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160)
原来……这山洞里的这些人,都对他的盼儿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是凑合一宿,这个地方还真的待不下去了!
“盼儿,能站起身么?我带你早些回乔府,让纪兄看看你的病。”
楚宴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乔翰秋一路。
他却做不出动作来,因为太难受。
刚刚楚宴被脱掉了外衣,身体分明是冷的,却因为使了全身的力气呼喊救命而出了薄汗。
乔翰秋的脸色难看,而一旁的萧允泽却说:“乔公子难道不想想,你方才的行为,对于周姑娘来说,和诗酒宴上遇到的那个登徒子有什么差别?”
乔翰秋脸色苍白:“……我是盼儿的未婚夫,如何能一样?”
然而此刻楚宴的身体却瑟缩了起来,已经给了他回答。
乔翰秋面露慌乱,朝楚宴说道:“是我不好,没能考虑到你的心情。”
楚宴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似乎根本不想被他这么抱着。
萧允泽强势的走了过去,将楚宴拉入自己的怀里。
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乔翰秋说:“虽说我的内力不如一直在外学艺的乔公子好,但也不至于为他输送内力的时候轻薄他,乔公子还是把他先给我吧。”
乔翰秋很不情愿,而到了萧允泽怀里的楚宴竟然一点儿也没挣扎。
乔翰秋眼睛都红了:“盼儿……”
等萧允泽给他输送了点儿内力,楚宴才缓了过来。
他没有再看乔翰秋的脸,因为不再疼痛就这么沉睡了过去。
四人今日都在山洞里过夜,可今夜除了楚宴以外,对于他们而言却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乔翰秋很是自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而聂靖云的眼神则一直盯着乔翰秋看,却像是难以抵抗什么诱惑一般的朝楚宴的方向望去。
刚才的画面,还在他的脑子里不曾褪去。
剩下的萧允泽,在照看着洞穴里的篝火的同时,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人给哄骗到手里。
下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狂风吹卷到了山洞里面,篝火逐渐的熄灭了。
温度一下子冷了下去,乔翰秋和聂靖云已经睡着了。
楚宴浑身发抖,几乎要被冻醒。
没过多久,在睡梦中半醒未醒的他,就感受到了有个人将他的手腕给抓紧,炙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他的脸上。
他的唇被人给吻住,此刻的楚宴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他仍然装睡。
看楚宴没有反应,那个人越来越大胆,手竟然摸到了他的腿上。
楚宴心里十分紧张,乔翰秋可在一旁睡着呢,要是被他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阻止男人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了下去,不动声色的为楚宴整理好了衣服。
夜晚很快就过去,清晨的阳光照到里面的时候,将山洞的湿气也蒸发了大半。
楚宴苏醒了过来,头有些发疼。
“刚捕的兔子,才做好的,要吃么?”
楚宴揉了揉太阳穴,惊奇的发现问这话的人竟然是聂靖云。
“不……不用了。”
乔翰秋怀着敌意的看向聂靖云:“我给盼儿找了点儿野果,他清晨不爱吃兔肉。”
楚宴朝聂靖云讪笑了两下,接过了乔翰秋的野果啃了两口。
不是他不想吃肉,这具身体羸弱,早晨不能吃太油腻。
聂靖云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兔子,并未说什么话。
等吃完之后,四人再次赶路。
他们选择的路线是些荒山野岭,就是为了避开后方追击的刺客们。
一路上,几人陷入了诡异的平静里,就连平日最爱说话的乔翰秋也没有开口。
楚宴望向了萧允泽,而对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周姑娘怎么这么看着我?”
楚宴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懒懒的道了一句:“昨天晚上做梦,梦到被一只大猫给缠住了,还朝我撒娇舔我的脸。”
萧允泽仍旧笑着,表情没有半点动摇。
倒是一旁的乔翰秋,听到楚宴愿意说这些话,觉得他的气消了不少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小心的看向了楚宴:“盼儿喜欢猫?”
楚宴眼睛一弯:“不喜欢。”
乔翰秋大为失落,还以为明白了楚宴喜欢的东西,回去买一只就能给他赔礼道歉呢。
楚宴的话刚一落下,萧允泽就反驳道:“我母妃之前也养过一只大猫,聪颖可爱,人见人爱。我还想周姑娘如果喜欢的话,我就朝母妃要过来。”
楚宴腹诽,狠狠的呸了一声。
这厮脸皮也太厚了点儿,什么聪颖可爱,人见人爱?
这么夸自己,也不觉得脸红?
楚宴看向了他:“不用这么劳烦大皇子了,不知大皇子喜不喜欢猫儿?”
萧允泽略带深意的说:“得看什么性子的。”
乔翰秋觉得好笑:“猫儿也有性子?”
“自然有的。”萧允泽侃侃而谈,“有些猫儿外表柔弱,等你略略靠近就张牙舞爪,殊不知他那爪子对于强者而言,全然没有攻击力,只会让人产生更像逗弄他的想法。”
楚宴:“……”
乔翰秋还傻傻的笑着:“竟然有这么有意思的猫。”
楚宴皱紧了眉头:“乔公子,我们还是节省些力气吧,接下来还要走很远的路呢。”
乔翰秋没弄明白楚宴为什么突然间生气了,不过他昨天才做了那种事,正害怕楚宴不理他呢。
现在只要楚宴肯搭理他,对乔翰秋而言什么都好。
几人加快了脚步,这种时候的确不适合游山玩水。
等好不容易到达了陵济城门口,萧允泽和他们几人别过。
“姑姑的事,我得早些回去禀告父皇。”
“那些刺客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杀了长公主他们吗?”
楚宴这一问,让萧允泽的笑意渐深:“他们没有立即杀人,而是让参加诗酒宴的人关到了一个房间里……他们的目的应当不是杀人了。”
话只点到即止,萧允泽很快便离开了。
乔翰秋本以为聂靖云会跟他们一起,谁知他却单独离开,说是要回聂家,早些告诉聂侯爷聂思语的下落。
毕竟聂思语也被那群刺客所抓。
乔翰秋巴不得他别跟他们一起呢,目送聂靖云离开后,总算是放下了心。
“乔公子,你可知聂小侯爷怎么了?”
“盼儿怎会有此一问?”
楚宴虚弱的说:“只是看他从昨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了。”
昨日?
就是山洞的时候?
乔翰秋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他满脑子都是——昨日山洞内光线昏暗,站在外面的萧允泽和聂靖宇到底看到楚宴那副衣衫凌乱的样子没有。
—
在那之后,楚宴又在乔家休养了好几日。
据乔翰秋说,因为刺客的事,这几日朝中可谓是腥风血雨。
等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二皇子,就连一向不参与政事的长公主都指控了二皇子。
大厦即将崩塌,一下子朝中势力纷纷向萧允泽这边倒过来。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实则萧允泽那边已经布置了多年。很早之前就穿插了自己人,让他一步步成为二皇子的心腹。
大约二皇子现在还不知道,是他手下那些人暗害了他。
而这次的刺客不止一个,却分别效忠于萧允泽和二皇子。可笑的是二皇子还真的以为,那些刺客都是他派去的。
其中的弯弯绕绕甚多,从最终的结果上看,萧允泽大获全胜。
当今圣上震怒,下令将二皇子幽禁起来。楚宴还以为萧允泽最近会忙得不可开交,哪知萧允泽第二天就派人拿了好些珍贵的药材过来,说是给楚宴赔罪用的。
这件事情只打了个水漂,如今更多的人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朝中,想看看萧允泽接下来会怎么做,因此并不关心这种小事。
唯有乔府的下人们看到那些药材的时候,简直瞠目结舌。
大皇子是要把他的皇子府的好物全都搬到乔家来么?
众人不由这么想着,就连平日服侍楚宴的时候,都小心了不少,生怕得罪了贵人。
而这几天,最心烦的堪属乔翰秋和聂靖云两人。
乔翰秋虽然觉得楚宴就在他身边,可自山洞的事情之后,他就对自己尤其的疏远。再加上那句退亲的话,乔翰秋陷入了慌乱。
他去打听了诗酒宴上的事,结果发现是一个名叫段忠的人差点对楚宴做了那种事之后,就查了段家的底细。
没想到段家已经在陵济销声匿迹,他们最后留下的消息就是段忠的娘子在和他闹和离。
原因是——段忠不能人道了。
乔翰秋原本还想好好报复下段家,结果已经有人比他早出手了。
他无计可施,也不知道怎么让楚宴收回退亲的想法,心里就像是憋着一口气。
偏偏这个时候,又到了楚宴回周家的日子了。
乔翰秋只能抓住了最后这机会:“盼儿,今日我送你回去吧。”
楚宴摇头:“不必了。”
乔翰秋真挚的拉着他的手说:“最近你身边发生了太多事,接你来乔府住不过是因为纪兄在这里。现在你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就让我送你回去吧,也好让我放放心。”
楚宴推辞不下,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
而与此同时,聂家却是一片腥风血雨。
聂靖云这段时间十分难熬,且不说聂思语完全没有跟他商量,就放了段忠进诗酒宴。后来被刺客抓住,聂思语竟然拿白佑为她挡了一剑,现在白佑人还在昏迷当中呢。
白佑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也对聂思语一往情深。
现在看清心上人只不过想利用他的时候,白佑彻底绝望,差点因为没了求生意志没能救得回来。
长公主因为这件事情恼怒了聂家,下了命令,说她白家决不许娶聂思语进门。
现在可好了,他忙着为她善后,她却在家里闹了起来。
于婉容疼惜聂思语,也恨乔家不识抬举。
“我听说,那个周盼今日就要回周家了?”
“他身子渐好,也没有理由一直在乔家住着。”
于婉容一边宽慰着聂思语,一边对聂靖云说:“靖云,这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得帮帮她!”
“……娘想让我做什么?”
“今日他回周家,如果想的话,不是可以做很多事情么?”
聂靖云眼神微闪:“我明白了。”
于婉容笑了起来,感念聂思语没学到她的处事,倒是一个贱种这么通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聂思语还在一旁哭泣:“娘,现在我可怎么办啊?白家那么一说,完全毁了我的名声!”
于婉容也是头疼:“你说你怎么会这么做呢?”
聂思语哭得更大声了:“那些刺客那么可怕,拿着刀子对着我。白佑又在我旁边,我一个不小心就……”
“不小心?现在长公主放出那样的话,你之前又为了乔翰秋闹到了御前。现在你说说,除了乔翰秋以外,你还能嫁给谁?”
于婉容鲜少有对她这么苛刻的时候,聂思语被于婉容的话给吓得忘记了哭,只是脸色泛白的望向了于婉容。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你怎么不考虑清楚!”
聂思语求助的看向了聂靖云:“兄长,我当时真的被吓狠了,就算换做周盼他也一定会拉乔公子挡那一剑的!”
聂靖云脸色阴沉:“会不会,还不见得。”
聂思语受了侮辱,声音拔高:“周盼身体那么弱,经不起什么大场面,要是被吓成我那样,一定会像我这么做的!只要你帮我重现当时的场面,周盼就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到时候我就不会这么被针对了!”
聂思语越想越觉得计划行得通。
于婉容皱紧了眉头:“现在也只好这么办了,靖云,你可得把这件事情办好啊。”
“……是。”
中午阳光刺眼,聂靖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将手掌捏紧成拳,狠狠的打向了墙壁。
聂靖云的力道很大,手离开墙壁的时候,还留下了血印。
然而他仿佛不觉得疼那样,整个人都显得颓然。
这几日以来,他满脑子都是楚宴在山洞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