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274)
这话说完,张局都忍俊不禁,直接笑出声,“你啊你啊,你个猴崽子,这嘴里说话呛死个人了。”
再看曹荣光那张脸,都快黑出血来了。
席于飞耸耸肩,没有补刀。
这时候沾点儿口角便宜也就沾了,真把人气出个好歹,就算有理也成了没理。
他娘说过,见好就收!
张局也不想搭理曹荣光,只是对席于飞很和蔼道:“以后还真有不少用得上你的地方,如今你护照也都办了,外国那点儿钱干脆就放在账上,以后出去还得用。”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看自始至终沉着脸不说话的云穆清,想了想又道:“你们这俩小年轻,都是好样的。以后国家兴盛,还得看年轻人。小云同志在外贸局,也是特事特办,我就是希望你们初生牛犊不怕虎,能多给国家争取更多的利益。”
席于飞蹭的站起来,对着张局敬了个礼,“张局放心,一切以国家为重!”
云穆清也跟着站起身精力,不过还是道:“只要没人拖后腿,我自当尽全力。”
张局笑着咳嗽两声,“好好好,年轻人就得有个年轻人的劲儿。小孙啊,你带他们去看东西,看看有什么事需要留下来的,登记一下,到时候好把钱给人报了。东西太多了,你跟车队那边申请一辆小卡车,帮忙运回去。”
“好的张局,”孙处长起身,对席于飞他们道:“走吧,带你们去看东西。有老师在那边做鉴定呢,看看什么留下,什么能带走。”
席于飞拉着云穆清离开,走的时候也没给曹荣光多一个眼神。
等他们关上门离开,张局看向曹荣光,叹了口气,“老曹,你这脾气性子,也就是我能容你。要不是看着你确实是个直率的人,当初你被从那边部门调出来没人要,还是我张的嘴。如今你看看,你带的那些手下都怨声载道……”
“那是他们不愿意吃苦。”曹荣光黑着脸。
张局道:“那是因为他们有家,不像你,好好的家折腾的乱七八糟!行了,你也别不服气,把盯着席家的人都撤回来吧,大冷的天……你以为席家看不出来?人家家里好几个当兵的呢,能看不出来?只是不说罢了!正好,我这里有任务要你去做,你也别闲着了!”
对于曹荣光这个老同志,张局也是连连叹气。
心说算了,再有几年老曹就退休了,没必要跟他计较,让他安安稳稳退休,比什么都强。
作者有话说:
今天去冷库那边捡菜叶子去了。
冷库不要的菜叶子都有人拦着不让人捡,说什么他们村包了,我也是服气。
路过大棚人家砍西蓝花,我们进去弄了些叶子,人家还给了不少那种小的卖不上价的西蓝花。
有得有失,挺开心的,晚上就吃炒西蓝花了!
第197章 人比人气死人
席于飞买的东西太多了,为了方便运输,大使馆那边还弄了木头箱子装。
现在木头箱子都撬开了,露出里面的东西。一群老人家围着箱子,眼冒精光。
瓷器画作已经都摆放在一旁,古籍字画也被摊开,有人围着用放大镜看的仔仔细细。
什么青铜爵小青铜鼎都被放在一旁,又是拍照又是验证,还有人拿着本子在旁边做什么记录。
最后那个大箱子撬开,里面一堆杂项,什么都有。
这对东西也是在一个古董店里买的,说是老板的亲戚送来的,也不知道都是什么玩意。里面石头木板乱七八糟都有。
看见个冤大头,老板自然不会放过,拉扯到最后一千块全部拿下了。
“这,这是石碑?”一名老大爷颤着手从箱子里掏出半块破石板。
“还有佛头?别是莫高窟的石佛像吧?”一名老太太从箱子里又捧出个佛头来。
里面还有些木头石头,都纷纷被取了出来,“上好的沉水香啊?这么大一块?”
“这是龙涎香吗?”又一大块白乎乎的玩意儿被翻开。
老爷子激动的看着孙处长,“这些我们都能留下?”
孙处长咳了声,为难的看着席于飞。
席于飞正色道:“石碑佛头我不要,那些青铜器我不要,剩下的我都要带走。”
“都,都带走?”老爷子抱着手里的沉水香,“这些以前可都是贡品。”
“那也要带走,我店里还没有镇店之宝呢。”席于飞笑嘻嘻道:“老爷子喜欢,可以去我店里玩。”
“你哪里用得到这么多镇店之宝!”老爷子显然不太想放手。
席于飞只是笑,他别看不懂古董,但什么沉水香龙涎香这玩意可是懂的,这都是好东西,克比黄金价!
算他掏上了啊。
他溜达着去看那些字画和古书,古书若是有医书就留下,拿去给梁老爷子抄一份,剩下的捐去那些大学,反正都抢着要。
正看着,门口又进来几个人,“老孙,还没收拾完呢?”
孙处长笑道:“开完会了?”
那人摆摆手道:“嗨,要不是老曹闹腾,今天都开不了这个会!小福娃啊,也就是你敢说,但凡我们说,那老曹能跳起来。”
席于飞又笑。
那人继续跟孙处长抱怨,“老曹也是,张局让他对下面的人好点儿,他非说下面的人吃不了苦。”
席于飞乐了,“咋?我们的前辈抛头颅洒热血,难道就是为了让后辈继续吃苦的?他能吃苦?我听说他家住小楼房,上下两层,还配了个保姆呢。这也叫能吃苦?自己天天享福,却嘲笑不如他的人吃不了苦,什么人呐!”
那人哎了声,“老曹也不容易,之前去战场受了很重的伤,回来原本能去个清闲的单位,但他那个脾气,成天横挑鼻子竖挑眼,被人撵出来了,还是老张看重他,要了过来。”
席于飞又道:“谁容易了?我们原来胡同里有个老爷子,参加了多少场战役,一身的伤。如今照样跟儿孙挤分下来的那两间小平房。人家老爷子七十多了,不比他不容易?也没见人家请个保姆住小楼房啊。”
那人干笑了两声,这话不好接。
席于飞也没想让人接,只是道:“有福就享,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自己赚的还不行了?没苦硬吃?惯得什么毛病,好日子过够了,闲的难受。”
那人苦着脸,转移了话题,“嚯,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呢?”
席于飞笑嘻嘻道:“对啊,花了好多钱。我也不懂,看着顺眼就买点儿,还买了不少油画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这玩意。”
“有人喜欢这些西洋人的玩意儿,反正我是看不懂那些油漆画的画哪里好看了。”那人转了一圈,见没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就出去了。
出门一拐,就看见站在窗户边的曹荣光,也不知道这家伙跟这边站了多久,反正脸色不好看。
“嗨呀,曹处长。”那人笑着拱了拱手,“您忙。”
说完,脚底抹油跑了。
曹荣光哼了声,原本想进屋里争执,但最终一甩胳膊,走了。
席于飞也不知道姓曹的在外面偷听呢,他也不顾那老爷子苦着脸,把水沉香拿回来装箱,还有那一大块被人眼热的龙涎香,统统装箱全部带走。
“各位,各位老师,”孙教授看着一群老头老太太眼巴巴的眼神儿,叹气道:“以后好东西还多的是,小福娃还会去国外进货。这不是给你们留下这么多了吗?看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咱们还得给人结账呢。”
说是结账,其实这些东西价格还真不贵。
好东西都进了博物馆了,这些都是那些士兵小官儿抢来的,抢回来也不知道值不值钱,有的卖了,有的存在家里。
时间长了落了灰,又都被转手进了那些古董店。
古董店的老板懂这些华国古董的不多,在他们眼里,花里胡哨的之前,素净的字多的就不值钱。
但也就是现在了,再过个十来年,这些古董店老板就学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