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幼崽在兽世种田(270)
有翼恶兽, 大概就是让他和重焱的伤口没那么容易愈合,这该死的恶兽, 真是害人精!
又过得几日,叶丛哥他们的药草似乎起了作用,雪团醒来的时间变长了些,虽然坚持不了太久,但这是一个好转的信号。
而有时醒来,雪团能够惊喜地看到有几只毛茸茸在陪他!
有时是太阳熊、赤狐和棕耳豹, 还好他的房间够大,不然还真塞不下这几只巨型毛茸茸。
每当这时候,雪团都会强撑着伸手去摸摸可爱的毛茸茸们,好似每摸一次,他就充能了一次,精神更好了起来。
这一次,当雪团意识清醒地醒来时,他就知道,肯定是云鹿叔他们的药草彻底发挥作用了,太给力了!
然而雪团没有激动太久,因为他马上就看到了守在床前的父亲们,他一看这情形就觉得有点不太妙。
连一向喜形不于色的阿父,眼睛都红的吓人,更不要说他那曾经十分多愁善感的阿爹。
由于他伤的是后肩背,大部分时间他都只能侧躺或趴着。于是雪团姿势滑稽地咧咧嘴,干笑着打了个招呼:“阿爹,阿父,早上好呀!”
“已经中午了。”风岩面无表情地说道。话音一落,房门就被推开了,冰丘端着一张小木案走了进来。
见雪团醒了,冰丘笑道:“太好了,叶丛哥真神了,他就说你快醒了,正好你就醒了。”
冰丘将搁了一碗清粥的木案,放在了雪团的床上。
接着冰丘扶着雪团坐起来,又端了水盆来给他洗漱,这一套流程他们都很熟悉了,只因从前雪团少有的几次生病发烧,大家都是这么照顾他的。
而雪团在洗漱的时候,冰丘总是不动声色地想给他传递什么信息。
他不是做手势,就是挤眼睛的,奈何演技太差,看得雪团一头雾水。但总之,肯定是跟现下的情形有关。
因为父亲们全程就这么一直盯着雪团,却一言不发,把雪团看得浑身不得劲。
“阿父、阿爹,你们也去吃饭吧。”别在这里看着我啦,搞得我有点紧张。
雪团在心里默默念叨,说是不敢说出来的。
“我们吃过了。”绒杉终于说了句话。
一听阿爹还愿意跟他说话,事情应该还不太严重。雪团悄悄放下了心,他没话找话地问:“重焱呢?”
他记得在他昏迷时,明明有看到他旁边多了一张床,现在却已经没了。
绒杉淡淡道:“他好得比你快,已经回了他自己的家了。”
“哦。”那就好!体质强的就是跟他不一样,受的伤比他多,好的却比他还快,贼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
雪团化悲愤为食欲,单手拿着勺子,舀得更快了。
刚醒来,肚子饿得很,虽然清汤寡水的,但雪团吃得很香。一大碗粥干下去,感觉已经恢复了五六成,舒服。
就是他手腕还是有点痛,已经淤青了,都怪重焱那个家伙下了“黑手”,下次见到他得好好骂一骂。
吃饱了就开始犯困,但是雪团挣扎着表现得像个正常人。这一觉睡过去,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会醒了。
然而雪团毕竟是他们从小养大的崽,他的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绒杉和风岩的眼。
雪团还没说什么呢,就看到他的父亲们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咦你们怎么要走了?我还没‘赶客’呢。”雪团努力瞪着眼说道。
冰丘起身,直接把雪团三下五除二塞进被窝里,而后他端起雪团吃完的小木案道:“你就别说话了,我们先出去了。”
一看雪团那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开始困了,他们当然得离开。
“好吧。”雪团缩在被子里蔫蔫地回答。他睡了好几天了,没想到还是有点虚,生病太不好受了。
风岩和绒杉先走出了房门,冰丘落后了些许,在要关上门时,冰丘突然回过身,幸灾乐祸地小声说道:“你完啦,你被禁足了。”
雪团正要闭上的眼睛陡然又睁大了,凭什么啊?
他是一个即将要成年的亚兽人了,居然还会被禁足?!倒霉的是他,受伤的是他,最后受惩罚的也还是他,还有没有天理了?
雪团不服气地冲着冰丘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不是,我被禁足了,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将雪团的不甘关在了屋里。
绒杉出了门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风岩转身,将绒杉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乖崽已经好起来了,别担心。”
“嗯。”绒杉也回抱住了风岩。
最近几天他和风岩都不好受,每次雪团一生病,他们两个就心惊胆战的,仿佛丢了魂一般。
雪团的伤口要是再不好起来,绒杉都怕自己先撑不住了。
“没事的阿爹,我看团崽肯定很快就好起来了,他刚刚还凶我呢。”
冰丘只字不提,他前几天在被窝里偷偷哭的事情,现在倒跟没事人一样了。
冰丘:“雪团和重焱,就当是给部落做贡献了,提供了这么宝贵的关于有翼恶兽的信息!”冰丘心情一好起来,就是要调侃雪团。
话一出口,冰丘就发现风岩幽幽地盯向了他,冰丘马上敏锐地借口溜号:“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飞也似地逃了。
冰丘根本就没什么事,他已经将驿站的事委托给共事的小蓬了。
当时雪团的伤还不确定能不能好起来,冰丘当即拜托小蓬接替了他的位置,与日月部落跟上进度。他表示,在雪团好起来之前,他都不会离开部落了。
小蓬也算是看着雪团长大的,把他当作半个弟弟。小蓬也很关心雪团的伤势,马上就答应了冰丘,并让他不用操心那边了,都交给他就好。
于是冰丘和他的父亲们一样,大部分时间将办公地点放在了家里。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客人来看望雪团。
然而重焱却一直没有出现,这实在太奇怪了。雪团又不可能去问父亲们,便只好问冰丘了。
现在雪团可以开始吃米饭了,里面夹杂着肉丝,总算有了点味:“重焱也被禁足了吗?”怎么都没来看他?
冰丘端着碗陪雪团吃饭,随口道:“当然。”而且还被狠狠训了一顿呢,你以为就你被罚了吗?
不过令冰丘比较在意的是,当父亲们询问到,他和雪团究竟是怎么突然被袭击的?
重焱只回答说是他不小心,不怪雪团。
这实在太奇怪了,一点都不符合重焱的作风。因为这人不光实力强得可怕,在野外的警惕度相当恐怖,能听得到几十米外有鸟类在枝上跳动,这对重焱来说还都是寻常事。
如果雪团在他身边,那重焱更是非常戒备,怎么会让恶兽突袭成功呢?他们所有人都想不通。
但重焱实在不想说,他们也没办法逼他。于是,只能让重焱自己在家里反省。
“这是他自愿的。”被禁足根本不是重点。但如果不能见到雪团,对他来说一定是最重的惩罚。
实际上,绒杉和风岩并没有禁止重焱来探望雪团。
所以这一定是重焱自己对自己的惩罚,雪团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点。
但认真说起来,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重焱。在感情面前,很少有人能时刻保持冷静。
那次恶兽的突袭,是“无人可敌”的重焱,唯一一次露出了破绽。
冰丘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我怀疑,阿爹和阿父,发现你们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