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钓鱼(39)
“祝灯的营养师是从德国请来的专业团队,十六名理疗师按分钟计算工时。端上餐桌的每一道视频都要经过三次安全师的检测。”
岑连深道,“他每天早上在门前看到的花圃玫瑰是当天从法国玫瑰庄园空运回来的一级品,穿得每一件贴身衣服都是奢侈品设计师的手工定制款。”
岑连深终于没了耐心,他皱了皱眉,“谢今,如果以前的确是我作为叔叔没有教好你,那么今天,我再教给你最后一句美德。”
“看清自己,是人生一件永远重要的事。”
岑连深上车的动静带起一阵停车场内的冷风,刮得歪在车上玩游戏的祝灯缩了缩鼻子,还没过几分钟,就连打了一长串喷嚏。
打完喷嚏回来,一看手机,自己惨死于对方塔下,复活时间还有四十多秒。
而对方五人组十分嚣张的直奔水晶。
祝灯:“……”
祝灯生气的怒骂队友你们都是猪猪,然后愤然离开游戏,丢了手机,用没穿袜子的脚去够岑连深的腿,厚颜无耻曰:“爸比,暖脚脚。”
岑连深摸了摸男孩有些冰凉的脚,将自己昂贵的羊绒大衣拿过来包严了祝灯的脚踝到脚面:“怎么不穿袜子?”
祝灯理直气壮:“因为今天出门就没穿。”
岑连深:“……”
那还不是因为出门时还没拆石膏。
岑连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从羊绒大衣下探索过去,轻轻揉了揉祝灯那只伤到过的脚:“还疼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恢复基因极其顽强。”
祝灯拽住了岑连深的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我上上辈子会不会是只壁虎。”
岑连深:“……”
岑连深给祝灯暖了一会儿脚,等整只脚的温度慢慢上来,才将手撤开来:“医生还说什么了?”
祝灯不安分的脚丫在岑连深的腿面上蹭来蹭去,终于蹭到了敏敢位置。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脚趾勾勾碰碰,一边无比纯良的瞧着岑连深:“爸比,你好涩诶……你怎么偷偷变硬偷偷爽呀,灯灯是不是很棒。”
羊绒大衣遮住了这个男孩一切引人难耐的举动。
岑连深低头看着祝灯,眼底忍耐的神色渐渐控制不住,染上暗哑的色彩。
祝灯却还在勾他,他从座椅上爬起来,坐在了岑连深的腿上,乖乖巧巧的贴近岑连深耳畔。
低声道:“杨医生还说,我现在身体好弱,应该要吃阳……补阳。”
岑连深呼吸一滞。
坐在前排的司机从刚才两人聊天时就已经下车躲了出去,说是要去抽一支烟。
而过了几秒,在祝灯曲着的伤腿有些疼,快要坐不稳的时候。
岑连深不知按了哪个按键,车内前后排的挡板渐渐升了起来。
前车窗被覆盖的挡板遮的彻彻底底。
岑连深像是认命,又像是接受放逐,伸手揽住了祝灯纤细的腰,将他翻过身,压在了车上。
车内星空顶的灯光璀璨夺目的亮了起来。
从祝灯的角度看过去,岑连深就像是从星辰天河中被他拉下神坛的神祇,带来视觉和触觉上无穷无尽的征服感。
岑连深吻住了祝灯唇上的伤口,辗转反侧,直到已经浅浅愈合的伤口重新带来疼痛,直到祝灯在他怀里疼得轻轻颤抖。
他才又重新安抚似的抚慰着怀里单薄的男孩,一下又一下的哄弄着他。
男孩本就泛着酒意的眼眸里逐渐沾满迷离,瘫软在男人怀间,被轻而易举的诱出每一个问题的回答。
岑连深咬着祝灯的耳尖:“做错了吗?”
“错了……”
“错在哪里?”
“要……再撞一下,呜……”
“别浪。说清楚,一个字一个字说。”
“嗯……不该,不该亲亲……背着你偷偷亲亲……”
“还有呢?乖灯灯,说完整。”
黑色的宾利停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启动。
沉重的车身给这台汽车赋予了良好的稳定性和抗压性,隔着防偷窥车窗,无论里面的景象如何都与外界全然隔绝。
岑连深上车后。
谢今只在外面站了没多久时间,江雨闻和柯念夏就带着Huk所有队员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见到谢今,柯念夏一愣:“这么冷的天怎么不上车?”
江雨闻打开了车锁,回头对谢今道:“先上去吧。这两天降温了。对了,祝灯不是和你一起下来的,他要一起走吗?”
柯念夏重新想起了刚才的场景,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是啊,怎么不见祝灯?不过我最近听说岑董宠他宠的很紧,是不是来接了。”
谢今没有答是,也没说不是。
他移开视线,轻声道,“你们先回别墅,我去趟谢家,晚点再回队里。”
江雨闻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也行。”
谢今嗯了一声。
柯念夏有些犹豫:“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小今你一个人回去……”
“不用。”
谢今摇了摇头,他顿了片刻,似乎将自己调整回了平时的状态,“学长忙了一天也很累了,先回去吧。”
柯念夏眼底的郁色一闪而过。
他还想再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尤果搭上谢今的肩,爽利道:“那crazy给我搭个车呗!我要回家取冬天的衣服,刚好顺路!”
“那尤果和谢今一起走,我叫了代驾,剩下的人坐我车。”
江雨闻招呼着所有人上了车,转过身,见谢今还没离开,“crazy。”
谢今偏过头:“怎么了?”
江雨闻拍了拍谢今的胳膊:“既然这或许是你最后一次比赛了,尽力而为,别留遗憾。”
谢今:“我明白。”
尤果跟谢今要了车锁,先上车去玩那些新奇设备了。
空旷的场内只剩下江雨闻和谢今两个人。
江雨闻转身要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开口道,“……或许不知是比赛,任何事都一样。”
谢今看过来。
江雨闻道:“祝灯是个没有长性的人,他任性而放肆,乖张又掩藏,他这只蝴蝶到底能在岑连深身边停留多久,我觉得岑连深自己心里都没底。”
“就和比赛一样,讲究技巧和战术。”
江雨闻道,“如果真的割舍不了,就不断想办法进行割据,早晚有一天,要么就是他们崩了,要么就是你累不爱了。无论哪种结果,都比你现在的茫然要好。”
谢今愣了愣。
江雨闻道:“走了。”
刚走出两步,突然听身后问:“队长,你喜欢过祝灯吗?”
江雨闻顿住脚步,回头看去。
谢今一身昂贵的牌子,从头到脚都是奢品店甚至还未上架的新款,手上的江诗丹顿表内蓝钻折射的冷光幽然。
除了热爱,他其实没有哪点像个职业选手。
江雨闻笑了下,摆了摆手:“开车小心,别让祝灯刚成年就丧夫。”
祝灯是只五彩斑斓的剧毒蝴蝶.
他假装青涩的扇着翅膀,留下沙粉堆积的陷阱。
江雨闻突然想起一个晚上祝灯落进他怀里时的场景。
“哥哥,你再不用力抓紧我。”
“就要出局了。”
谢今没喝酒,因此他和尤果自然也不用等代驾过来。
他上了车,见尤果已经从驾驶座滚去了后座:“怎么不坐副驾?”
尤果给自己来了张自拍:“哎,那不是说副驾都是男女友专座吗?可不得留着给念夏哥坐。”
谢今合上车门,声音平淡:“不是学长,你想多了。”
尤果:“!!?”
尤果手机都掉了:“你不是一直等着柯念夏回国吗?你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