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85)
3055也算看清奥斯尔德这名原文中描述的温润雄虫本性如何,他要是在比赛时不挑事,它都觉得奇怪。
谢长留没有任何感触。
他只需要等待系统发布任务就行。
凌洲仙尊活的年岁实在太长,世间大多数人或事对他而言并不重要,甚至不会入眼。
对年轻虫也是如此。
四方而来的打量视线谢长留一概忽略,坦然走进教室,面对一群车轮战里落败于他的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都神情都很复杂。
车轮战结束后就没有虫再见过谢长留,这还是结束后的第一面。
他们仍旧记得机甲被狠狠压制无法动弹的恐怖感。
精神识海仿佛失去了感应功能,机甲不再听从指挥。
像是与世界彻底隔绝,被抛弃在极地,再也没有逃生的可能。
年轻的机甲单兵事后讨论了一番,无一例外都是在场上被吓愣住了。
谢长留上学期的课程里从来没有表现出那么强的攻击性,相貌又是清俊温润型,很容易叫虫产生误解。
然而一场选拔大赛下来,他们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哪里真的有小白花似的雄虫将他们一群预备军雌打得七零八落。
谢长留甚至在原地没挪过步。
下了赛场后,他们才发觉罗斯科的厉害来。至少他能顶住恐怖的压迫感,拦住一招。
现在在教室里看见谢长留那张平静的面孔,都有点紧张,精神识海仿佛再次出现那种强烈的威压,动弹不得。
全身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谢长留不动如山入座,第一排正中间位置,压根不会有军校生选的地方。
上课铃响,任课教师进入教室,先恭喜班级里入选校队的军校生,尤其是谢长留。
对一名雄虫能过五关斩六将进入校队,大肆赞扬。
看他夸奖的样子,便知道压根没见过现场的情况。
校队选拔出来后,给所有军校生两天的休整时间,两天后,便召开了赛事大会。
赫佩斯也是在这天赶回来的。
他看了眼日期,又确认了军校的日程安排表,趁任务不紧张时匆忙驾驶飞行器回贝塞星。
谢长留在宿舍楼下见到他时,还有些许惊讶。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赫佩斯朝他张开手,明显是一个索要拥抱的姿势。
谢长留站在原地没挪窝,思考了一会儿,才往前走了两步。
赫佩斯顺势往前倾身,抱住了他。
每回和谢长留拥抱,他都能感觉到清冷的气息包围自己,让急躁的精神识海迅速平复下去。
连日的任务与压力都消散不少。
谢长留已经习惯他的触碰拥抱,站得笔直。
红发军雌抱够了,才放开他,浅灰色的眼瞳打量着谢长留,仿佛要透过谢长留的皮囊,知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谢长留有没有好好吃饭。
忙着给道侣做生辰礼的谢长留自然没工夫吃饭。
他也不需要用餐这个环节,赫佩斯不盯着他后,他直接选择放弃。
“我回来了。”赫佩斯像是要提醒他,这一句话特意加了重音。
谢长留对他道:“稍等。”
语罢转身回宿舍了。
耳坠他不会随身带在身上,要送赫佩斯,还得回宿舍拿。
见他转身回宿舍,赫佩斯惊讶地挑了挑眉。
谢长留果然不会堂而皇之用“我等你回来”表达思念,说这句话,就是有东西要交给他。
赫佩斯叹了口气,说不准自己对此是感觉遗憾,还是觉得庆幸。
他站在雄虫宿舍楼下等雄主,其他路过的年轻雄虫们都是扫一眼快步离开。
谢长留校队选拔一战成名,赫佩斯又是皇家军校知名大魔头,雄虫的性格再跋扈,也不敢随便对上他们俩。
恶虫夫夫!
年轻的雄虫们在心里暗骂。
谢长留动作很快,没过几分钟就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走出宿舍。
赫佩斯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知晓这就是谢长留要给他的东西。
他的思绪转了一圈,最后试探性问谢长留:“我的生日礼物吗?”
生日都已经过去好几天,送礼物还是有些迟了。
谢长留点点头,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他。
赫佩斯接过盒子,指尖却不自觉开始颤抖。
他缓缓打开盒子,注意力都在盒子里的东西上,却没有发现谢长留分寸不移的目光。
如果他仔细看,还能在谢长留的脸上察觉一丝隐秘的紧张。
凌洲仙尊竟也有觉得紧张的一天。
赫佩斯没发现,3055倒是观察细致,悄悄摸摸给谢长留留了影像。
那些不同寻常的时刻,小圆球全都记了下来。
红发军雌打开盒子时,险些手滑没端稳,要不是反应快,估计连盒带物都得掉地上。
他一个征战多年的军雌,居然也会因为一份礼物而激动手抖。
盒子被打开,内里的东西也在他面前展现全貌。
那是一枚耳坠。
形状似半边翅翼,黑红色闪烁银光,振翅欲飞,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起。
翅翼中央镶嵌一枚血红色宝石,充作了“眼”,连带翅翼都活了过来。
细节处却是更为精细,他甚至能看清翅翼上精致的纹样,成群的蝴蝶挣脱牢笼飞向自由的彼端。
赫佩斯被震撼到说不出话,他抬头看看谢长留,又看看盒子里的耳坠,结结巴巴问道:“雄主,你从哪里买的?”
他不会认为首饰是累赘之物。
军雌们也要讲求形象,会刻意打扮自己,方便在匹配环节获得更多的机会。
谢长留沉思后,开口道:“我……自己做的。”
赫佩斯呆愣在原地,紧紧盯住他:“啊?”
“我见你有耳洞。”他说,语气四平八稳,“便想做耳坠,来做你的生日礼。”
赫佩斯已经说不来话了。
他这个时候的状态和3055见到耳坠时,是一个模样,却又有别的情绪在里头,谢长留沉静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谢长留亲手给他做的。
赫佩斯的心里像是一连开了好几瓶汽水,碳酸气泡只顾着往上冒,充斥整个心间,连他的头顶都似乎开始兴奋冒泡。
反应很奇妙,连谢长留都起了点好奇心,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反应。
便见到红发军雌的面颊反应慢半拍泛起浅红。
赫佩斯试图通过背教案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这并无多少用处。
他正准备拿起那枚耳坠,望见耳坠上镶嵌的红宝石时,却缓缓皱起了眉间。
“这个是……是帕马托斯之眼吧?”赫佩斯出入宫廷,见闻广,细细观察后,立马判断这是帕马托斯之眼。
他有些严肃地问谢长留:“雄主,你是从哪里得到帕马托斯之眼的?”
看成色,血瑙蟒的等级必然高。
这么一小块,把他所有家当合起来,连带把他卖了都买不起。
他家雄主这是做什么去了!
赫佩斯对待谢长留时脑洞向来极大,面颊泛起的红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五颜六色。
谢长留看他的脸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好无奈道:“我去了趟乌酒塞星密林。”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亲自去斩杀了一头血瑙蟒,才得到一块帕马托斯之眼,取来给他做耳坠。
赫佩斯的嘴角抽了抽:“你、斩杀了一头血瑙蟒?”
谢长留点点头。
他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欺瞒,赫佩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雄主好厉害,而是之前和谢长留的吐槽。
“乌酒塞星不知道哪来的憨货,给我把异兽群赶出来,工作压力骤增……”
真相大白。
那个憨货是谢长留。
消退的红再次漫上面颊,甚至有愈烧愈烈之势,一路烧到耳廓脖颈,压根没留情面。
赫佩斯的手又开始抖,他看着谢长留平静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谢长留一脸淡然,却是耿直道:“赫佩斯,你脸很红。”