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养成,从种田开始(79)
“阿言,阿眠过来磕头。”
两人上前,两座坟头分别磕了三个,那边陆鹤明也磕了三个。
早上雾气重,风吹不起来,纸钱烧的也快,只等火花全灭了,一家人才回家去。
回到家里陆母又带着几个小的去拜年,去族里长辈家转了一圈,林言和阿眠手里多了不少糖果和铜板,给的不多,讨个彩头。
雾气逐渐散了,陆母见着几个婶子扯起了闲话,挥了挥手让三个小的去二叔三叔家拜年。
一圈走下来,林言累的不行,再加上昨日守夜睡得晚,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了。
家里没有外亲,只在初三时陆鹤明带着林言去了一趟舅父家,就没了其他亲戚,回来时路上下了雪,连着两天都没停。
雪停了,天也一直阴着,路上的雪化了又冻上,冻上又化开,泥泞不堪,出去走两步就粘一脚的泥。
家里吃的喝的准备的十分齐全,一家人整天就窝在家里做好吃的,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年才算是走远了。
元宵节林言做了汤圆,这些日子整天吃肉,林言都腻了,煮的汤圆也就吃了五六个。
整个人歪倒在陆鹤明身上:“唉,好想吃点野菜啊。”
陆母笑他不知好歹:“这好日子不过,倒是怀念上吃野菜的日子了,想你刚来那时候,看见我做肉,那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林言尴尬地笑了笑:“那时候不是没吃过肉嘛……再说阿娘做的太香了,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行了,去歇着吧,后天去了镇上就要开始忙了。”
这两天天气好,路上已经晒干了不少,坐驴车也能走,一家人就商量着正月十八开业,提前一天去收拾一下家里。
前几天闲着无事,一家人围在一起算了算家里的存银。
卖米酒加上话本的钱,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竟然已经有了一百二十两整银子了,其他剩下零碎的还有二两多。
林言话本卖的不错,分红安洵还没给他,再加上那些,估计得有一百五十两往上。
这还是过完年剩下的。
林言和陆鹤明心里早就有数,面上没有多诧异,陆母嘴角的翘了两天才平静下来,她这辈子都没想过手里能有这么多钱。
干活都有劲了不少,初十就催着林言要去镇上。
林言在家躺着十分自在,再不趁着这个机会休息,往后估计就没时间了。好说歹说才哄着陆母答应十八开始营业。
陆鹤明正月二十开始去书院,正好能在家里帮两天。
年前就和杨婶说好了,她提前一天就去了镇上,帮着一家人收拾了一番。
关了一个月,门一开就有不少老客人来。
“你家可终于开门了,我每日都来看,你们这口真是让人想的慌。”
林言笑着应和:“这不是下了雪,路上不好走吗,多打一勺,算是赔礼。”
林言这话一出,后边的人也都嚷嚷起来,林言都一一应着:“都有都有,今日第一天,都给大家装的满满的。”
米酒铺子热热闹闹的,凌冽的寒风不知不觉间变得温顺,轻轻吹过山谷,又从河面上掠过,从上游下来的船一半停着卸货,一半继续往更远处走。
镇上赶集的人依旧不少,熙熙攘攘,匆匆忙忙,来来往往,连巷子口的柳树何时发了芽都没有人在意。
春天到了。
反复无常的天气终于平稳下来,厚重的衣服都被陆母收了起来,只留了薄薄的夹袄早上晚上穿。薄被子也都被拿出来了,厚被子还在床尾放着,没有收起来,以防倒春寒,突然冷了再倒腾。
镇上没有烧炕,林言冷的时候就往陆鹤明怀里钻,热的时候就离得远远的。
陆鹤明嘴上没说,心里的弯弯绕绕已经转了八百圈。
“站着干什么呢?”
陆鹤明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林言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被子呢?”
“什么被子?”
林言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知道是他干的事。
陆鹤明摸了摸耳朵,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你说厚被子啊?我让阿娘收起来了,省得占位置。”
林言今日去了镇上陆霜家里串门,下午一回来就忙着也没进屋,直到要睡觉了才发现被子没了。
陆鹤明看他没生气,暗搓搓的凑上来:“冷了不是还有我?”
“都没晒呢,阿娘就收起来了?”
林言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陆鹤明当作没看见,低头亲了亲:“不抱着你睡不着。”
陆鹤明过完年读书就格外认真,日日苦读到半夜,第二日早早就起来,林言看他认真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敢打扰他,怎么到这里又是他的锅了?
这边陆鹤明看他天天忙里忙外,忙进忙出十分辛苦,更是暗自下定决心要考出功名。
各自为着对方着想,反倒是无意间疏远了不少。
陆鹤明把人抱进怀里,一边亲还一边嘟囔。
“你这几天不让我抱,我都睡不好,白天也吃不好,读书都没精神……”
“夫夫感情都淡了……”
林言:“你这人可不要随便赖我!”
明明上进的很,上了心,睡得比他晚,起的比他早。这样一说好像他是狐狸精似的,专门害读书人。
陆鹤明眼底黑漆漆的,除了旁边的油灯,就只剩下林言的身影。
两人本就只穿了一件里衣,油灯刚灭,衣服就已经掉在了地上,陆鹤明双手把他抱起来:“那我们不得好好维护一下夫夫感情?”
两人确实小半个月没亲热了,稍一挨着,就如同风吹火星,热烈地烧起来。
他觉得陆鹤明的味道太好闻了。
闻上一下就上瘾。
陆鹤明低头看着眼神迷离的人,却不见丝毫怜惜,他的手粗糙,两只大手就能握住他细嫩的腰……
林言的意识七零八落,脑子里空白一片,一直持续到月落星沉才算结束。
……
陆鹤明伺候着他擦洗干净,自己快速冲洗了一遍就抱着人钻进了被子里。
林言皱着眉上下摸了摸:“怎么这么凉?”
陆鹤明高兴,一副餍足的样子,再没了刚开始委屈巴巴的样子,抓住他的手把玩,一会儿比一下大小,一会儿又插进他的指缝:“兑热水太麻烦。”
林言看向他,语气责备:“受凉了怎么办?你现在身体是第一重要的!下次不准这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比陆鹤明还紧张,要不是家里没别的房间,他都要让陆鹤明自己住一个房间去。
陆鹤明把人抱住,在他额头亲了亲:“下次一定不会了。”
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感慨,还是抱着香香软软的夫郎睡着舒服。
陆鹤明心里有数,全家人的期盼都在他身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都知道。
院试的日子一近再近,陆家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连阿眠整日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扰了大哥读书。
往年参加院试都是书院组织一起去,襄阳府城不近,走水路倒是快,一路畅通,只要不是大风大雨,一路通畅不足一日就能到达。
但保险起见,一般都是租马车过去,虽然浪费了点时间,但一路走过去都是管道,路面平整,安全有保障。
林言想了想,俗话说赶早不赶晚,和陆鹤明商量了一下,二人可以自己租一辆马车,提前个十日八日过去,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适应一番。
陆母听了也同意,只是有些担心二人:“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你们两个没出过远门,照顾不好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