人的身上投下一道仿佛被无限拉长的浅淡阴影,接下来,阴影愈渐压低,朝床上的江弦伸出了一只长满鳞片的蹼爪……
  ……
  第二天江弦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有些脱力,他坐起身,突然感觉两腿中间有些不对劲,有种湿凉凉的,黏腻的感觉,就好像……
  江弦连忙低头拉开亵裤瞅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接着他的目光又停留在自己好像被什么揉搓过一般凌乱的,皱巴巴的亵衣上,蹙起了眉。
  搞什么啊,该不是田暖烟一直生病禁欲太久了所以在睡梦中情不自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感觉呢?
  江弦挠了挠头,又翻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番——田暖烟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昨晚自己上床后就很困,后来跟青面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再后来……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梦!没错就是那个梦!
  在梦里,自己的身边好像多了一具冰凉湿滑的身体,那身体的主人用与身体同样冰凉的大手探进他的衣缝,粗糙的手掌挑逗般亵抚过他身体的每个敏感点,点燃一串几近将他焚化的火花,最终流连在腿根处。
  当那个几乎被江弦遗忘的梦再次从脑海中复苏,梦里所经历的一切突然被不可思议地放大数倍,真实的就像正在进行一般。
  潮湿、黏腻、滚烫的呼吸好似催情剂喷洒在江弦后颈,冰冷和灼热的触感完美融合,像一张旖旎的大网将江弦网罗,拽着他逐渐沉向欲|望之海的最深处。
  江弦靠在床头,就好像靠在梦中人的怀里,任凭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弹出一首淫|糜的乐章,带着热流直汇入下腹,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凌乱,薄汗打湿了额角,渗透了单薄的亵衣……就在他动情地将手朝身下探去时,耳边突然响了了青面无比嫌弃的声音:“江小弦,身体不错啊,大清早就在发情,一丁点儿你所谓的孱弱样都没有嘛。”
  江弦一惊,刚才如被梦魔捕获般的感觉登时烟消云散,整个身体宛如从高空坠落,重重一顿,霎时清醒过来。
  他迷茫地盯着突然出现在床边的青面,呆滞地问:“我刚才怎么了?”
  青面用鼻孔看着他,下巴微微点了点江弦还覆盖在下|身的手:“既然被看见了就大方承认好了,装失忆只会让被拆穿的事实变得更加尴尬。”
  江弦顺着对方的示意看去,泛着病态苍白的脸颊上立马泛出两坨羞赧的红晕,他像被烫着了一般迅速收回手,嗫嚅着辩解道:“我不是……”
  青面摆摆手打断他,一脸“我都懂”的样子开口道:“田暖烟的身体禁欲太久了,你想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我这就匿了给你留些私人空间。”
  “我说了我没有!”江弦急了:“我是想到昨晚做的一个梦,所以才……”
  “哦……”青面了然,打断他,点点头:“春梦。”
  江弦哽了一下:“是这样也没错,但这个梦很奇怪,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对了,你昨晚有发现我房间里来过什么人吗?”
  “没有。”青面干脆到,停了会儿又说:“既然不想自己解决就快点起来吧,吃过早饭再去海边转转,没准能遇见沧泪呢。”
  于是吃过早饭,江弦便要糖饼推着他再次来到海边。
  夏日海滩边的阳光耀眼且毒辣,江弦没在海边待多久就被烤的晕头转向,只好又回到宅院里,并吩咐福叔找几个人在离渔民较远的地方给自己搭一个凉亭。
  第二天夜里,江弦特意在临睡前跟青面强调了一番,要他替自己留意半夜有没有人偷偷潜入自己房间。
  “好的好的。”听见青面这样回答没多一会儿,江弦就再次陷入了睡眠的深渊。
  深夜,此起彼伏的潮声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响动,一片浓云飘过,遮住了本就惨淡的月光,将整座宅邸,连带着站在窗外那如期而至的修长身影一道掩入浓稠的黑暗中。
  鳞片与窗棂摩擦出细密的碎响,当浓云散去,地面上只剩下一道潮湿蜿蜒的、被重物碾压过的痕迹。
  一只手腕与手背附着着银灰色细小鳞片的蹼爪轻轻覆上江弦苍白的侧脸,蹼爪的指尖细长,指甲锋利得如同匕首,他谨慎地用掌心最柔软的部位沿着着对方侧脸向下,好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对方划伤。
  宽大的手掌掠过对方如同瓷器般精致修长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朝江弦亵衣内探去。
  一股奇异的浓香伴随着交织的粗重喘息逐渐在房间里散开,就像一个无法言说又勾人心魄的秘密。
  第二天江弦再次醒来时,觉得身体比昨天还要疲惫,浑身酸软无力,下|身再次传来湿腻感,更要命的是他昨晚又做了那个梦,和第一天一模一样的梦,不,那是个比第一天更加旖旎的梦,不止一次将他在睡梦中送上云端。
  真的是梦吗?江弦揉了揉太阳穴,若果是梦这也太真实了,而且谁做春梦会做的像自己这么疲惫?
  江弦叹了口气,向撑着身子坐起来,放在身侧的指尖突然触摸到一种冰凉温润的触感,有点像是玉石。
  他疑惑地掀开锦被,发现床铺上赫然有一枚银灰色的,约一寸大小的鳞片,在晨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江弦拾起鳞片,捏了捏,很硬,又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鱼腥味,反而有种难以描述的异香,像是檀香,却比檀香更加浓烈,光是闻着就让他有种醺醺然的错觉。
  鳞片?!
  冰冷粗糙的感觉从腿部复苏,昨晚好像真的有一条如同粗壮鱼尾的东西在自己腿间摩擦……
  “青面青面!”江弦江鳞片握进手心,大声呼唤着青面的名字。
  “怎么啦?”青面的声音突然从江弦后方传来,吓了他一跳。
  不过江弦没空责怪他的神出鬼没,他只想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昨晚有谁来我房间了吗?”江弦急急地问。
  “没有。”青面的回答和昨天一样干脆。
  “你骗我。”江弦把手中的鳞片展示给他看:“你昨晚根本没在房间里,前天也没有。”
  “是呀。”谎言被拆穿,青面也不觉得窘迫:“我去附近给你勘察地形了。”
  “但你明明答应过给我守夜的。”江弦对青面的食言有些生气。
  “哎呀,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青面像个老前辈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沧泪可能已经主动来找你了,所以今晚我们就可以守床待鱼,看看那条让你连做两夜春梦的鲛人到底是不是沧泪。”


第86章
  于是为了防止半夜体力不济睡着,江弦睡了一整个白天。
  暮色四合,今夜的天气格外好,还未圆满的月亮再次爬上半空,使整个夜空变成了一块由各种深深浅浅蓝紫混合的幕布,安静地等待着沧泪登场。
  “青面,他今天会不会不来了?”虽然白天江弦睡了一天,但在床上躺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聊犯困。
  青面摇摇头:“不知道,但他毕竟是主角,就算今天不来以后也会来的。”
  江弦打了个大哈欠:“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才算HE,既然田暖烟已经到了这里,说明他真的是得了不治之症,我不要沧泪的心,田暖烟就会死,沧泪还是会难过吧?或许我就不该见他,直接把他赶走好了。”
  “别开玩笑了。”青面轻轻踹了他一下:“这样的话恐怕你到死都不能达成HE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希望是守护,而爱,是灵药’吗?”
  江弦翻了个白眼:“哦,要是靠爱田暖烟就不会死,那还真是狗血的理想主义。”
  就在江弦默默吐槽“爱是灵药”的时候,突然从窗外吹来一缕咸腥的海风,江弦抽了抽鼻子,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一股与鳞片上相同的异香,霎时间让他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青面,他好像来了。”江弦说。
  青面朝窗外看了一眼,肯定到:“的确是来了,快躺好闭上眼睛。”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波光粼粼的海面露出半个头,迅速朝岸边靠近,逐渐显露出隐藏在冰冷海水中的身躯,漆黑的发丝如同海草般湿淋淋地黏在精壮赤|裸的上半身,让他乍一看上去犹如裹在一个黑色的茧里。
  江弦闭着眼背对着窗户,竖起耳朵分辨着几乎被潮声掩盖的沙沙声,他甚至能想象到鲛人那粗壮的鱼尾是怎样撑起上半身,又是怎样碾压过地上的沙砾,迅速朝自己床边靠近。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月光,一只潮湿的蹼爪从窗外探入,在床铺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感受到床褥微微下沉,江弦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被锦被遮住的身体僵硬的就像一块石雕。
  浓烈的异香扑面而来,让江弦不禁一阵心悸,就像猛然被灌了口烈酒,连思维都有些迟钝起来。
  江弦倏地想起早上闻见鳞片上香味的情形,也许这种香味具有某种催情效果。
  江弦想着,急忙屏住呼吸,可那香味就像无孔不入的暗流,即使他不呼吸也能透过浑身毛孔渗入体内,让他浑身燥热难耐,手脚发软。
  直到一具冰凉的躯体贴上他的后背,江弦才一个激灵,猛然惊觉自己竟然都不知沧泪是何时从窗外爬进来的。
  微凉粗糙的指腹轻轻扫过江弦的侧脸,江弦下意识就想抬手去抓,可他发现自己竟然像被点穴了一般动弹不得,是因为对方身上的香味吗?
  眼看那只亵抚他的大手沿着腰腹向下探去,青面都急了,他捂着眼睛大喊:“江小弦你发什么呆,再不动就要当着我面上演活春宫了,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带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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