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53)
这几位小吏是如今县令的袁哲的好友,被袁哲叮嘱过千万不能收取百姓的钱财,不然被押往京城秋后问斩的前县令党羽就是他们的下场,又把手中的银子塞进村长的手中,看着一脸害怕的村长,笑道。
“村长不必担心,去年已经收过秋税的,我们不是来收税的,而是有一件大好事,一村村地告知所有清灵县的百姓。”
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今年能活下去了,“不知几位大人,是何好事?”
领头的小吏道:“村长也知,当今陛下是神仙下凡。”
村长连忙应和:“自然知道,咱们陛下是神仙下凡,我们有陛下真是我们的福气。”清灵县离京城不过一百余里,自然也听说了这传言,不过大部分是不信的,皇上嘛,哪个不说自己是天子,神仙下凡也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也没见哪个皇帝长生不老不是吗?
“陛下是神仙下凡,特从仙界带了一种仙种,名曰土豆,据说可亩产千斤,山地也可种。陛下仁慈,知道咱们清灵县多山地少良田,百姓食不果腹,所以这土豆都交给咱清灵县试种,一个村有两百斤,一户人最多可领十斤,若是你们店水村想种,村长就去县衙里登记领取良种,这七品的农房主事亲自教你们如何种植。”
“不过若是发现你们将这良种吃了卖了丢了,而不是好好种在土里,严惩不贷。不过你们放心,种这土豆也不占用你们的良田,就种山地,若是土豆收成了,我们便下村来收购,用土豆来换粮食,这一斤土豆就可换三斤新粮。”
村长连忙答应:“好好好,草民这就告诉所有村民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通知到了,几人也不多耽误了,便告辞了,还得去下一个村通知。
这日晚上,店水村的所有村民们被村长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大会。
“事儿就是这么一个事儿,你们是什么看法?”
一个村民大声说:“村长啊,也不知这良种是不是真的,要是是假的,根本就长不出东西,这官衙里的人非说我们吃了卖了丢了,让我们赔,可怎么办?反正,我不种。”
大部分村民也纷纷应和:“我也不种。”
又有一村民问村长:“村长,别光问我们,你种不种?”
村长想起今日下来的几位小吏,竟然不收银子,怕是与以往小吏大有不同,这事儿也不是一点谱也没有,暗自赌了一把。
“我得带头啊,一户十斤也不多,今日下来的小吏看上去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真要赔也赔不了多少。”
也有几户人家信任村长,见村长都带头种了,也跟着赌了一把。
“村长,赔就赔吧,我家要十斤。”
“我家也要十斤。”
却见刚刚闹着不种的人纷纷嘲讽,“真是傻子,赔不死你们。”
说着说着两伙人便吵起来。
村长大喝:“吵什么,想种的就种,不想种的就不种,不过要是我发现你们不种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暗自使坏,要是让官府里人知道了,怕是饶不了你们。”
确实有几人暗暗生出了不好的心思,想陷害跟他们不合的人家,听村长这么一说,才被打消了念头,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夜店水村村长一统计,这愿意种土豆的人家加上他家才十一户,还不够二十户,不过他也不愿勉强,就为这一百一十斤土豆,明天架着牛车去县衙一趟吧。
几日后,县衙里一统计,这清灵县下面五十个村,一共领了六千三百斤土豆,还有三千多斤堆在库房里。
袁哲哭诉:“谭弟,这可怎么办啊?总不可能把陛下赐下的仙种都吃了吧,别这么看我,我是没想吃,就是愁啊。”
谭乐生这才收回不信任的眼神:“清灵县有五十一个村,我却只派人通知了五十个村,还有一个村你猜是哪个村?”
袁哲恍然大悟:“没想到谭弟你私心这么重。”
谭乐生也跟袁哲完全熟了,知道他就是有点口不择言,也没惯他:“我有什么私心?若是这五十个村把良种都领完了,我们树庐村一斤也没有,可如今是这些百姓不愿种,不能辜负剩下的三千多斤土豆吧,树庐村的村民都信任我,自然敢种剩下的三千多斤土豆,若是赔了,我这个农部主事不当了,给他们赔罪。”
正月过去,天气转暖,清灵县一万斤土豆都已种下,只待几个月之后的收成。
陆兰锖正在宅邸处理边疆事务,原本他就忙得脚不沾地,如今还要每日进宫教陛下练武和陪陛下吃晚膳,更是一刻休憩也没有了,不过要让他放弃每日进宫,他是万万不愿的,也不知多少次靠近若即若离的陛下,才成为陛下的挚友,若是他不再靠近,冷酷无情的陛下肯定很快就把他给忘了,说不定以后又见到什么六边形战士,还要把他打发到京城城门口守大门。
[贺疏舟:很记仇哦你。]
陆兰锖的副官扭捏着进来,陆兰锖颇觉好笑:“你是本王的副官,这般扭捏,作何样子?”
副官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哼哼唧唧道:“王爷,这个月二十,是下官成婚的日子,特此来请王爷参加。”
陆兰锖笑道:“成婚就成婚,你们谁的婚礼我没去,为何就你扭捏成这样,不过,之前本王也没听说你定亲,是哪家姑娘?”
听见此话,副官更是不自在了,“是……也是您认识的,是枢密院小吏房段遥。”
陆兰锖呆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可枢密院小吏房段遥不是男的吗?”
副官鼓足勇气:“对,段遥就是男的,我们是结契兄弟。”
陆兰锖突然站起来左右踱步,过了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男的?你是断袖吗?”
副官听见王爷的质问,也火了:“下官就是断袖怎么了?您王爷你讨厌断袖不来就是了,何必这般说话。”
陆兰锖又匆匆走了几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没讨厌断袖,本王之前知道有断袖,却不知道真的有断袖?”
“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断袖。”
副官颇为无语:“不然呢?王爷您以为断袖都是书上写的。您不会不知道驻凉州的李副尉和韩军师是一对吧?”
陆兰锖脑袋一片空白:“是吗?”
“驻幽州的陈校尉和元军医您也不知道?”
陆兰锖更茫然了:“是吗?断袖这么多吗?”
“下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呢?难道您一天到晚只忙着练兵打仗,真的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们是一对吗?”
陆兰锖指了指自己:“没看出来,你是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只有本王不知道?”
副官此刻看这位王爷,明明带兵打仗,英勇善战,料事如神,可如今看来,在感情方面,不过呆子一个,他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独独我们这位王爷还一无所知,甚至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这世间有断袖呢。
陆兰锖此刻虽然所受震撼极大,但好歹也平静了一点,有点好奇道:“丁副官,你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断袖的?”
丁副官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位看似威武不凡,其实如稚子一般单纯的安宁王。
“很简单,段遥不理我我就难受,总想靠近他,陪他说说话,他一高兴我就高兴,他难过我就难过,什么好东西都想给他。”
丁副官发现王爷此时面色苍白,似乎是被什么吓到了,但还是在回应他:“是吗?”
“还有呢,他身边有别人而注意不到我,我就会吃醋。”
陆兰锖此时已经有点站不稳了:“还有吗?”
“其实这些在朋友之间也是可能,朋友之间也有占有欲的。”
陆兰锖面色恢复了几分血色:“是是是,太过亲近的朋友之间也是有可能这样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我只要一想到他以后跟别的女人成亲生子,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疼,这才发现自己倾慕段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