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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25)

作者:璃子鸢 时间:2018-10-06 00:35 标签:快穿 爽文 打脸 系统

  “燕离生下来便是王后唯一的公子,身份尊贵。当初燕国势弱,不得不送质子入周。只是父王选定的质子,原本是我啊。”
  纪止云:“那为何……”
  燕王笑了起来:“自然是发现燕离心狠手辣,觉得留在身边太可怖了。”
  纪止云看到的燕离都是风轻云淡,犹如天边的星辰一般。他从未见过燕离心狠手辣过。
  “燕离杀了王后刚生下的小公子,自己的亲弟弟。”说到这里,燕王忽然话锋一转,“如何?知道自己喜爱之人竟如此蛇蝎心肠,感想怎样?”
  纪止云心头满是震惊,仿佛被什么给重重捶打。
  “杀一个婴孩,无非是不想让他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只是燕离那时太小,没把证据全部抹掉。王后伤心过度,在月子中就去世了,父王大怒,便把燕离送到了周国。”
  燕王轻咳了一声,“我这腿,也是他让我如狗一样在冰雪里爬,每每寒冬,都会疼痛不已。你现在还觉得燕离心善么?”
  今日的事情太过骇人,纪止云心绪极乱。
  “王上既然知晓叶霖非离殿下,那便让他们换回来……”
  “寡人偏不。”燕王勾起嘴角,笑意加深,“倘若不是你,他如何会来寡人这里?你弃之如敝屐的东西,寡人视若珍宝。”
  纪止云心头仿佛被针扎,很想告诉燕王,自己并非是这么想的。
  可事实上,不正是如此吗?
  他的确对楚宴弃之如敝履。
  纪止云嘴唇微动,还想为燕离做点什么:“可他……欺骗王上。”
  燕王越发对纪止云反感,他在梦里看到的那些,早已知道楚宴对纪止云的心意有多么珍贵。
  事到如今,这纪止云竟还在他面前诋毁?
  小人作态!
  “他欺骗寡人,寡人今日罚他了!”
  言外之意,就是与你无关。
  燕王站起身来,显然已经困乏了。
  他摆了摆手:“你也回吧,倘若见到燕离,便说你替寡人跟他问好。腿疾的事情,迟早有一日会找他算账。”
  燕王离去,正殿内只剩下纪止云一人。
  他的心忽然尝到了钻心的疼痛,今日和燕王的这番交谈,燕王那姿态分明高高在上的说——你丢掉了珍宝,却青睐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燕离不爱他,纪止云早已经知道。
  纪止云走出了这个屋子,神情都变得有些恍惚。
  外面风雪交加,寒风吹来只徒留刺骨的感觉。外面挂着几盏宫灯,将外面照亮,那些灯光不至于让他在黑暗里找不到回去的路。
  然而那些风雪,到底吹拂在他的心头。
  纪止云忽然想起,或许是那一日,他初见燕离的场景太难忘。
  早年间,他也因母亲是林胡人的事情饱受排斥。
  他在书斋读书,时常因为母亲是异族人,都遭到别人非议。但纪止云却极喜欢这个母亲,她温柔又热情,同皇都其他贵女完全不同。
  母亲容貌妍丽,身段妖娆,总是被皇城大多数贵族所排斥。她原是为了父亲留下,却因失去自由郁郁寡欢而亡。
  那日他穿着素服为母亲扶灵,棺材一共走了十多里,遵从母亲的遗愿,她不想被葬在纪家祖坟里。
  乡间自由,她愿意葬在向着家乡方向的地方。
  母亲临死前抓着他和父亲的手,让他们一定为她完成这个心愿。
  虽死,心却向阳。
  年幼的他一直在哭,满天的白纸洒落,就像是下雪了似的。
  他亲眼看着母亲下葬,后来站在那个地方舍不得走,而父亲也由着他了。
  那天晚上他跪在母亲坟前,发誓最后一次为母亲守灵。
  天下起了大雨,琳在纪止云的心头,忽然此时,一把伞举在了他的头上。
  “白天就看见你在这里了,晚上还舍不得走?”
  夜晚光线极暗,他也只能恍惚间看清对方的容颜,是个极其清隽的小公子。
  “我要为母亲守灵。”纪止云的声音沙哑极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些糕点:“守灵也得有力气,吃吧。”
  “……为何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么好?”
  他神色落寞:“我母亲也去世了。”
  纪止云的鼻头有些酸,年少的他还不似以后那般心硬,便吃起了少年带来的糕点。
  “都压碎了。”他含着泪说。
  少年笑了起来:“抱歉抱歉~我是偷跑出来的,本来是与仆人一起过来赏花,没想到竟见着你了,便觉得有些放不下。”
  “放不下?”
  那句放不下,竟成了他半辈子的魔障。
  还有一人,和他同病相怜。
  “你不害怕我吗?”
  少年笑了起来:“怕你?为何?”
  “我眼睛是琥珀色,和常人不太一样。”
  少年仔细端详了下他的眼,笑得干净:“……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纪止云愣愣的看着他,第一次……有人不嫌弃他。
  纵然是父亲,也嫌弃他,觉得自己这双眼睛很难看。
  纪止云忽然笑了起来,心里却因为他这句话而松快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没有说,可纪止云记住了他的模样。
  他来时,头上沾了一片桃花,兴许是从桃花林那边来的。
  纪止云第二日去桃花林找人的时候,结识燕离,从此情根深种。
  当他问起燕离那日糕点怎么带来的时候,燕离眼神微闪,但笑不语。
  纪止云有几次问得多了,燕离也是好脾气的说:“止云怎的一直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幼时爱吃甜,随身带些糕点也没关系吧?”
  想了想,他自从见到燕离以后,他的确还吃甜的。
  纪止云便把此时全然放下,不再多问。
  回忆戛然而止——
  纪止云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那日温润的少年究竟去了何方。
  倘若燕离真是这样心狠手辣的性子,那当初的事情,也是他的算计么?
  纪止云低垂着眼眸,心里忽然尝到了疼痛的滋味。
  燕离,你骗了我么?
  —
  当燕王再次回到寝殿的时候,一撩开帘子,便见着楚宴沉沉的睡在床上。
  宫人们也不知怎么搞的,他身上的衣衫都没有解开,就直接扶他在床上来睡了。
  燕王叹息:“醒着么?”
  楚宴唔了一声,半醉不醉,就是要等借酒行凶来着。
  “帮我更衣,难受。”
  燕王瞪圆了眼,楚宴说什么?让他帮他更衣?
  “越发放肆了!”
  “唔……陈周,帮我更衣。”
  对方似乎一点也没听到,反而轻唤着陈周的名字。
  见没人过来,他从床上爬起来,不小心扯下了自己红色的发带,青丝便如瀑布般的迤逦而下,散落在双肩。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似乎还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燕王被这美景给吸引,一直紧紧的盯着楚宴:“你要寡人帮你更衣?”
  “陈周?”
  燕王叹了口气,算了,不与醉鬼计较。
  他皱紧了眉头,为他解开腰带:“抬手。”
  对方乖乖的抬起手,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
  “我好像吃酒吃多了,竟然把你看成王兄了。”
  燕王冷哼一声,心道我就是!
  楚宴摇了摇头:“不过王兄怎么可能给我更衣呢?陈周,你快些,我好困。”
  燕王:“……”
  他为他解开了衣衫,楚宴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他似乎撑不住,就这样倒在了床上。
  为他脱衣衫的燕王,也因为这样而受了牵连,也被楚宴带着朝床上倒去。
  衣衫微乱,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的脖颈因为长期带着寒铁链,而勒出了一道红痕,在白玉的肌肤上,显得尤其刺眼。
  楚宴忽然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
  “我是在做梦吗?王兄怎会来……”
  楚宴反身将燕王压在身下,燕王一句大胆没说出口,就看见笑得明媚的楚宴:“真的在做梦,要是我这样对王兄,早就被呵斥了。”
  燕王:“……”只是没来得及呵斥你。
  “既然是我的梦,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楚宴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微微发亮,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呵,你还能对寡人做些什么?”
  燕王有些轻蔑。
  哪知道下一秒,楚宴就朝燕王亲了过来,含着他的唇瓣,与他唇舌交融。
  燕王有些呼吸不畅,竟没想到楚宴如此大胆。
  一吻过后,楚宴起身了,他坐在他的腰间,墨发肆意散开的样子,真犹如吸食别人精气而活的妖。
  燕王沉闷的说了一句:“胆子可真大,连寡人也敢调戏?”
  这话虽然是威胁,可说出来竟一点威胁的语气都没有。
  楚宴的笑容里带着坏:“谁叫你总是调戏我?”
  燕王一时语塞,就这般瞪着他。
  “还欺负我,不信我,嫌我。”
  楚宴一点点细数着燕王的不是,燕王看他的样子,心都软了半截。
  “……是寡人的不是。”总之这里先认个错,燕王莫名其妙掌握了被动技能。
  哼,是他宽宏大量,不与一个醉鬼多费唇舌!
  “你朝我认错了?我就更确定你不是王兄了!”
  燕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陈周,纪止云走了吗?”
  “……走了。”燕王十分不爽。
  “走了啊。”说着说着,楚宴的眼泪却下来了,全然是醉得分不清人的模样,“方才说你欺负我。可有人比你更欺负我、不信我、嫌我……”
  燕王的心口一疼,看他哭得凄惨,想起那些梦境——
  他被纪止云要求去死的时候没哭,被毒打的时候没哭,被喂下毒酒的时候也没哭……偏生这个时候,如此泪流满面。
  燕王方才被楚宴压着,如今强势的翻身将他固定在床上。
  “从今往后,希望你只看着寡人。”
  纪止云凭什么拥有楚宴的感情?
  他很嫉妒。
  两人以一种极暧昧的姿态纠缠,楚宴的眼神已经迷离,沾染了淡淡情/欲,犹如醉人的烟霞那般。
  里衣宽大的袖袍遮不住里面的手臂,他抬起手臂的时候,便露出一截雪色的肌肤,上面唯能看见黛青的血管,除此之外,完全白玉无瑕。
  楚宴用手摸向了燕王的脸,似乎在仔细分辨他究竟是谁。
  燕王轻笑:“当真喝得这么醉?”
  楚宴眨了眨眼:“王兄……?”
  他似乎喊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回来。见他认出了自己,而自己又是这样的姿势抱着楚宴,燕王心底莫名升起了几分背/德感。
  “再喊喊……”
  “唔?”
  “喊寡人王兄。”
  楚宴的脑子转过不过来,想说他并非燕离。可尚未说出口的时候,他便被燕王给吻住,犹如小狼崽子似的,一口咬得狠极了。
  楚宴就摊尸在床上,装也不想装了,就想躺在下面享受。


第29章
  情/事之后,燕王亲吻着他优雅的背脊。
  楚宴:[……要不是不想破坏人设, 我真想让他更粗暴一点!]
  [你醒醒!]
  [他一定是觉得我太可怜了, 所以这种事情简直温柔死了!]
  [……那你不爽吗?]
  [爽, 爽得我流出了眼泪, 原来燕王只用腿就好。]楚宴掉下了鳄鱼的眼泪。
  见楚宴如此,燕王还以为他又做了噩梦,还怜爱的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燕王看着他的时候,眼底的柔情快要溢出来。
  楚宴:[嘤嘤嘤, 真的被我猜中了。]
  [别哭了……我要看书了。]
  [看什么书?]
  [就是上次在主神空间下载的《论皮之人格如何产生》这本书, 我看了之后,觉得分析得太有道理了,最近正想推荐给你看。]
  楚宴干笑了两声:[我不爱看书,你还不了解我吗?等你看完再给我总结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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