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397)
“这算得了什么?你是没看到那些被毒气侵蚀了的人,一个个的真的好像都是个疯子一样。”这人脸上有个刀疤,说话的时候脸上尽是狰狞的神色。
“你能想象的到吗?他们竟然自己用指甲抠破自己的皮肤,然后硬生生的把浑身上下的皮都给剥了下来。”
刀疤脸仿佛是炫耀一般,不停的说着,自己曾经的所见所闻,“自己剥自己的皮哦!”
“献血淋漓,惨不忍睹!”
“哈哈哈哈——我是喜欢这样惨烈的场面了,看着他们像耗子一样躲来躲去,我心里面就忍不住的兴奋。”胖乎乎的男人来了劲,说话的嗓门逐渐加大。
“杀人的快感,是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瘦长男人忍不住叹气,“说的是,就那一群夏国人,一个个愚蠢的像猪圈里的猪,杀了这么多人,我们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他哈哈一笑,眼神当中充斥着不屑的神采,“还想要审判我们,就他们也配!”
……
一群人聊的那叫是一个酣畅淋漓,喜笑颜开。
却突然,房间里的灯光骤然熄灭。
“怎么回事?”胖男人立马变了神色,身体骤然一缩。
刀疤脸眉目闪烁,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看守呢,看守去哪里了?!”
“把灯给我们打开,把灯打开!”
瘦长男人色厉内荏,张大嘴巴,拔高了嗓门,“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敢审判我们,还不赶紧把灯打开?!”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们。
整个监狱都陷入到了一股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的月亮也不知何时消失,仿佛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把整个监狱都给掩盖了起来,这一块空间,仿佛彻底的被阻拦在了世界之外。
一群人的眉心深深蹙起,不详的预感,在刹那之间涌上了心头。
即便他们曾经杀害了数之不尽的夏国人,即便他们就是喜欢看别人临死之前挣扎的面孔。
但他们自己也是畏惧死亡的。
当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惧的时候,他们也会害怕。
可他们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一股阴凉的风,从他们的身上吹过,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的气息,让他们不受控制的浑身打颤。
“谁?!到底是谁?!”
有人受不了这种恐惧,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
半晌之后,要宛若鬼魅一般的嗓音幽幽的传了出来,“要你们命的人……”
这群人恍恍惚惚,不知所措,下意识的缩在角落里面。
可即便如此,难以名状的恐惧依旧充满了他们的心田。
“啊——!!!”
突然,凄厉的惨叫声在暗夜之中骤然响起。
悠长悠长,不断回荡。
跌坐在地上的一个人还来不及用双臂抱住自己,死神的镰刀就已经来临。
季青临仿佛是从地狱当中爬起来,复仇的恶鬼,手中拿着一把磨的赠光瓦亮的镰刀,不断的收割着这些侵略者的头颅。
虽然这些侵略者们看不见季青临的神情,但是8888却瞧得一清二楚。
季青临此时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除了手底下不停歇的动作以外,整张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
他的目光平静,淡漠。
充斥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片刻之后,喊叫声彻底消散,挣扎的动静也完全不见。
整个监狱里面只剩下异常腥臭的血腥气息。
——
清晨,当第一缕日光缓缓的洒落在地平线上,上海提篮桥监狱门口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啸。
只见那监狱的牌匾上面,整整齐齐的挂着四十多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鲜血遮盖住了他们的面庞,头发凌乱的被吊了起来,大睁着的双眼里面充斥着恐惧,面容因为极度的害怕而显得格外扭曲。
“这……怎么会突然死了这么多的人?”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一名女孩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确定,“我……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都是被关押在这里的倭国侵略者?”
佝偻着脊背的大娘眼眸放光,大喊一声,“不用感觉,就是倭国侵略者!”
少年人喜形于色,奔走相告,“天哪!究竟是哪个英雄豪杰,竟然把这些侵略者全部都给杀死了?!”
一瞬间,人人欢喜,泪涌成行。
没有什么比看下磊磊罪行的战犯们被审判,被杀死,再让人无比兴奋的事。
得知这一消息,江婵看着空空荡荡的天空,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绍华,堇一,梁老师,司空组长……”
“你们看到了吗?”
“你们的牺牲没有白费,我们真的迎来胜利的一天了……”
一滚烫的泪水,顺着眼尾缓缓落下,江婵眸光突然变得有些茫,“哎?我怎么感觉我忘了什么人呢?”
“我究竟忘了谁?”
但是,已经没有一个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保护在她身后的人,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被强制弹出世界的刹那,8888哽咽着声音,“宿主,值得吗?”
“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记得你了……”
季青临戳了戳他的脑袋,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冽,“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去下个世界吧。”
第125章 惩罚世界
豆大的雨点拍打着窗扉, 浓厚的黑云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线,使得整个院子都仿佛笼罩在了黑暗里面。
不大的院子中央,生长着一棵十分诡异的漆黑的树木。
一整棵树木都仿佛是被从地狱里面强行掳到地面上, 不仅树干是黑的, 树叶是黑的,甚至是连它开的花朵也全部都是漆黑之色。
像是浓重的夜,从天空掉落,将所有一切的黑暗都凝聚在一起, 尽数赋予了这颗诡异无比的树。
更令人感到离奇的是,明明下着这么大的雨, 还时不时的有狂风呼啸而过,可这棵树干顶端被点燃的烛火, 却丝毫不受暴风雨的侵袭。
昏黄的灯光在风雨当中摇摇曳曳, 眼看着好像就要被彻底的熄灭,可过了许久许久,那烛火依旧保持着半死不活的样子, 坚强又脆弱。
树干的周围整整齐齐的站了一圈的人,细数下来大概有二三十个,每个人的全身都掩映在了黑色的长袍当中, 几乎不露半点的皮肤在外面。
他们此时紧闭着双眸,微微垂着头,双手交叠。
神圣而又虔诚的,守护着这棵通体漆黑的树。
冰凉的雨丝滴滴答答掉落,砸在满院穿着黑袍的人的头顶。
仿佛是在举行着某种远古而又神秘的仪式,令人头皮发麻。
但在满院的黑暗当中, 正对着那棵古怪大树的房间里却亮着灯。
不同于院子里的凄冷孤寂,房间中是一片热气蒸腾。
整整七七四十九根香烛被点燃, 缭绕的烟雾无风自动。
那烟雾仿佛是有自己的意识,从屋子的四面八方升腾,到最后又齐齐的聚向了床上的人。
朦胧的烟雾构成了水雾般的幕布,使得床上那人的眉眼有些不甚清晰,但单从被子里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来看,就知道这定是一个格外通透的人。
只不过他的指节太过于苍白了,苍白到毫无血色不说,就连甲面上正常人该有的白色月牙都消失不见。
如此情形,无一不再诉说着一个事实。
——躺在床上的人,早已病入膏肓。
床的边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此时的他们眉头紧皱,目光死死的盯着床上的男子,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
眼看着房间里的香烛都快要燃尽,可床上的男子却丝毫没有要醒的意图,站在床边的女人不由得眼眶微红,“巫溪,你说……师父他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身旁的男子顷刻之间发了怒,他怒喝一声,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臂,通红着眼眸,仿佛是要吃人,“你再敢再说一遍这样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