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直男了还要亲嘴吗(59)
“你知道?”徐|明珠女士纳闷。
“对啊,我刚刚看过。”
徐|明珠女士呛了一下:“大早上就去人家房间看?”
她不会生了个痴汉吧?
那咋了?薛长松这个变态每天闯进他的“闺房”怎么也没人说?就因为他起不来就要忍受变态的“骚扰”吗?就因为他每次都不反抗大家就以为他很乐见其成吗?
才、不、是!
“随便看看,随便看看。”明堂试图打哈哈糊弄过去。
幸好徐|明珠女士也没深究。
明堂拍了拍胸脯,吓死了,差点暴露他一整个晚上都睡在薛长松房间的事。
万一徐|明珠女士要把薛长松赶走怎么办?
薛长松那么可怜。
他就只能搭上自己的名声说其实自己是变态一直觊觎薛长松还半夜去采花,不是,采草了。
徐|明珠女士换好衣服,回到餐桌前把最后一点咖啡喝掉。
看明堂一直盯着她的杯子,徐|明珠女士说:“你要喝自己去做。”
“哼,我才不会喝呢。”明堂气呼呼地戳了两下盘子里的煎蛋。
喝起来跟中药的味道那么像,谁知道效果截然相反。
别说治同性恋了,差点把他这样铁骨铮铮的直男掰弯了。
噫,阔怕!
薛长松醒过来的时候,手底下的被子里被人塞了一个枕头。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枕头是明堂用来代替自己的。
那明堂本人呢?回自己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薛长松想着,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
忽略一大堆未接电话,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12:31。
薛长松:“?”
这辈子重生以后,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算太好,就算凌晨三点才开始睡,也不该这个点儿才醒啊。
洗漱完下楼,就看见盘腿坐在客厅里在练习册上奋战的明堂。
这么勤奋?
薛长松站在明堂身后看了一会儿,终于悟了自己会睡那么沉的原因。
怪不得会咖啡因不耐受,明堂本人就是安眠药成精了吧?
为了逃避“跟薛长松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这个问题只好假装学习的明堂:怎么还在看!
张妈浇完花从客厅路过:“小松起来啦?快去吃饭……”
明堂:张妈谢谢你,今天晚上就让徐总给你涨工资。
张妈:“……小堂给你留的。”
明堂:哼,不涨了。
看明堂头也不抬,薛长松就知道他又在害臊了。
薛长松说着“知道了”,往餐厅走去。
他走着,偷偷回头看明堂的反应,明堂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并没有出太久。
十分钟后,薛长松屈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明堂一个字也没写的练习册:“走啦。”
“干嘛去?”
“去医院,做检查。”
薛长松眼疾手快,在明堂光速潜逃之前拦腰控制住对方,悄声在对方耳边威胁:“不许动……再动亲你。”
明堂瞬间老实下来,嘴里还大声嚷着:“我不去!”
薛长松不容置喙:“不行,我已经叫了出租车,开始打表了。”
可恶的薛长松。
明堂被塞上车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想,竟然用他想出来对付薛长松的招来对付自己。
“叔叔,”明堂坐在后座中间,撑着脸,“给你双倍的钱,咱再开回去行不行?”
出租车司机以为他在开玩笑,乐呵呵地说:“可以啊。”
“真的?”明堂十分惊喜,“那……”
薛长松弯下|身子,仗着座椅靠背的遮挡,轻轻启唇。
就四个字:再动亲你。
明堂收起高兴的表情,抱着手臂窝在后车座的另一侧:哼!
薛长松笑起来,是一个在明堂眼里相当奸诈的笑。
第41章
“以前没见你这么讨厌医院。”
明堂的脚好像粘在地面上似的, 薛长松拽着他,感觉两个人每一步都很艰难。
“废话!”明堂用全身表达着他的抗拒,“以前是来看你和薛阿姨的,我勉强忍一忍嘛。”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 薛窈女士每次去做什么检查的时候, 明堂都要躲得特别远, 还要把眼睛死死捂住。
“那更要做检查了, 要是对什么东西过敏进了医院, 可不是抽个血这么简单。”薛长松狠着心吓唬他。
“那就等到那时候再说。”
“不行,”薛长松软硬兼施, “出来给你买冰激凌吃。”
“谁要你的冰激凌啊?!”
好吧确实很想要。薛长松非常传统地觉得人冬天是不可以吃冰激凌的,即使是在将近二十度的室内也不可以。
明堂生气:连徐总都不会这么管他。
他还向徐|明珠女士告状。
徐|明珠女士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翻白眼:她那是不想管吗?她那是管不了。
再说……
“你要是嫌人家烦,我可给小松在外面找房子住了。”徐|明珠女士说。
明堂半天没声音,然后说:“就因为他不让我吃冰激凌?你也太坏了妈妈,他一个人过春节很可怜的。”
徐|明珠女士的白眼翻得更大了:连你也一块儿打包扔出去!
明堂口嫌体正直地减少了挣扎的幅度:“你说我吃巧克力味儿的还是吃草莓味儿的?”
“草莓味的。”薛长松即答。
“啊……可是巧克力味儿的也很好吃啊。”
薛长松回头,凝眸看着理不直气也壮的明堂。
明堂:就是想吃两个口味你能把我怎样?
“买两个。”薛长松妥协。
明堂:“那我还想要……”
“嘘,”薛长松凑近了跟明堂咬耳朵, “再提要求就亲你。”
明堂:“……”
明堂:“你是没别的招儿了吗?”
薛长松很淡定地点头:“好用就行。”
医院的流程好烦人,就不能直接走进来扎一针就走人吗?还要挂号等待进诊室开单子再去扎针然后再回诊室。
明堂坐立不安地看着大屏幕。
“口罩戴好,”薛长松伸手把他的口罩扶正, 指着窗外, 转移明堂的注意力, “你看那儿。”
“什么?”
明堂转过脸, 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窗外。
树叶落了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难看的树杈,没有一点美感。
两个人却望着那个方向看入了神。
“那是什么时候?”明堂走过去,趴在窗檐上, 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秋天吧,那时候枫叶已经变红了。”
“对哦,所以我才说要一条红色的围巾。”
明堂想起来,之前在抽屉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就是在那条路上拍的。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藏在照片背后的人。
“是啊,”薛长松抬手,拨了拨明堂翘起来的几根发丝,“她把我的围巾织得歪七扭八的,送你的那条倒是有模有样。”
没见过薛窈女士这么不靠谱的妈妈。
小时候就这样,带着他一起去郊游,自己却走得飞快。
那时候薛长松人小腿也短,走两步就跟不上了,看不到她吓得大哭。薛窈女士就从一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大笑着抹掉薛长松的眼泪。
现在也还是这样,走得那么快……
“你别哭。”
明堂拽了拽薛长松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
“有什么可哭的?”薛长松摸了摸明堂湿润的眼角,“我哪里有那么脆弱。”
倒是明堂,眼泪水也太多了点。
“没有吗?”那抱着他哭个不停还让他不要死的人是谁?
明堂都懒得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