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163)
也想种一两亩棉花和葡萄, 一年挣上一二两银子够吃饭就行了,谁知道村里的荒地都被村民们开垦完了, 更远的荒地离村里的坎儿井井口甚远, 根本就用不上坎儿井的井水。
不过懒汉知道此事, 反而十分兴奋,朝着村长的屋里走去。
“村长, 村长。”懒汉使劲敲着村长家的门,将半个村里的人都引来了。
在田地里忙活的村长匆匆回来。
“巴池,你有什么事?”
巴池见村长回来了, 而村里的人也到得差不多了,连忙闹起来。
“村长啊,我巴池也是村里的一份子, 为何村里的荒田没有我的份?”
村长气笑了:“当初这些荒地, 都是自愿开垦的,你自己懒不去开垦,如今却怪没有你的地?”
别的村民也纷纷取笑巴池。
可巴池的眼珠子转得极快,“我不管, 村里的地就该有我的一份, 你们所有的人家, 都占了我的地, 每户人家一年都要给我一百文钱,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们。”
村长遇到这个无赖也是叹了一口气:“巴池, 当初让修坎儿井,我们村里的人家可是户户都派了一个壮年去修暗渠的,你家里除了你就是你的六十老母,你若是当初愿意去修暗渠,我们当初也会分地给你,可你没修暗渠,若是分给你地,你用了坎儿井的水,岂不是对去修暗渠的人家不公平。”
巴池无赖道:“我家里就我跟老母,我怎能丢下老母去修那什么暗渠,要是现在还在修暗渠,我肯定去修啊,这不是修完了吗?但你们占了我的地可是真的,你们家家户户都得给我钱。”
村长听见这话,突然笑起来:“巴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好孩子,尚州府附近的灵虎县正要新修一条暗渠,若是你去修上一年,我们一定帮你照顾好你的老母,回来之后,我们就将二十亩地给你,村民们,你们同不同意?”
村民们知道这懒汉要去修暗渠了,而他们不过是少三分地,连忙喊道:“同意,巴池你可真是好样的。”
巴池这才知道被村长套路了,“村长,我还没同意呢?”
却被村民们堵住嘴巴捆了起来,“巴池,你刚刚都答应了。我们知道你是不会反悔的。”
第二日几个男子,就将巴池捆着送往隔壁的灵虎县,而灵虎县正缺人呢,见有人送人来,也是来者不拒,至于这来的人不愿意嘛,饿几顿就好了。
巴池逃了几次也没逃掉之后,又饿了几顿,只得跟着众人老老实实干活。
而一年以后,灵虎县的暗渠修成,巴池回到村里,村里还真是说话算话,给他分了二十亩地,而被磨砺了一番的巴池再也没有以往的懒惰了,也老老实实地耕种这二十亩地,一年后竟然有媒婆愿意给他介绍媳妇儿,他娶到了一个媳妇儿,生了几个孩子,再也看不出是以往的懒汉了。
致明八年年底,棉布和葡萄干出现在了大巍每个州府县镇的布店和杂货店之中,以往一匹丝绸至少要二两银子,一匹麻布也要两百文,而棉花织成的棉布只需要三百文一匹,虽然比麻布贵一点,可棉布比麻布柔软细腻得多。
扬州向来是丰饶之地,每年所交的粮税和商税占了全大巍的两成,就算是平常的殷实人家也每年买得起一两匹丝绸,扬州府的百姓们很快发现,许多布店之中多了一种新布,既不是棉布也不是丝绸,而是叫作棉布,不少消息灵通的人知道半年多前,扬州知州的夫人,赴宴之时,就穿了一身棉布做的衣服,这棉布虽然没有丝绸有光泽,但染色之后也十分鲜亮,比粗粝又暗黄的麻布好多了。
众人们涌入布店之中,摸了摸布店之中的棉布,果然十分柔软,以往给孩子穿的衣物,总是要用洗了又洗的旧布来做孩子的贴身衣物,才不至于磨伤几个月到一两岁的孩子娇嫩的皮肤。可有孩子的小妇人,一摸这棉布就知道棉布极适合做孩子的贴身衣物。本打算就算是贵了也要买上一匹,谁知一问布店的活计,一匹棉布才三百文,连忙拿上几匹,给家里人都安排上了。
而一个妇人看着手中的正红棉布,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她的小女儿明年成婚,她作为母亲想要亲手给她的小女儿做婚服,可丝绸他们家是买不起的,以往只能买麻布,可是麻布粗粝又难上色,只能染成暗红色,暗红色的婚服可不好看,她的小女儿长得秀气,应该穿正红色最好看的婚服成婚,正当她想着将家里的一头猪给卖了买丝绸给小女儿做婚服之时。
扬州城就多了一种新的布料,她看着手中正红又柔软的棉布,以往买东西都要讲价几文钱,可这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将手中的红布给买了,而她的选择也没有错,她还没走出布店,这家店里的红布就卖完了,而别的颜色的棉布也不剩多少了。
不过几日,全扬州的棉布都卖完了,甚至连布店卖的棉花被芯都卖完了。
而葡萄干也是因为味道好,成了孩子们的小零嘴,不少孩子都吵着闹着让家里人给买葡萄干,甚至家里的老人吃到甜中带一丝丝酸意的葡萄干,也是停不下来,大巍重视孝道,家里老人爱吃,做子女的当然要给父母买了。
不到半个月,全扬州的葡萄干也卖完了。
扬州富饶,可别的州府如今日子也算是滋润,大部分人家家里都有点余钱,别的州府的棉布和葡萄干也卖完了。去过尚州的商人也赚得盆满钵满,就是这样,整个尚州府附近五十万亩地所产的棉花和葡萄干,还不够扬州和荆州两个州所需呢,商人们估计,要产足够整个大巍百姓所需的棉布和葡萄干,尚州还需要一百五十万亩地。
尚州大多数地方地广人稀,尚州府和三个县人比较多一点超过十万人,而这三个县都有一条坎儿井在建,工期皆不超过两年,也就是说,两年以后,尚州府将有几百万亩的肥沃土地,可种棉花,葡萄,若是以后尚州府的人口数上来了,可建织布厂,棉花直接在尚州府织成布卖往别的州府甚至别的国家,而葡萄不只能晒成葡萄干,也能做成葡萄红酒。
年底了,贺疏舟看着今年各州府交上来的粮税表单,尚州今年交了一百多万两粮税,淇州今年交上来了两百多万两粮税,铜州虽然粮税交得不多,可铜矿和铜矿厂也有两百万两的官营收入和一百万两的矿税。
收回来的四州,三州的百姓不仅能吃饱穿暖交上粮税了,甚至有了自己的特色,尚州种棉花和葡萄,还有无数牧场,以后工业化水平上来了,尚州如今所有人都能吃饱了,这人口数也很快会提上去,以后就可以建奶粉厂了,将尚州府特产的牛奶和羊奶卖到所有州府甚至别的国家去。
而淇州虽然冬季长且严寒,但却有辽阔的黑土地,可以种玉米,土豆,水稻和大豆,也是适合养牲畜,也做到自给自足还能卖给别的州府一些粮食。
而铜州同样有着大片的牧场,大部分百姓以放牧为生,而且铜州不仅有铜矿,还有锡矿,铝矿和铁矿,以后光是各种各样的矿,就够铜州的百姓用的了,更缺少的是挖矿的人。
这三个州府都有了自己独特的产业,就算是如今只够温饱,但以后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可看着这个盈州,贺疏舟却犯了难。盈州海拔比所有的州府都高,虽然跟尚州一样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但因为海拔和气候,并不适合种地,只能以放牧为主业,若是放之不管,以后一定会与别的州府的差距越来越大,同样都是贺疏舟的子民,贺疏舟不可能看着有一整个州府的百姓过苦日子。
可贺疏舟想了十多天都没想到办法,于是,年节刚过,还没从过年的闲适里完全脱离的大臣们,就被他们的陛下给出了一个难题。
“尚州如今产棉花和葡萄,以后火车通车以后还可产水果和肉干奶粉,而淇州产水稻,土豆,玉米和大豆,以后大巍七成的饲料都会来自淇州,以后火车建成之后,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青州和徐州,甚至可以吃到淇州的新鲜肉,而铜州更不必说了,盛产各种矿石,算是老天爷赏饭吃。可唯有盈州,朕着实没有办法。”
“诸位爱卿可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