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养成,从种田开始(229)
“怎么了?”
林言猛地回神:“没事, 就是第一次见你穿,有些意外。”
陆鹤明双手朝他伸展着, 说着还转了个圈, “不好看?”
正四品的官服再怎么说也比从六品的好看, 林言挑了挑眉:“就是有些意外,我夫君怎么这么好看。”
陆鹤明现在脸皮很厚, 也听惯了他不着调, 甚至还能应上一两句。
“那就仔细看看。”
说着还往前两步,林言警铃大作:“诶诶诶,早早还在阿娘那里,我去把他抱回来。”
陆鹤明哪能给他这个机会, 一手把人揽进怀里:“跑什么?”
林言笑着看他:“怕你把我吃了。”
这人,年纪越大,欲望怎么还越强。
这几日天天忙的不行,晚上还有精力折腾他。
陆鹤明对上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后背:“今日不招惹你,快睡觉。”
说完还亲了亲他的眼睛。
林言哼了一声:“前两日怎么说你都不停。”
陆鹤明为自己辩解:“接下来几个月都在路上,怕累着你。”
“……”
整天就知道想这些!
陆鹤明把他抱到床上,自己站在床边脱下官服。
明日要早早起床,就把官服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明日面圣,是要安排你们什么?”
和陆鹤明一起去的,还有户部的两位官员以及卫二郎,卫陵光的堂弟。
“大概是鼓舞士气吧,毕竟是去赈灾。”
算下来,一众官员里,还数陆鹤明官职最低,林言想了想,还没想出个什么,就被陆鹤明抱住了。
“睡觉吧,明日去了自然就知晓了。”陆鹤明把蜡烛吹灭,上床搂着林言,轻拍着他的背。
林言沉默片刻,陆鹤明还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出声:“这是咱们在这里睡得最后两晚了。”
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
入了春的天,亮的越来越早,陆鹤明起床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林言这会儿睡得正香,陆鹤明便拿着衣服去了外间。
家里除了小木子,都还没起来。
“公子。”
陆鹤明摆摆手:“待我洗漱一番,早食去包子铺吃。”
小木子嗯了一声,转身去套马车。
今日入宫,耽误不得。
不知道要入宫多久,陆鹤明只吃了两个包子,买的粥也只喝了两口。
等到宫门口时,东方已经被染红了大片,微凉的空气略过两颊,陆鹤明又清醒了些。
与其他几位大人见了礼,便一同在宫门前候着。
他们来的不算早,站着也是站着,未来几个月又要一起共事,便又互相寒暄了几句。
“听闻陆大人年前喜得麟儿?”
陆鹤明点点头,应了一句是。
问的那人是户部侍郎刘大鹏,显然是没想到陆鹤明只应了一声,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口。
气氛凝滞,陆鹤明后知后觉,又弥补了一番:“那时候天气冷,便没有大肆操办,只邀了亲朋好友小聚。”
刘大鹏看他一眼,心里想着,这亲朋好友小聚,五皇子和昌邑王都去了,还真是小聚?
“也是,夫郎生子本就不易,是得好好养着。”
陆鹤明这次没有只嗯,又应和了两句。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宫门从里面打开,才前后跟着内侍进了殿内。
“几位爱卿入座吧。”
皇上一边从外面进来,一边招呼他们几人。
不过皇帝再随意,他们还是不敢放轻松,恭恭敬敬行了礼,才落座。
“今日让你们来,就是为你们送行。”皇帝挨个看了他们一眼,才又接着说:“闽南之行,定然困难重重,但几位爱卿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圆满归来……”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无非一些激励的话,陆鹤明听着兴致缺缺,这些王爷早就说过了。
“……陆卿此去,无需回京述职,漳州民艰,陆卿尽管放开手去做……”
几位自然是应承下来,中午留在宫里用了餐,阿昌也来了,陆鹤明默默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
一直到午饭结束,几位大人才各自散去。
陆鹤明揉了揉脖子,刚想回去就听见有人喊他。
“大哥!”
陆鹤明学着林言的样子挑眉,又要行礼,阿昌连忙扶他。
“麻烦大哥把这个交给阿眠。”
陆鹤明没动,只是看着他。
这一刻,他们好似不是君臣。
阿昌手指紧了紧,在他的目光下,又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了递。
“拜托大哥。”
陆鹤明这次接了过来,阿昌的手猛一轻,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两下:“多谢大哥。”
陆鹤明嗯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若是真的钟情于阿眠,就该拿出些诚意来,真真正正朝他走去,也让他看到你的诚意……”陆鹤明怕自己不敬,看他低着头,才又接着说。
“而不是只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下官虽地位卑微,但也不愿看到家弟难过。”
此行山高路远,陆鹤明没再多说,都已经是能成亲的年纪了,若是说到这里还不明白,那就也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再者,缘分二字,强求不得。
眼看着陆鹤明上马车远去,阿昌才堪堪回神。
林言今日在家和陆母一起收拾东西。
明日就要出发,大小行李也都放到马车上去了。
这一去,又是举家搬迁。
院子里越来越空,这是第一次,林言觉得有些不踏实。
以往的每一次,他们都是去往更好的地方,只有这一次,前路未知。
漳州到底怎么样?
他们能不能在漳州好好生活?
陆鹤明能不能撑起漳州的一片天?
漳州,漳州,林言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努力想着法子。
夜里起了一阵风,林言有些睡不着。
明日一大早他们就要出发。
陆鹤明要跟着大部队走,还有百官欢送礼,各个流程还要走一遍。
林言他们不用跟着折腾,率先出城,队伍在后面跟着,等出了城,才慢慢赶上去。
又一次走出盛京城,却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林言怀里抱着早早,屋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吵着,早早在车厢里乱看。
林言点了点他的头:“怎么又在找鸟儿?”
早早不懂他的意思,还以为爹么和他玩,两只手扑腾着,冲着林言嘿嘿傻笑。
林言被他逗笑。
“傻孩子!”
“什么傻孩子?”陆鹤明掀开车帘,就听到林言说这话。
林言和他解释一番,陆鹤明一听也笑了:“等路过县城,给他买两个木雕玩玩。”
“这么小,会不会玩呢?”
早早不懂,早早只是一味地笑。
这一路下去,人数众多,再加上几位大臣,除了小将军之外,其他几人平日里疏于锻炼,总得来看,前行脚程并不快。
但是漳州情况刻不容缓,本来灾情上报就耽搁了许久,如今他们紧赶慢赶出发,还得将近两个月。
太慢了,他们有时间,漳州人民可没有。
刚出了北直隶,陆鹤明便把队伍分成两队。
一队随着他和卫小将军脚程加快,往漳州赶。
一队护着陆家人和两位大人,跟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